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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喜欢恶庄的原因,就是他们虽然凶恶但速度快。**待到满仓时,张秋生就不动了。大家该学习的学习,该泡妞的泡妞。张秋生是从来不将心思放在一件事上,家里的买卖他都不管,何况这种业余的炒股。
蔡解放个性凶狠蛮横,但他并不是傻子。在他反复拉升打压,再拉升再打压的建仓过程中,也发现了不对。于是就派人调查情况。那时互联网还没普及,调查一个情况很麻烦。得花钱,得从证券交易机构查这支股票的交易情况。再从这些交易清单中找大单子,然后还要发现这些大单子出自哪里。
奇怪的事出现了。那个一直与他操蛋的人突然停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已经获利走人了?不会吧,这支股票长期低价位运行,这时不可能有什么利润的。
蔡解放心里疑惑却没停手,该干什么照样干什么。波段式操作,第一波拉上去了。再打压,再吸筹,准备第二波拉升。调查报告来了,是一个叫童无茶的人在操蛋。
进一步的调查报告也来了,童无茶是双江理工大学的学生,与几个同学合伙做股票。他们有近千万资金,现在是满仓操作。就是说,他们已经满满地坐在轿子上,就等着我们抬。
蔡解放如果知道童无茶的背后是张秋生,不知他会怎样处理。这是让他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的人,居然敢打他。最重要,最令他羞耻的是,张秋生手上捏着那狗屁的服务承诺。要他老婆去侍候一个小屁孩,这是奇耻大辱。
经过几个波段的拉升,到目前为止,这支股票已上涨百分之一百二十。此时出货,刨去成本及一些必要的费用,可以得百分之八十的纯利。这就很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但蔡解放不满足。
这次的炒作蔡解放投下去的成本也确实比较大。不断的打压再拉升,本身就使持仓成本增加。请了十几个所谓的股评家当吹鼓手,上市公司相关人员的打点,这些都需要钱都是成本。
涨幅起码要达到百分之二百才可以实现蔡解放的心理预期。一直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就是张秋生的近千万筹码。自从建仓完成后,这个叫童无茶的家伙就一直趴那儿不动,现在已变成两千四百多万。
蔡解放非常生气,非常愤怒。尼玛,老子累死累活,你坐那儿轻松悠闲,结果却是你获利比我多。整整多四成啊,不是一点点!
尼玛,同样是年轻人。人家的儿子是如此的精明。我的儿子却如此的脓包,连亲生老妈都能出卖。蔡解放想想就忍不住要吐血,就格外地愤怒。
可是,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防止这个叫童无茶的突然抛盘。那样,下一步的拉升就无法完成,如果引起恐慌散户们都跟着抛,这次就要一败涂地。
蔡解放可以找童无茶,双方在一起谈判,各自以什么样的方式又在什么样的价位获利。可惜蔡解放不是这样的人,他喜欢直截了当。与一个小屁孩婆婆妈妈地谈判,他放不下架子,也没那个耐心。
蔡解放将几个保镖找来。这是自从受了张秋生的侮-辱后,蔡解放痛下决心花重金请来的。
这些保镖个个心狠手辣武艺高强,有两个甚至是负案在逃的杀人犯。这几个保镖来明经公司几个月了,一样事还没干。现在该他们出场了,不能吃皇粮不打仗。
蔡解放明确指示,将这个童无茶绑起来关一星期左右。手脚一定要干净,地方一定要严密。除非失手或遇上其它类似情况,在此期间不要与我联系。事情过后让你们去国外,或旅游或避难随你们便。
因为张秋生这些人毫无防范,所以这些保镖的事进行的非常顺利。一个长相并不漂亮的女人天天贴着童无茶,这是一个有缝的鸡蛋,此时不盯上更待何时?
找上这个女人。对她说,童无茶肯定有内幕消息,否则炒股不可能这样顺利。要是好好问他,肯定不会说。我们将他抓起来逼问,反正不超过一夜也犯不了多大的法。然后又与这女人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些话,女人同意了,谁不想发财?
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记住明经公司这个名字,甚至蔡解放的名字也没记住。根据一向马大哈的性格,他们压根就没记。他们很强大,对一些普通人普通事根本就没记的习惯。就像猛兽在山林里,它们有必要记住那些母獐子公兔子吗?
