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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们谁也不要出事,我们都要好好的。”我激动地说。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并不是说我们就一定要出事。”锦笙安慰我。
“但我一听到你这样说,我心里就特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我们历尽艰险终于在一起了,我们谁也不要离开,爸走了,如果你再没了,我们人就越少了,我接受不了。”说着说着,我自己心里也伤感起来。
“好了嫂子,你不要难过了,说得好像我真的已经出事了一样,其实根本就没有嘛。”锦笙笑道。
我也陪着笑了笑,心里却堵得慌。我再也受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了,我不想再面临任何形式的别离。我受够了。
到了万园,将车停好,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外园的小道上慢慢地迈步。我不禁欢呼出声:“安明能走路了!”
旁边随时准备伸手去扶的人是小刚,但安明却不断地对他说:“离我远点,我自己能行,我不想有任何的依赖。我不需要依赖,我要自己走!”
我站在旁边,看着安明缓慢而笨拙地迈着步伐,听到我们来了,他回过头,看着我得意地笑,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我已经泪流满面,我的安明又能走路了,他正在慢慢地恢复成一个健康的安明,一个可以保护我的安明。
我慢慢地走过去,安明困难地转身,也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忽然就觉得这是我们生命的第二次相遇,历尽千难万险,我们再次向对方走去,越走越近。
安明伸出手,“安明。”
我也伸出手:“袁小暖。”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安明笑着说。
“相互关照,幸会,安先生。”我笑着,早已泪流满面。
“袁小姐这么漂亮,有男朋友吗?”安明脸上出现久违的痞笑。
“至今单身,安先生要给我介绍男友?”
“你看我如何?除了腿不灵便,长得丑和有点穷之外,一切尚好。”
“好啊,可以考虑。不过追我的男人,至少得跑得过我才行,安先生得加油哦。”我擦了擦眼泪。
“这个没问题,会追上你的。”他笑着说。
袁小刚在旁边皱眉:“两位这是在拍话剧么,需要不需群众演员。我可以客串,要求不高,一天给一百块生活就行。”
安明嫌弃地瞥了瞥小刚:“你长得太丑,会影响主演的形象,请一边凉快去。”
“我去。”袁小刚乐了。
旁边的锦笙也忍俊不禁,“袁先生虽然人长得丑了点,但人家脑子笨,这样的人用起来更安全,发工资时给他假币他也不认得,我看可以用。”
“姐,这俩人联合起来埋汰我,你也不帮帮我,你还是不是我姐了。”小刚说。
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起来,让我暂时忘了今晚经历的种种惊险。
但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刚才是树影遮住了我脸上的红肿,走到近灯光较明的地方后,安明很快发现了我脸上的伤。
“又是谁打的?”安明面色冷了下来。
“爆炸事件发生后。代子对所有人都怀疑,当然也包括我,结果被打了两下,但没事。”我强作轻松。
“代子这个老妖婆,我一定会加倍还给她。”安明怒道。
“大哥,代子已经着手让人调查爆炸事件的真相。”
“这应该是在你的预料之中的事吧?你担心她会查出来?”安明问。
“我当然猜到她会调查,但她请警方介入,是我没想到的。”锦笙说。
安明沉默了一会,“据我所知,泰国的警方黑暗程度极为惊人,用钱可以搞定很多事。我们还有贮备资金可用吗?”
“有,但也得有路子,冒然出手,要是正巧碰上和代子相近的人,那就相当于自己承认自己是凶手了。”锦笙说。
“那倒也是,先不管了,随机应变,你做事,不会没有留后手吧?”安明说。
“有,但不知道管不管用。”锦笙说。
我赶紧插嘴:“锦笙说,如果警方那边查出来点什么,他就自己一个人扛起来,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责任,牺牲他一个,保全我们。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凭什么要牺牲,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要死一起死。”袁小刚在旁边吼道。
“这种想法,以后都不要有了,就剩下我们几个,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如果把我当大哥,就记住我说的话。”安明也板着脸说。
锦笙笑,“瞧你们紧张的,那只是我说的最坏的打算。我闻锦笙是那么容易死的吗?”
