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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专心开车,连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二女都不敢。这是正宗修真者,比师傅那种邪门歪道不知高明多少。
出租车进城了。候、薛二少的跟班还在这一带搜寻。他们相信两个美女不会跑很远,必定是在这一带躲藏起来。他们调集了很多跟班、马仔去每一个商店、酒楼、茶社,甚至女厕所里都派人进去寻找。
张秋然与吴烟都有点郁闷,所以将车窗玻璃摇下来透气,刚好就被这些跟班们看到。
二女没想到流氓们这样yin魂不散。吴烟是下了决心,第一从今天起不再动用法术;第二从今天起向然然姐学习做淑女。
要是依吴烟以前的脾气肯定是要下车打人。现在嘛,既然要做淑女那就不能随便打人了。掏出电话叫哥哥来救命。然然姐有事叫弟弟,我有事叫哥哥。男生嘛,就是为姐妹打架的。
张秋然奇怪地问:“你刚才还要找这些流氓打吔,怎么现在送上门反倒不打了?”
吴烟将电话收好,坐坐端正,然后说:“不打了。我突然想明白了,从今儿起跟你学着做淑女。女孩子打架不好。”
张秋然觉得头晕,这丫头想起一出是一出。又对吴烟说:“我哪有什么淑女了?必要的架我也照样打的好不好。”
不管张秋然怎样说,这个架吴烟是不打了,她还坚决要张秋然也别打:“你一打,那我也要跟着下去。再说了,哥哥弟弟不应当为姐姐妹妹打架么?”她认为做淑女就与男人戒烟一样,必须咬紧牙关一丝一毫地不能放松。
吴痕正在整理战利品,将那些法器、符纸分门别类放好。他对邪门歪道的符不是很熟悉,辨认有点困难。吴痕不是急xing子人,一张一张地对比确认,不知道的人远远看去还以为他在辨认外币。
张秋生吐得嘴里泛白沫,正在用纸擦嘴。突然李满屯大喊:“老,老,老吴!可,可,可了不得了,然然姐与吴烟又遭人袭击。快——快去,十——万火急!”他俩刚才交换了电话还没换回来。李满屯也吐得直翻白眼,说话都费力气。
吴痕与张秋生同时往起一蹦。今天是怎么啦!两人吓得腿都有点发软。张秋生大声命令:“你们继续刑讯逼供!老吴我们俩快走。”
吴痕二话不说就放出他的桑得拉。李满屯又叫道:“滨,滨——河大道——东,怡情,怡情茶社附近。”
吴痕让张秋生开车,他的技术比自己好。桑得拉近乎疯狂的轰鸣着向城里急驰而去。
张秋然很无语,也很无力。自己长这么大最怕的两件事,一是怕鬼二是怕豪门公子,今天全遇上了。今天是什么ri子,难道是不宜出门?以前是三怕,还有一怕是流氓。现在不怕流氓了,但鬼与豪门公子还是很可怕的。
怕就怕吧,害怕只是个人的心理问题,自我可以克服。今天居然千年等一回地遇上吴烟要学淑女,这个,这个无法自我克服。张秋然真的是无语。你这丫头平时不学淑女,跑到这关键眼上来学淑女。张秋然唯有摇头苦笑。
吴烟没什么怕的,她完全是要学好,所以将车窗摇上缩在车里不吭声。外面的两班人马还以为美女害怕,所以最开始的动作很斯文。
美女嘛,首先是不能吓着她们。两个班头就着车窗温言相告,叫两个美女不要害怕。他们家的少爷公子只是要认识一下她们,希望今后能长相来往。
两个美女压根不理睬两班头,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两班头就暴怒了,就火冒三丈了。但是他们还是有分寸的,没朝美女发火。两人同时转头命令司机将车门打开。
司机哪是什么软弱百姓?现实生活中也是很硬扎的一个人。只是醉心于修真,仕途上不思进取而已。今天临时客串的哥,终于见识了什么才叫修真大道,只盼着能从此跟随两个小姑娘修习那无上秘法。这两个杂碎竟然敢对我叫唤?我要不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我跟你姓。
不过两个小姑娘似乎不想在闹市区惹事,这些高人其实是很低调的。我还是忍吧。真要打人也轮不上我,小姑娘伸伸指头就能要这些杂花死。
见司机竟然斜眼都不瞟他们一下,两个班头火气更大了。两人同时指着车里面的司机说:“你下来不下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如此的威胁都没让司机眨一下眼皮。感到被蔑视的班头勃然大怒,冲手下喊道:“拿大锤来,将这破车给我砸了!”
