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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啊,张秋生笑嘻嘻地:“明儿就叫你万百千吧。你与那财主的儿子差不多,还没认到三个字就以为很有学问了。呵呵——”
吴痕气得想与这家伙打一架。平白无故地得了个外号,万百千。吴痕又跳脚:“你,搞投机倒把与保卫香港经济秩序之间有什么关联?”
老吴啊,你的脑袋还没李满屯灵光吔,张秋生:“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知道么?没有硝烟的战争以什么为枪炮弹药?钱!经济战争就是以钱为枪炮弹药。
我们不能光着膀子打着赤膊去冲锋陷阵。在此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多的准备粮草弹药。”
张秋生知道,如果仅仅为了自己赚钱,吴痕会嗤之以鼻,不仅不会理睬还会想办法阻止。对付吴痕,只能将国家民族大义顶在前面。
老吴啊,你知道,股市、汇市与期市浩如烟海,凭我们的能力无论怎样做,准备的钱也只是苍海一粟,可能连一朵浪花也激不起来。可那又怎样呢?我们出力了,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我们拼尽了自己的一切,这就行了,我们问心无愧。哪怕是死,也会含笑九泉。
张秋生这种大而划之的话,让吴痕热血澎湃,他最是听不得这样慷慨激昂的话。但吴痕毕竟不是普通人,激动归激动,必要的警惕还没散失。尤其是面对张秋生这样的水货,吴痕从来都是加倍心。
吴痕抑制住亢奋的心情,谨慎地问道:“想办法弄钱,照你的话是准备粮草弹药,也不用当国际倒爷吧?现在股市牛气冲,凭你们的能耐赚钱很容易的。”
靠!老吴你什么意思?张秋生原地兜了一个圈:“看来将你一人放在申洋理工是错误的,与外面一点接触都没有,脑袋都锈死了。我老吴,你转学到我们双江理工吧。我们在一起,可以时时地开导你。”
这些全是废话,吴痕不予理睬,死死地盯着张秋生,意思是要他关键的。
张秋生关键的:“老吴啊,我就不懂,明明是正常不过的国际贸易,消化国内库存,积极为国家创汇,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国际倒爷?”
你没有外贸权,当然是国际倒爷。吴痕学着张秋生经常的话:“没有经营权的买卖就是投机倒把,快去有关部门自首吧。”
我靠,张秋生:“我没外贸权?老实话,我连内贸权都没有。但是我没有别人有啊!八方公司、好年华都有外贸权,连方爱娟都有。我不能与他们合作?
再了,现在股市牛气冲,这个我承认。并且坦白地,我们正在做。这个钱我不赚,别人也会赚。但是,赚自己人的钱算本事吗?我们要赚就赚外国的钱,那才是真正的赚钱!
用外国人的钱去狙击外国人对香港经济秩序的冲击,这才是真本事,这才叫死而无憾!我即使输得血本无归,国家也不受损失!”
其实张秋生后来的结果。只不过这话不能对吴痕。一来因为这是前世记忆,与吴痕解释不清。二来,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吴痕。
吴痕果然被刺激得意气风发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你等会,我这就去查。”他也不邀张秋生去宿舍坐坐,也不请张秋生去哪个咖啡厅或酒楼,就将张秋生丢在花坛边。
张秋生赶紧追上去,喊道:“等等,我还有话。你叫大老孙的兄弟们一起查。为什么?这次的量非常大,一个国家或地区可能铺不开许多货,要多找一些非洲朋友。”
唉,再过几年,中国人足迹遍下,再做这样的事就没什么麻烦了。现在还早,没办法。
当得知吴痕在泡张秋然时,申洋特勤分队的人都感觉非常好。张秋然这样的好女孩,也只有吴痕这样的好伙才能配得上,他们俩是生一对。
别的不,仅张秋然的弟弟也只有吴痕才可以吃得住。要是换做别的男生,恐怕要被张秋生折腾得以泪洗面吧?
其实这些人错了,错得离谱。张秋生性格非常随和,下至七八岁孩上到七八十岁老头都吃得住他。而兄弟们之间,情况是恰恰相反,吴痕只有张秋生才可以吃得住。
今这事,如果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来,吴痕要不骂他们一顿才怪,就不要跟在后面瞎掺和了。所以张秋生邀李、孙二人来申洋,这两个水货打死不来。我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干嘛要去找骂?
