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哄劝

牛奶流出来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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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退出屋子,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南清玦用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轻抚季安沁的脸颊,在她耳边温柔地轻哄,“安沁,先松开手好不好,我帮你擦身,很快就会不难受了。”不知道是真的听见了,还是因为体虚无力,季安沁的手渐渐放松了。

    南清玦轻轻将手抽出来,眼里浮起笑意,“安沁真乖。”

    将被子掀开,南清玦努力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脱掉季安沁身上洁白的亵衣,映入眼里的是季安沁贴身的素白肚兜。上好的素白银锦上面绣着季安沁钟爱的清莲,单薄雅致的布料紧紧贴着安沁玲珑窈窕的身体,衬着因高热而泛着潮红的无暇肌肤,在清雅无邪中平添一股妖娆妩媚。

    南清玦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将手移到季安沁身后,僵着手解开了肚兜的系带。

    看到平日里端庄矜持的季安沁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南清玦觉得自己向来低于常人的体温在不断攀升,瞬间登顶。二十一世纪的南清玦不是没有看过女性的身体,从来没有感到过任何异样,没想到向来心如止水的自己在季安沁的身体面前竟然会激动到呼吸困难的地步。眼前的身体实在太过完美,肌肤光洁如玉,细白如瓷,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挺拔的峰峦,纤细的腰肢,魅惑的幽谷,莹润的长腿……

    南清玦深深呼出一口燥热的气,不敢再看下去,南清玦觉得季安沁这样的女子天生就是要被人膜拜的,她是造物主的恩赐,是上帝的高定。她现在就在一寸一寸地膜拜她的身体,用在烈酒里浸过的锦帕在季安沁高热不退的身体上仔细擦拭,不敢心存妄念,只是期盼季安沁能够尽快退烧,赶紧好起来。

    “嗯……”烈酒挥发,带走难缠的热度,可能是感觉到了身体上舒服的凉意,季安沁似难耐似享受地呻.吟了一声。

    南清玦手一抖,锦帕落了下来,鼻子一热,条件反射地拿手去摸,果然掌心殷红。南清玦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一手拿袖子捂住血崩的鼻子,一手拉开床尾的被子盖住季安沁不着寸缕的身体。

    天也亮了。

    季安沁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浑身虚软无力,喉咙火辣辣的疼。在湘儿的帮助下喝了一杯热水,才稍微缓过一点精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许是病了。

    湘儿放下水杯,帮季安沁调整好身后倚靠着的软垫,看季安沁除了面带疲惫没有大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公主,您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急坏了,您要是再烧下去,驸马爷也要跟你一块儿倒下了。”

    “驸马?”季安沁有些迟疑,想起二人之前的龃龉、对峙和伤害,沉默了一瞬。

    湘儿不知前因后果,语气里充满欣慰,“公主您高热不退,可把驸马爷折腾了一番,脸色冻得吓人,公主没醒,驸马爷也跟着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现在正在厨房亲自给公主煎药呢!”

    “清玦……”季安沁有些欣喜,有些无奈,有些迷茫。是啊,清玦她向来都是这么体贴,可是她们现在的状况,就像一个困局,总让她觉得无法释怀,走不出去,脱不了身。“驸马她,还好么?这么折腾,身体是否有恙?”季安沁想到梦境里南清玦不停吐血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湘儿以为季安沁只是单纯关心南清玦的身体,不疑有他,“驸马爷看起来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公主不必担心,驸马爷自己就是位医道圣手,不会忽略自己的身体的。之前公主高烧不退,喝了好几副药都不见效,还是驸马爷帮您用烈酒擦身才成功退烧的。”湘儿不停赞叹南清玦真不愧是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医术果然不凡,完全没有注意到季安沁怪异的神色。

    “你说,是驸马帮我擦的身?”季安沁脸色有些复杂,心绪难明,醒来发现衣服被换过了,还以为是湘儿帮她清洁过身体换的衣服,没想到竟然是南清玦……

    哼,不是说要跟她和离的么,不是说不举的么,嘴上说着不举,手上动作倒是不慢,竟然趁她病着将她扒了个精光,不是说要保存她的名节麽,这都被你看光了,还何谈名节啊……

    季安沁不是不能理解南清玦的举动,毕竟是为了替她治病情急之下不得已的解决方法,然而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她看了个遍,止不住的羞涩,又想到那个看光她身子的人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跟她和离,心里又止不住的觉得委屈。

    湘儿看季安沁的表情似羞似怒,总之不是高兴的模样,心里有些忐忑,怎么公主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呢,想到他们大婚至今都是分房睡的,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了,公主这是害羞了吧,“公主何必介怀,您和驸马爷是夫妻啊,驸马爷不只是您的爱人还是您的家人,擦身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公主您昏迷的时候驸马爷亲自为您擦身奉药,事事亲力亲为,足可见他对公主的关怀和爱意啊!”

