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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斐朝馆主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朝凤卿拱手:“不知公子是?”
“纳兰掌门,在下凤卿。”
“哦…天下凤姓之人只凤王府,传言凤王府世子俊若天人,莫非公子便是那凤世子?!”
“传言言过,卿受之有愧!”
“凤世子太过谦了,这般容貌,却是俊若天人……”纳兰斐说着,看向凤卿手中的玉佩,脸色沉重了起来:“敢问公子,是否识得家师,此玉佩……”
“不瞒纳兰掌门,此玉佩是一位山中老人所赠,且言若有困难,便拿此玉佩前来找纳兰掌门。”
“山中…”纳兰斐眼光一变,急急追问:“那家师现在可安好?!”
凤卿微低下凤眸,拱了拱手:“他老家人已然亡故……”
“什么…”纳兰斐脚步一软,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师父…师父…”
凤卿看着纳兰斐的样子,微微叹了声气,没有说话,静待纳兰斐平静下来。
纳兰斐退到了桌子边上,手撑桌沿,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一代江湖豪杰,听到家师亡故的消息,眼眶竟红润了起来。
过了片刻,纳兰斐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深深平了一口气,朝向凤卿:“凤世子…能否告诉斐某…家师是如何亡故的…世子又是如何遇到家师的…这些年他老人家过得可好?!”
“他老家人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之内……卿和乐儿摔下山谷时无意进入山洞之中,老家人将一生所得内力尽数传给了乐儿,而他……”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纳兰斐自然明白了,习武之人皆知,内力深厚之人若在一夕之间尽数将内力将与他人,那他自己则将油灯尽枯…不死也是苟延残喘…内力愈深厚者愈是!
“师傅老家人怎么会被困在山洞之内…”依着师父的武功内力修为,世上基本无人能困住他!怎么会…
“其中缘由卿并不清楚,只知老家人是自愿被困于山中,而且…老家人亡故之时很是平静…”凤卿并不知该如何安慰纳兰斐,只能据实以告。
纳兰斐愣了愣,随后眼光沉了起来,低下头喃喃:“师父…您这又是何苦?!…”抬起头问道:“师父他老家人是何时亡故的?如今…尸骨又在何处?…”
“老家人是在五十七天前亡故的…至于尸骨…遵照老人家的意愿,已经火化成灰,随风远去了…”
凤卿看着纳兰斐对师父之死而生的悲痛,心里亦产生悲鸣,他的一身武艺是从小由祖父所教,祖父逝世后,皆是按着祖父所留的武功秘籍自学,祖父对他来说亦是师父……
纳兰斐的神情更为悲伤,沉沉的叹了口气,忍下了眼眶里的泪水,看向凤卿:“既然师父他老人家将玉佩赠与世子爷,叫世子爷有困难便来寻斐某,今日世子爷前来可有何困难?世子爷旦说,只要斐某能做到,一定相助!”
“卿在此先谢过纳兰掌门!”凤卿朝纳兰斐拱手,将入佩递去:“这掌门信物先交还与纳兰掌门。”
纳兰斐看向玉佩,又看向凤卿,摇了摇头,推回玉佩:“即是师父相赠,便暂放世子之处,待斐某助世子完成一二困难,再取回玉佩也不迟。”
凤卿略微一犹豫,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卿便恭敬不若从命!”
纳兰斐点点头:“世子请问,今日前来是何事需要帮忙?”
“不瞒纳兰掌门,卿想请纳兰掌门进宫救人!”
“进宫救人?!”
“是,要救之人乃老人家所传功力之人,卿之未婚妻,乐儿。”
纳兰斐敛神深思了片刻,点头:“即是师父所传功力之人,又是世子未婚妻,那斐某是必救无疑了!”
“多谢纳兰掌门!”
……
“顾小姐,这碗药,你喂小丫头喝了吧。”石老御医熬了药递给顾明乐。
顾明乐接过药:“多谢老御医。”
“不必客气!”石老御医说着,坐到了一边:“顾小姐,老夫姓石,若不嫌弃,唤一声石爷爷即可。”
顾明乐浅浅一笑:“是,石爷爷,石爷爷若不嫌弃,唤一声明乐即可。”
“明乐…”石老御医缕起胡须:“真是好名字!”
