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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欠我太多,家族,权势,女人,前两者你可以放肆涉足,后一种你已经碰了,但我绝不会让你余下的人生好过谪。
他始终不肯相信她是清白身。
贴着门后偷听他们谈话的吕依萌眼神有些暗淡,却很知趣的一句话也没没提,扬着被刻意摁亮的手机屏幕,横冲直撞的过去了。
“找到了。”她发现宝贝一样,一边笑着,一边去观察他的脸色,“果然在梳妆台上,可是没有看到你后来有发短信给我。”
穆云琛淡眸轻睇,侧身而站,眼尾斜睨来的视线,极尽迷离漠然,白皙清秀的额头稍稍低垂,瞧见她走至身前,仰头展露眉眼盈盈的小脸,一瞬的冷然五官上挑起一缕微笑,淡如清风:“依宝,你还是你吗?”
吕依萌明媚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落至面无表情,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都在互相凝望对方,却是各怀鬼胎,穆云琛抚摸她脸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温情,但说出口的话却像腊月寒风般刺痛骨肉幻。
她迟疑的一挥手,拍掉穆云琛停在她脸颊的手,哀怨的眼神揉满了坚强的碎光,望进他的瞳孔深处。
“我是我,就看在你心里,我究竟还是不是我。”
他低眸凝视着她,一双烟波浩瀚的眸子全是疏离的灰蒙:“我拿你做宝,你又再伤我一次,这辈子你还要伤我多少次。”
吕依萌听之,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的不信任已经到了猜忌的程度,一时黯然神伤,小女人倔强的眼睛睁到极限,绷着呼吸,说:“抱歉,如果今晚上伤到了你,我只能解释我和宋承亦什么都没做。”
“我有眼睛!”
她攸的睁大双眼,颊边划过一道罡劲的烈风,脖颈骤然被一只虎口擒住,吕依萌不可相信的剧烈颤动着瞳孔,皱眉感受到两侧锁骨分别被他的拇指和尾指的硬骨压得骤疼,她得微张着嘴,才能确保自己还能呼吸和说话,“你想做什么。”
穆云琛是疯了,也狂了,他心里发疯一样的嫉妒和憎恨。
恨她?恨不起来。
他恨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坚持找到她,陪在她的身边,他快嫉妒得发狂,六年的时间,另外一个男人陪在她的身边,与她共同风雨,现而今,他亲眼目睹吕依萌对宋承亦做那些曾经只对他一人做的亲密举动。
他真的快要脑子发狂了!
穆云琛五官微微一冷,擒住吕依萌的脖子顿了一瞬,而后另一只手迅疾的搂住她的腰,常年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强健肌肉,致使他轻松的往上一提劲便将她整个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而他幽冷寒霜的气场裹挟着擦耳的劲风,令吕依萌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竟被他掌控着主导的力气和方向,双双跌进了沙发里。
她在下,而他压与身上。
吕依萌的后脑勺陷进海绵宝宝的抱枕里,眼神泛着不确定的茫茫雾霭,纤瘦白皙的十根手指捆着他扣在脖子上的左手,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身侧他撑得笔直的另一只胳膊。
此时她压抑不住躁.动起伏的呼吸,发际线的虚汗孱弱外渗,虚渺的视线隔着一层水雾,仰头望向头顶眼神堪比野.兽的男人。
“你真的要这样做么?”
