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久走夜路必逢鬼

佑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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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之前鱼卢克 李相遇的烧烤店李,朱太太在卫生间内尽可能地弥补自身形象。她小心翼翼地去掉自己头上因为一个不小心而粘上青草,以及另外一些污迹。

    然后挖空心思地,用光一切词汇咒骂安以倩。

    因为她的缘故,自己今天才遭受如此大的侮辱与伤害,一切都是因为安以倩得缘故。

    至少在朱太太意识中,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

    烧烤店大厅内,安以倩在电话旁给母亲拨打今夜最后一个电话,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个。

    这通电话,虽然通了,但却没有人接听。

    看看时间,因为温哥华和北京时间相差15个小时的缘故,这里的晚上8点,差不多等于国内的中午十一点。在这个时间段,父母店里不可能没有,所以,电话通而不接,唯一的可能就是,母亲认为自己的电话不重要,所以拒绝接听。

    正在眼圈发红地生气,嘟嘟啷啷地说着气话,冷不丁地,屁股上挨了一下。

    条件反射似地,刷地一声回头,之间拿完饮料的朱先生正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自身后。

    怀抱一瓶橙汁,朱先生一脸慈祥长辈的样子道:“哎呀呀,小安啊,朱叔叔知道你是个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未成年人,所以呢,叔叔只拿了最便宜的橙汁。朱叔叔是个好人喔。叔叔知道,在温哥华,象你这样的姑娘一个月,没有五千加币是活不下来的。别的不说,房子怎么都要那种透风透亮,月租一千五以上的,才能够安全入住吧。所以呢。叔叔绝对不会象你朱阿姨一样,除了贵的什么都不点的喔。告诉叔叔,你现在一个月还缺多少零用钱啊。”

    一番七拐八拐的暗示加明示之后,朱叔叔只差一步,就直接问安以倩。喂,包养你一个月要差多少钱。

    看到这样一张虚伪肮脏的成年人脸庞,安以倩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她真想拿个摄像机,把这对朱家夫妻的样子拍摄下来,然后寄给远在国内的母亲,让那位自以为伟大的女士好好瞧一瞧。自己千方百计,逼迫安以倩好生款待的贵客,究竟是怎样一付嘴脸。又是怎样肮脏下流的存在。

    她好想好想脱下鞋子。狠狠抽打这对被母亲奉为上宾的丑陋嘴脸。

    看着站在不远处,嗤笑着,说着不干不净语言的烧烤店老板,安以倩前所未有地愤怒,她在想。是不是又机会一下干掉两个……

    某间包间内,安以倩正在认认真真地翻阅菜谱,而她身边,朱先生正在蠢蠢欲动。

    首先是一小步,朱先生将自己的臀部小心翼翼地移向安以倩。只一小步,只一下。如同跳蚤似地移位之后,他迅速地移开视线,然后摆出一付。我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你身上的表情。

    几秒沉默之后,确认安以倩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规矩行为,他又开始了第二次行动。

    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地,他终于成功靠近安以倩。

    两日人现在的距离,近在咫尺。

    “我说小安啊。作为没什么经济来源的未成年学生,所谓请客。随便应酬应酬就好。你可不要学你朱阿姨那么虚伪才好。一会结账呢,具体差多少,告诉朱叔叔,朱叔叔给你垫上。”嘴里说着慈祥长辈的话,他的一个正面,只差一步就把自己的两条腿甩到安以倩身上,而他那双咸猪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因为长年累月的养尊处优,朱先生的身材十分宽阔,虽然在一堆白人胖子里,他这点宽阔十分不起眼。但在安以倩这个习惯于二维世界,看惯了排骨身材和豆芽身材的人眼里,这种又矮又肥的身材,着实让人厌恶。就在朱先生转身的同时,早有防范安以倩以同样迅猛的速度,和他几乎同一个频率转身。她将自己的屁股和背甩给了朱先生。

    她记得,曾经看过的一本漫画是这么介绍的,女人在应付对自己有邪念但又不能直接得罪的男性时,最好把背留给对方。意思因为屁股挨着不算生疏,二是这样一来咸猪手也不好下手,假如对方真的厚颜无耻到做那么大的动作来干点什么,那就用力地拍死好了。

    只见朱先生的脸刷地一声变黑,那双探在半空中的咸猪手就那么空荡荡地凉在了原处。

    “我说小安同志,”*膨胀,但却再度得不到释放的朱先生再次勃然大怒,双手弹进上衣内包李一阵摸索,掏出厚厚一打纸币,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朱先生牛叉闪闪地装b道:“告诉朱叔叔,你要多少零用钱,叔叔给。叔叔给得起。”