    季安沁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倚着床柱默默发呆,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公主,喝药了。”白蔹端着汤药进来,心中有些无奈,公子也真是的,公主昏迷的时候寸步不离细心照料,接到消息说公主醒了,倒是闹起了别扭,不肯自己来探望,却让她来送药。

    季安沁有些倦意,放平了身后的软垫,想躺下来歇一歇,“你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喝。”

    “公主赶紧趁热把药喝了吧,公子亲自熬的呢,在火旁整整守了一个时辰,可别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季安沁闻言有些犹豫,可一想到南清玦看光了她的身子心里就有气,扭过头无视白蔹手中冒着热气的药碗,“先晾晾凉吧,太烫了,我喝不下去。”

    白蔹更加无奈了,这一个两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啊,你连药碗都没摸一下就说烫到喝不下去,有这么说瞎话的么……

    白蔹不想南清玦的辛苦白费,还想再劝几句,谁知季安沁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直接躺了下来,侧过身子背对她们,用行动表示拒绝。白蔹和湘儿相视苦笑,公主平日里端庄守礼,生了病却也跟个孩子似的。

    看来还是得哄啊,得,她们也别瞎忙活了,直接去找正主吧。

    南清玦自夜里看了季安沁的身子以后脑子里总是时不时的会浮现出当时那一幕,季安沁玉体横陈的模样只要一出现,南清玦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往上涌,这样的状态让她怎么敢去见她呢?

    明明承诺过要跟季安沁和离,还她自由,让她有机会去选择真正能够陪她共度一生的良人,然而自从见过季安沁的身子之后,只要一想到和离这件事左胸腔就止不住的痛,这么美好的安沁,自己这么深深爱着的安沁,以后真的会属于另一个人麽,换做另一个人来膜拜她的身体,来与她的灵魂相爱,来拥有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

    光是这么这么想想,南清玦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季安沁怎么可以属于别人,我是她的,她是我的,这才是最完美的画面啊!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么,安沁明明说她不爱我……

    从来没想过爱情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穿越前后的两辈子加起来这么漫长的岁月,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进退维谷的局面,南清玦守着炉子上的另一幅药,思虑成狂。

    摒退了其他人,南清玦端着重新热过的药进了屋,季安沁背对着她蜷缩在床上,听到她的脚步声,呼吸略微急促了些,看得出来并没有睡着。

    “安沁,起来把药喝了吧。”南清玦放下药碗,坐到床沿,轻声劝哄。

    感觉到南清玦坐在了自己身边,被她清冷却温柔地气息环绕,季安沁不自在地往里挪了挪,随即想到身旁的人不久前刚看光了自己的身子,有些羞恼地又往里挪了挪。

    南清玦看见季安沁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动作,联想到她之前决绝的态度,心底有些黯然,一时呆坐在床边,不知说些什么好。

    季安沁等了一会儿不见南清玦开口,心下有些恼怒,难道你就没有第二句话要说了么?也是啊,看来真是打定主意要和离了,恐怕现在过来探病也只是和离前最后尽一次为人夫君的义务吧。思路越发散,怨怒就越深,季安沁干脆整个人挪到了墙边,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彻底摒除南清玦无孔不入的恼人气息。

    看到季安沁彻底无视自己的动作,南清玦幽深眼底颜色更黯,然而难得见到季安沁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偏偏又觉得可爱得很,语气更加温柔,“安沁,被子别这么盖,空气不流通病怎么会好,别闷坏了。”

    季安沁正别扭着,怎么会乖乖听话,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南清玦有后续,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黑暗的被子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季安沁闷得不行,只好一把掀开被子,看到南清玦又走回了桌边,把药碗又端了起来捧在手里。

    “你在干什么?”

    “喔,我怕药凉了,用手端着运功保温啊。”季安沁终于主动同她说话了,南清玦心里喜不自胜,脸上却是两辈子根深蒂固的波澜不惊的表情,两相作用之下整个人就显得呆萌呆萌的。

    季安沁对南清玦这个略显无措的答案感到有些意外,心里软成一片也暖成一片,傲娇劲儿却还没有缓过来,“哼,我就是要喝晾凉的,那么烫怎么喝啊!”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运功保温了,多费神费劲啊。

    南清玦却没有听出来,对于她来说,季安沁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自己对她隐瞒了身份,是自己的错,安沁要怎么惩罚她都没问题,但是季安沁不顾身体耍性子不喝药她就不能接受了。

    “胡闹!药当然要趁热喝才有效!喝晾凉的?难道我给你煎的是凉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