“姐夫说了,这种想法都不能有,我也是这个意思。”袁小刚很是激动。
“好了好了,我收回我之前说的牺牲我那句话好了吧,一起进,一起退,一起生,一起死,总可以了吧?”锦笙说。
“这还差不多。我们这一伙人要一起回温城,干掉那些害我们的人。”小刚说。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总之见机行事就是。你们就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一个人再练习一会。”安明说。
“我陪着你吧。”我说。
“不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一个人慢慢练,白天我睡多了。也睡不着。”安明说。
“胡扯,你差不多一整天都在练习,哪有时间睡觉,我觉得你也要悠着点,不要过份透支体力。这样不利于康复。”小刚说。
我举起手:“赞同小刚同志的发言。”
锦笙也举起手:“小刚同志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然后闻锦笙和就袁小刚一起动粗,将安大少抬了回去,强迫他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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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在外面打探消息的苏纶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花玲被代子抓起来了。据说现在被关在了地下室。”苏纶一脸的兴奋。
“为什么?”我赶紧问。
“因为爆炸事件查到了她的身上。”锦笙在旁边说。
“你怎么知道?”苏纶一脸的惊讶。
“我装的爆炸物在花篮上,现场的花篮,是她负责。当然要查到她身上。”锦笙淡淡地说。
“你怎么做到的?”我有些好奇。
“送花篮的司机不是花玲的心腹。”锦笙点到为止。
原来如此。锦笙总有办法找到破绽,原来他所谓的后手,不是指牺牲他自己,是指他轻轻地嫁祸了一下花玲。
“那代子准备如何处置她?”安明慢慢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代子应该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会处置他吧。”
安明摇头,“虽然我没见过那个老妖婆,但从你们的描述来看,这是一个性格极其暴烈的人,她要是会处置花玲,肯定已经有了结果,到现在还没结果,那说明她不处置了。”
“她竟然不处置?这不是她的风格。”我说。
“这次的情况不一样,花玲是她的女儿,如果花玲是犯案的人,代子自己面上也无光,代子一门心思想把这件事往莞香的头上扣,如果发现原凶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她会迅速掩盖此事。这个结果肯定是警方查出来的,她把花玲抓起来,然后过两天推翻警方的结论,说只是误会,然后就不了了之。”安明说。
他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那也就是说,代子会暂时终止这个案子的调查?我们也就没事了?”我问。
“她会暗中调查,但肯定不会再继续大张旗鼓了。我们肯定暂时没事,只要警方退出,代子的技术手段有限,查不出什么来了。”锦笙接着说。
“那也就是说,我们成功渡过了这一关。”袁小刚补充说。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我问。
“什么也不要做,静观其变,现在代子就在暗中盯着我们呢,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我们最好的就是什么也不做。”锦笙说。
“没错,我也这样认为。”安明说。
“最重要的是,不能和莞香有任何接触和联系。不然更糟糕。”锦笙说。
两位大神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当前的局势,我和袁小刚都只能听着,虽然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我想说的,基本上都被他们给说出来了。
又过了一天,秋野到万园来了。
她拿来了伤药,说是给我送来的,这当然也只是幌子,主要的目的,那当然还是来看锦笙。
对于秋野,我还是心存感激的,不管她是不是真心来探视我,我都热情地接待了她。并且还留下她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姐姐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她有关。”秋野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我倒觉得,这件事应该和她没有关系,花玲这样做,得不到什么好处。”我在旁边说。
“我也这样想,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我赌对了,秋野果然就是这样想的。
“本来我也想劝劝夫人多查一下,但夫人的脾气我把握不了,怕一句不对,又会被她给打死。只好装哑巴了。”
“妈妈这两天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劝的好,劝也是劝不住的。这一次妈妈很生气,把花玲原来管治的几个场子都划给了我,我年纪小,很多东西不懂,以后还得望各位多多支持我。”秋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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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的话让我们很意外,我们都以为代子不会处置花玲,但没想到她用这种方式处罚了花玲。
“那我们得恭喜二小姐了。”我笑着说。
“我倒也不觉得欣喜,因为很多东西我都不懂,还得靠你们指导。”秋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锦笙。
锦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聊起了其他的话题:“这次爆炸事件中,有没有重伤?”
