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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上下所有的窗子都被打开,充分的吸收着阳光的洗礼,一楼空地上已经支起了一口锅子,老太往里倒入仅有的食用水,拿出昨天捕到的毒蛇,洗干净切成块丢入锅子中,随后她走出竹楼,手脚并用的攀爬上山,不一会的功夫挖来了不少野菜,清楚干净后,丢入锅中与蛇肉一起炖煮。
炊烟袅袅,香味四溢!
几个人盯着冒泡的锅子,泛白的汤水漂着一层轻油,老太往锅子里撒了点香料后,一锅蛇汤就这么完成了。
沐河招呼着女孩子先吃,叫住离开的老太。“坐下一起吧,往后我们还要共同生活很久不是吗?”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沐河失神了下。
“哼!跟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宁小茹不客气的说道,她喝完碗里的趟后,用匕首指着老太说道:“我警告你,要是往后你再做出一点不利于我们的事,我就隔断你的喉咙。”
老太斜眼盯着宁小茹的匕首说道:“刚刚你喝的汤是我做的,我在里面下了毒!”
“你,说什么?”宁小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语不合,握起匕首就朝着老太的脖子劈砍了过去。
沐河头大的扣住老太的肩膀,有力向后一拽,右脚抬动踢向飞来的匕首,而同一时间,萧晚晴也从后面抱住宁小茹,将她拖回自己的身边,对着沐河摇摇头。
“哎,女人就是事多,还能不能吃一顿饭了,要打架出去单挑,免得坏了一锅汤,谁知道下一回还有没有吃呐!”张吉志冷讽的瞥了沐河一眼。“我说沐大医生,你也管管你的女人们,天天这么吵来吵去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耽误了时间,你赔我啊!”
“死基佬,吃你的饭,话那么多怎么也噎不死你。”宁小茹一脚踹在了张吉志的腰上,她哼了声,甩开萧晚晴的手,走了出去。
老太不习惯的挣脱开沐河的手掌,她背起竹篓向外走去,临走的时候她冲着沐河说道:“只要不离开寨子你们都可以随意走动,这里的任何一处水源都不能碰。”
“要是离开了会怎样?”萧晚晴狐疑的问道。
“死!”
顾子峰把刚咬了一半的蛇肉吐了出来,脏兮兮的盯着门口。“妈的,这个女人非要把我们搞疯了不成吗?”
“是啊,就这么一个破寨子,啥都没有,能把我们怎样?”张吉志也不甘心的叫起来,他把碗往地上一扔,走了出去。
萧晚晴担忧的看向沐河,昨晚的话今天在两个人的身上得到了应征。
“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工具,把这里补一下。”
老远就看到宁小茹和张吉志走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沐河转身进入一栋竹楼,这里空荡荡一片,二楼处有一个大窟窿,几乎毁掉了大半个二楼。没有找到需要的工具后,沐河又往下走了一段路,发现有一间锁着的房子,这里跟其他的楼宇不同,是一间矮房。
一脚踹开门锁,里面扬起了一阵灰。好端端的门,就这么被踹坏了。
“怎么了?”顾子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下来,他探出脑袋往矮房里张望着。“哟,是武器!”
沐河一把拦住了顾子峰,他也看到了矮房中的武器,都是常用的一些刀具,有的还是新的。
“整个寨子的刀具都在这里了,你不觉的奇怪吗?”沐河问道。
顾子峰嘶了声。“是啊!为什么?”
沐河嘴角抽了下,这个是人会问出来的问题吗?“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还是我们一起吧,万一有个什么,还好有照应。”顾子峰是怕自己一个人在外发生点什么,这里离中心竹楼那么远,还是跟着沐河比较安全点。
沐河挥开灰尘走了进去,这间矮房要比外面看起来深了许多,像是连着后面的山体。房间里除了刀具农具外,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让顾子峰挑了些弄用得上的出去,自己又绕房间走了一圈。
忽然发现一面墙上有一处墙灰剥落,沐河用手指抠了挤下,又是一大片墙灰掉落,于是他运劲在两指上,对着剥落的地方点了下去,露出一个小洞,嘶嘶的空气从洞里钻了出来。
“沐医生,你在里面做什么?”顾子峰见沐河很久没有出来,在外面喊了一声。
“哦,我就来!”沐河捡起地上掉下来的土块把洞给黏上后,走了出来。“我们回去吧!”
猛然,沐河感到后背一阵凉,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视线是从那间屋子里射出来的。他回过头注视了眼那间矮房后,催出着顾子峰快点离开。
回到中心竹楼,几个人分工了下,开始把整个楼宇修整了一番,中午就着蛇汤啃着压缩饼干果腹后,几个人开始胡侃乱造起来,顾子峰发挥着他搞笑的本事逗弄着其他人,张吉志跟宁小茹就像是上辈子的冤家,逮着机会就会掐架,打嘴仗,每次都吵着要出去单挑,可是没一次是打起来的。久而久之,萧晚晴也就随了这两个人。
沐河点上烟走了出去,站在一处高低,他盯着那件矮房。房子的背面本应该是沿山而建,但是房间里的布局却很古怪,山体明明又被开凿过,所以房间内部才会看起来很深,可是为什么之后要把墙封起来,那些刀具农具为什么要塞满整个房间,还有刚刚那阴冷的视线又是怎么回事?
