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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巴拉拉能量~\(≧▽≦)/~ “奴才昨儿个一瞧出不对就叫人赶回来拿了那嘴碎的蠢货,只可惜他也是个传话儿的,只知道是兰桂宫那边从前伺候薛相公的一个丫头来通风报的信儿,这丫头狡猾,前脚传了话后脚就跑个没影儿……”
皇宫里头跑出去一个人不容易,所以那人应该还在宫里,王富财立即着人各宫排查,没想到最后人是找到了,却已叫异兽园里的狮子给吃得只剩了半截。
“头还在,奴才已叫小顺子去认了,是她没错。”
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到底是谁在幕后捣鬼如今是半点线索也无。
“淑妃那边跟这事儿有牵扯么?”
各宫都放了眼线,宫女太监的举动虽说不能全掌握,可各宫主子的举动还是逃不过眼睛的。
王富财跪在地上摇头,驽勒捏了捏眉心。
“多分几个人过去守着兰桂宫,别叫旁人再去烦他——记住,莫再出乱子。”
王富财领了口谕下去安置,过门槛时正好与林长裕错身而过,王富财同他打了个照面,两人心照不宣地彼此点头。
两人皆是圣上手下最得用的狗,如今同时放出去,这后宫之中混进来的虫子怕是已经挠到了万岁爷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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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诚难得在家清净地呆几天,他自幼习武,又从马背上夺了天下,这点子伤对他而言不痛不痒,正好能趁此机会歇一阵子。
“夫人在哪儿?”
“回将军,薛公子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您如今身体不方便,夫人叫我们别多嘴,只自个儿日日与大夫同去探望。”
卫诚点了点头,随手扯了件儿外衣披在身上,□□着胸膛就这么去了眠竹阁。
眠竹阁曾经是阿宁的居所,后来纹斛一直住在这儿,再后来换成了纹枢,几经异主布置却仍按从前,连棵草都没少。
卫诚扯了一片竹叶在手中揉搓,眼底升起一丝怀念。
小时候纹斛总说种竹子最经济,幼时可以吃笋,长得不大不小可以叫那些附庸风雅的人赏竹品茶,一年四季赏个够,等长大了长老了,砍了削成竹篾,编个竹框采竹笋,或是削成筷子夹竹笋,如果运气好还能逮着几个竹笋虫,趁厨子不注意丢灶孔里烤,撇掉翅膀和腿脚就是一盘好菜。
而且竹子长得快,养得贱,是杀不尽的。
“到底是个胸无大志的。”
从小到大就只知道吃,不像个皇子,倒像是南方投奔来的灾民。
“卫将军既然来了怎不进来坐坐。”
思绪被人打断,卫诚心底涌起一丝不悦,却在见到来人时消散干净。
“我怕你在休息——大夫如何说?怎的几日不见又瘦了?”
卫诚伸手怜惜地抚摸纹枢凹陷进去的脸颊,此时的他比刚到将军府绝食的那会儿还要消瘦些,好容易因为纹斛养起来的肉,如今却是随着人走而加倍地还了回去。
“啪——!”
纹枢一把打掉卫诚的手,形容虽憔悴许多,一双眼睛却是难得清明,好似看透了许多一直未看透的东西。
“卫将军慎行,好在我是堂堂男儿,若换作别家女子,您今儿个怕是浑身长满嘴也同卫夫人说不清了。”
卫诚看清了纹枢眼中的疏离,略做联系便通了其中关窍。
“你还在气我因云娘疏忽了你?”
卫诚看着纹枢,深情且专注,好似这一辈子独独只看重这一人,从前的纹枢就是被他这般做态骗得迷了心智,如今回过头来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更可笑的是,时至今日他看见卫诚脖子上胸膛上缠着的绷带还是忍不住心疼,疼得揪心。
“卫夫人是将军明媒正娶得皇上御笔钦封的一品诰命,我不过是个亡国奴,有什么怪不怪的,将军言重了。”
卫诚还待说,恰逢此时云娘端了药碗过来,卫诚即刻转了热情的对象,一脸欣慰地接过云娘端在手里的托盘。
“熬药这些事叫下人做即可,你怎还是这般老实,你是我卫诚的夫人,该使唤尽管使唤,若有不服管教的直接打杀就是。”
卫诚将托盘放到一边,执起云娘的手检查有无烫伤,待到仔细翻过两遍才终于放下心来,如此小心,如此体贴,同当初对待纹枢一般无二。
纹枢看在眼里,熄了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痛苦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来看,却发现卫诚端起那碗药微笑着向他走来。
他走路很稳,哪怕脚步再快药汤也未洒出一滴。
“喝了它罢,云娘亲自为你煎的药,早些好起来也好叫她少为你挂心。”
卫诚对自己的妻子十分满意。
她爱他,也会打理后宅,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同他胡搅蛮缠,她关心他,也关心所有他挂念的人。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做他的结发妻子。
卫诚欣慰地回望了云娘一眼,她笑着,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心里也只望得见这么一个人。没有亲族,没有名利,仿佛生来只为爱他一人。
两人携手并立,要命地般配。
纹枢面带讽刺,接过卫诚手里的那碗药一饮而尽,心底的创口彻底封存,再睁眼时,已是一个崭新的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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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善收到消息过后也没做太多表示,只叫人将云娘请了出来。
“狗皇帝同卫诚之间已出现裂痕,你再使些手段,别叫我安□□皇宫里的人白白牺牲。”
“你放心罢,卫诚的手下对狗皇帝的不满与日俱增,至于卫诚——哼,叛变过一次的走狗,你还指望他有什么忠心。”
云娘言语中的鄙薄引得孔善挑眉,
“卫诚纵然对不起天下人,可对你这位救过他性命的卫夫人可是用情至深——怎么,如此佳婿在侧,你当真舍得?”
