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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剑与袁老师非常亲热。他们都是七七年刚刚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那一届学生的年龄相差很大,几乎包括了新老三届十几岁的年龄。袁老师比梁司琪都要大四五岁,比梁司剑就更大了。
梁司剑读的不是师大,但他经常去找姐姐,与姐姐班上的一些同学很熟悉。
袁老师听说梁司剑辞去电业局副局长职务而下海,既感惋惜又深为佩服。两人连吃饭都坐在一起低声交谈。要不是马上就要出发,袁老师还要与梁司剑聊下去。
正要与梁司剑道别时,一个ri本人来到梁司剑身边说他们总裁想与梁总见面。袁老师见梁司剑太忙,只好匆匆告别。
这一下午共有五家ri本公司表示要与五联公司合作。合作的项目从汽车零件到jing密机床,从视听产品到计算机的研发生产。
刚开始梁司剑很纳闷。五联公司没这么出名吧?怎么刚到ri本就这么多知名公司要与五联公司合作?再看看秋生那老神在在的神气,他就明白了。肯定是秋生这孩子提前做的工作。但这孩子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就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是好事。
接下来的一天,梁司剑是忙得团团转,真正叫做又累又高兴。谈判非常顺利,ri本各公司出奇的不可想象的提供了各种优惠。
张秋生只说了一句,别心软该砍价时狠命地砍。然后就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反正保安工作有孙叔负责,张秋生很放心。龙介派了车给他,不好好利用一下对不起人不是?这几天他算是把东京游了个遍。
孙一行前段时间等于闭了一次关,现在是jing神抖擞干劲百倍,时刻不离梁司剑左右。
张秋生还怕他们俩累坏了,特意拿出两颗归元丹让他们一人服一颗。吴痕给的三瓶,每瓶里面都有十五颗。张秋生只给了渡津他们每人三颗,其余的都被他扣下来,同样用灵气粉浸着。
梁司剑服下去只感觉jing神为之一爽,登时疲劳全消。知道这是好东西,但也没觉得有多贵重。孙一行可是识货的人。知道这是归元丹,对练功大有帮助。柳家有时也给几颗给孙家,孙家长辈视情况奖励给有功的晚辈。
孙一行舍不得服,打算收起来以后练功时再用。张秋生要他当场服下去,他说:“这么个破丹没什么了不起,明儿见到吴痕再找他要。反正他自己会炼,让他多炼点就是。”
无论怎么忙年还是要过的。过年已成了中国人的遗传基因。尤其是身在外乡的人,过年时都是加倍的思念远在家乡的亲人。节但不放假。大年三十这天梁司剑还带着他的代表团去考察一个谈判对手公司,直到天黑时才回来。
宾馆餐厅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算是中国代表团的年夜饭。这里再次显示了ri本人的细心。宾馆在饭厅里放了五部电话,方便年夜饭期间中国人与家人通话。
年夜饭的前半段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的。谁也没想到这次来ri本工作这样顺利,不仅处处受到ri本公司的热情招待,谈判进行的也很轻松。
ri本公司强调他们看重的是中国广大的市场前景,以及做为世界新兴经济体的发展前途。当然还有中国的土地,廉价劳动力等等。而ri本泡沫经济已破灭,要想继续维持只有寻找新的发展模式。
这些ri本公司话说的不假,但做为谈判对手一般没必要自暴弱点。
梁司剑来ri本前做了大量调研工作。国内有很多公司,甚至一些地方zhengfu都到ri本洽谈项目及招商引资。普遍的反应是ri本人傲慢,瞒天要价。还有就是必须要带ri语翻译,ri本人根本不用除ri语外的语言与你谈判。
可是五联公司不同,五联公司享受的是vip待遇。ri本主动送项目过来让五联公司挑选,而且几家公司都是用中文谈判。梁司剑是学机电出身的,这些都是具有广阔市场前景的好项目。就这样秋生还打招呼说,挑仔细了有污染的、即将过时的、不太赚钱的项目别要。
这孩子!梁司剑摇头轻笑。他就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这样大能耐,竟能让ri本这些知名公司乖乖听话。
大家高兴地喝酒谈天,憧憬着五联公司的发展前景。大概七点多八点没到时,韩国的朴哲浩、安昌炫、李正男、还有一个叫不出名字也参加了比武的男生一起到了,随他们一起还有十几个成年人。
