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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不管,我要去见他,我要救罗成!”此时此刻,只觉得心里的弦一下子绷到了最大的限度,无法呼吸、无法停止,甚至无法等待。
“妹妹,你可要想好,我们是异口同声说你因为韦飞羽的陷害受了重伤,所以,刺驾之事才得以延后再审。如今,你出面去救他,等于告诉大家你没有事儿,也许,就等于把你自己陷进了那个无底的泥潭之中!”大哥语重心长地帮我分析道。
“大哥,不管怎样,如果罗成因为救我而死,妹妹绝对不能原谅自己!与其永远的悔恨,不如,让我尝试一下!也许,我和他,都能安然归来呢!”我抬起头,坚定地看向大哥。
“罢了,罢了!此时此刻,大理寺三堂会审,走,咱们闯上一闯!”大哥一跺脚,拉着我冲出了门,两骑轻骑奔大理寺呼啸而去。
“慢着!”冲进大理寺正堂的时候,还好会审还在继续,一切还来得及。
盯着堂下那个萧萧傲立的修长背影,我的眼睛有些发酸,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新月——你!”罗成扭过头来,待到看清是我,不由得一阵气恼,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我:“谁让你来的,我的是不用你管,你走开,程大哥,她是病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罗成,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走到他的身边,从朦胧的泪光里看向他的眸子,心思之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唯有伸出手臂静静地抱住他:“罗成,对不起!”
泪水哗哗地涌出来,静静地浸湿了他的衣襟。
“新月!新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听话,回去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他的声音里有着异乎寻常的温柔,和以往的清冷傲气似乎判若两人。可是他的手臂已经带着十足的劲力,将我的手臂一把钳住送到大哥的面前:“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你带她走,走啊!!”
“不!”我倔强地抬起眸子,一把用力地推开他:“我不用你可怜,也不需要你为我顶罪!”
说着,狠狠地一咬牙,跪倒在地:“一切罪责,错在宇文新月,请各位大人高抬贵手明察秋毫,将混淆视听的罗成赶出去!新月不胜感激!”
“哈哈哈哈,新月姑娘可真是天真烂漫!”猛地抬头,正对上魏征一双冷冷的眸光。
自从太子府里的接风洗尘宴后,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魏征,听说他已经是太子李建成的心腹重臣了。
“魏主簿不是喜欢讲实话认实情吗?新月说的就是实情呀!”我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看向他不苟言笑的眼睛。
“什么实情?新月姑娘给我等说来听听可好!”不紧不慢徐徐道来,却是平阳驸马柴绍。
刚才只管着急,竟然没有发现陪审的除了这魏征、柴绍驸马之外,竟然还有太子李建成、宰相封德彝,大将军李靖。
“事情就是——不是他想带我逃走,而是我求他带我走的,所以,一切罪责罪在宇文新月!望各位大人明辨!”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地一礼到底。
“哈哈哈,宇文新月,你不是一直喜欢的是秦王殿下吗?什么时候变成罗成了?这女人要是水性杨花起来,可是男人也比不了的!”李建成一边喝水一边冷笑道。
“这个,跟案子无关,新月可以不回答的,对吧,封丞相!”我不理李建成,只管看着封德彝道。
“不!殿下,封相,她是病糊涂了,一派胡言!是罗成为了一己之私策划了整个事情,跟宇文新月毫无瓜葛!请治罗成的罪!罗成死无怨言!”罗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和我并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