啪嗒!啪嗒!
一滴滴清凉的雨滴从头顶上低落,沐河皱了下眉头,拉起衣领抬头,一大片乌云不知何时已经从远处压了过来,眼瞅着就要卷起一场暴雨。
沐河冲着刚刚离开的宁小茹吼道:“快回来,要下雨了!”
宁小茹冲着沐河耸耸鼻子,反而往前跑起来。
“该死!”沐河招呼着其他人进屋子躲雨,迈开旋步朝着宁小茹飞扑而去。
宁小茹听到身后的动静,嘴角挂起笑意,她抓着一块木头纵身飞跃而上,不一会的功夫就爬上了一面山壁。
跟着后面的沐河见状立即出声阻止。“快下来!”
“我偏不!那个女人说离开这个寨子就会死,我偏不信。”宁小茹冲着沐河吐了吐舌头,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
沐河沉下脸,他提起一口气,右脚踏上木桩直线窜了上去,左手拽住一根藤蔓,借力有往上窜出几米,右手扣住了宁小茹的脚踝,用力一拉,发现尽然没有拽动。
“嘘!”宁小茹挂在山壁上一动不动,她脸色苍白的盯着前方。
沐河迟疑了下攀爬到她身边,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冷不防吞咽着口水。
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宁小茹。
沐河右手环住宁小茹的腰,说时迟那时快,他双脚用力瞪出了山壁,向后翻越而下,也不顾刚刚那个是什么鬼玩意,施展旋步极力的往中心竹楼跑去。
宁小茹双手紧紧环住沐河的脖子,跑动中悄悄的往后看了眼,大叫了声闭上眼睛,那双眼睛就在他们的身后,好像无论怎么跑,它都没有移动过一样。
“快关门!”沐河大吼一声,冲进了竹楼,抱着宁小茹扑倒在地上。
“啊!”宁小茹脑门撞在了地板上,磕出一道口子。她从地上拍起来,疯了似得把整个竹楼的窗子门都重新查了一遍,确定都被关上后,才躺倒在地上呼哧的喘着气。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楼梯,顾子峰端着枪对着二楼,拉开的保险栓。
老太从二楼走了下来,谁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她手里有两个桶,丢给萧晚晴一个,随后就要开门走出去。
“不要!”宁小茹大叫一声,扑向大门。“不可以开门,不可以!”
“小茹,你这是干什么?”萧晚晴皱起了眉头。
“眼睛,外面有一双眼睛。”宁小茹摇晃着脑袋,她恐惧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萧晚晴生气上前,对着宁小茹轻轻的甩了一巴掌。“你无理取闹够了吗?”
宁小茹没有想到小姨会打自己,一下子委屈的痛哭起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无理取闹吗?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大吼大叫的宁小茹一下子扑到老太的身上,她歇斯底地的扯着她的头发叫着。“是你,就是你!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来,你要我们送给那些妖怪,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砰!一根木管对着宁小茹的后脑勺挥了下去。
萧晚晴吃惊的盯着燕清秋,看着她手里的目光说不出一句话。“她太吵了!”
老太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看着所有人。“你们早晚会死在这里!”说完,丢下铁桶就往二楼走去。
“等一下!”沐河上前挡住了老太的去路。“我们知道错了,请你救救她们。”
老太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冷冷的说道:“晚了,被魔鬼盯着的人,我救不了!”
“什么意思?”萧晚晴望着沐河与老太,她抱着受伤的宁小茹,沉声问道。
“我说过不能离开这个寨子,擅自离开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个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救不了你们。”老太像是给所有人判了死刑一般,缓缓走上二楼。
沐河再次挡住了老太的去路。“你要如何才肯救人?”
老太眯了眯眼,一阵阴风而起,吹灭了点燃的火烛,一下子整个楼宇都沉浸在黑暗中,一道不属于人类的呼吸从中而起,透着深深的绝望。
沐河第一时间来到萧晚晴的身边,保护着她们向后靠去。顾子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上,而倒霉的张吉志直直的站立着,他的右侧有着凉凉的气息在靠近,离他只有几公分之遥。
沐河背起宁小茹,用腰带固定在自己的身上,握起清秋和晚晴的手,紧盯着张吉志身边的黑暗。
忽然,一道亮光闪起,老太打开了火匣子,照亮了整个屋子。张吉志扭头一看,大叫一声,抽出匕首对着身边的怪物刺了下去。
匕首像是刺在了铜墙铁壁上一样,发出噹的声响,只听得一声巨吼,张吉志被整个甩了出去,撞在了门板上掉落下来。
刚刚修好的竹楼,裂出了一道缝,外面磅礴的大雨挥洒而入。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进来的。”张吉志从地上爬起来,顾子峰接着损落的火光对着怪连续射击,打出去的子弹非但没有伤到这个怪物,反而将子弹弹射而出,像是流星一样到处乱窜。
“妈的!你看准了再射,这玩意根本是刀枪不入。”张吉志咒骂着。
老太又拉开一个火匣子举在手里,她跳到了怪物的跟前,两只手里的火匣子在它面前晃动着。怪物似乎极为的害怕亮光,它巨大的脑袋晃动着,低低的发出呜咽。
一道闪电从头领劈砍下来,亮光四起。
老太突然把手中的火匣子对着怪物的巨大瞳孔插了下去,大喝一声跑!人已经冲出了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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