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本就一线间(十六)

十八年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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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入高门,爱与不爱,本就一线间(十六)

    但,这之前也地走出这座山才行。ai悫鹉琻这路上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陈梦妮撇嘴冷笑。

    除开偶尔砍柴的农民,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动,一些翠绿的草类植物涨得老高,部分几乎齐人腰。又加上刚下完雨,蛇虫出没也实属正常。

    倪曼知道上山的公路盘桓横绕整个云山,所以到平整的公路应该用不了多久。

    这茅草攀升的小道,偶有风声呼啸而过,仿佛有鬼魅随时而出。倪曼曾经都有夜里从山上走回家的经历,这时,心底却是升起一股一股害怕恁。

    人一旦有了向往,先前毫不在意的东西变得重要起来。向往了生,提到死便会叫人大惊失色。

    顶着一颗忐忑紧张的心,终归辜负了陈梦妮的一片坏心。

    倪曼擦破了一些皮外伤和模样狼狈不堪,她双脚终于踩在了坚硬的水泥上。拖着被黄泥巴水裹得看不出颜色的裤子,倪曼走两步揉揉屁股打。

    后面有段山路太陡,她一屁股摔地上滑了下来。

    她走路的姿势太过滑稽,对面迎来的飞驰而过的小车车主都忍不住多看了倪曼几眼。

    这个时候上山,肯定去找徐衍的。

    倪曼如此一转念头,脚步加快下山。没走多远,马达声重新扑进耳蜗。那辆黑色小车掉头开回来,稳稳停在她前面不远。

    西裤包住的修长有力的腿迈出,接着露出一张她想了千万遍的脸。

    “小曼?”杜楚恒声音里有许多不确定因子。

    她长的如此难辨认了吗?冲破嗓口的惊呼滞留在喉,她倍感委屈的小眼神将男人巴巴望着。

    实在不能怨杜楚恒,现在要有块镜子搁面前,倪曼肯定也会惊讶里面仅一双大眼睛清晰可辨的黄泥巴人是谁。

    身长玉立的男人几乎下一时间拧动了下眉头,“z怎么弄成这样。”

    倪曼摸摸自己的脸,一些没干透的黄泥巴水又在脸上抹开。倪曼瞅着自己的手两秒,嘿嘿笑,“天然面膜。”

    “是我视力不好吗?为什么连衣服裤子上也涂了天然面膜。”说话间,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压力瞬间爆表,她沉默对抗了几秒,败下阵来,嗫嚅道:“滑下来了。”湿裤子贴着腿,她捏住布料提了提。

    “幸好裤子没烂。”她摸屁股,再次确认裤子的完整性。

    她一手提裤子,一手摸屁股,那样的画面加上她喜庆的脸,让杜楚恒好气又好笑。

    未免着凉,他先带她上了车。找不到热水和换穿的衣服,没开那辆带小型厨房的车出来,杜楚恒觉得很失误。他叫司机下车,将身上的衬衫脱下让倪曼换上。

    倪曼抓着雪白的衬衣,视线往下不敢乱瞟。

    “怎么了?”

    倪曼脸红扑扑的。

    除了大白天不在室内,还因为他就坐在一旁,倪曼如何都不好意思。

    “乖,穿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男人已经倾身覆来,湿热的呼吸吐在她耳畔,“害什么羞,你那个地方我没见过。”

    倪曼又羞又怒,眸光投向他,触及他小麦色的胸膛,再次深呼吸着挪开。

    “你出去。”她推他,“快点,挡着窗户。”

    “往外面看不到。”要是看得见,杜楚恒自认可没这么大方。

    倪曼不依,非要他去遮,说是心里比较有安全感。春光漏泄饱眼福,还是给妻子安全感,杜楚恒很明智的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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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熬了姜汤驱寒,又逼倪曼服了一管感冒剂。

    正式拷问才开始。

    “去哪里干什么了?”