看着这些俘虏哭爹喊娘的求饶,李满屯失去继续刑讯的兴趣,将这些家伙送警察局吧。
外地丢失一辆警车,市警察局刚刚接到协查通知,李满屯等人就连车带人的送过来了。警察局大喜过望,热情招待李满屯等人。再听说这些盗车贼中还有两个杀人在逃犯,就更是兴奋异常。
虽然高兴,必要的笔录还是要做的。等一切忙完,此时回学校,宿舍楼的门肯定已经关了。翻墙爬窗户虽然是这些人的家常便饭,此时却不愿意。我们做的是正经事,干嘛要偷偷摸摸爬窗户啊?
警局给他们在宾馆开了一间房。这儿不错,还可以洗热水澡。
今天准备出货,大家都没上课,一早就在证券营业部附近的早餐店碰了面。李满屯三个大肆吹牛,说他们昨晚的战绩。
张秋生问童无茶:“那你的好事成了,还是黄了?”
成了,童无茶装作得意洋洋地说:“可惜只干了一炮。正准备梅开二度时,被那几个人搅黄了。”
嗯,能开一炮就很好,否则就太冤。张秋生又突然想起一事:“照这么说,警察不是要去抓那个老板?”
那当然!窝藏逃犯,再加绑架,够他喝一壶的。
张秋生像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对孙不武说:“快快,快,打电话给你叔,叫他们晚点抓。”
干嘛呢,这事我们管不着吔。孙不武说:“让罪犯跑了,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嗐,你怎么这样木呢。我们今天出货,是吧?必须要这个老板拉升,我们才可以顺利出货。否则,那不一泄千里?以前的辛辛苦苦都成了无用功不算,老童少开一炮的损失谁负责?
是啊,老童那一炮可值钱啦。破雨鞋趟水,咕呱咕呱,一炮值千金呀。孙不武赶紧去给老叔打电话。
凭张秋生与童无茶两人的感应能力,上午九时二十四分,开盘前的最后一刻,两人都感应出庄家以高出前日收盘价百分之十的价格拉升,充分说明庄家的凶狠。凭感应这样的价位马上有人跟,有可能是庄家对冲。
买方是一千手,张秋生抢先卖一千手。电脑显示屏在张秋生眼前就像是宽银幕电影,大的买卖双方都一览无余。果然稍迟三四秒一个卖单进来,同样价位也是一千手。
系统根据量大优先、价格优先、时间优先原则自动分配。价量都一样,张秋生早三四秒成交。
这个蔡解放无所谓。他做对冲就是为了万一卖盘无人跟上,今天的开盘价就达不到拉升的目的。不过他心里还是咯登了一下,是谁这么巧?保镖们到现在没来电话,按道理此时应当将童无茶关在某个隐蔽的地点。
保镖们的电话都关机。没关系,这在意料之中。再打电话,他预备了几套应付方案。
开盘没几分钟,证券营业部的经理来了。张秋生正用一股神识在看书,另一股神识盯着电脑,嘴里指挥童无茶操盘。
经理看见童无茶有点吃惊,开口问道:“童无茶,你来了?”
童无茶大大咧咧地说:“当然来了,今天我要出货。”
出货干嘛?这支股票涨势很好吔。经理劝道:“不要与庄家对着干,炒股的主要目的还是要争取利润最大化。谁也不嫌钱戳手不是?”
今天出货就是争取利润最大化,童无茶说:“要是等庄家跑了,到时哭都来不及。”童无茶一边按照张秋生的指示下单,一边与经理闲聊。
依我看庄家不会跑,他不正在拉升吗?经理说:“我的意见呢,待他再拉一个波段,比如百分之二十你再出货完全来得及。”
这个意见也有点道理。等庄家拉到一定价位,他要跑我比他跑得更快。我建仓成本几乎是最低价,庄家跑不过我,哪怕是大跳水我也不怕。
好吧,如果你能说出庄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就照你说的办。张秋生指指童无茶说:“昨晚他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你你,你血口喷人,经理大叫:“你必须对自己的话负责!”
我当然负责,张秋生漫不经心地说:“与你串通的几个人正在警察局。我想,要不了多一会,警察就会来找你。不过呢,如果你配合一下,我就饶了你。”
事情明摆着。童无茶就坐在这儿,那么庄家派来的人肯定是在警察局了。经理只怪自己糊涂,贪得一时之利。经理脑袋灵活,立即转弯:“要我怎么配合?”
很简单,庄家来电话,你就说童无茶不在这儿。张秋生望着经理说:“这个不难做到吧?这算你立功表现,我会向警察说明的。”
警察还真来了。是孙不武带来的。经理吓得尿了一裤子。孙不武与两个警察就坐在经理办公室里。孙不武说:“老实坦白吧,你们营业部还有谁与你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