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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药无解药吗?”苏若涵问道。
穆瑾凄惨一笑,道:“自然是无解药的。”当她想到李霄晟的时候,她的神情黯然一沉,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扣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制住心头的疼痛。
苏若涵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看着她自己把一双嫩手恰当的红肿一片,她十分心疼,用无言的动作,在她手心中轻轻一按,那是她们之间的秘密手语。
“小姐,你可知道细作的后果,要是脱离组织,自然是活不久的,我也怕牵连了李大哥。”
“可是三年了,你不是也平安无事吗?不会有事的。”苏若涵如此安慰着。
穆瑾却眉心一沉,道:“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吗?她一定是过来打探我的,看来夫人已经知道了我的下落,恐怕不会放过我的。”
苏若涵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安慰道:“你放心,不管你的组织有多大,都不会伤害你分毫的,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穆瑾却身形一怔,随即快速转身,旋转而上,她整个人却突然在她身边消失不见了,苏若涵有些惊慌,随即起身,惊道:“瑾儿?”
突然穆瑾又飞身下来,稳稳地站在苏若涵的身边,原来她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苏若涵,组织里面的人何等精明,要是想要取一个人的性命,是多么的容易,更何况穆瑾也有武功,这么多年她竟然不知道。
“我知道她不会帮我的,所以我没想过自己会逃过一劫。”穆瑾这么说,可是苏若涵却奇怪,她口中的她到底是谁。突然就看穆瑾眉心一蹙,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苏若涵连忙过去搀扶她,道:“你怎么了?”
穆瑾微微摇头,道:“我没事,只是这心痛的毛病越来越频繁了,恐怕我也将不久于人世了,小姐,我能不能求求你,若我死了,一定要帮助李大哥……”她显然已经疼的冷汗直流,脸色也更加的惨白。苏若涵只能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小姐,我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这病已经脱了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她说的气若游丝,看得出来她十分痛苦。:“若是就这么疼死过去,也是幸福的,只是我放不下去李大哥,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子。”
“你的一生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不能轻言放弃。”苏若涵这么安慰她,却也不自觉地留下眼泪,毕竟跟着她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哪里会信!
苏若涵扶着她慢慢喝了一口水,不一会儿就看见她面色缓和过来许多,想来她也无碍了,问道:“你没事了吧。”
穆瑾微微点头,道:“我没事了。”
苏若涵看她没事了,也放心不少,于是问道:“你认识骊姬吗?”
穆瑾点点头,道:“她也是细作,在宅院的时候,我经常听管事的妈妈说起她,而且她也是细作中最厉害的一个人,笼络人心就是她最擅长的。”
苏若涵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们出去吧,要是时间长了,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雅间内,碧莲拿着糕点过来,屋内却空无一人,她眉心一跳,想要转身,却听见门口两个人嬉笑着说笑,隐隐传来:“这得月楼装修的真是十分精美,后院的花草也是十分精细,当真是得月了!”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就看见碧莲有些错愕地站在原地,苏若涵笑道:“你回来了?”
碧莲扬了扬手里面的糕点道:“小姐,糕点买回来了。”
苏若涵却揽着穆瑾入座,道:“你可不知道这糕点,十分美味。”说完又看先个一旁的碧莲,道:“你也坐吧,在外面没有下人这一说。”
碧莲也恭敬不如从命了,坐下,就听着小姐和穆瑾谈笑,但是都说着以往一起吃苦的事情。
时间不知不觉便日暮西沉了,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二人就话别了,在分开的时候穆瑾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碧莲,而碧莲也看向她,两个人目光似乎充满了敌意,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穆瑾坐上轿子,轿夫抬着轿子离开后,才算彻底隔绝了彼此的视线。
苏若涵看看夜色浓重,打算徒步走回去,就听见身后的碧莲说道:“小姐今天的心情十分好,看来和以前的旧仆聊是十分投机,碧莲也看着很嫉妒呢。”
苏若涵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道:“你我也可以呀,只不过跟瑾儿三年没有相见,想要说的话也都成为以往吃苦的日子,那些点滴真像是历经过生死一样。”
碧莲却默不作声,她跟着苏若涵的身后,自然是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只是觉得小姐今天真是奇怪了一些。
苏若涵脚步依旧轻快,这样的夜色,却没有让她忘记穆瑾说的话,“我监视之人就是杜若梅!”她的娘亲,为什么要监视她,难道娘亲的身份十分显贵?是呀,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她娘,而她自小的印象便觉得娘每一天都不开心,仿佛什么烦恼困扰着她,所以应该把娘亲的身份解开才可以解开这一连串的秘密。
也许这个秘密惊天,但是不调查,不询问,就不会有结果,她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却知道,自己毕竟能力有限,不能很快展开调查。
自从那日和穆瑾畅谈一番之后,已经是三日后了,可是就在今天传来李太医的府邸的噩耗,那个时候苏若涵正在洗漱,听见这个噩耗的时候,她来不及装扮,叫了下人便飞快赶往李府。
一辆华丽的轿子停在李府门前,苏若涵快步下轿朝着里面走去,门口的侍卫死死拦住她,道:“您是什么人?李府也是你等往里闯的?”
一旁的碧莲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明珠郡主。”
那侍卫一听连忙跪地,让开了路,苏若涵快步往里面走,但是李府她毕竟没有来过,随便抓了一个小厮,问道:“穆瑾的房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