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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小玻璃罐子,在一堆冷色的器皿里很抢眼,里面那只眼球好像是活的,透露出一种让人浑身发凉的情绪。
我就觉得它在笑我,说我就和它一样,被闷在了罐儿里,这里随便哪个人都能来把我捏扁喽,一个弱鸡仔,迟早被人给弄死。
虽然很悲凉,但我仍旧没有深刻地知道,什么叫无力,那是一种无奈至死,甚至都不想去感觉,而现在,我只是愤怒着。
啧了一声,我心里暗骂不停,也不知道问候的是谁,过去绕着器材柜走了圈,抬脚就踹,一阵哗啦乱响,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停止了所有谈话和动作,保持着姿势面无表情,好像一下全变成了腊像,让诊所瞬间寂静。我心里一下没了着落,这些人简直和机器一样,训练成这样,无论是不是厉害都很可怕。
和火影斗,到了拿小孩子作目标,出动大量精英,顾不上被发现的份上,说明这个力量是在孤注一掷,他们自保估计都难,才丧心病狂拿宇智波的人做诱饵,钓我做人质,老爸要是顾忌我,就是场死斗,他们不确定绝对安全是不会放过我的,要是……那我更死路一条,没有用的人质只有嗝屁拜拜了。
解释不通的是,为什么要竖宇智波这种劲敌?引我有很多方法,他们再急,也不可能犯傻到这份上啊,除非急着找死。
但已经没时间想了。
一脚踹倒了柜子,借力腾空往后翻,双脚正勾着斜对面的门框,两支苦无同时出手射向窗户边的两人,被轻易躲开了,我已经被人给抓住,同时窗户下的两只苦无都变成了我,卯足劲一跃而起往外翻,也没能快得过这帮人迅速的动作,给逮住卡了脖子。
哪个是本体,这么短时间他们再厉害也无法确定。
“小爷跟你们同归于尽啊信不信。”
安静的房间里,我的声音大得吓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给水里扔一坐山都激不起一丝波纹,我觉得我好傻逼,像在宣布我要去跳楼却没人搭理,这很尴尬。
“我说真的。”我嘟囔了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三个点同时爆炸,诊所的一半多都给炸成了废墟。
三个都是影分の身。
我在器材柜上东西散落的瞬间完成了分の身术和变身术,本体变成了一块玻璃片,跟着散落的东西掉了下去,现在被埋在了一个几个板砖架成的小空间,那个红罐子被砸破,里面的眼睛随着液体流了出来,鲜红鲜红的,直看着我。
我听到了脚步声,从四周围了过来,有个距离很近的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不能小看的。”这个声音不男不女,也听不出年纪,非常冷清而且平稳,让我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掉。我觉得他已经完全看透了我的伎俩,我是被耍了,他对我的任何招都不在意。
周围的人都停在了一米左右的地方,只有后面比较远,还在往这里走,这陷阱太明显了,我不想按他们设计的那样被抓住,那怕死,也不要别人给我的死法。我了变回来,暴起向那个声音的方向全力一击,砸到的却是墙,诊所的另一半也塌了个彻底,我却还没看清那个人。
“很厉害。”那个声音在后面,我一转身就看到眼前的几个人影子晃晃,没了意识。
我没做梦,耳边一直是一种极轻微的风声,我置之不理睡了很久,什么都不管,睡到饿得快死了,期间一直没睁眼,那声音一直没停,也没有变化。
我的存在被忽视了,难道我的作用不重要?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不然就把自己饿死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巧克力吃了个光,才慢慢睁眼,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我眨了眨眼,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瞎了?还是说,这里是个封闭的空间,什么光都透不进来,风声又是哪里来的?
我摸着地小心往前爬,地上都是石砖铺的,每块都是人头大小,砖缝密合得头发丝都插不进去,不仔细摸还以为是整快的。我得摸到墙,找找风口,如果没有的话,能听到声音说明离外面很近。眼睛没有用了,到处都是黑,身边什么样我完全不知道,精神高度紧张,往前爬了二十多分钟都没到头,我已经快精疲力尽了,这地方太大了,还是我根本就在原地打转,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确定自己走的是直线。
小心有个屁用,我坐了下来,掏出一支苦无和半卷纲丝,摸到钢丝头牢牢固定在苦无把上,手指卡住钢丝卷的轴,站起来把苦无向前射了出去,纸轴转得飞快,钢丝很快被抽得要见底,我的手指都要给磨冒烟了,却还是没听到任何响动,我懵了,钢丝脱飞了出去,我没能抓住。这钢丝怎么也有两百多米,都抽完了还没到头,这地方真够大的,我立在原地。
黑暗里每一秒都过得极慢,我觉得自己就是瞎了,无论如何眼前的都是黑,我熬过去五秒钟,汗就把衣服都给弄湿了,而我还是听不到该有的声音。
我不甘心,继续站了能有一个小时,我竟然还是没等到我苦无的声音,就算这地方大得离谱,我用的力气不能让苦无到达尽头,一个小时啊,长翅膀的也该落地了,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要么是被拦截了,要么是打进了什么软东西,还是说,其实发出了声音却传不过来,或者我的耳朵出了问题,难不成凭空消失了,一直在半空里飞着?
这黑暗折磨得人要崩溃,如果四周都是亮的,只是我看不见了,这其实是个露天的地方或者普通房子,周围站满人,他们不说话也不动,那风声是他们的呼吸声,我所有的动作都被看在眼里,他们轻易拦住了我的苦无,看我惊疑恐慌,没有任何反应。
我连愤怒都升不起来了,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每根汗毛都变得冰凉,不管了,小爷我要离开这儿,立刻,马上,豁出去了我。包里的东西也都按类放得整齐,我拿出个低威力的起暴符,缠到苦无上。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在微弱得好像随时要死的风声里,有点模糊,却是清清楚楚的三个字。
“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