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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胤禛照样是在四福晋那里用的,年秀月懒得回去,索性就带着寿竹一起在四福晋这里蹭饭。饭后,胤禛带着年秀月回百果园,寿竹则是又被留给四福晋了。
幸好四福晋对带孩子这件事情十分的热衷,要不然,年秀月还真是要发愁了。
“正月十五带你和福晋一起去看灯?”胤禛拉着年秀月,一边慢吞吞的往前挪,一边侧头问道,年秀月也侧头看他:“在府里看吗?还是要出门?”
“当然是要出门,府里的灯年年都一样,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我回头让人在酒楼包了雅间,咱们早点儿过去,今年汗阿玛说,要在城东那边放烟火,普天同庆,这个可比看灯有意思多了。”
胤禛随意的说道,年秀月撇撇嘴:“你不是说看灯吗?在酒楼里,能看的也就那么一片,有什么好看的?”
“有龙灯,舞狮队,还有花灯啊。”胤禛挑眉,龙灯是正月十五最最重要的一种灯,也是内务府负责做的,每年都要绕着京城转一圈,舞狮队则是民间自己弄的,每年还有比赛,比赛的项目每年也是不一样的。
年秀月低头看路:“那你能确定,舞狮队就是在你包的那个酒楼前面演吗?”
“不是也得是。”胤禛笑着说道,年秀月白他一眼:“你要以权谋私?”
“偶尔为之也是很有意思的。”胤禛轻咳了一声,年秀月笑着点点头:“好,那咱们正月十五就去看灯。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福晋说,你之前去那拉家的时候,好像还挺高兴的啊。”
胤禛抿抿唇,并未说话。年秀月四处看了看,服侍他们的人都跟在后面,因为知道年秀月和胤禛说话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在一边伺候的,所以,距离他们也有些远。
年秀月拍拍胤禛的胳膊:“可是有什么事请发生?”
“只是想到曹家了。”胤禛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道:“曹家之所以会闹亏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要接驾,我记得上辈子,就是这两年,汗阿玛还要去一次江南,路过苏州……”
“曹家可用?”年秀月挑挑眉问道,胤禛捏了捏她的手心:“曹寅是个聪明人,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被汗阿玛记着。”
他话音刚落,年秀月就一拍脑袋:“最重要的事情,曹寅是曹雪芹的祖父啊。”
胤禛侧头看她,年秀月笑嘻嘻的扒着胤禛的胳膊:“你说,曹家的命运若是改变了,曹雪芹还能写出红楼梦吗?”
胤禛微微皱眉,好半天才笑道:“历史早就改变了,就是曹雪芹写不出红楼梦,也有别人能写的出来。总不能为了一部红楼梦,就任由历史那么发展吧?不过,曹寅虽然聪明能干,可我想动织造府,就不得不动曹寅。”
年秀月眨了眨眼:“你想动织造府?”
“织造府油水太大,我想取消了织造府的存在,现如今,内务府的绸缎早就积攒了一大堆,怕是再过二十年都用不完,织造府的存在,并无多大用处。我想换成那种招标形式的,三年换一次,宫里的布料,够用就行。”
“唔,这些东西,你操心就行了。”年秀月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她现在虽然长进了,但到底不是天生玩政治的,胤禛若是解释,她就十分清楚,胤禛若是不解释,对于现在的社会制度官场准则,对比现代的社会制度官场准则来实行改革,她想多了脑子里一片浆糊了。
让她瞅一两个阴谋还行,让她去改变一个社会,那真是……她深深觉得,只有将武则天的脑子给换过来才行。
“我总觉得,我有些等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会儿,胤禛忽然又说道:“汗阿玛年纪大了,这两年越发的……前段时间出了受贿案,那个大臣是老臣了,本应该严惩的,结果汗阿玛却轻拿轻放了,只是贬官解决了这事情。我生平最厌恶的事情之一,就是贪污受贿,有了这个先例,怕是以后朝中会有更多的人不在乎律例,只要拿够了钱财,找人在汗阿玛面前说几句好话,就万事如意了。”
“汗阿玛在变老,我年纪也越来越大,再等个几年,我就四十多了,我怕我要做的事情太多,老天不给我时间,我怕我们的儿子来不及长大,我有很多要担心的事情。”
“有些事情,拖的时间越久,就越是难解决。像是官场上的风气,现在宽松的那么严重,我日后接管,想要再严格起来,怕是要遭到反弹的,反弹的越是厉害,我日后改革就越是不容易。”
胤禛低声说道,年秀月伸手在他眉心戳了戳,声音压的更低,若非是胤禛耳力过人,怕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那你打算怎么办?要谋反吗?他是你阿玛,你总不能杀了他然后继位吧?或者,你学李世民?”