    倪曼默了默,十指交叉不时按动着,她看了杜楚恒一眼,嘴皮子磨了磨,缓缓说出当年的事。

    她说到一小半,杜楚恒就喊停,长臂把她揽在怀里,手不住摩挲她的脊背,轻抚。

    她的往事,他可以慢慢查。而非这样揭开愈合的伤疤。

    反而倪曼勾起一抹笑,“我没那么难受了。已经过去这么久……。”说着,她有些接不下去,无论过去多久,那一幕将一辈子扎根脑海。

    她扬起脸把男人深情凝望着,“杜楚恒,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你有什么事,也可不可以告诉我。”

    杜楚恒噤声不语。

    要他怎么说呢。她选择从脑子抹去的事,他也不希望她记得,更不准经旁人的嘴传到她耳朵里。

    他的沉默,在倪曼看来是一种疏隔。

    苦涩的笑容在倪曼脸上泛滥,她扣着已经冷却的杯沿,心一点点下沉到千尺深的海底。

    “小曼,你相信我吗?”杜楚恒拉过她的手,语气深切。

    她当然相信,可是白纸黑字也同样教她不得不信。

    “小曼,有些事,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人会看走眼会听错,你要跟着心走。”他不能现在就承诺,若到时杜晋真狗急跳墙,不得已,他会选择同意他的要求。

    如果让她太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少给口头的许诺。

    他娶她,要她一生,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天慢慢黑了,细雨洗净了整个天穹,即使没有月亮,常常雾霾浅浅的大地清晰了不少。倪曼坐在沙发另一端给男人剪脚指甲。

    当倪曼向男人大力献殷勤的时候,非错必有求便是了。

    杜楚恒装作不懂她肚子里那点小九九,享受的很安心。女孩动作轻轻绵绵,一个个脚趾磨的平整干净。

    久了,倪曼眼睑微垂着,看上去都快要睡着。

    杜楚恒抽回脚,下巴就往浴室方向昂起:“去洗洗,赶紧睡觉。”

    也许是实在太困,便摇摇晃晃地去了。走到浴室门口,又晃回来,垂着小脑勺,“我明天要出国。”

    他以为她一时起了出去散心的念头,问她想去哪里。

    倪曼报了中东一个小国。

    杜楚恒想也不想,否决,“不行,那里正在打仗。”

    “我去出差。”

    “什么时候的事。”

    倪曼吞吞吐吐说有几天了。男人的视线立即变得锐利极了,带着冷笑反问,“你能去干什么?”

    倪曼这可不乐意了,说自己的专业素质可不差,每年考试成绩如何优异云云。杜楚恒的脸色反而更加差。不与她废话,直接拿起手机拨号。

    倪曼眼疾手快,竟还真将电hua夺了过去,“我自己想去。”

    “给我。”男人冷冷望着她。

    倪曼握紧,咬咬下唇,“杜楚恒,我真的想去。“她重复,“就当我去散散心,可以吗?”

    杜楚恒的心一刺。

    倪曼见男人脸色依然沉如黑铁,手机放回他掌心,快步走进浴室掩上门。

    男人睨着她背影掩去的地方,久久,他拨通一个号码,“给我订张明天的机票。”将时间地点,连同下榻酒店交代清楚。

    明天出国一趟,杜楚恒不得不将进一个星期的工作行程重新安排。忙到凌晨一点多,男人英俊的脸庞生出丝倦意,整理好文件便回了卧室。

    床头开了盏昏黄的壁灯,灯罩上贴了张便签,杜楚恒撕下来,——“杜楚恒,早点回来睡觉吧……你个骗子……我要出去这么久你不想和我说说吗……我不在家了,你能不能早点睡呢……杜楚恒,你会不会想我……。”

    话乱七八糟排着,一看就是女孩想到一句翻身起来写一句。

    男人嘴里嘀咕一声,掀被睡下将女孩抱住,两片薄唇擦过她的耳垂,在她侧脸重重印下一个吻。

    倪曼在睡梦中被扰,不那么高兴的皱眉,翻了一个身。大概睡梦里觉得他的胸膛很温暖,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

    胸膛和脊背轻轻相贴,体温紧紧缠绕在一起。

    杜楚恒很高兴她的主动如火,手臂收紧。迷迷糊糊睡去之际,一边的手机铃响了,他不接,便执着的一遍一遍不停歇。

    男人烦躁,撑起上半身捞过手机一看,慵懒的眸子立刻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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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谢谢阅读,妞们,下午还会有一章。是谁来的电话呢,估计你们都会猜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