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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红烛暖帐时。
巴哈多好悬没被同僚客人灌醉,带着满身酒气脑子却还是清醒地来到了房。他心中激动,脸也有血气上涌,趁得倒像是喝醉了似。
孟芝听到房门被推开,心里也扑通扑通直跳,方嬷嬷钮钴禄恬儿和岳柱走后,就将喜帕盖她头上,一直不许她再摘下来,她只能低头望着地上,看见巴哈多脚步越来越前。
“芝儿,夫人,我来了。”巴哈多看到坐喜床边上孟芝,突然笨嘴拙舌了起来。惹得还房里伺候方嬷嬷和明芯明莲等人都抿嘴笑。
“姑爷,该揭盖头了。”方嬷嬷忍不住提醒到,让人将挑秆呈上。
巴哈多伸手拿起,却没有挑开喜帕,他看到孟芝紧张暗地里抓紧帕子,嘴角微翘,回过头对方嬷嬷等人道:“方嬷嬷,你们可以下去了,这里有我就行。”
“姑爷,这……”方嬷嬷怕巴哈多忘了和孟芝喝合巹酒,又担心他对房一些规矩不懂,便有些犹豫。望望孟芝,身为孟芝贴身嬷嬷,她哪看不出孟芝现紧张害羞得很。因此不想他们这对人放不开,就应声退下。
整个房只剩巴哈多与孟芝二人,大红蜡烛燃烧照出光让房间都透着暧昧气息。孟芝感到巴哈多坐到了她旁边,低沉着声音带着些克制,说道,“夫人,我挑帕了。”
话音才落,只见盖头一挑,烛光就印了孟芝脸上,孟芝整张脸美得如梦似幻。巴哈多看痴了,喉咙动了动,好久才赞了一声:“夫人真美。”
孟芝脸颊发热,抿着唇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巴哈多,巴哈多回神,机灵去倒了合卺酒,与孟芝一人执杯。
喝了合卺酒,这成亲完成了倒数第二步。巴哈多看着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爱人如今已经是他名正言顺妻子了,心中兴奋又怎么能用言语来表。万般情意都只化作一句话:“夫人,我巴哈多此生必不负你。”
孟芝愣愣地听到这句话,眼眶突然红了,嗔了一句:“你要说话算话。”
“芝儿,我能做到。”巴哈多说得坚定,直说到孟芝心里。
很,合巹酒就让孟芝脸红热,巴哈多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低头轻轻吻住娇妻红唇,越吻越深,烛光将两个人缠绵悱恻倒影拉长。
一夜**,只恨时光太短。
钮钴禄恬儿带着岳柱回成国公府,第二日一早岳柱就想过贝勒府找自己额娘,被钮钴禄恬儿给拉住了。
“你去贝勒府凑什么热闹呢,三日回门时候都没到,你这么赶过去,小心被佟家人知道把你抓回去。”钮钴禄恬儿说道。
岳柱想到佟家,也只能作罢,倒是恰福见状,觉得岳柱居然能听进他妹妹话,觉得好生神奇。
“妹妹,你这次回来,可要住下?”恰福问道。
“我还要回庄子去。佟府除非淳园修好了,不然我还是不会住进去。”钮钴禄恬儿说道,想到自己已经找到从隆科多别府出来那辆马车哪个庄子上,正是让人探听时候,哪里能回佟家被束手束脚?
“哥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前天佟相派人过来说你淳园修好了,他这是要你带着岳柱回去呢。”恰福说道。
“哥哥,他想得倒美。隆科多设计想要陷害我,佟家里没一个好人,他现派人告诉你和阿玛说淳园修好让我回去住,你觉得他能安好心吗?”钮钴禄恬儿嗤了一声,又看了眼岳柱:“没准就想把这小家伙接回去,我呢,也禁那府上,总之不会有好日子过。”
“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佟相现被夺职家,咱们也不必怕他们。”恰福深知妹妹对佟家不喜,可偏偏还不想和离,实让他想不透。
正这时,突然有个丫环来报:“小姐,大珠姐姐来了。”
钮钴禄恬儿一听到大珠来了就坐不住了,她从庄子上回来,大珠她特意留庄子上让她盯着发现藏了马车那个隆科多庄子,她现过来肯定有什么消息要告诉自己。
“让她进来。”钮钴禄恬儿忙道。
恰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妹妹那一脸正经样子,说道:“你又做什么事?”
不仅钮钴禄恬儿,岳柱也一脸感兴趣样子,钮钴禄恬儿说道:“哥哥,等会你就知道了。”
大珠进了屋子,看到钮钴禄恬儿一喜:“小姐!”很她又看到恰福,赶忙给恰福行了个礼:“大珠见过世子,世子吉祥。”
“行了,有什么事说吧。”恰福让大珠免礼说道。
“是,小姐,你让我盯着庄子有消息了。我打听到那庄子上好像住了一位夫人。那个庄子上人口风很紧,我是观察到有人从城里采买了许多贵人喜欢胭脂首饰才发现。我抓了一个那个庄子上丫鬟,审问了一番,她居然说里边住是佟府三爷夫人!”大珠说道,想到隆科多夫人现正是自家小姐,结果那人居然说里边住着隆科多夫人!