“你是想和上辈子一样,当个合格的好皇帝,却要背负一生的骂名,还是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一点儿的污名都不愿意沾?”年秀月见胤禛不说话,又继续问道。
胤禛深吸一口气,活了这么久,他这会儿已经不像是上辈子一样,一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话,就各种暴躁不满,甚至亲自写书去澄清了。他也不在乎名声,反正是好是坏,一时半刻没人理解,但是三五百年之后,就和上辈子的雍正一样,照样有人为他平反。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胤禛笑着揉了揉年秀月的头发:“汗阿玛毕竟是我的阿玛,我绝对不会让汗阿玛出事儿的,你好好养胎,最迟后年,我会让你住到皇宫里的。”
年秀月叹气:“其实,若是能有别的地方住,我倒是不愿意住皇宫,那个地方,虽然很大,风景很不错,但是,太冰冷了些。等你登基之后,不如将皇宫开放了?咱们也能收点儿门票钱。”
胤禛掐了一把她的脸颊:“你不担心寿竹的安全问题?”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会儿的反贼,可是无处不在的。好吧,其实就是二十一世纪,也是有恐怖组织的,普通人一辈子难得遇见一次,但是国家领导人,那可是要时时刻刻注意安全的。
年秀月撇撇嘴,那么大一块儿地方,光是找到打扫,就得找多少人呢?好吧,她小市民了。可是,真的很浪费啊。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百果园。萱草带着人服侍两个沐浴更衣,屋子里暖烘烘的,熏的人很想睡觉,胤禛侧身揽着年秀月的腰,一手在她肚子上摸了两下:“还有七个多月,若是双胎就好了。”
年秀月嗤笑一声:“你之前不是还说我妄想的吗?”
胤禛挑挑眉:“不代表不可以期盼一下,好了,赶紧睡吧,说不定你睡着睡着,就能将一个孩子睡成两个孩子了。”
年秀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你是受打击了吧?”
胤禛不说话,只闭着眼睛。年秀月哼哼了两声,也有些无聊,跟着闭上眼睛睡觉。
过了三四天,曹夫人果然是递了帖子。四福晋正在看账本,年秀月在一边无聊的教寿竹说话,两个人听丫鬟说话,都莫名的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四福晋轻咳了一声:“将曹夫人请进来吧。”
很快,曹夫人就被小丫鬟领了进来,见年秀月也在,曹夫人也没露出惊讶意外的神色,反而是有一种果然的表情。年秀月微微挑眉,转头对四福晋笑道:“福晋,寿竹在这里也坐不住,我带他到花园里走走?”
四福晋知道她不耐烦这些个事情,只是,让自己一个人面对曹夫人,也实在是太无聊了些。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嘛,当即就笑道:“你也有了身子,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呢?让奶嬷嬷抱了寿竹去,你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年秀月眨眨眼,看四福晋,四福晋一脸笑容,还体贴的让丫鬟给年秀月端了点心:“知道你喜欢吃这些个东西,我特意让厨房研究出来的新的点心,保证你没吃过,本来打算等会儿让你和寿竹一起吃的,不过现在,你先尝尝,你若是喜欢,我就让厨房多做一些,等会儿你带寿竹回去的时候,也带些。”
四福晋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年秀月自然是得乖乖听话的。
曹夫人在一边笑道:“福晋和侧福晋的感情可真好,福晋宽和大方,侧福晋漂亮柔顺,真真是情同姐妹。”
年秀月面上带笑,心里却暗自撇嘴,还以为她要说真真是天造一双呢。冲福晋眨眨眼,福晋也忍不住笑,轻咳了一声,止住脸上的笑意:“曹夫人过奖了,不过,年妹妹长的漂亮,性子又和善,府里上上下下,确实是都喜欢年妹妹的。”
年秀月低下头,一脸娇羞——喜欢的都要想尽办法除掉她了。
“说句犯上的话,奴婢瞧着年侧福晋也喜欢的很。”曹夫人赶紧应道,笑着看四福晋:“若是府里的侧福晋,都像是侧福晋这样的,四福晋可就有福了。”
好了,这话就上了正题了。年秀月看看四福晋,挤眉弄眼的,很想表达一番自己的意见,只可惜,四福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笑着看着曹夫人叹气:“其实,曹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太对,家里有这么一个,确实是福气,但是多了,可就不好了,人嘛,就怕有个比较,我疼爱年妹妹这么长时间了,再来一个和她差不多的,这到时候,到底是疼爱还是不疼爱啊?”
