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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兴趣,聂空就进入了对于景博然和武镇天来说毫无认知的一心二用修炼中,随着实力的精进,聂空已经不再是呆板的表情修炼,只要不是一些相对需要思考的问题和举动,他都可以和平日里一样应对,如果是吃饭,简单的寒暄从头到尾吃完,你都看不到他有任何的异常。
一段时间以来,景博然和武镇天就没发现聂空的沉默寡言是在修炼,以为他真的是在初一面前没有地位,一切都要对方说的算。
初一用一个问题和一个动作推醒了聂空,让他来给弟弟一些提点,毕竟就算是弟弟这样的血脉至亲,想要得到两家那两位至高无上的老祖提点,也是难得一次,聂空实力不弱于那两位,他的经历也更丰富更适合年轻人,作为姐姐,哪能不让姐夫提点一下小舅子。
“啊。是,修武不是读书,不是你想发奋一段时间就会有所收获,修武除了天赋奇遇家传之外的因素,最重要的就是水滴石穿聚水为河。”聂空说的时候,武镇天和景博然包括那个叫做彩儿的小妾都屏气凝神,生怕漏掉一个字,家族中的长辈就常说,只要是比你强的,来自外面的理论总归会有一些独到之处,都要悉心听取,如有不明白的可带回家族中讨论,一旦真的有所启发,奖励也是很多的。
多年来,尽管一些人的〖言〗论在景武两家的长辈眼中不足为道,但仍就坚持着这个习惯。一是让小辈们学会适当的谦卑,二是大海捞针,总归会有独到的修炼理论存在,每一年在龙虎界进出的强大武者比比皆是,在千劫武圣涅槃武神境界,就曾有一些下面的弟子从他们口中得到独到的修炼方式而得以赏赐大量的贡献度。
每一个人,都有着好为人师的潜在个性。聂空也不例外,他那些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粗浅的东西反而是会被忽略的。
“每天十二个时辰。一般武者能够有四个时辰的修炼算是不错的,勤奋一点的武者要有六个时辰,想要出人头地就要疯狂的修炼。每日除了吃饭睡觉都在修炼有八个时辰。”
景博然和武镇天点点头,没觉得如何,他们每日都能保证四个时辰到六个时辰的修炼,压缩一些睡觉的时间和游玩的时间,加上天赋不俗一直都在同龄人中摇摇领先,从不觉得经过长辈安排的修炼有什么不妥,也从没考虑过更多的问题。
聂空接着说:“我身边见过的,没有一个低于八个时辰修炼的,纵然不是修炼气功,也是在不断的在战斗。每一天不用多。比你们多一个时辰的修炼,一年下来就要比你们多修炼很多,十年呢,二十年呢?”
景博然开口问:“聂前辈你呢,每天修炼多长时间。”
聂空笑了笑。没有回答,初一挖了他一眼,热络的对景博然说:“你不用管他,他一天修炼十二个时辰。”
“什么,这不可能。最起码这几天就没有。”武镇天那也是骄傲透顶的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纨绔本性。听得初一所言,马上表示不信,景博然和彩儿也是一样,表现出的惊讶中,更多是不信。
初一认出了武镇天,那个留着鼻涕的鼻涕虫,从小就喜欢欺负家中的下人,很不招人待见,偏偏两家还为他们定亲,人小鬼大的初一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但那时的她根本不懂得忤逆也不敢忤逆,却也在那时起,越看武镇天越不顺眼。
此刻眼一翻,脸虽大部分被挡住了,可漂亮的眼睛还是让人心旷神怡。“他现在根本就是在修炼,我们说的话除非是专门对着他说,才会让耳朵接收,需要思考的直接会被过滤掉不听,晚上也不睡觉整天修炼,一年当中如果将战斗算做修炼,他只给自己不到一百个时辰的空闲时间,一年下来,他比你们至少多修炼一倍的时间,十年下来,这差距会越来越大。”
景博然长大了嘴,完全不相信的问:“这怎么可能,一心二用也不可能用在修炼气功上,稍有差池就会走火入魔,他怎么还能同时做别的做的那么好。”
武镇天皱着眉头看着聂空,仔细看了才注意到,对方眼神根本没有焦点,不涣散也不曾看向一个人。已经被他判了死刑的家伙原来是一个真正的高手,这让武镇天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也听到了初一话中另外的东西,每天晚上不睡觉也要修炼,岂不是……看着初一曼妙的身姿,武镇天开始期待那张面具下的面孔。
总有些人,能够在男女之事上占一些便宜,大千世界中强大的女性武者和背景深厚的女性武者很多,在漫长的岁月中,她们中的一小部分往往会有超出父系社会世俗的行径。龙虎界内不乏一步登天的少年,更加不乏如今地位显贵将那些妖孽女武者留在龙虎界的面首。武镇天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探究女人的秘密,此刻,对初一,他有了别的想法。而他恰恰是一个有了想法就会付诸于行动的人,只是当下对聂空愈发的看不透,还不敢太过放肆。
初一细心给弟弟解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当环境逼迫你必须好好修炼,无数的敌人在前面等着你,时刻都要投入到无尽的拼杀当中,抓紧每一点时间修炼,也就成了很多武者必须做到的事情。龙虎界是很多人眼中的人间仙境,却不一定是武者的天堂。”
武镇天马上接口,他要抢在景博然这个呆瓜的前面,让这个女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我们每年都会进入到试炼之地修炼,实力够了之后会被遣往一些危险的位面进行生死历练,我还听说过有一些族中前辈。进入到空之战场进行历练。”
景博然点点头,表示赞同,初一笑了笑:“空之战场,就一定是最险恶的地方吗?”