钮钴禄恬儿和恰福脸色都变了,恰福黑着脸说道:“隆科多居然置外室?”堂堂大家子弟,居然外置了外室,还让下人叫那外室夫人,他把妹妹放了什么位置?简直就是藐视成国公府!
“隆科多好大胆子!哥哥,恐怕你不知道,那位夫人其实一直住隆科多别府上!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住那个别府里,恐怕那人到现还那个别府里,怎么会怕被我发现送到庄子上?”钮钴禄恬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现准备怎么办?”恰福问道。
“当然是把那贱人抓起来送到佟大人面前!让他看看他好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把那贱人毁了!我再告到把隆科多给休了!”钮钴禄恬儿气着说道!
“小姐,我把抓住那个丫鬟带回庄子上看着,她说她还有天大秘密要告诉小姐。”大珠见钮钴禄恬儿很生气,又忙将这事告诉钮钴禄恬儿。
“走,去庄子上!我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秘密!”钮钴禄恬儿府里也待不住了,说着就要出门去。
恰福也不阻止,反而让人去叫了府里侍卫跟着钮钴禄恬儿一起去:“妹妹,去把那个外室捉了一起审问!”
“知道了,哥哥!”钮钴禄恬儿大声应道,人早就走得背影都看不到了,可见她心里有多气愤。
庄子上,李四儿发现自己丫鬟不见了,当即有不妙感觉,让人去给隆科多报信,自己也带人匆匆离开庄子跑回城里去。
大珠离开时还让别丫鬟盯着那个庄子,李四儿马车一出来,盯梢人就让人备了马,远远地跟上了。
等大珠去告诉钮钴禄恬儿时,盯梢人也已经回到城里,远远地看着那辆马车进了佟府后街,再想往前却怕打草惊蛇,于是她也掉头就去了成国公府。
等见到世子后,她才知道小姐已经出门有一会了,赶忙又追了出去。
等追到钮钴禄恬儿时候,将发现事告诉钮钴禄恬儿,钮钴禄恬儿本想回去直奔佟家问个清楚,但想到如果有什么事佟家肯定会事先掩盖,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先去庄子审问那个丫鬟。
回到庄子,看到一个方脸小眼穿着浅色丫鬟装扮少女缩墙角,钮钴禄恬儿鞭子一挥缠住一张凳子一扯,凳子啪地一声撞裂地上。“你就是那个贱人身边丫鬟?”
“奴婢j□j红。你可是三夫人?”那个丫鬟一看到钮钴禄恬儿进来,眼睛微亮,却又忍不住试探。
钮钴禄恬儿皱眉:“我是,你到底有什么话对我说?”
“夫人,求您为奴婢伸冤啊!”春红看到钮钴禄恬儿不似作假,她李四儿身边伺候时候,听了不少李四儿咒骂钮钴禄氏话,对钮钴禄恬儿性情也有些了解,知道这个三夫人是个凶悍,佟家都拿她没办法。“三夫人,我伺候那个夫人她就是早该死去李四儿!”
“什么!”钮钴禄恬儿一惊,屋里全部人听到这话也都吓了一跳。
跟来凑热闹岳柱是不敢相信,怒瞪着双眼到春红面前,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没有人比他厌恶李四儿这个女人,乍然听到李四儿没死,小小年纪他完全压不下怒意!