“小姐…您…皇后…有没有…有没有…”小青睁着眼,尽是着急紧张,生怕自家小姐在皇后那里受了什么罪。
顾明乐朝着她安心一笑:“小青,你放心,我没事,皇后并未为难我。来…我扶你起来,先把药喝了。”
“爷爷,孙儿要出宫一趟,借令牌一用。”石峰从帘内出来,朝石老御医道,眼光却是看着顾明乐,略带几分打量。
顾明乐察觉到背后的视线,回过头去,便与石峰的眼光相触,微微一冽,直觉不喜欢这男人打量的眼光。
石峰来不及收回眼光,神色有些尴尬,朝顾明乐拱了拱手:“在下唐突了。”
石老御医白了石峰一眼,从袖子里扔出令牌:“小子,快去快回。”
顾明乐收回了眼光,小心翼翼的扶起小青,缓缓的喂她喝药,听见石峰脚步远离的声音,心里闪过一抹不安的心绪,却又说不上来这抹不安是从何而来。
“明乐,我那孙儿自小跟我老夫在御医院中,少见姑娘,有所唐突,老夫代为道歉了。”
顾明乐放下药碗,抚小青躺下,起身朝向石老御医,诚恳的行了一礼:“石爷爷言重了,小青是石爷爷所救,爷爷乃明乐恩人,明乐岂会有怪罪之理!”
石老御医微微点头叹道:“实在难得,这小丫头有你这样的主子,实乃福分!”在深宫之中,他瞧得多了,主子如何折磨奴才,却显少见待奴才如姐妹之人!
顾明乐摇了摇头:“有小青这样的丫头,也是明乐的福分。”
石老御医又点了点头,问道:“时已近晌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小丫头若留在这里,会坏了她的清誉。”
顾明乐自然想到了,只是在这深宫之中,接下来该如何是她,她却没想好,若小青没有重伤,倒也好办,只是小青重伤了,再回景华殿…若有个好歹…她实在冒不起这险!
“明乐…莫怪老夫多事…老夫听闻你是奉皇上之命入宫陪伴昀景公主…这…又怎么会…公主受了伤,这小丫头也受了伤…依老夫看,还是要快做打算的好!若其中有隐情,或可告知皇上!毕竟你是未来的世子妃,又是皇上奉召你入宫的,皇上该会为你做主的!”虽然不清楚其中来龙去脉,却可想像,其中细节定不简单,也不是他这个老御医可以牵扯的。
“多谢石爷爷担心提醒,只是…”顾明乐看了眼小青:“如今小青重伤,明乐是想找一处安全之地…”奈何深宫之中,人生地不熟,现在当真后悔重生之后没有在宫里打通一二!
石老御医见顾明乐为难之情,原就欢喜顾明乐,现在更是动了怜惜之意,缕着胡须犹豫道:“明乐或可去馨华殿。”
“馨华殿?”
“是,馨华殿的馨贵妃和凤世子应该有所缘由。”
顾明乐美眸一闪:“石爷爷可知是何缘由?”这馨贵妃和凤卿是何关系?问清楚了,才可稍放心去馨华殿,而且…凤卿向来不与无干系的女子多说一句话,石爷爷这样说,必然有所因由。
“唉…其实这事不该老夫说的,也只是老夫去为馨贵妃把脉时无意所听…闻言馨贵妃对凤世子甚为尊敬,语气极为恭谦…”
言罢,再不肯多说,当时所听,石老御医万不敢说出口的,他年岁已大,无关治病救人之事,便不想多理,只想安安稳稳度完余生,瞧见孙儿娶房媳妇,若有可能抱得曾孙而已!
顾明乐眨了眨美眸,知石老御医不想再多言,也不为难,行了一礼:“多谢石爷爷之恩,明乐定当铭记,往后自会相报!”
