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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琛垂着双目,琉璃双目内盈盈浅笑,他颔首看着悬挂在腰上的小身子,忽觉此生得到这样的生活,便足以。
吕依萌趴在他腰腹上,轻轻浅浅的呼吸从纽扣的间隙钻进来,他撩起长指,拨开她散在面上的发丝,内心偃旗息鼓的一味纵容她,甚至轻手将汤碗放在矮柜上岑。
谁知碗底碰触檀木时发出了清脆的钝响,她不安的动了动,小脸儿在他腰腹蹭来蹭去,小猫一样的形态瞬间软化了他的心。
他抿紧双唇屏息了一下,旋即温柔的搂抱着她平躺下来。
还未起身,脖颈忽然被一双纤细莹白的手腕攀住,一股小巧的力道抠紧他的脖子往下拉拽欢。
穆云琛并未用力,导致高挺鼻梁直接撞在她凹陷的锁骨上,鼻息中顿时溢出一声长长的,类似叹气的轻悠呼吸,略略抬眸后温柔微笑的模样映入她已张的瞳孔内,精致容颜闪过刹那的诧异,与她双眸相视,修长的右手捏住她的脸颊揉了一下。
“是不是酒醒了?”
吕依萌只是歪着头看他,黑漆漆的大美目充满了惶惑和天真,褐色的猫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许久,然后砸吧砸吧嘴巴,毫无预兆的捧着他的脸咬下一口。
穆云琛疼得皱眉,却也没推开她,喉结滚动间压抑下到口的闷哼,骤然掌住吕依萌的屁股,翻转身将她完全的压在身下。
他雅达的清润双眸泛起了皎洁月色的长辉,疼极了一般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把,薄唇贴去她绯色的双唇轻轻一吻,很是缠绵缱倦,相贴的四唇间哼出一声声短促的吟哦。
“坏蛋!”
吕依萌无意识的扬起手,在空中随便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仿似一盆冷水当头罩下。
穆云琛无防备下偏去旁侧的俊脸顷刻回归原位,剑眉一瞬蹦到笔直,眼梢间显露长年累月惯性的冰冷神色,阴鸷双眸紧盯在她阖上了眼眸,安静宁和的小脸上,下颚浮动她若轻若浅的呼吸,才惊觉,这小东西打了他一巴掌之后,竟睡着了!
他深觉无奈,一颗心既气愤又无所发泄,直勾勾的盯着某人熟睡后餍足的小脸,真是恨不得就此得了神秘魔法,将她变成小人随身揣在口袋里带走。
穆云琛叹息之后垂下长睫毛一片秘籍的羽翼,俊眉轻悠蹙起,半秒又展开,静谧空间内,他眉梢间爬满了平日里的慵懒颓靡,眼底缀落的一小片疲惫,在眨眼之后隐约可见。
伺候他的宝贝儿,也许比带小孩还要难。
他白皙的容颜在幽兰色的浅光下,暗哑色彩衬出他眼梢眉间的性.感,化作流水的黑眸盛着疼爱,低头,在她微蹙的眉心落下一吻。
兀的,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高跟鞋甩在地面的咚咚闷响直逼而来,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鞋声,官晓带着笑意的飞扬声音一霎间刺穿了夜色下的宁静:“依萌,你知道我去哪了吗,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迈开的脚步虚渺又快速,行走时双唇一直维持了微张的弧度,似乎只要一看见人,立马就能从这张嘴里说出话来。
她直接去了吕依萌的卧室,伸出一只手去推半敞的门,撑在半空中的掌心还没碰到厚重的琉白门扉,门豁然从内打开。
“原来你在呀,我告诉你哦穆云琛?!”官晓笑眯眯的眼睛在抬头之后,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穆云琛一身黑色的打扮,站立在门的正中央,宽厚肩膀挡住房间内幽若的灯光,也给他伟岸的欣长身躯覆了一层浅泛绒光的阴影。
官晓就站在他的影子里,顿时觉得自己矮他一等,想也没想的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对视一秒,她自然的错开,挠着后脑勺不尴不尬的问:“好久不见啊,那个依萌在吗?”
