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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回来了……
谢娴妤忙整了整坐姿,敛了神色,正襟危坐。贤妃快步走进门来,一眼便瞧见谢娴妤坐在厅堂之内,立刻绽出一个如花笑容,走过来请安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谢娴妤想着毕竟要套贤妃的话,不好表现的太过冷淡,便咳了咳,轻声道:“免礼赐坐。”
贤妃立刻在谢娴妤的身边坐了,笑容虽美,但神色间竟显出几分倨傲:“今儿个这是吹得什么风,竟然能得姐姐大驾光临这永春宫?”
“本宫听闻妹妹近日来身体抱恙,入夜后难以入睡,是以过来看看妹妹,看妹妹一切可还平安?”谢娴妤的声调本就温柔,说出来倒也动听真挚。
贤妃一听是为了这事而来,稍稍松了口气,轻笑道:“多谢姐姐关心。许是这些日子天气闷热,妹妹才有些浮躁之气,过一阵子天气爽快了也就好了,不碍事的。”
谢娴妤观察贤妃的脸色,觉得她虽然眉目间仍旧灵动凌厉,但似乎是有几分憔悴,真像是连续几夜未曾睡好的样子,便说:“妹妹还是要保重身体的。睡不着这事可大可小的,可邀太医看过了?太医怎么说?”
“啊,倒是让陈太医看了看,也没说出什么,只是开了清热泻火的方子来,叮嘱妹妹平日里要注意修身养性,不碍事的。”贤妃轻笑,表情尽量放的轻松。
“如此就好,本宫也放心了。今日带来些夏日进补的药材,也不知和妹妹调理的方子合不合,妹妹就留着吧,等问过太医再用就好。”谢娴妤让底下的宫人将药材补品递了过去。
贤妃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姐姐太客气了,妹妹谢姐姐关心,有姐姐这么照顾臣妾,即便再大的毛病也要好了。”
谢娴妤见贤妃说话仍是那么夸张,只好微笑道:“若是真的对妹妹有帮助就好,这几日皇上可曾来看过妹妹?”
这话正戳在贤妃的脊梁骨上,她暗暗咬了咬牙,精心算计的笑容有些崩裂:“姐姐说笑了,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姐姐和皇子智才是皇上的心头肉,妹妹不过是睡不好觉,皇上哪里有空闲为这等小事跑过来?妹妹若是娇气到有事无事都去劳烦皇上,不识大体,今日也不会成为四妃之一。”
“真酸……”馨竹在谢娴妤背后偷偷啐了一句。
“咳咳。”谢娴妤忙咳了两声,干笑道:“妹妹好生养着吧。智儿恐怕这会儿也该醒了,本宫回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贤妃立刻起了身。
谢娴妤看贤妃一点挽留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知道她这些日子恐怕着实嫉恨自己,是以连装装样子的表面功夫也省了,当下只好起了身,就此告辞。
等远离了永春宫,馨竹便小声问她:“娘娘,适才怎么不问水井的事?”
“真是个笨丫头,本宫怎么能让她起了防备,打草惊蛇?”谢娴妤难得精明一次,便对着馨竹连连叹气:“你去帮本宫做两件事来,第一是把常侍卫叫过来,本宫有事要他去办。第二去打听打听陈太医给贤妃开的是什么药方,若是能要来一份最好。”
馨竹转了转眼珠,应道:“娘娘,这第一件事好办。第二件事须得打通人脉,总要些时间和……嘿嘿。”
“你这鬼丫头就会和本宫讨价还价。”谢娴妤斥了她一句,不过也不是真的生气,刚板了脸又不小心露了笑意:“要用多少去账房支就是了,多出来的钱自己也留好了,别都乱花出去,这是本宫要给你做嫁妆的。”
馨竹一看谢娴妤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立刻红了脸,嘟嘴道:“娘娘说什么呢?馨竹才不嫁人,一辈子守着娘娘!”
谢娴妤却只是笑:“好,好,嫁人这事随你自己,药方你可要帮本宫尽快弄来。”
常宁在入夜后才来拜见谢娴妤,谢娴妤稳稳地坐了等常侍卫长行过礼,便笑道:“常侍卫长近来可好?”
常宁一直低着头,中规中矩的回答:“谢皇后娘娘关心,不知娘娘今日召见有何要事?”
谢娴妤见常宁态度疏离,不愿与自己寒暄,便也收了笑容,正经道:“今日找常侍卫来的确是有些事想要拜托常侍卫,只不过这件事要先对皇上保密,不知常侍卫可否先答应本宫?”
