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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口——”看着他紧蹙的眉心,我知道,李世民这一剑一定刺得不轻。
“不用你管!”他不以为然地继续闭目养神。
“你把我抓来,不就是想要让我知道真相的吗?你说吧——”看他好像不是想要杀我的样子,我索性大着胆子道。
“我倒是希望可以狠狠心杀了你!”他眸子一寒,厉声道。
不过,旋即就化为一抹冰冷的重重的叹息:“我家王爷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为什么不能?”我抬起眸子反问道。
他冷笑着转过头来:“让我告诉你真相吧!也许你以为尹德妃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可是你错了,大殿之上,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力主杀掉你,你可知道?——是太子殿下!宇文新月,你既然爱上秦王殿下,为什么要招惹太子?!”
李建成要杀我?他要杀我!他不是还想要宝藏吗?他不是还想要我的这张脸吗?
我深吸一口气,背脊上凉飕飕的:“我没有——。”
“你和他的恩怨我管不着,可是我要提醒你,你既然爱上我家王爷,就要洁身自好!”他的眼睛里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厌恶。
连“洁身自好”都用上了——我不由得有些生气了。
“你如果敢有负于我家王爷,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他无视我眉心的怒火,狠狠道。
“言归正传!刚才我说你蠢,自然是有证据的——你可知道?你在花冢中埋下指甲的时候,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所以才会连唯一的证据都没有了!怎么?到了此时,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吗?”他冷笑着看过来。
“太子害我,犹可说通。可是张婕妤,她为什么害我?”我有些不甘心道。
“张婕妤?哼哼!我黑虎说一句不怕掉脑袋的话,张婕妤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可不是当今皇上——”他的眸光里含着一丝躲闪,底下的话语恰到好处地隐没了。
可是,我却一下子听明白了,而且听得撼然:张婕妤喜欢李建成?!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黑虎的语气,我知道那是千真万确的!
“也许,表面上看,是尹德妃、秦美人或者那个叫做纱纱的宫女诬陷你。可是,据可靠消息:你敬酒之前,在酒坛子运进大殿的路上,张婕妤的嬷嬷恰好碰过那一坛酒,所以,凌霄花的毒和张婕妤一定脱不了干系。”
“那我指甲上的当门子呢?”我心里一紧,继续问道。
“你指甲上的毒药自然来自于那一壶酒或者那个小宫女的身上。你知道吗?往小宫女身上泼酒的公公和太子府的管事公公是拜把子兄弟!”
“可是,小宫女纱纱是尹德妃宫里的人!”我急道。
“朝堂后宫,自古就讲究虚虚实实。是尹德妃的人,也可能是张婕妤的人,或者是太子殿下的人,或者是属于别的藏得更深的某个人!”
“所以呢——”
“所以,你该千恩万谢,幸亏那个小丫头临时良心发现,救了你,否则——王爷就算多想护你都是徒劳!”
“既然有这么多的线索,为什么不揪出幕后黑手?”我急道。
“宇文新月,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的一切,招招式式指向了你,现在,他们达到目的了!而皇上他老人家洞若观火,未必真不知道来龙去脉!可是,试问新月姑娘,你觉得你的分量能够抵得上太子和张婕妤吗?”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冰寒地瞪视着我。
是啊!我忍不住苦笑:我早已经是皇上眼中的不祥之人,他有多讨厌我还用质疑吗?又凭什么会为了我揪出背后的真凶——更何况所谓的真凶还是他的宠妃和儿子,也说不定还是顺手推舟呢!
“那尹德妃呢?”此时此刻,我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女人,对于她,虽然不屑可是却一直敬畏着结交着,为了她在寿宴上一鸣惊人,我所花费的心血,我所付出的时间——可她,连一句同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