穆云琛薄唇轻抿,些微扯出了少许的不耐烦,清润的双眸敛尽所有情绪,前一刻被吕依萌撩得浑身亢奋的热度正逐渐的降温,到此时,不温不火且掺了些淡漠的看着官晓:“她喝醉了,在睡觉。”
“哦,是吗,那我进去看看她。”
官晓一只手去推他,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当年就十分惧怕这个整天穿着白衬衫但是情绪内敛的男人,如今他以一个成功男人的上位姿态站在面前,矜贵的气质总让人觉得有种高高在上的不可亵渎感。
穆云琛侧身让步,浅浅的呼吸交替间,有一缕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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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暗淡低沉,表情平静无澜,无声无息的站在门扉的旁侧,犹如立在阴影当中的鬼魅,即便不说话,也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的存在感。
官晓隔着一步的距离,看吕依萌熟睡的脸,她闻到空气里的酒气,顿时后颈像是被人用棍棒击打了般,挪动脑袋一截一截的转向身后,手指绞着,低声说:“对不起啊,我没看住她。”
穆云琛安静的站立着,光线不强的环境下,始终辨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来,但幽若寂静的氛围内,官晓将他沉重的一声鼻息给听得真切。
吓得她立即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抱歉抱歉,我以后肯定看好她,这三年我可从来没让她沾过酒,今天疏忽了。”
穆云琛深邃幽静的双眸轻轻一移,错过官晓的肩膀,落在吕依萌可爱的小脸上,隔着两米的距离,仍旧居高临下的专注凝眼,能看见她煽动的纤长羽翼,小巧的鼻头可爱的耸动着,半张脸儿被拉高的被子盖住。
他眸中渐渐晕染开浅笑,低沉暗哑的瓷实嗓音轻悠婉转:“官晓,谢谢你,把她照顾得很好。”
“啊?”这特么的是什么鬼,官晓掏掏耳朵,宁愿是自己脑瘫了,听错了,她可还记得刚回国的时候,这个男人把吕依萌给堵下来,开价码要包.养她,恨得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还以为一辈子都记得这个仇。
怎么醉个酒,就跟天塌地陷一样,剧情完全不按脚本上的走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吕依萌睡梦中还蹙着眉头,翻过身抱着泰迪熊呼呼大睡,官晓对穆云琛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出去说话。
穆云琛淡如止水的展露一抹笑意,在官晓向他走来的时候,双手放进裤袋里潇洒转身,“你照顾她吧,我走了。”
“”这尼玛的又是什么鬼!
官晓沉吟了数秒,一拳头捶在脑门上,扶正自己被雷劈过的头,急急忙忙追出去,“我送你吧,我送你。”
穆云琛半侧回头,唇畔钩织出一抹浅淡的笑痕,盈润的眸藏在睫毛下,眸光柔软静谧的往后扫了一眼,“还有事?”
官晓跑着小碎步的两脚急骤停止,立与他身后半米的位置,眸光微妙的转开狡黠而聪慧的探测,平直的视线落在他肩头的位置,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清晰的问他:“我家依萌,没有什么事招惹到你吧。”
穆云琛半张着他深不见底的幽邃双眸,眉梢往旁侧轻微一展,心思通透的将她这句试探的话听出了剥开伪饰后的真实意思。
她是在怕,吕依萌是否做了什么惹到了他。
穆云琛低低濡濡的传来悠悠笑意,像山涧清泉婉转好听,“好了,你进去吧,他没招我,但也许日后我会招她。”
官晓送他到门口,亲眼目送他进到电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促的扬声询问:“那我要把你来过的事情告诉给她吗?”
电梯门已经合上,官晓最后一眼看见他抬起了手,做了个意思不明的手势
什么意思啊
吕依萌蜷缩在床里,侧躺着将身子弯成了弓形,娇小的身型轮廓叫窗外初晨的温暖阳光镀上一层梦幻的光边,绒金色的流泻光线将她浑身包裹成犹如刚从蚕蛹当中幻化的蝴蝶。
初睁眼时,耳朵里先是听见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脑子里一片混沌,朦朦胧胧的翻一个身,太阳穴忽然刺刺的痛。
她小脸抽.搐了一阵,颤着睫毛睁开眼,慵懒惺忪的水眸惶惑得看了一眼敞开的窗帘,纯净的眼神犹如初生婴儿。
“官晓?”
她撑着上半身坐起来,弯曲手指比在上眼睑,反复的揉.搓,似乎这样才能尽快的清醒过来。
厨房里传来哐哐当当的声响,浓雾从门缝当中稀出来。
吕依萌光着脚,才走到客厅,就给空气里干辣椒的味道给逼得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口鼻挪动到厨房,推开门,官晓从一片雾气缭绕的混沌当中回过头来,“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我以为你在里面自杀呢。”
她身上穿着新买的卡通睡衣,衣料上还有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淡淡花香,她才舍不得一大早的被熏一身油烟,巴不得不进去,随便说了说话,“砰噌”一下子关上门,跳着脚回卧室里,开始洗
漱。
等收拾好自己,穿得美美的走出去,阻拒在卧室门外的油烟味消散了不少,两把风扇对准阳台猛吹,官晓一手端着米粥一手端着一盘清炒胡萝卜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里出来,路过风扇时,举着两手,用脚将风扇的方向给勾了勾方向。
吕依萌边走边快速的盘起头发,简单的用一只中性笔给缠了个简单的髻,顺手从官晓手上接过托盘,眼神怪异的看着颜色白不白,灰不灰的粥,呵的一声无奈的笑了:“你做的这是什么呀,营养师呢,今天休假啊?”