“四福晋想的周到。”曹夫人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只是,年侧福晋这么乖巧听话的人若是四福晋去疼爱别的人了,想必也是会乐见其成的。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年侧福晋这么优秀,必定也是愿意有个差不多的人来做伴儿的,闲暇时候,还能一起说说话做做针线什么的。”
年秀月简直要无语了,这是真没地方塞了吧?非得将话说的这么的直白这么的迫不及待吗?好像她家闺女嫁不出去一样,就不能有点儿矜持吗?
四福晋侧头看年秀月:“年妹妹,你觉得如何?”
年秀月柔顺腼腆的笑了笑:“但凭福晋做主,只是,奴婢也并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伴她人。每日里,上午要和福晋一起看账本做针线,陪伴寿竹,下午要写字作画,晚上要安心养胎,就是说话做针线,也可以找了宋姐姐她们……”
没等她说完,曹夫人就笑道:“说起来,我以前也是见过年侧福晋的呢,那时候,年侧福晋才五岁多一点儿,长的十分的可爱,白白嫩嫩,说话奶声奶气的,我看见第一眼,就恨不得抱回家自己养着。”
她一边说,一边看年秀月的脸色,原想着,年秀月必定会惊惶无措的,心里害怕,就会改了之前的说法。却没想到,年秀月只是笑着看她,脸色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曹夫人心里就有些没底,说到最后,硬是将原本要出口的话变的更隐晦了一些。
年秀月微微挑眉,有些诧异的问道:“是吗?只可惜那会儿我年纪太小了,大约也是不记得事情的,这会儿也想不起来。”说着,转头看四福晋:“下次我娘过来,倒是可以问问这个事情,说起来,我长这么大,我娘都没提过我竟然还见过曹夫人。”
四福晋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年夫人大约是觉得不重要吧。”
曹夫人那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看了,年秀月笑着点点头:“应该是,也不知道我娘还记不记得这回事儿了,若是不记得,还请曹夫人见谅。”
曹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有些讪讪的:“贵人多忘事儿,奴婢不会放在心上的。”
年秀月微微笑了一下,之前胤禛说,不管是她们拖着也好,直接打发了也好,都没关系的。只是,她和四福晋商量了一下,只觉得,若是拖着的话,指不定别人也都以为雍亲王府要进新人了,那以后她们岂不是要整日里忙这些个东西了?
索性直接拒绝了,让那些家里有秀女的人也能看明白雍亲王府的态度,将来也能少一些麻烦。
所以,今儿对上曹夫人,两个人说话就不怎么客气了。曹夫人伸手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玉佩,年秀月微微挑眉,示意了一下四福晋,四福晋同样是看见了那块儿玉佩。
“福晋,寿竹出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放心,我过去瞧瞧?”年秀月起身,很恭敬的给四福晋行了礼,四福晋笑道:“好,等会儿你和寿竹还过来,午膳咱们一起用,今儿王爷去五弟府上喝酒了,就咱们三个用膳。”
“好,谢福晋恩典。”年秀月笑着行礼,四福晋摆摆手,年秀月立马带了丫鬟们出门。走的慢,就听见里面曹夫人有些迫不及待:“四福晋,您对年侧福晋可真好,还有小阿哥,年侧福晋母子两个能跟在您身边,可真是有福了。年侧福晋又有了身子吧?若还是个阿哥,那年侧福晋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可就要不一样了。”
萱草仔细打量了一下年秀月的神色,见年秀月脸上挂着笑,颇有些兴致盎然,就有些不太明白:“侧福晋,曹夫人怕是要挑拨您和福晋的关系。”
“总要撞了南墙,才能知道前面的那条路走不通。”年秀月笑着说道,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侧头说道:“去拿了跳棋,约了宋姐姐,我们去暖房下两盘跳棋。”
鸢尾在后面赶紧应了一声,宋氏来的很快,手里还拎着食盒,见了年秀月就笑道:“刚好我做了些点心,我之前听福晋说,你最喜欢这种味道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年秀月笑着应了,捏了一块儿品尝,连连点头:“宋姐姐的手艺可真好,和福晋那里做的相比,更细腻一些,口感各有特点。多谢宋姐姐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你喜欢就好。”宋氏摆摆手,在年秀月对面坐了:“听说今儿有人上门拜访?你怎么不在福晋那里帮忙招呼着?”