韩国人来向中国五联公司拜年。十几个韩国成年人经介绍原来都韩国一些知名的企业家,他们是专程从韩国赶来向五联公司的梁总及同仁们恭贺新chun之喜的。
梁司剑看着张秋生与几个韩国学生亲热地交谈,知道这些韩国企业也是这外甥招来的。大年夜的工作就放一边暂时不谈,宾主双方都是拉关系套感情。
朴哲浩对张秋生说:“我们也想去你们学校学武,我们自觉遵守ri本人给你们的条件。”
张秋生摇头叹气,说:“唉——,其实只要能完成转学手续就可以来我们学校。而我们学校很多同学都喜欢练武,这些练习方法在我们学校是公开的。你们不必跟ri本人学。”
朴哲浩是个倔人,刚毅地脸上现出高傲的神态说:“我们绝不能比ri本人差。而且事实上,我们家族所属的公司本来也要去中国发展。选择与中国其他公司合作与选择与五联公司合作是一样。那么为什么不与五联公司合作?况且,五联公司是你们家的,更值得我们信任。”
张秋生拍拍朴哲浩的肩膀,拿起一杯啤酒与他碰了一下,一切皆在不言中。他想问问朴哲浩为什么与ri本人这么大仇恨,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亚洲的很多国家很多人都与ri本人有仇恨,只是表现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问了也许触痛别人的伤疤,大过年的让人难过就不好了。以后有时间趁着没人时再问李正男,搞音乐的人xing格总要平和一点。
韩国人走后不久,ri本各公司又来人祝贺并拜年。纷纷攘攘一直到十一点多钟,才有时间给家里打电话。十几个人五部电话,打电话要排队。
张秋生是小字辈,总不能与长辈们去抢电话。他悄悄的一个隐身溜出宾馆,来到前面隐菊流经常安放监视哨的大楼,随便找了一间办公室溜进去。
张秋生庆幸自己溜这儿来打电话。遥远的家中现在是热闹轰天,所有的爷爷nainai全来了。用张道函的话来说,他们现在是有家的人了,所以不约而同的跑到麒林市来过年。
张道函是真的无家之人,千百年来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幽冥与人间两界漂泊。现在终于有了孙儿有了家,心中那份喜悦无法言说。这个年当然要回家过。
顾觉斋其实也是无家之人。他是有门派的,但他不是掌门连长老都不是。他的修为在门派中最高,但是掌门是师兄。掌门师兄渡劫前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他没接受。
顾觉斋那时正为徒弟渡劫失败而伤心。不仅是伤心,还有他觉得太丢脸。渡个金丹劫竟然失败,让他觉得这张脸没地方放。
顾觉斋也还有另外一些他不愿说的原因,这掌门之位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连长老之位都辞去不干。
从此顾觉斋就没回过门派,四处漂泊游戏人生。有时去当个塾师,有时当个走方郎中,高兴了考个秀才举人进士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衔,不高兴了去与街头乞丐混在一起要饭。
辛丑年八国联军大败清廷。顾觉斋倒是遵守修真规则没干预世俗事务,但心里却不服。他知道义和团是在胡闹。
修真门派或家族,无论是正宗还是旁门都有不适合修炼之人。这些人知道点修真皮毛,就在俗世冒充活神仙,有些还广招门徒。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公然煽动大量的愚昧民众去闹事。毕竟他们是有门派或家族的,胡乱骗钱可能没人管,但闹出人命他的门派或家族绝对会收拾他。
问题是这些人的徒弟,也就是义和团的所谓大师兄二师兄们。这些人胡吹会画符,将这符烧成灰兑水喝下去就可以刀枪不入。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即使是正宗修真门派元婴期的人,也不可能炼制出这么一种符来。世上就没这种符,而让人喝了符水就去与西方现代枪炮去拼,这是拿人命开玩笑。
顾觉斋不管清廷亡不亡,他为这些受骗的义和团众心痛。清廷也没亡只是割地赔款而已,而死了的那些成千上万的义和团却再也不能复生。
顾觉斋觉得很无奈,愚昧的人群他也无法唤醒。唤醒民众那是政治家或社会教育家的事。这些顾觉斋都不会,修真规则也不允许他会。
怀着满腔的郁闷,顾觉斋上了去英国的远洋邮轮。他在欧美各国游历了四十多年,亲眼见证了第一次与第二次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