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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归生气,二爷不可能真不管少夫人的安全吧?
可是一个精神正常的大活人出去逛逛街,有什么不安全的?
胡有方纠结了须臾,还是问了一句:“张煜少爷呢,他在不在酒店?”
小秘书道:“也不在。”
这俩人是一起出去散心了?这……太不避讳了!胡有方下巴都快磕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桌子就被人拍得重重一震,紧随其后是低沉的嗓音,透着无边无际的冷:“出去!”
见顾钦辞发怒,其他领导再也不能坐视不理,附和着他的话训斥秘书道:“没轻没重的,还不出去!”
小秘书战战兢兢应了一声,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了。
胡有方担心出事,试探着低声问道:“二爷,您真不回去看看?”
“开会。”顾钦辞重新打开手里的文件夹,语气沉稳,眉头间的结却不自觉越拧越紧。
胡有方还是觉得不妥,劝道:“二爷,万一她又……”
顾钦辞无甚喜怒的眼神扫了过去,寡淡得透骨生寒,“不想开会你也跟着出去。”
“胡经理,有什么话不能散会了再说?非急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坐在顾钦辞下首的高层冷冷地开口,他一向觉得胡有方察言观色的本事很有一套,工作能力也在众人之上,没少器重提拔,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掉链子,变得这么不识趣了?
胡有方当时就想骂娘了,他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也不看看他是为了谁好?人家还不领情!
心里腹诽了几句,他换上谦卑恭谨的脸,赔笑道:“不急,不急,散会再说。”
反正真出了事,急的也不是他!
事实证明,胡有方还是很有远见的。至少在这方面,他的预感是对的。
纪若拙又是*未归。
顾钦辞连问都没问,但是身边鞍前马后的保镖和司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令人崩溃的压抑。胡有方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公司上上下下除了他,没人敢在这时候跟二爷说句话,连送报表这种小事都得请胡有方亲自出马。毕竟他和二爷相对来说熟悉一些,比其他人直接上去撞枪口要强。
他也很不理解,这少夫人要闹哪一出?难道就是故意跑出去,让二爷着急吗?可是她和张煜孤男寡女的……
真的有点过分了。
他一边沏茶,一边决定最后一次冒死谏言:“二爷,您别怪我多嘴,女人嘛,多少都是要哄的。少夫人今天赌气走了,估计就是想让您……”
顾钦辞平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薄唇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你倒是比我还关心。”
胡有方冷汗涔涔,“我不敢,不敢!”
座上的男人拿起钢笔,不疾不徐签下了他身价过亿的大名,字迹收放自如,遒劲有力,比之书法名家也毫不逊色,如他这个人一般张弛有度。
笔锋在最后一竖落下,顾钦辞抬起眼帘,神色淡漠如寒山静水,“她闹够了自然会回来。”
张煜的存在虽然让他不舒坦,但他对纪若拙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她不会真和张煜做什么越界的事,无非就是想看他着急,想看他像昨晚一般发疯似的找她。只不过,同一个手段,怎会教她得逞两次?
而且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晚童那边还没有下落,他当真疲累得连说句话都浑身乏力,也许是两天没睡的缘故。
“下午的实地考察还有两个小时,您吃完饭先休息一下吧。”胡有方心有不忍。二爷工作起来简直是不要命的架势,就像他手上名贵的机械表,每一个齿轮都完美咬合着,整个机械组不分昼夜地旋转、旋转……
他是平时就这样,还是心里不痛快,用工作发泄?
顾钦辞没有理会他的建议,蜷起指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眸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心中盘算了一番,脸色忽然一冷,“这是一厂去年的盈亏?”
胡有方看了一眼台头,道:“是的,刚才其他三厂的助理都把财务报表送过来了,您手里拿的正是一厂的那份。”
“二厂的呢?”
“在这里。”胡有方从办公桌上抽出另一份装袋精细的文件,递了过去,“有什么不对劲吗?”