常宁惊讶抬头,望着谢娴妤的目光闪了闪,内心似是在争斗,最终还是吞了口口水,讷讷的问:“不知皇后何事不便说与皇上知道?”
谢娴妤站起身走过去,俯下了身子在常宁耳边低语了几句,常宁想躲,但又不敢,只得咬牙定住了,忍着谢娴妤在他耳边吹风带来的悸动。
常宁从头到尾听的心不在焉,等谢娴妤撤离身边才想起适才谢娴妤话中的含义。他略惊了下,不敢确定的低声问:“娘娘是想让臣夜探永春宫?”
谢娴妤微微笑了,点头轻声道:“本宫思来想去,也只有常侍卫能担此重任了。常侍卫借职务之便能在禁宫走动,稍稍支开属下便能翻入永春宫了。而且常侍卫身手了得,对后宫各种突发状况经验也丰富,探查后院一口井而已,对常侍卫来讲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常宁心中不禁升起疑问,不知谢娴妤这么做的目的是否是想对贤妃不利,将其拉下马来。不过后宫嫔妃之间的争斗本也不是他该过问的,只是他曾以为皇后娘娘与其他女人不同,温柔善良,不喜争斗,颇有清莲之风韵,令他敬慕,这时心里便微微有些失望。
“臣……尽力而为。”常宁低头,还是将任务领了下来。他又略顿了顿,忍不住多嘴问道:“臣有一事不明白,娘娘为何要将这件事特地瞒着皇上?”
谢娴妤一愣,随即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本宫不想他为这等小事烦扰。若本就不是大事,本宫误会了贤妃,自然没有向皇上禀奏的必要,若是真的事关重要,本宫到时会亲自向皇上说明一切。”
“臣明白了,今夜子时一过便去探查,请娘娘放心。”
“那就有劳常侍卫了。”
“娘娘,娘娘。”馨竹这时却突然跑进来:“小顺子看见皇上向凤鸣宫这边过来了。”
常宁和谢娴妤均是吓了一跳,谢娴妤一时做贼心虚,忙抓着常宁的衣袖道:“常侍卫你快快从后面绕走吧。”
“好好。”常宁也是一头冷汗,顾不得礼数撒腿就跑。
谢娴妤看着常宁风一样的消失了,还来不及喘口气,常宁又风一样的冲了回来。
“娘娘,不好了,皇上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常宁慌张道,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里躲。
“啊?”谢娴妤一时也没了主意,跟着常宁一起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
“皇上驾到!”外面小顺子那一声吼格外凄厉,谢娴妤一呆,馨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拽着常宁一脚就将他踢进了桌子底下的空膛里去。
“这样不行,会被发现的。”谢娴妤急的跳脚,心想不行就向拓跋铎仁坦白一切好了,省的被捉住了有口难辩。
馨竹却大义凛然的道:“娘娘一会儿缠住皇上,常侍卫再找机会跑吧,没别的办法了。”
常宁瞪着大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状况,只好下意识的配合馨竹的主意把自己缩成个团。谢娴妤还在挣扎,拓跋铎仁却已推门而入了。
“臣妾叩见皇上。”谢娴妤一团乱,只得先匆匆行了礼,暗自平复被惊吓的心情。
拓跋铎仁挑眉,环视四周道:“梓童适才在做什么?怎么气喘吁吁的?”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的敏锐吓了一跳,忙咽了口口水坚定地摇头道:“臣妾适才什么都没做,就是……就是……”实在是找不到借口啊!
拓跋铎仁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岂料谢娴妤却如此慌张,不禁也介意起来,眯着眼不悦道:“梓童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朕?嗯?”
谢娴妤眼角抽了抽,一道冷汗顺着额边滑落。
拓跋铎仁的脸黑了,沉声吩咐道:“都退下,朕要和梓童单独待上一会儿……”
谢娴妤就站在常宁藏身的桌边,拓跋铎仁步步逼近,谢娴妤退无可退,只好用宽大的裙摆挡住常宁的身影,期盼拓跋铎仁不要发现桌子下面那个庞然大物才好。
拓跋铎仁欺上身来,双手按在桌上,将谢娴妤死死的困在怀抱与桌子间,双眼凌厉的盯住她磨牙道:“梓童又不乖了,适才到底在做什么好事,你要是再不说,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
常宁躲在桌下,只见四只脚和衣衫裙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紧张的呼吸都要停了,眼看着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要碰到自己,终于紧
作者有话要说:淫生就是要这样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