刚才下落的过程中,穆云琛一把拉下了她心口上的抹胸。
吕依萌乳白的两只鸽子从衣料的束缚当中跳脱出三分之一,遮不住也藏不住,恰好就在他刀削斧凿般的下巴下。
她神色略微慌张,乱颤的瞳孔惊惧得仿佛时刻都能从一汪眼白当中逃离出来,瞠大的双目偏生隔了一层无法控制的水雾,抽搭着鼻子楚楚可怜的瞪着头顶的男人。
穆云琛的表情微微默了默,吕依萌正用既害怕又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他猝然觉得心里有股道不清的酸楚噌噌的从血管里渗进血液里,莫名的心痛弥漫在心口,快速如花开般蔓延。
他骤然低头,瓷白明净的两排牙齿咬在她胸口上,冷质的额头暴现几条青筋,他俯趴在她身上,抬起两只阴气沉沉的眼睛朝一脸惊慌失措的吕依萌犀利的眯了起来。
“唔”
吕依萌吃痛,不由自主的仰起上身,后脑勺几乎陷进了沙发扶手内,滑润的发丝贴着皮质沙发,无法控制的往外滑落,她抿紧嘴把闷哼声吃进了喉咙里,堪比无缝连接的两瓣绯色唇瓣相互挤压而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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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琛上抬的手罩在她的肩膀上,紧扣了一下,而后快速的上升到两厘米高的空气里,以划裂空气的力道劈开气流,突然捂住她的手腕将她拎了起来半坐着。
他的眼,那般冰冷,像平面浮动着碎渣冰块的海水一样冷峻,下手也重,捏到她的骨骼咯吱作响。
穆云琛刚灰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怒视着她,字字如锥,声声如刃:“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本性如此的浪.荡。”
浑身疼痛的吕依萌此刻怎么样的心情,也随着他这句无情的话瞬间跌落至地狱,她凄楚的扯唇一笑,眼角滚下一滴负气的眼泪:“你满意了么,既然看清楚了,还不离开我。”
穆云琛阴郁暴躁的情绪下,周身散发着凛冽寒光的气场,面色铁灰的搂住她的腰,往胸腔上提,随后一只手掌在她莹白锁骨以下的位置,刚毅的五官卷起黑色的漩涡,狠声道:“吕依萌,我这一生终究是要输给你!”
吕依萌的眼神徒然尖锐,水纹涤荡的褐色瞳孔正装进这个男人一霎受伤的黯淡表情。
她微微沉吟,抿着嘴掉下两滴泪来,抬起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在到达鬓边的时候,被他的手腕给无情挡住。
穆云琛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般低缓:“依宝,我输给你了。”
他捆着她腰后的手逐渐放松,吕依萌霎间感觉到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自己的体内一点点分崩离析,就快远去,她惊惶的抓住他的手,穆云琛仅仅顿了一顿,而后将她的五指一根根掰开。
再然后,他帮她拉上了被他亲手扯下的抹胸,尖细白皙的手指顿在她左胸上已经见血的咬痕。
她此时看不清穆云琛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前一刻还暴躁如雷的男人,说软就软了下来,怜惜的捧着她,像捧着什么了不得的珍宝,她多么用力的看进他的眼眸深处,出了刚灰色的瞳孔以外,她一如所获,忽然觉得几年岁月的洗礼,将他的性子磨练成一个深不可测的成熟男人,他所要做的事情随心所欲,并能牵着他人的鼻子走。
因为他是穆云琛。
是她一直以来心心挂念的穆云琛。
整理好她一身的狼狈,穆云琛从她身上下来,五官冷峻且头也不回。
打开门之后,他正面迎上站在门外靠墙倚着的官晓。
官晓仰着头,正以一种打量的眼神不礼貌的看着他,而当两人的视线相对时,她仍旧不偏不倚的注视了两秒,才低下头,眼神往地上去看,被走廊的白炽灯光投射在地的两道修长身影相互交错,她斜眼往后一挑,发觉穆云琛的影子一直延伸出了两米长的距离。
她上挑一边嘴角,不明意味的轻笑一声,与他擦肩之后,打开门进去了。
听见关门声的吕依萌此时还跪坐在沙发上,闷垂着脑袋,看见官晓进来了,立即展开两腿伸展出沙发外,展开一抹像笑却似哭的笑容来迎接她:“你回来啦,吃过饭了么。”
“嗯。”
官晓的回应很淡,没有多大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斗柜上,进自己的卧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隔天,廖凡的车停在公寓楼下,站在车门边点了一根烟,冷静而安然的等待着。
十分钟后,瑞瑞一步步走下台阶,身后仍旧驮着来时的那只硕大的旅行包,两只圆乎乎的胖手分别掌着一边的肩带,步伐缓慢的往前走。
廖凡手一扬,丢弃了烟。
瑞瑞在他面前站定,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我们走吧,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