景博然和武镇天同时问道:“那初一姐你跟我们说说,大千世界里还有什么地方那个比空之战场还要危险。”
初一的心情略显低落,看着弟弟心下暗叹,要不要破坏他纯真的世界呢?
“算了。你们这辈子是碰不到的,还是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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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很享受与弟弟在一起的时光,只要是他提及的安排。都会应允,不知不觉在龙虎界内又逛了一个月,直到武镇天开始有一些明显迹象的举动。土狼和海吞江都注意到了,初一很沉浸在与弟弟相聚的欢乐之中未能发现。
直到,武镇天将某些想法付诸于行动。
“初一姐,这可是我们家泥封了二十年的好酒,今天是我的生日,家里才同意我拿出来,我们不醉不归。”
渐渐习惯了无视聂空的存在,渐渐开始觉得他在角落里修炼就像是不在。景博然生日的晚上,在武镇天有心的唆使下,他准备明天邀请初一到家中做客。今日要与她一起庆祝生日。
很不幸,也很幸运,武镇天的计划没有得到实现,他该暗自庆幸没有去实施,否则他将死的很惨很惨。计划失败的原因就在于景博然提到了明日邀请初一与聂空到家里做客。从来对景博然非同一般对待的初一,突的声色俱厉将二人赶走。
聂空眯着眼睛,看着武镇天不甘离开的背影,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被人无视的感觉真不好,这些家伙真是生活在象牙塔中。还是他们真的太自大了。
初一的心情不好,聂空没有劝,有些事情还要她自己去衡量自己去做选择,他能为她做出的选择有限,真正临门一脚,还是要她自己去选择。
本来很不好的心情,在第二天一大早,被一个意外到来的人打破,初一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最后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暖意,弟弟,也长大了。
一个提着剑满脸娇愤的女孩子,一大早就踢开了景博然安排的客栈小院的门,凶神恶煞般的姿态在她身上只能让人觉得可爱,喊着:“初一出来。”
初一错愕的望着对方,本来心情低落一夜未睡,这一大早……
“你是个丑女人,你都不敢把面具摘下来,你凭什么喜欢博然哥哥。你多大年岁了,还要霸占博然哥哥,你,你……”或许对这个女孩来说,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最狠的话语,不要脸这三个字孕育了半天也没能吐出口。
“清昭,你快别胡闹,初一姐是贵客,你不可以这样。”景博然在后面追了进来,额头带着汗水,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和焦急之色,拉着这个叫做清昭的女孩就要往外走。
“我不走,博然哥哥,你变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小女孩卸下那不算坚强的恶女面具,是一个非常脆弱单纯的小女孩。“呜呜,我爸失踪了,你家就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景博然看到女孩哭,急的是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道出了心里话。
“真的。”小女孩扬起头,泪眼朦胧可爱的小脸如huā蝴蝶般。
“这……这……”景博然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初一笑了,弟弟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了,昨夜低落的心情没有了,拉着本想挣脱的女孩手向厅内走:“都不如一个女孩子,喜欢就是喜欢,犹犹豫豫不像是个男子汉。”
一句话就让本来是找麻烦的小女孩跟初一站在了一个阵营:“就是,不是男子汉。”
景博然挠头,不知该怎么应对,只能是尴尬的傻笑。而一直在院外没有进来的武镇天则傻了,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这个叫初一的女子对景博然没有那个意思,不对啊,女人能对一个男人这么好,帮他夹菜帮他擦汗,举止态度都透着亲近,绝不可能没有那个意思,可为什么?
武镇天眼珠一转,暗中给初一的举动下了定义:“老谋深算。”以她想要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至此,武镇天大踏步进入院子,脸上带着一抹刚刚浮上来的焦急:“清昭,你太胡闹了,这里是你能来胡闹的地方吗?还不给聂前辈和初一姐道歉。”
小女孩很怕武镇天,低下头执拗的不道歉,却也不敢反驳:“镇天哥。”
武镇天狠狠瞪了她一眼,冲着初一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族妹从小就娇生惯养,没了礼数,还望不要见怪。”
初一没说什么,拉着小女孩的手坐到一旁,关切的问道:“你叫武清昭?”
“嗯。”小女孩武清昭点点头,浑然忘记了双方该是敌对,而不是现在这般。
“这一支败了?”初一抬起头,对着武镇天问道。
武镇天先是愣了下,旋即点头:“自从九叔失踪以后,到是家里疏于照顾。”
初一重新低下头,双手将武清昭的手夹在中间,轻声问道:“喜欢他?”
武清昭抬起头娇羞的看了景博然一眼,羞红了脸颊,害羞的嗯了一声。
初一转而对景博然问道:“你也喜欢她?”
景博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家中长辈的警告历历在目,可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孩又是自己许下过诺言的对象,两大家族开枝散叶后每一支的兴衰,都有可能牵扯到与之联姻的对象,景博然的父亲也就是初一那个老古板父亲,死活都不同意这门本该早就结成的亲事。
“该有个了结了,这样吧,我收这位武姑娘做个义妹,你来当这个提亲的人,这么多年了,你也有这个权力做一回主,我这边陪嫁的嫁妆,不会让你们觉得寒酸的。”聂空站起身,眼中的浑浊散去,一股压了几个月的强大气息,逐渐从身〖体〗内醒过来,他没兴趣继续看下去了,不是对初一和景博然的姐弟情,而是初一始终压抑着的情感以及武镇天别有用心的举动,毕竟是初一的家乡,他不想真的展开一番杀戮最后让她带着无尽的失望离开。
景博然和武清昭的事情,正好是个由头,索性就摊开来,父母再错也不为错,能够促一和不促一分。景博然出现前,聂空还真觉得初一是哀莫大于心死,景博然的出现让他知道,初一始终还是向往的,向往那份亲情,哪怕它早已经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