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条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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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夜里发动时,宁嬷嬷早有了预备,当下有条不紊地指挥吩咐,还不忘派人通知乾清宫里康熙。

    太子就宿太子妃寝殿里,他不是第一次等太子妃生孩子,也算有了经验人了,只是看到太子妃疼痛样子,他心还是忍不住揪了起来。他为担心是生产过程危险,太子妃没有空间,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当真不知道怎么办。

    太子对太医能力一直都不大信任。不管如何心焦,他产房外等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减轻太子妃生产痛苦。许是太子妃生产是整个毓庆宫大事,连早已睡下大格格也听到了消息,一定要让嬷嬷抱她过来守着太子妃产房。

    太子看到嫡女满脸担心害怕样子,没忍住训了大格格嬷嬷:“都没长眼睛么!还不带大格格回去!”

    一个小孩子现跑过来不添乱就好了,若是被吓坏那又该怎么办?虽然大格格贴身嬷嬷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大格格好歹也是毓庆宫太子嫡长女,是她正经主子,大格格坚持要过来,她阻止不了,只能将她抱过来。明知道这么做会被骂,她还是听从了,因此她听到太子训斥,也只能低头认了。

    “阿玛,不要骂嬷嬷,是我要过来。”大格格听到太子生气,有些害怕,可是对太子妃担心压过了对阿玛生气害怕,“阿玛,我要等额娘生弟弟再回去。”

    太子皱眉,却没有再让人将大格格带回去,而是将大格格带到偏房,免得产房动静将她吓着,大格格现一看就是极怕样子。

    大格格确很害怕,她拉着太子手攥得很紧,她很想自己额娘点将弟弟生下来,可是等了这么久却还没听到好消息。越想心里越紧张惊恐,想到嬷嬷说过额娘当初生她时就生得很艰难,差点不能再孕了,她想到这里已经泪水都出来了。

    “阿玛,我以后一定孝顺额娘和您。”大格格哽咽地说道,“额娘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弟弟。”

    “你额娘一定会平安生下弟弟。”太子摸了摸大格格发顶,安抚道,他早已经从太医诊脉中得知太子妃肚子里是个阿哥,不确定太医会不会诊错,但太子也没改口,顺着大格格话说太子妃一定会生个儿子。

    乾清宫,康熙得知太子妃要生了,也睡不着了,居然趁夜让人点亮整个皇宫,让整个皇宫一起等着消息。也幸好他今晚没有临幸后宫,不然他一时起兴,半夜走人,不管哪个宫妃都会将毓庆宫怨上。

    不过能让康熙这么上心,也就太子妃肚子里这一胎了。要是平安生下,那将是康熙头一个嫡长孙,意味着嫡支承继。

    弘皙住阿哥所,皇宫点灯时他就醒了,等问过守门宫女,才知道毓庆宫里太子妃娘娘要生了。他一时也开始纠结起来,再也睡不着了。

    他私心里当然希望嫡母生个格格,可是不管是皇玛法还是阿玛,都认为娘娘会生下弟弟,他们都这么肯定了,那定是太医诊过胎脉才知道。所以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只是奢望。当然他也只能想想,万万不敢露出这样想法让别人知道。

    弟弟还没出世,有些人就已经开始对他冷淡起来,等弟弟出世后,他应该会没有人理吧。阿玛那么喜欢太子妃娘娘,对太子妃娘娘生下弟弟也寄予厚望,以后肯定会加喜爱。皇玛法也是一样,肯定会疼弟弟多过他。

    额娘现除了怜悯地看着他,时不时对着他落泪,让他跟着一起难受,就没有教过他该如何去做,如何当好兄长了。他该怎么办?

    他可以嫉妒弟弟吗?