“有一个人重伤,听妈妈说,是来自缅北那边的人,叫康龙还是什么的,后来救治无效,妈妈正派人与那边联系,希望能妥善安置。”秋野说。
“长野家的人都没事吧?”我问。
“没事,不过……”秋野好像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他们谁也没有追问,二小姐不喜欢说的事,我们也没必要追问,问了人家也不会说。
但没想到秋野犹豫了一下后,又接着说:“就是松野舅舅和莞香夫人失踪了一天,但现在已经出现了,妈妈怀疑,这次的事件,是松野舅舅和莞香夫人共同谋划。”
这又让我们意外了一次。那天混乱过后,松野曾打电话来问过代子的安全,后来好像就再也没联系过。这一段时间我们为了不引起代子的怀疑,没有和莞香联系过,按理说现场会发生爆炸,莞香是知道的,应该不至于会慌不择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吧?
好吧,就算是真的慌不择路,也不至于会失踪了一段时间吧?所以所有人都听出这其中的蹊跷。
“松野少爷没事吧?”锦笙问。
“没事,据说他是去查凶手了,但妈妈认为,他自己就是凶手。妈妈疑心很重,现在她是谁都怀疑,在她眼里谁都有可能伤害她。所以她有些不妥的行为,还望大家都担待些。”秋野说。
“这倒没什么,夫人性格一向如此,跟在她们身边,我们随时都是用手提着脑袋在玩儿。”锦笙笑着说。
“闻先生,你愿意帮我管理那些场子吗?”秋野问。
“二小姐,这件事我恐怕不能答应,我现在是为夫人办事。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如果她不让做的事,我私自去做了,那又得引起她的怀疑,到时恐怕又会非常的麻烦,我还小心些吧。”锦笙笑着说。
秋野脸上是满满的失望,“你虽然替妈妈做事,但也是替长野家做事,我管理的场子,那也是长野家的事业,这与你为妈妈做事原则上并不冲突,闻先生这分明推脱之词。我阅历和学识都浅,只希望有闻先生这样的高手指点一二,并不要先生具体操作实际的繁琐事务,先生连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可见没把秋野放在眼里。”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秋野喜欢锦笙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展,看来也是有些急了。
我看向锦笙,示意他不要拒绝得太过份,最好有过缓冲的阶段,但他装着没看见我的示意。
“我看这样吧,二小姐刚接手场子,我们作为朋友,也应该过去恭贺一下,不知道二小姐可不可以带我们参观一下,到时锦笙如果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给二小姐提一下,你们看如何。”我笑着说。
“好啊好啊,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这里憋在这园子里,可把我给憋坏了,正好我也可以出去见识一下。透口气。”袁小刚马上表示欢迎。
“那我在家里陪大哥练习,我就不去了。”锦笙说。
这话可真是大煞风景,闻锦笙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我提议去秋野场子参观。就是为了把他也弄去,他现在却明确说不去,连我都觉得有些过份了。
秋野的脸色更为难看了,眼神有些冷。
“一起去吧,人多才好玩嘛是不是?别装高泠不给面子,装逼是要遭雷劈的。”袁小刚都对他有些不满了。
“去吧,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我也烦的不行,你们都出去一阵子,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下也好。”安明说。
“那可不行,你们得留下一个人保护你才行,不能全都出去了。”我赶紧说。
“万园这么多的保镖,你还担心他们保护不了我吗?苏纶在就行了,没事的。”安明说。
“要不还是我留下吧,你们去就好了。”袁小刚说。
“难道不是我留下更好?”锦笙说。
“我最烦的就是你了,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最希望的就是不要看到你,你是必须要去的。”安明说。
“你一个留那肯定不行,还是小刚留下吧。”我说。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觉得让安先生也跟着去吧,安先生恐怕是呆在万园最久的人了,要说需要透气,恐怕他是最需要出去透气的,我会保护好他,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如果安先生在我管理的地盘出事,秋野愿以死谢罪。”秋野说。
这个提议我可不能答应,现在安明还在重要的恢复期间,他当然是不能出去的,而且他的身份敏感,如果要是让知情人发现了他就在泰国,那就麻烦了。
“我就不去了,虽然呆在这里很闷,但我已经习惯了,我还是好好地呆在这里练习吧,等我完全康复了,我再陪你们一起出去疯。到时二小姐可一定要给我介绍几个泰国的美女。”安明笑着说。
秋野这才也笑了,“那可不行,小暖姐这么大的美女在这里作为参照,我要想在泰国找出比她更漂亮的,还是挺难的。”
最后在我们的劝说之下,锦笙才答应我们一起到秋野的场子去走走。为了安全起见,秋野也把她自己的人手留下了一部份加强万园的安保。
到了秋野所管辖的场子后,门口的人齐声叫二小姐,但神态却极为不自然,进了场子,听到有人在叫:“这里只有一个老板,那就是我!你们竟然不听我的安排,是不是想死,啊?”