“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老夫职责。”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几贴药:“这些药每日早晚一服,饭后按时服下。”
“是。”顾明乐未再言谢,只将谢意记于心里。
“馨贵妃驾到!”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随之,外帘被掀了开来,伴着一阵馨香,一名华衣美妇由宫人掺着走了进来。
顾明乐看向美妇,三十出头,纤腰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发以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看样子甚受恩宠。
“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石老御医行了礼,顾明乐也跟着微微屈身行礼,心中暗测这馨贵妃与凤卿之间的联系。
“不必多礼。”这馨贵妃出乎意料的平善,走至顾明乐面前,笑问:“你就是顾明乐小姐吧?”
“回娘娘,正是臣女!”
“嗯…果真貌美端庄…”这语气竟像是夫人在看未过门的媳妇!“来人,好生扶起顾小姐的丫环到外面的软轿里。”
屋外进来两名宫女,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小青。
“顾小姐,随我去馨华殿吧。”馨贵妃看着顾明乐,眉宇间露出慈祥与满意。
顾明乐犹豫了片刻,却能觉出馨贵妃的慈祥之意,点点头,朝石老御医:“石爷爷,明乐来日必来访!”
石老御医笑着点头:“好…好…快随娘娘去吧…”
出了屋子,坐上停在御医院院内软轿,三辆软轿即刻往馨华殿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很是缓而稳,顾明乐察觉出,想是为小青的伤势,心里更是疑惑馨贵妃与凤卿的关系,加之石老御医所言,馨贵妃与凤卿的关系定不一般!
到馨华殿后,小青由宫女扶着进了偏殿屋里休养,而顾明乐则随馨贵妃来到了正殿之中。
殿中已然设下了盛宴,馨贵妃坐至上首,邀顾明乐坐至一边,慈祥笑道:“午时未到入宫,想必未用过午膳,如今已是申时,定然饿坏了,不知这些菜肴可合你的胃口?!”
顾明乐看向馨贵妃,起身微微屈身:“明乐在此先谢馨贵妃收留之情,只是…”
话还未说完,馨贵妃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又朝身边的宫人挥了挥手。宫人立即屈了屈身,带着殿内其余宫人退了出去。
“乐儿…我可以如此唤你么?”馨贵妃边说边亲自拉着顾明乐坐下,见顾明乐不明的神色,笑了笑:“听闻世子爷亲自进宫向皇上逼求圣旨,我便在想,到底是怎样的小姐会得世子爷之心,今日一见,果真不同一般!”
“娘娘…”顾明乐唤道,心里最后一丝防备也渐渐放下,此时可以肯定一点,馨贵妃并非皇上或皇后之人,且如石老御医所言,对凤卿极为尊敬,必定没有害从之意。
馨贵妃拍了拍顾明乐的手,笑了笑,示意她先不要说话,一双流盼美眸透出几分哀凉:“我想问乐儿,世子爷是否与你说过七年前的事情?……有没有说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不应该发生的事…”说着眸眶中含了几分红意,撇过了头。
顾明乐心里一滞,听言,馨贵妃是知道七年前的事情了!“娘娘…您是?”
馨贵妃哀叹了一口气,看向顾明乐:“看样子,你是知道了…如此,也不必我多做解释了!…我是凤王妃身边的贴身丫环…”
顾明乐又是一滞,竟没想到眼前如此美貌华丽的贵妃娘娘竟是凤王妃身边的贴身丫环。
“其实,小姐在世时,我一直唤她王妃姐姐…她待我情同姐妹,恩同再造!当年为了世子爷和然少爷,王妃姐姐蒙羞入宫,受进屈辱,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后来…现在的皇帝登基,逼死了姐姐…我因姐姐身边一名忠心宫人相助,逃过一劫,换了身份,成了现在皇帝后宫贵妃的宫女…之后…为了替姐姐报仇,也为了更好的帮助世子爷,我用尽心机…让现在的皇帝宠幸,并且做到了如今贵妃的位置…”
顾明乐听完,看着馨贵妃,一时间不知做何感想,只知心中酸酸楚楚的,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