    目测那打纸钱大约有两千,安以倩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收拾好自己的朱太太再次一女老板的形象,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见到桌子上的纸币,眉头一皱,“瞧瞧,这是哪一出跟哪一出啊,我说小安啊,你也太不自重了吧。瞧瞧你大姑娘一个,干的都是什么事啊。怎么你朱阿姨刚离开一会儿。你就把你朱叔叔,魂儿都给勾出来了。啧啧,现在的姑娘啊,一个个可真了不得。”

    扭着内八字,朱太太甩着丰满的臀部,来到自己男人身边。

    只一秒不到,她就将桌子上的两千加币收入自己包包:“我说老公啊,人家不是给你说咯,现在的姑娘啊,可不比我们那个年代。她们啊,十分大方,十分开放,一杯饮料,一杯酒就能上。出这么多钱,你脑子进水了啊,钱多了烧的啊。”

    嘴里这么说这,尖起一根手指,在自家男人脸上戳了一下。她用撒娇口气道。

    正说着,服务员上门服务了。

    迫不得已,安以倩将满肚子的怒气再次吞下去,她提醒自己,所以的一切都是自己母亲大人给自己强行安排的。必须考验。而她,权当这是在应酬自家母亲大人就好。

    若不是母亲大人的死命令,她早就抽扁花这对不要脸夫妻了。

    但因为母亲,也只为母亲的原因,她现在只能在幻想里狠狠地掐死这对夫妻。

    三个人就那么各怀心思地看着服务员摆放餐具,他们看着她给自己斟上饮料,因为她们打开橙汁,斟上饮料。

    因为接下来要开好几个小时车,两口子今天都没有碰酒,他们都很善良。很纯真地喝橙汁。虽然在加拿大,这种半天然,半合成的橙汁真的不是普通留学生可以负担的。

    就在服务员离开那一瞬间。朱太太行动了,首先摸出自己世界名牌口红扔到安以倩脚下,然后再用完全没得商量的,长辈口吻命令她给自己拾取。

    当安以倩俯下身子的那一瞬间,朱太太迅速从包包里摸出一只半透明的香水瓶子。然后在安以倩的橙汁中滴了两滴。随后,她若无其事地坐下,缕缕头发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没错,她要用药帮自己丈夫实现*。

    虽然作为妻子,眼睁睁看着丈夫在年轻女孩身上乱来,她很不好受。

    但是贪色男人就如偷腥之猫。妻子绝对防范不住。

    所以朱太太一向以来的治夫原则就是,与其让丈夫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搞一些她完全摸不清楚的女人。倒不如让他爬那些自己知根知底的女人。

    至少她知道,哪些女人有病,那些没有。

    朱太太可不想某名奇妙地,从丈夫哪里传染上某些既不光彩又不名誉的病。

    至于那些受害女孩,她们本身的想法和事后有可能产生的危险。朱太太绝对不会担心。

    首先,在温哥华。由于太多华裔女孩不检点的关系,人们对她们基本不信赖,再次,她朱太太包包里有足够多的钞票,身边还有经验丰富的律师团队。如果假如哪个女孩胆敢在被朱先生临幸后,不收钱乖乖闭嘴,那么她有一千种办法让她身败名裂。

    要知道侵害者在法庭上打赢性侵犯官司的最好手段就是,

    尽可能地污蔑受害个人生活。

    无孔不入的职业狗仔会帮她挖掘,并且扩大受害者生活中的一切污点,如果实在没有,他们也会制造并且生产一切。然后,极尽所能地大肆宣扬出去。因为社会偏见的缘故,多数受害者在遭遇不名誉伤害后,压根无法抵御那种职业性质的,铺天盖地的污蔑。

    即便她们本人能,她们的家人也不能。

    正在洋洋得意,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钻在桌子下面的安以倩不知道做了什么,只见朱先生嗷的一声惨叫,然后跳向一边,然后,她那只圆滚滚的世界名牌口红,从自己凳子下面滚了出来。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安以倩很傻很天真着地道歉,而朱太太高跳起来,要知道那只口红可是她最喜欢的限量版啊。用一点就少一点,再也买不到第二只的限量版啊。

    就在两口子齐刷刷地位自己的事走神时,只见安以倩迅速爬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自己的饮料和朱先生的饮料对换。

    然后的后续情节,自然就是,安以倩静悄悄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小口小口地喝着饮料,吃着烤肉。而她身边,脸上青红不知何色的朱太太正面抽地喝着她的饮料。

    在两人之前,大约是吃下迷幻药的原因,朱先生几乎整个脱光而且正在跳不知道是哪个原始名族的舞蹈。

    我靠,又是迷药,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新意。安以倩小声地唾弃道,虽然她不是圣斗士,可在同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蠢到被同样的损招再害一次。

    有些洋洋得意地地想,不知道古人所说的所谓以子之矛,是不是就是指眼前情形。

    看着朱太太那一脸止不住的崩溃。

    久走夜路必遭鬼,就这么,她又想到一句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