一群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正立在那里,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正在发飙的女子。就是花玲,看来代子真没准备怎么惩罚她的宝贝女儿,才听说被关起来了,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而且还在这里撒野。
那些工作人员看到秋野来了,马上向这边打招呼,“二小姐。”
“大小姐在此,你们不理不睬,二小姐来了,你们就精神了?什么东西?”秋野破口大骂。
“姐,你在这里闹什么?”秋野轻声说。
“我在这里闹什么?我还想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这里是我的地盘,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管理,你凭什么跑到这里来说抢就抢?”花玲火更大了。
“是妈妈让我来管理的,不是我来抢的,我没必要抢姐姐的地盘,如果妈妈同意。我马上就可以还给你。”秋野说。
“妈妈是被人挑拨了,所以才会如此糊涂,这里要来就是一直都是我在管,现在凭什么你说拿去就拿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花玲大叫。
“这真是妈妈的主意,至于是不是被人挑拨,我不知道,以妈妈的性格,恐怕也不是谁想挑拨就能挑拨得了的。”秋野说。
“肯定是你这个贱人,你天天围着我妈转悠,肯定没少说我的坏话,爆炸的事,本来就不关我的事,现在却全部都归罪于我,不是你是谁?”
我一直都冷眼旁观她们的姐妹对战,但花玲却忽然就注意到我,迅速将火力对准了我。
“你们的事,并不关我的事。请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我冷声说。
“竟然还敢骂我……”花玲向我走了过来,扬起了手。
“你这个臭婆娘又欺负我姐。”袁小刚走了过去,就要动手。
我赶紧拦住了他。
花玲虽然可恶,可她毕竟代子的女儿,是秋野的姐姐,这又是在长野家的地盘上,小刚不是菊花社的人,如果在这里打了花玲,那恐怕对秋野都不好交待。
“姐姐,你要是再闹,我就让人强行把你送出去了。”秋野说。
“只有你有人吗?我就没带人?这里面的人,全都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帮着这个贱人,我连你一起收拾。”花玲说。
“花玲小姐,难道我们每次遇见,你都要让我抽你耳光你才舒服吗?”锦笙在旁边发话了。
“闻锦笙你敢!”
花玲被锦笙抽耳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对锦笙还真是有一些畏惧。虽然表面上装出很凶恶,可眼睛里的惧意明显。
“你也知道闻锦笙天不怕地不怕,就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的,抽你耳光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我都敢,现在我有什么不敢?你自己也说了,这里很多人都是你的人,我要是当着你的部下把你给打了,你真是太没面子,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为难我嫂子。”锦笙冷声说。
“闻锦笙,你不要以为我妈护着你,我就拿你没辙,你们给我等着,我早晚把你们这一群人全都踩死。要不弄死你们,我就不是花玲。”花玲恨声说。
“姐姐,你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闹了,如果你觉得这里是你的,不想让我管理这里。你可以让妈妈改变主意,只要她说要我让出来,我就立刻让出来给你。”锦野说。
“我要你现在就还给我,不是让给我,是还给我。”花玲根本不买秋野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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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摆明就是来闹事的,我们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意外。
“这个地方,产权是谁的?”锦笙问。
“是我妈妈的。”秋野说。
“那也就是说,这里由谁来管,你们说了不算,只有夫人才能说了算,是不是这样?”锦笙说。
“闻锦笙你闭嘴!这是我的家事,根本就不到你来说话。”花玲说。
“我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你挑衅在先,你越是不想让我说话,我却偏就要说,你能奈我何?既然产权是夫人的。那就是说,她想让谁管理,那就让谁来管理喽,现在夫人指定二小姐暂管这里,那这里现在就是二小姐的地盘,只有她说了算,如果你不服,你不妨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再确认一下,不就行了?”