    不管弘皙如何愁肠百转,需要一夜之间长大,太子妃还是凌晨时分生下了一个阿哥。

    太子听到精奇嬷嬷来报时,高兴地拉着大格格就跑,差点把大格格给拉倒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但是场宫人全都喜气洋洋,也知道太子妃生下嫡子对太子意义,自然没人关注太子这失态样子。太子进不去产房,知道太子妃平安,产后累得睡着了。他也就没去打扰,孩子已经被抱到产房隔壁,他带着大格格就去看出炉嫡子。

    等见到已经被包好露出个红通通小脸蛋嫡子,太子脸一瞬间有些古怪,对着嫡子左瞧瞧右看看,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那张眼熟小脸儿。

    守着嬷嬷和宫人不无奉承地夸道:“太子殿下,小阿哥当真是生得好,眉眼好看极了。”

    大格格瞪大眼睛地看着自己弟弟,怎么都无法从弟弟红通通脸蛋中看出好看极了眉眼,她又瞧了瞧自己阿玛,见阿玛也一脸纠结,以为阿玛也觉得弟弟长得不好看,她忍不住问道:“阿玛,弟弟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小家伙七分像太子妃三分像自己,怎么可能不好看。太子心里说道,但是口头上却对大格格说道:“你看看这小家伙,红成一团能有多好看。”

    大格格被自己阿玛一说,登时把对弟弟印象打上个难看记号,只是听到阿玛这么说她还是难过了,“阿玛,弟弟虽然不好看,可是你不要不喜欢他。”

    那几个夸了小阿哥嬷嬷怎么都没想到太子居然因为孩子脸红红就说孩子不好看,要是小阿哥不好看,天下就没有好看婴儿了,只是她们不敢反驳太子话,一个年长精奇嬷嬷想了好久,才没忍住道:“太子殿下,小孩子生下来脸红红以后才白净好看。小阿哥过几天张开了定是很可人爱。”

    太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听到嬷嬷这么说也点头只是没应,看过小阿哥,他就离开。脑子里就想着要是太子妃看到小阿哥会怎么想。

    太子怎么都没想到小儿子与上辈子三儿子圆宁刚出生时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能不纠结么?不听话一个儿子,黏太子妃一个儿子,喜欢时不时给他和太子妃相处搞破坏儿子,好不容易不用看到那个脸了,结果他和太子妃这一世又生出个一模一样小家伙来,他甚至怀疑小儿子是不是圆宁转世。

    不管如何,太子妃平安诞下嫡子,消息一下子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康熙高兴得赐了不少赏赐到毓庆宫,又准备第二日摆驾毓庆宫看一眼嫡孙,康熙甚至想等小皇孙百日时大赦天下,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时生起,不到百日时他也没想真实施。

    太子妃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晨,太子去上早朝了,还没回毓庆宫,她让嬷嬷将孩子抱过来时,小家伙已经睁开眼了,乌溜溜大眼睛清澈单纯。

    “圆宁?”看到小家伙模样,太子妃不由地想到了圆宁,想着也伸手戳了一下小家伙脸蛋儿,小家伙本只是睁着眼,听到太子妃声音,张开小嘴啊啊无意识地发出音节。

    不一会,小家伙就累得睡着了,太子妃让嬷嬷将孩子抱下去。她则是闭目养神,想着一些事,模糊中她隐隐地感觉到一个地方,似真似假,似虚似幻,想着想着也睡了过去。

    宫外,太子妃生了个嫡子事,伯爵府也知道了,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去贝勒府告诉孟芝。只是等她过去时候,孟芝早已经从巴哈多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很为太子妃高兴。

    巴哈多也是上朝时候听说,回来就将这个喜事告诉了孟芝,并说圣上已经为小阿哥选好了字准备赐名了。

    孟芝当时听了就觉得康熙对生嫡孙很看重,因为从没听过哪个皇孙生下来第二日圣上就为他选好了字准备赐名,甚至巴哈多说了圣上说要赐名时还没见过刚出生小阿哥呢。

    至于圣上为小阿哥取什么名字,现还不知道,但不过两日定能听到些风声。

    巴哈多还说了个好消息,那就是圣上很可能一个高兴就大赦天下,“你让佟三夫人早些将那孝经和女戒抄好,趁圣上心情好,许就能解了禁足。”