云娘讽刺一笑,免不得回想起同卫诚初遇之时,他年少英俊,她情窦初开,年华正好,爱意萌生。
可这一切,到底敌不过天性。
“我救他?哈——你当真信这鬼话,当初我们两个被那群山贼围困,本是他挑衅在先连累我也被人嫉恨,待到力竭难敌重拳,却设计推了我这个弱女子去引开那些禽兽……纵使从前爱过又如何,卫诚这人,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云娘咬牙切齿,她每每半夜醒来都恨不得将睡在身边的卫诚掐死,可她不会,她要亲手一点点撕碎卫诚给自己蒙上的所有光鲜人皮,叫世人亲眼看看他内里已腐烂发臭,恶心透顶!
“你放心,我早晚会让你如愿——六殿下近来如何?”
“已照你的吩咐叫他对卫诚断了念想,往后当不会再糊涂,只是……”
云娘面有犹疑,孔善也不催促,终叫她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六殿下不是辅佐上上之选,我听卫府之人说起过五殿下,传言是个会变通有手段之人,你既能往宫里安插人手,为何不想法子将人救出来?”
孔善笑而不语,云娘也不纠缠,她出来的时间不能长,该交换的信息交换完毕便急急赶回了卫府,留下孔善在京郊的宅院之中谋划布置,于暗处搅弄风云。
远处宫墙内。
“啊嚏——”
纹斛揉了揉鼻子,抬眼看天色,好似比早先阴沉了许多。
这京中风云,总消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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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白痴师弟就是在那里头?”
京郊山上,一名白衣女子用剑柄指了指宫城方向。
“嗯。”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抓着鞭子的手越发紧了些——这个榆木疙瘩,不过为了句戏言,竟真的跑去刺杀皇帝了。
“哼,这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想教训人还是等把他救出来再说罢,走!”
纹斛给李丰杨换了最后一次药,心安理得地甩手不管了。
“你怎么能这样!”
李丰杨觉得纹斛这人太可恶,有伤药都不给他用,还绑他!
“哼,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你等着吧!”
纹斛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李丰杨,半点被吓得要奉献自己伤药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人太虚伪太无耻!救人救一半,耍我好玩儿么!”
纹斛诚实点头。
李丰杨彻底放弃唤回此人良知,赌气不肯再搭理他,可没过多久又被食物的香气勾*引得眼巴巴望着纹斛。
“我缺的东西不可能尽着你用,我还得保命呢,这些不缺的你尽管拿去。”
纹斛舀了一勺稀饭喂李丰杨,里头混着些菜叶子和肉末,他现在屁股还烂着,吃流食好,前面的次数走多了后面能省不少力。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李丰杨也不跟纹斛拐弯抹角,虽然东西不好吃,可架不住他饿,纹斛喂几口他吃几口,稀里哗啦全吃了,吃完才发现纹斛一口没沾。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是不是在粥里下了毒!”
纹斛跟看傻子一样看他。
□□那么难弄,有也不会浪费在一个傻子身上。
“那你为啥不吃?”
李丰杨也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不厚道,只得一边心虚一边强行掩饰,纹斛懒得跟他费口舌,自顾自地去舀了一碗。
端小板凳,坐下,捧着碗催。
“继续讲,你昨天说你们山上有个冬菇先生,他遇见一只狼,然后呢?”
李丰杨不耐烦说故事哄小孩儿,也可能是吃饱了胆子也大了,半点不想理纹斛。纹斛也不催,只将碗底往李丰杨屁股上一磕,面无表情地道,
“然后呢?”
“嗷嗷嗷!!”
形势比人强,李丰杨只得继续瞎编。
“然后狼博得了冬菇先生的同情,所以先生大发慈悲把追狼的猎人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