“你闭嘴……”
“你好歹也是长野家的大小姐,在这里泼妇一样的胡搅蛮缠,不怕丢你自己的脸,也应该顾及到长野家其他人的脸面。真是丢死人了。”锦笙继续嘲讽。
花玲都快要被气疯了,对旁边的人一挥手,把这个长头发的变态给我打死!
花玲带来的几个贴卫还真的就准备动手,但被秋野拦住。
“谁要是敢在我的场子里动了闻先生,我就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谁有胆的,可以试试。”
秋野了一挥手,场子周围的一大群男人都拨出了仓。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秋野,你敢公然和我作对?”花玲喝道。
“是你要和我作对,并非是我在和你作对,这是妈妈让我看的管理的地方,你却跑来这里砸自己人的场子,到底是谁要和谁作对?”秋野也冷声说。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及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时又有人来了,来的人是松野。
这下我们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又来了一个长野家的人,如果这两姐妹真干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将受池鱼之殃,只要秋野姐妹中有一个受了伤,代子都会将责任全部推给我们。
“松野兄,你终于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恐怕就都死了,这么多的仓口,我们这是要变筛子的节奏吧,对了,泰国有没有筛子?你知道筛子是什么吗?”锦笙笑着说。
“锦笙也在啊,那为什么眼看着我的两侄女内斗,你却也不管一下?”松野说。
“惭愧啊,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在这里就是板上的肉,我们想怎么切就么切,想怎么煮就怎么煮,我这是自身难保,前几分钟就差点成了仓下亡魂,哪里还管你们家的事啊。”锦笙笑着说。
“锦笙是我的朋友,谁敢惹你,你告诉我便是。”
两人你来我往。就这样聊起天来,旁边那些持仓的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全都放下,难道你们还准备对射不成?你们要对射也没问题,出去打,不要在这里打。”松野懒散地说,他说话并不带什么情绪,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力。
毕竟人家是济科的儿子,是菊花社重要的继承人选之一。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一个草包,说话也会有一定的份量,更何况他不是草包。
秋野一使眼色,她下面的人都收起了仓。花玲那边的人却看着花玲,不知道该收还是不收。
花玲大小姐一向脾气不好,他们也担心私自作主把仓放下。会惹怒他们的主子,花玲这样的人一但怒起来,手下人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你们还不放下?是不是要等花玲大小姐开口才肯放下?你们要看她的脸色行事,难道就可以不管我的感受?”松野走了过去,懒懒地问。
那些手下人都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锦笙,你以前的快手呢?为什么不展示一下?”松野看向锦笙。
“不敢啊,这可是你们家的地盘。”
“你不会是老了吧,所以慢了,不敢出手?”松野说。
“这可是你让我做的,要是花玲小姐怪罪下来,你得替我担着,我扛不住。”锦笙说。
“没问题。”松野说。
“好……”
锦笙的‘好’字还没说完,身形已经离他最近的一个保镖扑去,那保镖还没反应过来,仓已经到了锦笙的手里。然后将抢到手的仓,扔向另一个保镖,那个人发愣的时候,锦笙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仓,然后再拿到之前扔出的仓,又仓在手,忽地逼近花玲,对准了花玲的头。
这些动作让人眼花缭乱,但却又真看得真切。旁边围观的秋野的手下,有人情不自禁地叫好。
“闻锦笙,你敢用仓指着我?你想死吗?”花玲全上全是惊恐。
“花玲,我就想告诉你,你手下的这些酒囊饭袋,根本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忍你,只是看在你舅舅的面上,带着你的人从这里走吧。”锦笙说。