“三夫人,这位少爷,李四儿没死当初被勒死人是我表姐!我表姐一家当初都三少爷西山那边庄子上做活,只因为我表姐身形样貌都与李四儿相似就当了替死鬼!”春红边说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表姐一家不到一天都遭了意外没了。奴婢本父母双亡,一直都受表姐家恩惠,前年乡里遭了灾接到姑父信赶来投奔,却没想到来了之后她们一家都没了。”
本来她也以为姑父一家都是惨遭意外,毕竟西山庄子山多野物多,出了意外也并不是奇怪事。后来她为了城里活下去,自己找了人牙子卖身为奴,因为样貌不出色被买进了佟家三少爷别府伺候李四儿。
“奴婢本也不知道李四儿身份,又见她与我表姐长得相似,还对她很忠心。可是后来有一天她咒骂过三夫人还有之前伯爵府大小姐后,突然看着奴婢说,奴婢长得难看也是一件好事,她说曾经有一个人长得和她很像,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一家都死了。”春红想到当时听到这句话心神俱痛,哭道:“和她长得相似就是我表姐。她别府里一直让人叫她夫人,我是偶然听到三爷叫她四儿,才知道她就是李四儿。我想要告发她,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这次被夫人你丫鬟打晕了捉过来,奴婢知道夫人身份,才想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夫人。”
她一直李四儿身边藏拙装傻,李四儿对她警惕心也低了不少,即使如此,李四儿身边丫鬟也轻易不能离她身,这次如果不是意外,她根本就没有离开机会。因为钮钴禄恬儿一直与佟府人不和,她才敢将这个秘密告诉钮钴禄恬儿,即使到时候会要她命她也所不惜。
“抗旨欺君,隆科多当真好大胆子。”钮钴禄恬儿听了春红话后,从震惊到冷静,想到隆科多为了李四儿这个贱人居然敢抗旨阳奉阴违,置整个佟家不顾,她不想也跟着当垫背。
“这事你要闭紧嘴巴,今儿起我带你到成国公府住着。”春红是个重要证人,到时候指认李四儿那个贱人证人,为防意外一定要放眼底下看着才行。
“恬姨,这事要让我额娘知道。”岳柱望着钮钴禄恬儿说道。
“放心,我们先回城里。”钮钴禄恬儿脸阴着,对岳柱说道,这么大事一定得回国公府与阿玛哥哥商量。
成国公府,成国公和儿子恰福听到钮钴禄恬儿话,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实是想不到居然有人为了个女人还是妾室胆敢抗旨不尊,这样脑子也就佟家人才有!
“妹妹,这事不能现捅出来。阿玛,赶紧地让妹妹与隆科多和离了!”恰福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现把隆科多欺君事告发了,妹妹还是他夫人,到时候必定会跟着受罪,只有些将自己撇清才行。
“当初伯爵府都见过李四儿尸体,也说李四儿死了,隆科多只要咬着这一条,说现李四儿只是长相相似,我们没有有力证据,就无法说他欺君。”成国公也皱着眉头,“他死不承认,我们死咬着又拿不出证据,只会让圣上对国公府不喜。恬儿若要与隆科多和离,也不是现,五公主公主府已经建好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出圣上有对佟家施恩迹象了,不能这个当头给圣上添堵。”
“春红就是证人,阿玛!”钮钴禄恬儿忍不住说道。
“一个奴才,还是佟家奴才,她作证除了口头证言,又能做什么?何况佟家给她扣一个背主名头她话又有多少人能信?这和当初淳园失火事不一样。”成国公说道。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任隆科多和那个贱人逍遥法外?”钮钴禄恬儿气不过。
“恬儿,现不是时候。一切等五公主下嫁后再说。这之前,你先暗地里搜集证据,要搜到能证实李四儿身份证据。听阿玛话,沉住气,你要收拾一个贱婢不过是抬抬手事,不要因为冲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成国公劝道,要是皇上正有心对佟家施恩时候和佟家过不去,皇上心里把国公府记上了,那就完了。
钮钴禄恬儿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忍不住将此事告诉正蜜月期孟芝,孟芝听后简直就是恨得咬牙切齿,也是这个时候,佟国维官复原职了。
佟府里整个府感觉都阳光明媚起来,圣旨下到佟家,五公主与舜安颜亲事婚期已定,将月底大婚。佟国维极为高兴又得意,他就觉得身为圣上母族,圣上无论如何都会关照佟家,所以他才会佟府里耐心地等着圣恩降临,如今也算等出头了。
隆科多也趁这个机会,对佟国维和老夫人说要纳妾,佟国维心情正好,大手一挥也不怎么管,反而让他和老夫人去说,既然是和老夫人说,那也就是准了。
钮钴禄恬儿得知隆科多果然找了个借口纳了个和李四儿长得相似女人为妾,只冷笑地说道:“就让他纳去,我看李四儿能我手下讨得了好么?”她心中已经闪过几百个整治李四儿法子了,正愁找不到名目来实施,没想到她居然真敢重出现众人面前。
“她以为躲隆科多别府安心当妾我就拿她没办法?哼哼。”钮钴禄恬儿手里捏着个果子,用力一握,整个果子就被捏爆了,果汁流了出来。
孟芝看她那样子,深觉得李四儿绝对会被钮钴禄恬儿折磨得死去活来,对此她自然赞成,但是她想到隆科多抗旨事,她对钮钴禄恬儿说道:“我明儿进宫给太子妃谢恩,我会将隆科多抗旨事告诉太子妃。看太子妃怎么说,咱们再想要不要把李四儿事告发出来。”
孟芝看来,只要圣上,佟家肯定不会出太大事,但是要是让太子记住不就行了么?隆科多抗旨事现不发,太子一直记着总能够收拾上一番,也是给太子动佟家一个好借口。
“行,就照你说吧,反正我阿玛现也不让我说。五公主也要下嫁佟家,现也不是我和隆科多和离好时候。”钮钴禄恬儿赞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