    乌拉那拉氏也知道钮钴禄恬儿被圣旨禁足事,见巴哈多这么说,她也觉得可行,说道:“巴哈多说没错,圣上高兴了,许多小事就不怎么意了。佟家也不会这当头上让圣上不高兴。”

    “额娘,我明白,我想成国公也定有成算。”孟芝笑着应道。

    成国公太子妃生了嫡子后,就开始打算怎么让女儿解禁了,他知道贝勒府派人来,也接受巴哈多和孟芝好意。圣上给太子嫡子赐名那日,他就带着恰福和儿媳妇去造访亲家佟国维了。

    佟国维听说成国公来了,本来想要不见,但是成国公不仅带了儿子,还带了儿媳妇,他可以找借口不见成国公,但是后院老夫人和几房媳妇就没那么多借口可以全部不见成国公世子夫人。因此他也只能沉着脸见了成国公和世子恰福。

    上院里老夫人听说成国公世子夫人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要给成国公府人好看,但是她做了那么多蠢事,好不容易她总算与钮钴禄恬儿争斗中处了上风,不能因为今日对成国公世子夫人一时轻视,反而让成国公府人找到借口又给钮钴禄恬儿扳回一局。

    成国公世子夫人见过佟老夫人后,又与佟家其他几房夫人见过礼后,她就连客套都没有,直言道:“老夫人,我今日过来也是想看看我那个不省事小姑,她禁足了几日,一点消息都没有,公爷和世子都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反省反省,就让我这个女眷过来一趟了。”

    方佳氏一改以往婉转说话方式,开门见山地把来意说明,老夫人,喜塔腊氏等人听后一愣,反应过来,老夫人当即拒绝道:“钮钴禄氏本是圣旨下令禁足,怎么能你说想见就见。”

    “老夫人,圣旨并没有说不许探视。何况今日国公府也做足了礼数,您这般拒绝,不是为难人么?就算禁足,也不是这般没有音讯消息,不知情没准以为妹妹是刑部大牢囚禁呢。”方佳氏笑着说道,“刑部大牢也没您家让媳妇禁足来得严,想探视犯人打点打点也能行,可您这样不留情面说不许,那不就是说刑部大牢都比不过佟家祠堂?”

    “世子夫人严重了,老夫人只是说圣旨不好违背。”喜塔腊氏出言帮道。

    “圣旨并没有说不许探视,如果有,您将当初圣旨背一遍,我看看到底是哪一句说了这一条?”方佳氏不依不饶。

    老夫人见方佳氏是一定要见钮钴禄恬儿,想到钮钴禄恬儿现祠堂里受罪,要是让成国公府人见了他们肯定不好受,老夫人只要想到成国公府人心里受罪又奈何不了她不能违背圣旨她就觉得意。想着她就道:“既然你一定要见,那就让你去见见。”

    方佳氏听老夫人语气,透出一丝得意她就觉得钮钴禄恬儿祠堂情况有些不妙,眼神也暗了下来,虽然她与钮钴禄恬儿性格合不大来,但钮钴禄恬儿这个小姑子就是个直性子也不会故意为难人,国公爷与世子又一向宠爱恬儿,她身为嫂嫂自然也爱屋及乌,对恬儿多一分包容。只是没想到小姑子佟家还是受了罪,不免她心里也对佟家有气。

    方佳氏临去佟家祠堂前,她停了一下脚步,回头对惬意喝茶老夫人,还有座喜塔腊氏,觉罗氏说道:“老夫人,我听说您是被一个叫绿珠妾室吓晕,我还听说这个妾室与被圣旨赐死妾室李氏有关。既然那个绿珠不单是害了您也害了恬儿被禁足,不知道您如何处置了她?”

