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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将军,番外:被人轻薄
虽然如今他在云城呼风唤雨,可是这一路随行,每时每刻都不得安心。舒悫鹉琻
从没有见他一夜好眠过,总是稍有动静就醒了。
他说想娶……真是孽缘。
芸娘抬头看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心里有些闷闷的。
这时突然听到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十分的突兀烨。
芸娘不敢大意,把火把熄掉,飞身上了大树,忘着马蹄声的方向。
越来越近,就在大树下时,突然听到马车里有熟悉的声音:“就在这里过夜吧。”
是萧东阳诬。
芸娘大喜,从树上飞身下来:“萧公子……”
萧东阳看到芸娘,十分的意外:“你怎么只身一人在此?”
问得一针见血。
芸娘闷闷说到:“我惹怒了贺公子,被他赶下马车了,走了大半天还是前不着村也不着店……”
萧东阳手里扇子一收,下巴一扬,到:“贺兄此举真不符……君子所为!”
话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而且,听出来了,君子转得十分的生硬,他骂的是小人。
芸娘很是同意萧东阳的话,贺连城把人丢在荒山野岭太不为君子所为了。
萧东阳满腹怨气:“云欢,你就不应该由着他赶你!”
芸娘满嘴苦味,赶是想反抗,问题是有阿布在,可没有信心能打得过他。
看着萧东阳头上的伤,问到:“你这是怎么了?”
萧东阳脸色胀红,许久憋出一句:“一言难尽。”
芸娘想着他以前的风流韵事,猜到:“因为争风吃醋?”
萧东阳的脸色立即成了惨绿惨绿的了,看来是被说中了。
芸娘果断的选择了转移话题:“你饿不饿?”
萧东阳东风无力百花残一样的摆了摆手:“气都气饱了,本公子什么都吃不下。云欢,你可知道贺连城他……他有多狠心!……”
越说越像怨妇,好像贺连城负了他一般:“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身上也就你给我的那么点银子,贺连城他竟然把住店的费用记我帐上,我哪有钱付帐,被人指责,被人扣押……”
芸娘保持沉默是金,实在是也插不上嘴。
萧东阳只差说得不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等本公子回云城,非要去他府上长住白吃白喝不可!”
芸娘觉得这主意挺好,如若真如此,那在云城肯定会掀起断袖风云的高.潮。
好不容易萧东阳停了下来,芸娘趁机问出自己的疑惑:“那后来呢?”
就不说其它,就说这马车,可都是钱哪。
萧东阳竟然真的泪眼汪汪了:“押了祖传的玉佩,才换得自由身。云欢,回去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那玉佩没了,肯定会打断我的狗腿……”
芸娘十分的后悔问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苦不堪言。
终于,终于萧东阳诉尽了他的委屈,他也终于累了,但天色也隐隐发白了。
得了,也不用睡了,直接赶路吧。
从南江回云城的路上,芸娘觉得无比的漫长。
因为,萧东阳实在是太……会说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话的人!
来的路上,不见他如此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回了云城,芸娘觉得耳里全是一片嗡嗡声,全是萧东阳说话的回声。
看着熟悉的街道,长松了一口气,真是谢天谢地,终于脱离了苦海。
芸娘原本是想半道下车,自己去贺府,可是架不住萧东阳的热情:“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反正都回云城了,也不差这么半个时辰,我送你去贺府。”
十分的肯定,萧东阳这片好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拗不过他。
到了贺府门前,门房一听是萧公子来访,连通报都不曾,直接一句:“我家公子说了,请回。”
萧东阳直瞪眼,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的样子:“贺连城!”
一副秋后算帐的架势,无奈见不到人。
气个半死。
最后报上了芸娘的名号,门房也不曾通报,直接给了句话:“去玉树斋等着。”
一听‘玉树斋’,芸娘就心肝都直打颤,那里可不是平常老百姓去的地方,每次去那里都跟扒了一层皮一样。
摸了摸荷包,没有去的底气。
抬眸看上萧东阳,无声的表达了意思。
萧东阳难得如此善解人意,他财大气粗的一挥手,到:“回府拿钱!”
马车到了萧府门前,没想到也被拒之门外了。
萧东阳被大义灭亲了:“公子,老爷说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不用回来了!”
晴天霹雳。
萧东阳威逼利诱,招数使尽,可就是进不了大门。
最后,垂头丧气的看着芸娘,一摊手,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本公子命苦,有家归不得。”
芸娘皱起了眉,如今之计只有去找钟良辰了。
只是没有得到贺连城的回信,也不能回霍府,要是碰上霍风香,只怕又会闹得不安宁。
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快到钟良辰收工的时辰了。
萧东阳见芸娘要走,窜到她面前,笑容满面:“带上我呗。”
芸娘坚定的摇头:“不。”
萧东阳不可置信:“为什么不?”
芸娘实话实说:“因为你没钱!”
萧东阳大义禀然:“云欢,你这是过河拆桥。这一路上你跟着我吃,跟着我住,我可是没让你花一个子儿……”
最后坚定的一句:“那你还钱!”
芸娘:“……”!!!
这一路上,也很辛苦,一路荼毒!
不过,跟着萧东阳省了很多开销,倒也是真的。
否则,也不会这样快回云城。
芸娘头痛的叹了口气:“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只是个霍府的下人……”
萧东阳笑:“跟着你去玉树斋秋后算帐!”
芸娘明确提出:“那见贺公子之后就不许再缠着我了。”
萧东阳一口答应:“要得。到时本公子去缠着他,冤有头,债有主,定要让他不得安宁……”
芸娘扭头就走,免得又再受荼毒,实在受不了萧东阳的话多。
萧东阳跟了上去,还不忘返头跟门房大吼一嗓子:“我那祖传玉佩押在南江抵房钱了!”
话间刚落,那门房就白了脸,跟火烧眉门一样往府里冲去。看来那玉佩还真是萧东阳的命根子。
萧东阳大笑,芸娘:“……”!!!
有个这样的儿子,人生真是各种苦命!
一路沉默着到了霍府门前巷子的拐角,等钟良辰,还有小半个时辰。
其实若不是有萧东阳跟着,芸娘本想直接回去的,挺想如意如花的,也不知钟大娘身体好些没有。
萧东阳从巷子拐角探了探头,看着前面隐约可见的霍府大门,问到:“为什么不直接回府?”
芸娘声音垂头丧气极了:“没有拿到贺公子给霍大小姐的回信,回府的话……”肯定会是场灾难。
什么都不怕,最怕霍风香说要做陪嫁。
那是逼人上梁山!
萧东阳抚掌大笑:“云欢,我听了心里真高兴,原来你和我同病相怜,归不得。”
芸娘默默的扭过头去,同此人无话可说。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为君子所为!
萧东阳突然‘嘘’了一声,到:“是霍风香。”
芸娘也探出头去看,果然是霍风香的轿子。
从轿子里隐隐传来哭声,伤心欲绝的样子。
芸娘暗自心惊,出什么事了?
萧东阳也觉得十分的惊奇:“霍风香竟然在哭!难不成被人轻薄了去?”
芸娘只觉得此人真如贺连城所唾弃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以霍风香的性子,她要真是被人轻薄了,肯定不会这样哭。
这种哭声,是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