“别傻了,还营养师呢,再合作多少年的营养师也是外人,人家要是看见你醉成一滩烂泥的模样,不宣扬出去才怪,我一大早的又是买菜,又是煮粥,知足吧你。”官晓把身上崭新的还有折痕的围裙取下来,嘴里叨叨咕咕,拨一把散乱的头发,忽然察觉吕依萌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禁瞪眼威吓:“干嘛!”
吕依萌嘴里含了一勺粥,舌头搅来搅去,双眼迷离的看出一眼,傻乎乎的歪头,问:“我昨晚上喝醉了?”
“当然了,我回家的时候,你都已经睡了。”
“我喝了酒,还自己走回家睡了?”她不可置信的反指自己,再次确认:“我自己走回来的?”
官晓顿悟,戳了戳盘子里的素菜,声音一霎间矮了好几个度:“那什么,锅里还蒸着小笼包呢,我去拿出来。”
吕依萌狐疑的盯一眼她逃也似跑进厨房的背影,两条浅黛双眉微微蹙了一下,不施粉黛的脸儿红润白皙,颊边肌肉耸动时,圆圆的婴儿肥十分娇俏可爱。
只是一会的时间,她倒不会去想官晓是否瞒了她什么事,晃了晃头,反倒思考起怎么解决这顿难以下咽的早餐。
吃完饭,两个女孩一起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槽里拧开水龙口,一个劲的往里面注清水,觉得差不多了,才到处找帕子,却没有挤洗洁精,直接就开洗,平日里两人几乎是不下厨了,吃食方面一直有专业的营养师负责,碗也有他人洗,如此平平淡淡的日常清晨,倒是别样的生活方式。
官晓弯着腰,把没吃完的剩菜倒进垃圾桶里,突然想起昨晚上回家就迫切想要说的话,那会被穆云琛打断,让她脑筋一下子断片断到现在,忽然从记忆当中刨出来时,咋咋呼呼的哎呀一声:“我差点忘记了!你知道昨天谁约我出去了么,就是这次你拍这部历史正剧的导演,前几日你负面新闻缠身,没去剧组居然也没接到一通催促的电话,直到昨天,估计导演也是看了新闻,想趁着你现在正热的势头,把这部剧炒热,昨天给我看了新修改后的剧本,你的戏比之前多出了一倍。”
她说话时,笑颜咪咪,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做了一个势利的动作,“当然啦,酬金也多了。”
吕依萌圆润脸颊上的肌肉突突一跳,这样的消息于她而言,没有多少可高兴的成分,对导演的印象,从那次他言语间巧妙的暗示她把自己送上穆云琛的门去时,就已经没有人性上的信任和情分了,能继续拍这部戏,只不过是因为这是回国的第一部戏,她在中国的人气远没有美国那么高,能少一事便是一事。
“知道了,跟他说,我再休息两天,就回组。”
吕依萌甩甩手上的泡沫,拧开水龙口冲干净,眼睛四下寻找到一张干净的毛巾,印在双手间擦干净,收拾刀具的时候看见菜板旁放了一块红糖,缺了一个口,凹凸不平的断切面显然是人为用力掰开的。
她眼眸晃了晃,忽然想起今早起床的时候,鼻子一钻进的那一股生姜味,床头柜上的白瓷碗里盛着的不明液体她没喝,倒是闻起来味道很怪异,有糖的成分。
她问官晓:“昨晚你帮我熬了姜汤么?”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那种东西。”官晓随口应答,将垃圾袋拴了个结扣,提起来,“我要去楼下丢垃圾,顺便去超市一趟,你跟我出去走走么?”
吕依萌怪异的抬了下眼眸,轻飘飘转眸,眼角余光纳入官晓说话时真实流露出来的反应,然后垂下已经擦干净的双手,唇齿沾惹僵意,“哦,我不去了,你去吧。”
“那我走了哦,反正这几天你不用拍戏,我买点零食回来,我们可以边看电视边吃嘛。”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嘛,记得带好钥匙。”吕依萌按着官晓的肩膀往外推,后者也就半推半就,蹲在玄关穿好鞋子,才离开。
吕依萌脸颊上悬挂的笑意逐渐陨落,如同一片羽毛在空气中轻轻落下,忽然冲进卧室里,短期矮柜上早已冷却了的姜汤闻了闻,唇
抿在碗口喝了一口,从未尝过的怪异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至整个脑神经。
然后,他发现台灯旁边,一枚刚灰色的圆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