    “这是佟府家事,就不劳世子夫人挂心了。”老夫人想到那个绿珠,垂下眼皮,望着手中佛珠说道,“世子夫人还是去看钮钴禄氏吧。”

    待方佳氏走后,老夫人才冷着脸让两个媳妇退下,对左右伺候人说道:“那个绿珠当真还藏别府?”

    “老夫人,您当时醒来时三爷就将那个绿珠带回别府了,奴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藏别府。”一个婆子站出来说道,虽然她觉得很可能那个绿珠已经被带走了,但不确定事她还是不要乱说。

    老夫人想到那个与李四儿长得一模一样狐媚子她就忍不住心里酝着一把火。三儿子她醒来后不仅不将那个绿珠交给她处置,反而私自将人送走了,分明就是为了那个绿珠再次忤逆她。如果不是接下来圣旨申饬钮钴禄恬儿又将她禁足,她为了整治钮钴禄恬儿而先将绿珠放到一边,也不会现又被方佳氏将此事提起。

    绿珠与李四儿长相相似,单这一条,就足够让她要了她那条贱命。只是没想到,前有李四儿后有这个绿珠,都让三儿子忤逆于她。

    老夫人心里还隐隐害怕若是绿珠其实与李四儿就是一个人,那就是说她儿子当初其实抗旨了,为了个贱婢犯下欺君之罪。如此严重事,她如果不能将那绿珠早日了结,到时候若出了事,那三儿子前程性命怎么办?

    老爷已经对三儿子失望了,虽然自己也被隆科多几次忤逆伤了心,但终究是她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找死?

    天气有些阴沉,佟家祠堂也显得有些阴森森。钮钴禄恬儿和大珠主仆俩被禁祠堂里已经三天了,天天面对佟家那些祖宗牌位,还要罚抄孝经女戒,别说要一到饭点还要面对那些不堪入口剩菜残羹,钮钴禄恬儿已经饿了两天肚子了,打又打不出去,只能里边受着。

    春寒料峭,每到晚上,祠堂里边又冷得可以,佟家居然只给了一席棉被,分明就想将她冻死,虽然没有给她下毒害死她,但这种光明正大克扣她事做得那可是精细得不得了。

    即使钮钴禄恬儿和大珠都是身强力壮人,这样吃不好睡不好环境下,第二天时候还是冻病了,方佳氏过来时候,钮钴禄恬儿正发着烧,她看到方佳氏时,还以为自己烧糊涂出现幻觉了。

    “嫂子,你怎么来了?”钮钴禄恬儿拉着方佳氏手,发现是热乎,真是自己大嫂,忍着晕眩说道,“对着几天死人牌位,我都以为我见不得活人了呢。”

    方佳氏看到钮钴禄恬儿都已经烧得整张脸通红了,气道:“佟家人就这么让你禁足,分明就是虐待你!都已经烧成这样了,还不给你请医延药,他们当真是想要你命吗!”

    方佳氏气急,带着她过来西林觉罗氏听着不像话,但是钮钴禄恬儿当真是病得很严重,她也只能解释道:“三嫂病了事我也还不知道,肯定是看管下人不经心。现还是些给三嫂请大夫吧。”

    钮钴禄恬儿见有人给她出气了,忍不住诉委屈道:“我病了事你们当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让人知道?一点消息都不让传,这样哪里是禁足,分明就是囚禁。嫂子,您去告诉阿玛,你就说我要被佟家给害死了。我就要死了。”

    钮钴禄恬儿说着当真晕了过去,一旁大珠也顾不得额头滚烫了,抱着钮钴禄恬儿流泪,“世子夫人,您一定要为小姐讨个公道啊。”

    “将你小姐带走,回头禀明皇上,并非国公府抗旨,而是佟家实是欺人太甚了!”方佳氏脸都气红了,看着干着急地西林觉罗氏道:“还请四夫人回去禀了老夫人,就说让老夫人失望了,国公府绝不会将自己姑娘留给她磨磋死。”

    “哎,世子夫人,您这是……”西林觉罗氏赶忙阻拦,“你不能将三嫂带走!”她带方佳氏过来见钮钴禄恬儿,如果就这么让方佳氏将人带走,到时候相爷和老夫人肯定会将这事怪到她头上。

    方佳氏看到拦着她护卫,气得说道:“四夫人执意要拦,那我就去禀了国公爷,我就不信了,国公爷还能看着恬儿受这罪,到时候国公府和佟府说不得要撕破脸了!”

