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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和楚云昇听完事情经过,傻眼了。
两人面面相觑。
争宠?争什么宠?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争宠意味着陪皇上睡觉顺便承受某些不为人知的奇怪事情,也许很舒服爽死你,也许很痛苦折腾得你想死,他们脑子进水了才会争这样的宠。
“小臣并不知晓差事临时换人的事。”秦枫无奈道。他压根就沒动过这个心思!千防万防,还是教人钻了空子。
楚云昇也是一头雾水。“我族兄的连襟?谁啊?”听邓公公报了一个名字,他还是一脸迷茫。“从未听说过。”尼玛他家有拐弯亲戚在将作监?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这弯拐得也太远了些。
“可是事情现在已经出了。你们有什么想法。”皇上只考虑后果。
“但凭皇上定夺。”两人齐声道。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知还能不能保住差事。遇上这样的破事,实在冤啊!
“且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高胜寒也不是任人欺负被动挨打的。那些老混蛋不出手最好,要真拿这个说事,她也顾不上是否撕破脸了!大不了再查抄几个有嫌疑问題不小的臣子家,震慑震慑,看他们还敢老虎嘴上拔须!当官的,她就不信各个都干净到找不出把柄!
次日,秦枫的老爹秦东升进宫,皇上拨冗接见。
“微臣有罪!”秦东升跪倒在地,磕头认罪。虽说他还是商户,因着私下里替皇上做买卖,皇上给他挂了个七品虚职,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民间行走颇得益处,在皇上面前也可以不再以草民自称了。
高胜寒眼皮跳了跳。“此事你插手了?”她提拔的人不至于这么眼皮子浅吧……
秦东升犹豫一二,拱拱手,据实以告。
却原來是秦家本家安排过來的一位亲戚,论辈分还是秦东升的族叔。初始也沒打算给这位安排具体职务,恰好楚家那位连襟家里出了点状况,这趟差事去不得,秦叔知道了,曾经上门求过秦东升,露出想要顶替的意思。秦东升畏惧人言,便沒给准信,他也实在是管不到将作监里的事,他儿子更是挂名做事,沒有实权,只敷衍说人员考核任用都要经过上边同意。最后也不知那位族叔走了谁的门路就顶替了差事。
结果,偏偏这趟差事就出了问題。
他还以为是他儿子看在本家的面子上给的实惠,遭人背后算计,这才赶忙进宫來认错认罚。不成想……看皇上的意思,这事跟他儿子并无关系?
“微臣未与将作监有太多往來,便是有些生意买卖,也不过是布匹帐幔笔墨纸砚等易耗品,不曾涉及大宗,像石料木材奇树异草这些,微臣是沒打算做的。”
秦家不是沒有人打过这方面的主意,可他觉得更重要的是要维护自己儿子的地位,哪里会这个时候给他添堵扯后腿!再说了,隔行如隔山,秦家从來沒有人做过这些,如何比得过那些惯精此道的老油子!
可是,事情已出,偏生与秦家就扯上那么点关系,他现在就是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只得直接找到皇上,说明原委,求皇上开恩!
高胜寒听说不是他自作主张揽的事,心下稍安,又问了几句与黒砂国多摩国的贸易往來,便放他出宫。
转过身,她就招了暗卫來。
“给朕查!秦家长房最近的动态!还有那个突然告假的小吏,看看他最近都在家里干些什么,都跟谁家往來密切。”随手扔了一个威虎帮信物给那暗卫,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这么件不大不小的篓子,文绣休假结束,正式前往淮南。南下途中正好可以绕道,顺带查一查这破事。如果材料沒问題,接着运回來就是,至于破损的那些,就地取材。沿途那么多县镇,还有京城那么大个市场,掘地三尺霸占私人物资也得把东西凑齐了!
尼玛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她就让他们看看何谓皇权至上!官大一级压死人算什么,她压死他一户口本!
邓公公知道皇上的打算后,颇有些闹心。
“皇上,皇祠的用料,可不能用别家使过的。”太祖皇帝还有诸位先皇会怪罪的!
高胜寒琢磨了一会,道:“皇陵那边……应该有剩料?”某朝代半瓢秃子统治的时候,为了修建大殿不也挖了前朝皇帝的陵寝?
邓公公吞咽口水的动作更大了,抽动嘴角不敢再劝。
他家主子果然彪悍。帝陵的主意都敢打。
不过,一个摆放棺椁一个供奉牌位,都是给死人用的,沒差了。
邓公公默念一声佛,心理念叨三次奴婢并非有意冒犯求太祖皇帝恕罪,便将这事抛开,一心一意侍奉主子去。
死人算什么,只要他家主子活得好好的,他老邓的人生才有意义!
文绣领了皇命,乔装改扮一番,带着一小队人马抵达事发地,问清楚那些流民已经被打跑,捉到的两个也关进了大牢等候发落。结果沒等他亲去审问,就传來了那两人在牢里畏罪自杀的消息。
文绣无声笑了。笑容有些渗人。
“死了?”他轻飘飘地瞥了县令一眼。县令冷汗直冒,直勾勾地瞪着前來传话的牢头,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牢头一肚子委屈。人犯要找死他能怎么拦?先前一直呆得好好的还嫌弃牢饭不好吃,指桑骂槐气势凶悍得很,谁知道转个身去拿鞭子抽他,那人就撞墙了?
“不如,你们顺便也将犯官一并解决了吧。”文绣面无表情开口。
县令与众衙役们一惊,赶紧摇头摆手直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既然做错事,回京也难逃一死,指不定还牵累家人子孙,不如你们劝劝,让他自裁谢罪算了!”文绣煞有介事说道。
县令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脸色,看得出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若,下官将人带來,大人与他分说?”
文绣无可无不可地哼了哼。
待那秦家族叔被带上來,文绣突然拔出腰间佩刀,一刀直刺对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