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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
杨莫看到梁成,露出了极为谦和笑容,杨莫五官并不十分出众,但是这一笑,却让杨莫变得鲜活起来,整个人给人一种惊艳感觉,这种笑容让梁成有了一丝恍惚,他觉得自己渀佛看到了十年前诚王爷。
很梁成从恍惚中挣脱出来,继而是警惕,杨莫这个人所图非小,自己只是诚王府一个幕僚,他为何对自己笑脸相迎呢。
杨莫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这么从他笑容里面挣脱出来,他看梁成神色已经有了变化,从初待价而沽,变成了感觉物超所值。
这个人大概是属于上等货。
这就是杨莫,杨莫将人分为好几个等级,末等,次等,勉强可以,上等货和奇货。
诚王爷和按王爷又或者是太子,杨莫心中就是奇货,而他们谋士也被杨莫分为三六九等,一开始,杨莫将梁成定位于勉强可以,只是一个眼神,杨莫觉得自己也许是走眼了,或许这个梁成比自己想象中有用一些。
“梁先生,刚才王府,没有来得及和梁先生畅谈,是下憾事。”杨莫看到梁成很恭敬,他不仅是表现很恭敬,他眼神也是那么真诚。
梁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将“假”做得“真”到这个地方,明明是不屑一顾,却还可以做出一副礼贤下士样子。
若非平日和诚王爷朝夕相处,梁成肯定会以为这个杨莫是个谦虚有礼人。
梁成也不是吃素,他笑了,梁成笑起来非常爽朗,“哪里哪里,杨老板让梁某看到了什么叫做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到杨老板,梁某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按照梁成这个年纪,孩子都应该定亲了,梁成说自己是老人,还真是没有说错。
“梁先生何出此言,听王爷说,您已经有出仕打算了,士农工商,下只是个小商人,到时还望梁先生提携啊!”
“哪里哪里,杨老板乃经商奇才,素有人间财神爷美誉,梁某应该向您请教才是!”
杨莫和梁成你一言我一语寒暄,两个人说了一箩筐废话。
两个人都是顶顶聪明人,不过梁成却心里暗自感叹,自己和杨莫差不多年纪时候,远没有杨莫算计和心肠,若不是自己平时应对诚王爷有了经验,还真说不准让杨莫套话了。
梁成闹不准杨莫要做什么,他极为不喜杨莫这种人,这让他总是忍不住想到,与他有知遇之恩诚王爷,梁成对诚王爷感情极为复杂,一方面感谢诚王爷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另一方面,诚王爷将他变成提线木偶一般人物,饶是谁,也无法忍受这样待遇。
这个时候先前给杨莫说话娇俏少女,这时候已经翩然而至,她看也不看梁成,拉着杨莫说道:“哥哥,我们走吧!”
少女说这句话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暧昧神色,非常自然,若是做戏,未免也有些太高明了,于是来那个城蔡泽,这个少女就是杨莫妹妹,只是没有想到这杨莫竟然还有个妹妹。
梁成决定记下来,让王爷决定该怎么办。
这就是诚王爷看重梁成一点,梁成做事情非常有分寸,而且面面俱到,他什么都能想到,哪一个点也不会放过,这就是梁成这么久,都当暗侍原因。
暗侍需要就是梁成这样做事仔细,不过诚王爷也有失算时候,诚王爷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白牡丹,让梁成成亲,梁成暴露,自然是不能再当暗侍了。
这个时候出来了一个白诺,于是诚王爷决定将梁成丢出去,让他和白诺两个人斗。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看到自己妹妹如此不懂事,杨莫有些头疼,“霜霜,你没有看到哥哥旁边有人么?”
没有想到霜霜只是瞅了梁成一眼,便扭头说道:“一脸穷酸样,哪里值得哥哥挂念了!”
杨莫没有想到自己妹妹会这样说话,梁成也没有想到,梁成哈哈一笑,全然不意,他对杨莫拱手说道:“杨老板,令妹天真烂漫,下从未见过令妹这样女子,如今一见,真是大开眼界,杨老板,梁某还有要事身,如此,先行一步了。”
杨莫本来想找个地方和梁成聚聚说说话,没有想到全被自己妹子破坏了,杨莫无奈地笑了笑,拱手:“也罢,梁先生下就不送了。”
“告辞。”“告辞。”
此时牡丹绣花,自从有了凉面,她就收起了这些东西,主要是怕针线扎到了孩子,但是自从搬到了京城,梁成宅子,诚王爷赐给梁成诸多下人里面就有奶娘,开始时候凉面是不乐意,也许是母子连心,凉面感觉到自己实是太累了,渐渐地,凉面也开始让奶娘抱,只不过时间短了一些,以前,小凉面是牡丹不抱着她他就哭,现凉面已经变成只要牡丹身边,谁抱着都不哭,所以牡丹可以一边做绣活儿,一边看儿子。
凉面奶娘姓冯,据说曾经做过诚王府小世子奶娘,架子大得很,她是后来来,杜管家事情,她只是听人家说了,但是并不当真,杜管家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冯奶娘觉得自己曾经奶过小世子,而梁成奶娘眼中,其实就是个奴才秧子,连带着牡丹和梁家儿子都是一样。
冯奶娘隐藏着这么好,和凉面习惯不无关系,梁家都知道小公子离不开太太,谁也没有这个胆子让小公子离太太远一点,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太太这样去了。
冯奶娘那些诛心话,谁也不敢对牡丹说,怕连累,不过饶是这样牡丹还是知道了,这次不是别人告诉牡丹,而是牡丹自己听到。
这个冯奶娘奶完了孩子,牡丹原想着儿子长牙,奶孩子很疼,想着寻奶娘说点感谢话,没有想到那奶娘竟然跟一群下人骂自己儿子。
“……咱家主母长得那般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过人家姨娘……就是个下流坯子,哪里当得什么少爷。”
那冯奶娘话清清楚楚传进了牡丹耳朵里。
牡丹气得浑身哆嗦,她不发脾气都当她是泥巴捏?