“不要在这里闹事了,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来处理。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人。”松野也说。
花玲虽然智商不高,但也不蠢,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如果再僵持下去,肯定得吃亏,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反对她,并没有一个是支持她的。于是冷哼一声,真的就带着她的人走了。
“锦笙的身手果然是非同凡响,听说你现在为我大姐做事,有锦笙相助,大姐肯定能有所作为。”
松野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其实暗藏深意。
“说来惭愧,我也是没办法,我嫂子的孩子被人给掳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代子夫人的影响力大,我一直寄希望她能帮我们找到孩子,但我们又不能给夫人什么,只好为她效犬马之劳了。”
锦笙的意思就是说,你大姐把我嫂子的孩子给关起来了,逼着我给她做事,我不听也不行。虽然说得隐晦,但松野那样的人,当然是能听得明白的。
“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会尽力帮着打听一下,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是有什么恩怨,也不应该牵扯到孩子。”松野说。
“那就谢谢松野君了。”锦笙说。
秋野见花玲走了,而锦笙却又和的舅舅给聊上了,本来难得的和锦笙说话的机会,却让她舅舅给抢了,在一旁边干着急。
我看在眼里,也替她着急。人家小姑娘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和锦笙有更多接触的机会,却让松野把时间给霸占了,看他们聊的劲头,恐怕还一时半刻停不下来,要这样下去,等他们聊完,那就得该各回各家了,各找各妈了。
“锦笙,我们到处参观一下呗,既然来了,也不能总在这里聊天。”我提议说。
“对啊,我刚刚接手这里,本来也是想你们来给我提些建议的。”秋野说。
“你们去看吧,我和锦笙赌两局,好久没玩了。”松野说。
“好啊,我也真是好久没玩了。”锦笙马上答应。
“舅舅。我是请闻先生来指导工作的,又不让他来赌的,要赌你们改天再来嘛,为什么非要今天?改天你们专程来赌,所有的赌资算我的,这样总行了吧。”秋野急了。
“好吧好吧,看来我这个侄女是真心要向你请教,你就随便看一下,给她些意见吧。”松野说。
“其实对这一块我也不太懂。恐怕并不能提出什么好的建议。”锦笙说。
“至少你见多识广嘛,闻先生就这样讨厌给我指导一下吗?”秋野是真急了。
我看了看锦笙,锦笙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不一定能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到时你不要失望才好。”
秋野的脸色这才好看多了。
转了一圈,我发现这场子里真是绝大多数人都是华夏来的游客,有说着北方话的,也有说着闽南语的,还有说四川话的。恍惚间竟有在华夏的错觉。
“你们也听到了,这里来的都是你们的同胞,所以你们对这里管理应该更有发言权,我们这里工作人员,现在都在拼命学习华语,因为只有掌握了华语,才能更好的服务于这些客人。”秋野说。
“看来我们那里真是土豪多啊,这么多人来这里玩,看样子还玩的不小,真是厉害。”锦笙说。
“华夏这些年发展很快,有钱人很多,是东南亚商品的主要输出国,也是主要消费国,如果没有华夏人来,我们这里将会变得非常的冷清。”秋野说。
锦笙忽然笑了笑,“二小姐是要我们提出意见是吧?”
“是啊,非常愿意听取两位的意见。哦,不对,是三位。”秋野看了看小刚。
“就是,难道我不是人吗,我就不能提意见吗?”小刚说。
“你能提出什么意见?”我觉得有些好笑,袁小刚也不容易,随时要很努力地才能找到存在感。
“小看人呗,我怎么就不能提意见了?既然来的都是华夏人,那就把这里所有的设施都弄上华语,然后去华夏找一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这里当荷官,只要工资开的高,绝对是能招到人的,华夏人喜欢美女为他们服务,只要做到这两点,绝对秒杀泰国所有的赌场。”小刚说。
我和锦笙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袁小刚这话还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