两个班头喊得是同样的话,薛班头加了一句:“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弄死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砸吧,反正有保险公司赔。司机坐得稳稳当当,真的眼皮都不眨一下。正在此时jing察来了。
此车长时间停在路中间堵塞了交通,jing察当然是要赶来处理。不管怎样,你当着jing察的面砸车都是说不过去的。但两个班头也没拿jing察当回事,直接向jing察自报家门。
jing察头皮发麻。候、薛两个少爷在省城是出名的难缠。其实他们的家长都是退居二线的副省级,一个政协副主席一个人大副主任,级别并不怎样。
人们总是难以弄清有的官员为什么要纵子做恶,难道他们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就像弄不清他们为什么会贪污一样,难道他们不知道别伸手,伸手必被捉?
也许骄横本身就是权力的滋味吧?所以人人酷爱当官,就是为了获得权力。那种可以为所yu为,而没人能管的滋味太美妙了。所以人人都骂官场**,又人人都想钻进官场。
jing察对司机说:“把车门打开,驾照拿来!”司机车门没打开,但将驾照贴着车玻璃给jing察看了。
司机隔着玻璃对jing察说:“车门打开你能保证我及乘客的安全吗?”jing察弯腰朝后座看了看,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孩坐那儿。心里已经明白了。
jing察对司机说:“你将车靠边。不管怎样总不能堵塞交通。”司机指了指前后抵住他的车说:“他们将我抵死,怎么靠边?”
嗯,这倒也是。jing察对两个班头说:“你们将车向后退一下,让这车靠边。”
姓候的班头态度极恶劣地说:“应当叫他们下车!你这jing察是怎么混的?傻不拉几,还叫我车向后退。不知道我车没倒档么?”
我草尼玛,狗仗人势的东西。jing察气得脸都铁青,真想抽这狗腿子一耳光。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废什么话?砸,给我把车砸开!”
嘿,候少您来了?我这就开砸!“咣”一大锤砸在引擎盖上。“咣”又一大锤砸在车顶上。
引擎盖瘪了,车顶瘪了,玻璃碎了。大街上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数以千计的群众看着这施暴现场,敢怒而不敢言。
车里三个人稳当当地坐着一动不动。张秋然心里害怕,但表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不仅看不出来,反倒显得无比的镇定与沉着。
吴烟是根本不害怕。她只是决心学淑女而已,要不然这些狗腿子早就满地找牙了。
司机也不害怕。他醉心于道学,却拜错了师傅。武术虽然习得不怎么样,但对付这几个狗腿子却绰绰有余。以他的社会地位也不怕候、薛两家。
咦——,车被砸成这样,里面的人却一点都不怕。这让候少大失脸面,浮云城里还少有不怕他的人。
狗腿子们最是会看主人脸se。见候少怒气渐盛,不等吩咐就开始直接攻击司机。一个狗腿子拿着大锤朝驾驶室里捣。这一铁锤如果捣在司机身上非得重伤不可。
司机见这狗腿子做势就已经拉起座椅调整扳手,见铁锤捣过来立即双脚一蹬身子随着座椅向后滑去,让过铁锤顺手再一抓一送一拉,铁锤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司机随手将铁锤扔到副驾驶座上,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些狗腿子。周围群众爆发出一阵哄天大笑。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候少一脚踢开那个脓包,手一伸,意思是叫手下递一把铁锤过来,他要亲自捣司机。
候少的手伸了老大一会没见动静,回头一看,自己的手下正在与薛少的手下商量借铁锤呢。他们只有一把铁锤,被司机夺去就没了。
薛少的人也只有一把铁锤,他们不外借。薛少的班头说,一会薛少来了没得用他们会挨骂。
候少急于将失去的脸面找回来,朝薛少的人说:“薛少不会来的。他那个胆小鬼向来不敢上前。”
候少的话刚说完,旁边就响起一个声音:“你才胆小鬼!你不仅是胆小鬼,还是尿床鬼。尼玛,上初中了还尿床。”
尼玛,哪有这样揭人老底的?尿床是候少平生最大的耻辱,谁提他跟谁急。候少一拳打向薛少,薛少连忙招架。两人当场打成一团,双方狗腿子也各自找好对象捉对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