若是以为牡丹是个好性子,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若牡丹真是好性子,那么梁成也就不会成为牡丹相公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门求娶女人,怎么可能是泥人一般好性子,何况,牡丹原本出来地方就是个人间炼狱,她有一百种法子折磨这些人,都不重样。
不发急,这些人便真以为我白牡丹好欺负了?背后编排话竟然一串接着一串。
牡丹冷冷地走了过去,“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啊!”
看到牡丹,所有人都愣住了,事实上,只有冯奶娘一个人说,别人充其量只是个旁听罢了,不过旁听也不成,他们这样纵容冯奶娘背后说主子,幸好现儿子年纪比较小,若是年纪比较大了,懂事了那该怎么办?
牡丹冷笑,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了!
牡丹这样高声训斥,自然院子其他人都听到了,看到牡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林管家来了,牡丹一看到林管家,冷冷一笑,她知道这个林管家是个聪明人,不过越是聪明人,越容易扮傻事,这个家,牡丹原本就只信自家人。
林管家一看牡丹神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已经知道坏事儿了,自家女主人怀疑自己了。
牡丹冷面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心思各异下人,她冷声问:“林管家,主人后背说三道四下人,该怎么处置?”
林管家一凛,“回夫人,按理来说,这样下人撵出去就是了。”
听到撵出去,冯奶娘脸就青了,被梁府撵出去,王府那她还回得去么?
没有想到听到这话,牡丹笑了:“林管家,您这意思,撵出去,让他们到了外面继续说么?”
林管家没有想到牡丹会这样说,他心里一咯噔,俯身问道:“敢问太太如何做?”
牡丹笑了,牡丹原本长得就极为艳丽,如今一笑是艳气逼人,“拔舌剁手或者是……杖毙!”
此言一出,别说是院子里下人,就连林管家脸色也变了,“太太……”
大家心里牡丹一直都是个大善人,没有想到一贯大善人也会有这么阴毒心思,林管家看着牡丹似乎是不可置信,牡丹咬着嘴唇,似乎是极为恨。
儿子这般小,下人心思各异,若是院子里再出几个冯奶娘这样人,家里当真就不成家了,她原本以为与人为善就好了,可是眼下,她想与人为善,可是人家却不愿意。那些听,还有说,牡丹都要给他们一个狠教训。
她儿子必定要和别孩子一样,她自己不端正,孩子却是无辜,舀着她无辜儿子当枪头使,找死!
林管家现是真看不懂牡丹了,这个太太是什么样人,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温柔至极女人,小少爷现身上衣服,一针一线都是太太做得,老爷衣服也是太太缝制,太太有时还做饭,对下人们都很好,原以为这样人,是不会发狠……
如今看来,只是没触到逆鳞而已。
小少爷,就是太太逆鳞,敢说小少爷半个“不”字,这位泥人一般太太也会发急!
冯奶娘刚才被牡丹气势吓傻了,没有反抗,当她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被下人架起来了,冯奶娘惊恐地看着牡丹,“太太,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这么做……”
女人了解女人,冯奶娘知道牡丹这是真要杀了自己,片刻余地也不留。
牡丹笑了,“刚才您凡留点口德,我都不会如此对您,若是恨我,到阎王那去申诉吧。”
林管家慌忙对手下人说:“拖下去,杖毙!”
拔舌剁手,真还不如杖毙来得痛。
冯奶娘叫声一声一声,让所有人心尖颤动,牡丹听着冯奶娘凄惨叫声,脸上始终是一片阴霾。
若是报应,都报应到我一个人头上吧。
牡丹杖毙奶娘事情很就院子里传开了,许氏知道了以后异常诧异,慌忙赶来,此时那奶娘已经死透透了。
许氏自然是没有看到奶娘尸体,但是她看到了一院子战战兢兢下人,还有一脸阴沉牡丹。
看到许氏,一屋子下人就像是看到了观世音一般,以往许氏肯定是没有牡丹欢迎,大家都喜欢这个温柔有气韵太太,可是眼下太太就像是修罗一般。看到直来直去许氏,大家反而很高兴。
“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啊!”当着一群人面,许氏已经学会了叫弟妹,而不是直来直去叫牡丹闺名,“何必和一群下人过不去呢?”
牡丹听后笑了,“嫂子,哪里是我和他们过不去,是他们和我过不去,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编排我儿子?”
大家原本以为许氏肯定会站他们那一边,因为一句话打死了一个人,许氏虽然和太太关系好,但是一定会说太太。
没有想到听到这话,许氏皱起了眉头,随即冷笑了两声,“原来是这样!”
让所有人想不到是许氏下面话,“若是如此,死了就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
如此轻飘飘一句话,让所有人心中都不寒而栗。
他们只知道许氏是一个乡下女人,地位不高,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许氏当年带着梁成吃过多少苦,许氏一个人拉扯梁成难免会遇到各种事情,大旱年份,许氏见过死人,只怕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
下人们渐渐散了,牡丹和许氏一起走进房间里,凉面熟睡。
看到凉面,牡丹只觉得难过,她身份,一辈子不能抹去污点,杖毙,她竟然有一天也会杀了人……
看着呆呆傻傻牡丹,许氏唤了好几声,牡丹都不答应,于是许氏慌了,“牡丹,牡丹……”
牡丹终于忍不住,抱着许氏痛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牡丹不是穿越,不是小白花,事实上,她是一个很矛盾女人,她经历过很多事情,对家庭特别看重,尤其是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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