    方佳氏说完,让身边丫鬟去禀报国公爷和世子,西林觉罗氏拦不得,也知道成国公府和佟家经钮钴禄恬儿事早已经撕破脸去,这次只是交恶严重罢了。

    成国公听到媳妇身边丫鬟来报时,他正与佟国维扯皮,等知道女儿已经烧晕过去后,他完全顾不得国公爷仪态,冲上去就与佟国维厮打起来。

    “你个王八蛋,佟国维,老子女子就是让你这么磨蹭,你堂堂一个相爷,也好与一个女子计较,生生要趁圣上将她禁足时害死,你个居心不良老东西,我揍不死你!”成国公边打边骂,看着成国公这套路就可以知道钮钴禄恬儿火爆性子其实就是得他遗传。

    佟国维比成国公年纪要大,虽然也是战场走过来人,可现也比不得成国公,一时处于下风,恰福也想一起上前去揍佟国维,但是佟国维大儿子也场,只能看着他不让他拉偏架,一旁边鼓劲边嘴里喊着不要打。

    佟国维大儿子看着实不像话,又有恰福一旁碍手碍脚,两个老头已经厮打地上滚了,当真是丢人极了,他只能喊着下人把他们拉开。

    好不容易拉开,成国公还气得想要补上两脚,只是恰福抱住了他:“阿玛,去看妹妹要紧。”

    “里满,你个老蛮货,站住!”佟国维和成国公打了一架,身子骨都要散架了,看成国公想要奔去祠堂带走钮钴禄恬儿,他边让大儿子扶着,边追了过去喊道。

    谁知道钮钴禄恬儿是不是真病了,而不是装?佟国维虽然有让钮钴禄恬儿吃苦头念头,对老夫人下令克扣钮钴禄恬儿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不会让钮钴禄恬儿禁足期间丧命,要是传出去,不就是让人说佟家公报私仇趁着圣旨将媳妇虐死么。就算他真要钮钴禄恬儿命,也不会找这个时候。

    他深深怀疑成国公一家是做戏,还趁机打了自己,若不告到御前他还有什么脸面当佟氏一族大家长!

    等追到祠堂时,佟国维看到钮钴禄恬儿果然烧晕过去了,知道这事是真,又见成国公恨得两眼通红,他对成国公一家也是恼恨非常,只让人去请大夫,却并不同意让成国公将人带走。

    后僵持结果就是佟国维同意将钮钴禄恬儿带回淳园治病,成国公对此并不放心,不论是请大夫还是抓药都是他让自己人动手,等煎好药给恬儿喂下去后,让淳园丫鬟照顾好钮钴禄恬儿后,他才和恰福,方佳氏一道回府,商量要如何将钮钴禄恬儿从佟府带走事,必须要让恬儿与隆科多和离了,成国公这次不想由着女儿性子来行事,免得她一个不慎再次遭罪。

    佟国维成国公这里丢了脸又打了一架,因为之前没得到钮钴禄恬儿病了消息,他待成国公府人都走后,转头就去上院找老夫人,只是去了之后,听到老夫人去了隆科多别府找隆科多妾室麻烦,简直就是气上加气,怒火中烧。

    他简直就是前世不修,才修来这么一个嫡妻!

    “把老夫人找回来!告诉她,她要是无事可做,就去佛堂念经!”佟国维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