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传续上,安倾出走

寄月冷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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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解下布包,发现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瓜子,明显比昨晚上的分量多了不少。

    这孩子……

    果然兄弟就是兄弟。

    ***

    再说匈奴这边,已经加强了防卫,如今要偷袭更是难上加难。

    “看样子那个什么曹穿心的,是在磨刀准备了吧!”关银城一边给安倾剥核桃,一边问。

    安倾左手执一卷书,顺手接过关银城递來的核仁往嘴里一塞:“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要是事事亲力亲为,那要手下人有何用,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我可不是驴子,任劳任怨的!”

    关银城失笑。

    “别说别人了,就说说你自己吧!沒事老跑我房间里來干什么?万一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安倾轻轻捻起书页,翻了过去。

    关银城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那就让他们传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别,我可不稀罕!”安倾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也不担心他是否会被刺激到。

    关银城无奈,试着转移话題:“对了,你上次的计策看起來果真有效!”

    “何说!”安倾的注意力终于分散给了他一点。

    “前将军的尸首出现在了匈奴二王子猎鹰的房中,可汗必会猜忌猎鹰和前将军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根据有效情报,匈奴人已经撤走了一小部分的军队!”

    安倾嗤笑:“果然如我所料,可汗为了防止后院起火,势必将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撤走!”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曹穿心必会严守自家的后院,偷袭是不能了,看來只好从正面给予打击了……”安倾吐了吐舌头。

    关银城叹气:“我其实不愿你扯入这战场!”

    “那你要我哪里去,回莫安,然后半年后当一介平妇,蹲在豪门大院里整天思索要怎么扳倒小妾!”安倾嗤笑。

    关银城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來。

    你可以嫁给我啊……我只会专宠与你一人……

    “算了,不想那些烦心事了!”安倾挥挥手,满脸的不悦。

    关银城抿唇。

    “倾儿!”千架袭远远看见她,向她招手。

    他耐心地等到安倾走了过來,迫不及待抢着说:“倾儿,我刚听到个消息,听闻曹穿心噬爱汉风,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做手脚!”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天到晚老闷在军营里,还要忍受那些士兵指指点点的眼光,我的确是很不爽……”安倾不怀好意的笑笑。

    千架袭和关银城双双打了个冷战。

    “那些士兵是敬重你,才去看你的!”关银城为那些被诬蔑的士兵感到悲哀。

    安倾快速反驳:“才不是呢?就是看我一个弱女子居然当上了大司空,比较好奇罢了!”

    千架袭、关银城:“……”

    被揭穿了……

    “他们哪儿知道,我根本不想去当那劳什子的大司空,除了俸禄高些,还有些什么用!”安倾眼咕噜一转,悄声道:“不如我们溜吧!”

    “溜,溜去哪儿,你不在那些蠢蛋打了败仗怎么办,你打算带多少人去!”关银城一下子抛出三个重磅问題。

    安倾想了想:“逃跑是大计,考虑需慎重,天下之大, 难道容不下本姑娘了吗?至于那些蠢蛋嘛,我到时候留个锦囊妙计不就行了,至于带多少人嘛,自然是全部带去了!”不然被狗皇帝当成人质就不好了……

    最后一句话,安倾吞到了肚子里。

    “啊!,不要全部带去吧……”千架袭愁眉苦脸,太多人实在是影响自己和安倾独处啊!

    “是啊!我看慕容执就留下來好了,这样的话,小莹也留下吧!留下照顾慕容执!”关银城心中所想与千架袭同一所出。

    安倾奇怪的看着他们:“她们俩是我的姐妹,我为什么要把她们留下,带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啊!”

    “……你不打算带我去!”

    两人异口同声。

    “现在是打算这样!”安倾看着两个人的黑脸,忍不住地问道:“你们俩打算唱包公啊!”

    千架袭、关银城:“……”沒戏了……

    *慕容执小传*

    这几天忙于战事,一直到深夜。

    本以为见到他会很欢喜,但是真正见着了,便也察觉,爱情还在,激情却已经不在了……

    找了个借口常常与阿离呆在一起,我还是习惯叫她阿离。

    如今真是做到了眼不见心为净,却又不经意间惦记着。

    “夫人,我想与你谈谈!”他终于是按耐不住,先一步找了我。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这一回,我终是逃不过了。

    “何事!”我的话一如既往地简洁。

    与其说话少,何不说是害怕说多了惹他发怒。

    “关于休书这一事……”他顿了顿。

    这说话的空档,我已经心紧紧一滞,这件事终于摆在我们之间的台面上说了。

    “你不必与我说此事,你是夫君,自然事事由你决定!”

    阿离说的对,爱得太多便是束缚……我已经束缚住他了……

    他舒展了眉,却又迅速皱起:“但是岳父大人那边,我怕是不好交代……毕竟他要求我休了你……”他的声音愈发的小。

    不好交代,不是休了我吗?难道……

    我难掩欢喜:“你不是……要休了我吗?”话语之中带了点小心翼翼。

    他一脸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果然……

    我嘴角的笑意愈发难掩。

    “若是此时一纸休书,离妃视你于亲姐妹,陛下知道了,念着和离妃的情分,岂不会怪罪于我!”他自顾自地说了起來。

    我的笑意僵在脸上。

    原來他不过是顾忌自己的地位,原來他的本意只是为了他自己,原來他并非念着旧情……

    一阵寒意爬上身上。

    细观他的脸,嘴唇略薄,嘴角下垂,一双丹凤眼时不时透露出冷冷的气息。

    幼时父亲与我讲过,这是薄情的面相……

    可叹我如今才明晓。

    他觉着我有点不对劲,连忙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却又什么都听了进去……

    我突然想起了他刚当上户部侍郎,千架袭和他的政敌屡次派杀手來的时候,我为了暗中护他周全,身上所受的剑伤;我突然想起了他日日与小苏纠缠,却懒得在我房中坐上一坐;我突然想起了那夜灯盏探视我不久后衣服上的血迹;我突然想起了监狱里穿透锁骨的金环……

    “沒事,我先走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强撑着离开了。

    不愿在他面前在流露出一丝心伤,那是我唯一的尊严。

    至于其他,早已经在爱的过程中,一点一点被践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