李、孙二人意见,他们科技大与理工大都有非洲留学生,就这些黑人兄弟就行了。张秋生调查了一下,这些非洲留学生中没有家庭背景十分强大的人。这样不行,非洲那么遥远,其中有许多不可预知的风险。这个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哪怕你们俩肚子里揣着什么金丹。看来,只有京城与申洋这样的大城市,才会有家庭背景强大的非洲留学生。
张秋生才不会坐在花坛上傻等,与吴痕完话转背就出了申洋理工的大门。他打算去姐姐那儿看看。到了申洋却不去看姐姐,也太不像话,何况还有二丫。
甩着膀子在大街上逛荡。张秋生不喜欢开车,也不常挤公交,更不愿打的。他就喜欢走路,一边走一边看街上的风景,这样很自在很快活。
也不知逛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秋生,你干什么呢?”
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居然有人认识我?扭头看过去,一辆警车停在旁边,曹勇敢正在车里向他招手。
咦,曹叔叔,你怎么来申洋了,出差?曹勇敢的一个助手与尹寿也在车里,张秋生问道:“又是哪个倒霉鬼犯在你们手里了?”
曹勇敢:“上车吧。上了车再话。”
曹勇敢这次到申洋是抓捕王绍洋。对了,王绍洋跑了。王绍洋与洪明杰被捕后,倒没让警方费什么事。除了拜师学道之事,他们将自己所犯罪行一一招供。
参与审讯的警察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对王绍洋,审讯人员都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他为好,一次杀了整条渔船的上人,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问他为什么要杀人,这家伙竟然轻描淡写地,没什么,很好玩的。
王绍洋变得老实了,居然如实交待自己所犯罪行?王绍洋是不可能老实的,只是他认为的镣铐锁不住他,他一定会离开监牢,去南洋过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另外,他现在是修真人,而且修的邪门,一点没将普通人放在眼里。
王绍洋与洪明杰都是被关在单人牢房。王绍洋没事就专心钻研开锁技巧。王绍洋现在是修真人,他身上有灵气,所需要的只是如何运用灵气开锁而已。
真正的修真人开锁是运用法术。因为师傅没教,所以开锁之术王绍洋不会。这个开锁之术许多修真人都不会,比如吴痕、李满屯这些人都不会。但吴痕、李满屯这些人是以武入道,他们可以用真气来开锁。
王绍洋既没真气,又不会开锁的法术,所以他就自己来钻研。王绍洋无疑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用了将近两个月时间,终于让他掌握了开锁之术。他觉得很开心,不仅是掌握了开锁之术,也打发了坐牢的无聊时间。
王绍洋掌握了开锁之术后,并没有立即就走,还出庭了法院对他杀人罪的审理。
在法**,洪明杰回头看见妈妈。妈妈眼里流着泪,也正在看着他。洪明杰跪下来,朝妈妈喊:“妈——,我对不起您,对不起爸爸!您将我忘了吧,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洪明杰被捕后,接受第一次审讯时就被告知,他爸爸死了。审讯人员的这句话,如同一记当头棒喝。拿刀捅爸爸,与听到爸爸真的死了,对洪明杰的感受完全不同。
做为筑基期修真人,洪明杰对自己的手法还是有把握的。他认为那一刀不至于刺死爸爸,可是却真的,真的杀死了,杀死了自己的爸爸。
洪明杰当场失声痛哭。时候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爸妈是多么的痛爱自己。都上学二年级了,上街玩,爸爸还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犯了错误,爸爸是要打,其实从来都是吼声大,落下来的巴掌却轻得不能再轻。
爸爸是个真汉子,纯爷们。爸爸在外面从不服软,但对家里人却百般呵护,轻柔得像羽毛温暖得像春风。
渐渐变得像硬壳一样的心化了,硬壳里面还是柔软的。是遇到王绍洋后,自己才变得越来越坏。王绍洋总有东西吸引他,钱、女人,都是少年最抗拒不了东西。
王绍洋总有一些歪理邪,让兄弟们相信他,跟着他干坏事。每干一样坏事,就背上一个罪名。每背上一个罪名,下面就得接着干,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爸爸死了。多少年来,以为自己长大了,根本不需要爸爸了。却想不到爸爸在自己的心里埋藏得这样深,分量这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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