“是想进咱们王爷的。”年秀月笑着说道,宋氏恍然大悟,这个事情确实不是年氏能参与的。想了想,宋氏压低声音问道:“谁家的?福晋那里是什么意思?”
“曹家的,就是那个苏州织造,家里特别有钱,至于那姑娘,没见过,也不太好说。”年秀月慢吞吞的棋子给摆上:“不过,我瞧着曹夫人那做派,对这个曹姑娘,也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宋氏微微挑眉,年秀月就将之前曹夫人的表现说了一遍:“哪家当娘的,还是亲娘,就这么的迫不及待的将闺女给推出来?生怕嫁不出去!而且,这曹夫人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福晋和我都明着暗着拒绝了,她还得变着法子再说一次。”
“或许,是曹家出了什么事情,只有咱们王爷能解决?”宋氏摸了摸下巴,忽然说道,年秀月顿时愣住了,好半天才一拍手:“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宋姐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指不定就真是这么一回事儿,鸢尾,快过来。”
鸢尾急忙凑过来,年秀月这样那样的交代了一番:“你就对福晋这么说,让福晋先打发了那个曹夫人。”
吩咐完了,年秀月就将这事情暂且放下了,反正曹夫人若真是有事儿求胤禛,必定还要再来几次的。而胤禛外面的事情,她这会儿也不太清楚,想太多也没用。
“侧福晋,最近身子如何?”宋氏见她又悠闲了下来,就捏了棋子顺着走,年秀月笑着点点头:“吃得好睡得好,天天又有人陪着说话,什么都不用想,就跟养猪一样,身子自然是没半点儿问题的。”
宋氏见她比喻的粗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儿有人这么说自己的?您可比猪金贵多了。”
年秀月歪头:“难道我已经落到只能和猪比的地步了?”
宋氏就有些慌张:“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年秀月摆摆手:“宋姐姐,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咱们说话随意些,开个玩笑打个趣儿什么的,别放在心上,总这么着,咱们谁都累,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年纪小,宋姐姐叫我一声妹妹即可。”
宋氏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捏着棋子笑道:“说起来,能遇上福晋和你,也算是我们的福气了,福晋宽和,侧福晋也随和,再没比王府更好的地方了。”
年秀月咧咧嘴,没敢接话。
过了一会儿,宋氏不经意的问道:“侧福晋知道钮祜禄妹妹最近在忙什么吗?”
年秀月侧头想了一会儿:“大年初二到今天,我都还没有见到钮祜禄妹妹,前两天,福晋不是准了各位格格,让她们能回娘家一趟的吗?”
宋氏是因为娘家不在,武氏李氏没这个机会,耿氏的娘家不在京城,润心以及年秀月,再加上一个钮祜禄氏,都是包袱款款的到娘家走了一趟回来的。
“嗯,也不知道钮祜禄妹妹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瞧着,自打她从娘家回来,这两天,总有点儿不太对。”宋氏笑着说道,年秀月微微挑眉:“不太对?”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宋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道:“往日里,钮祜禄妹妹每天卯时中起床,辰时去给福晋请安,辰时末回来,开始看书写字。”
宋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发:“侧福晋也知道,我那院子,和钮祜禄妹妹的院子正好是对着的,院门开着,我偶尔在屋子里走动,也是能瞧见钮祜禄妹妹的身影的。”
年秀月点点头,宋氏继续说道:“午时的时候,钮祜禄妹妹会用午膳,用完午膳,在院子里走两圈,半个时辰后,午睡半个时辰。到申时,钮祜禄妹妹会开始做针线活儿,这会儿天短,天黑的早,一直做到申时末,钮祜禄妹妹会去找耿妹妹说说话,或者是来找我,再或者是找其他人,到酉时中用晚膳,戌时末就熄灯了。”
“钮祜禄妹妹一向是如此的,往日里我瞧着她做什么了,就能推断出是什么时辰了。”宋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这两天,钮祜禄妹妹有些不太对劲儿。”
“她怎么了?”年秀月好奇的问道,宋氏有些紧张:“可能是我多虑了,只是我瞧着钮祜禄妹妹好像有点儿不太舒服,早上晚起了小半个时辰,中午午睡的时间又延长了半个时辰,用晚膳的时间也早了半个时辰,晚上熄灯的时间,也比以往多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