顾钦辞拆开档案袋看了两眼,漆黑无底的眼瞳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犀利的冷光。
许多款项上的漏洞,已经不是不对劲三个字得以形容的了。而且这么大的亏空,绝不是一年两年形成的。
他们做账的手法堪称高妙,险些连他都骗过去了。
顾钦辞又翻了翻其他两家公司,分别都发现了这个问题。每家公司的财政方面的年度总结和预算,都需要经过集团总部审批。总部的领导班子都不是吃素的,这些假账不可能每年都通过得顺风顺水毫无纰漏。那也就是说,总部的蛀虫,开始动手了。
越想,心越沉。
顾钦辞虽然能看出账面上的端倪,却终究比不了专业的财务,必须马上让Eric调取前几年的入档资料,安排专人彻查。
他从容地合上文件扔在一旁,连看都没再看它,“不,没有什么不对劲。”
敌我难分的时候,先出招的人往往吃亏。
顾钦辞将电脑椅转了个方向,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望着窗外的高空层云,和脚下的影影绰绰,感慨道:“我只是没想到四家公司的利润,竟然比内地其他分部总额的20%还多。澳门这块宝地,我以前倒是疏忽了。你们工作做得不错。”
胡有方低头沉思,吃不准顾二爷的意思,索性缄口不语。
“澳门以前的大型活动,总部都派谁来参加?”
“您不知道?”胡有方望着他的背影,疑惑地问了一句又回答,“是谭总。”
谭海心?顾钦辞眼中闪过意外,他确实不知道。
谭海心在公司权高位重,却与世无争,是大股东中唯一的女性,深得他父亲顾泓青的信任。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可以说是顾家授意,她就像个没有思维的傀儡,说白了就是顾家明面上分权,暗地里集权的棋子罢了。
如此说来,澳门这边的生意,是一直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被做空的?
不,不对。在商海诡谲的风云之中浮沉多年,顾钦辞对危险和机遇都有着准得可怕的第六感,他一定是忘了是什么细节。
猝然间,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
耳畔响起Eric在老城医院时说过的话:“谭总的儿子也毕业了,今年夏天之前就能拿到哈佛商学院的学位证书,只怕到时候让他来接管谭总的位置,局面就不那么好控制了。”
谭海心的儿子谭思凡,他七年前在美国见过几次。尚值年少,就具备惊人的判断力,和顾钦辞本人比起来都不枉多让。
以谭海心的权势,加上谭思凡的智慧,想要易帜称王,再容易不过。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是顾泓青的信任!
心中有一个庞大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被顾钦辞一笔一笔从蛛丝马迹绘成了完整的图画。如果他们以澳门为据点向内陆转战,的确能打海晏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内部分裂出来的敌人,更可怕,他不仅有强大的战斗力,还能在分裂的同时,让海晏元气大伤。
晚童和不悔,难道就在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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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拙醒来的时候,第二天夕阳的余晖正擦着她的脸颊流过。
她的手脚被人死死捆绑着,这让她还没有恢复正常的心态又一次陷入巨大的恐慌。
这是哪里?怎么会这样?
她最后能想起来的一幕,就是她独自走出Venetian的大门,在某条街道上出神地走了许久,眼前突然一黑。
心理医生说,她的精神难以集中,时不时会思维涣散、恍惚。有点轻度抑郁的前兆,让她多出门走一走,多和人说说话,做一些需要集中注意力的训练。
第一次诊视,她没能说出心里的结,医生也没有冒然询问,只和她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循序渐进地往她心底深处去。
纪若拙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已经正常了、痊愈了,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了。比如她决定出去走走,换衣服和化妆都做得得心应手、与从前无异。她甚至还留了张字条在酒店,说她只是出去转转,很快就回。做这些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正常人,什么抑郁症,什么思维涣散,完全不找边际。
但是,一走上街道,看到青砖白瓦的小巷,痛苦和惊骇立马攫住了她的心脏,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一瞬间什么理智都成了空话。
纪若拙回忆起来仍然能感到揪心的疼。
褐色的眸子微微换了个方向,打量着整间屋子,她还在颤抖,像一只无助的小兽。脑子里的恐惧像要炸开,却不得不努力抑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疯,不能……
直到,若拙看到*上的孩子和*边昏厥的女人。她瞳孔一缩,眼眸蓦然睁大——
这,这是……顾不悔和孟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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