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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差点撞上蓝绯的汪淑萍,手里的东西差点拿不稳,幸好抱住了。
看到面前的人是蓝绯,被惊吓到般地呼口气,“小绯,没声没息地,吓到二婶了!”
蓝绯也是被吓了一跳的,不过显然没有汪淑萍那么严重,她不好意思道:“二婶对不起,我是看房间门没关就进来了,二婶,你抱着的是什么啊?”
“哦,是早前朋友搁在我这让我保管的东西,现在要要回去,我就回来取了。小绯,有事吗?”
布裹着的东西,蓝绯看不到是什么,说了是别人的,她也不好再多问,就点头:“……那个,我昨晚听昱宸说,云非他明天安排了动手术?砝”
“嗯,明天。”还怀里抱着东西的汪淑萍叹气。
蓝绯就是关心问问,接下来也不知道要接什么话,“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云非他,我也当做家人的。”
“我知道,小绯,他那些荒唐事儿你不跟他计较,是再好不过,要不然,昱宸一定没那么好说话。逦”
“昱宸他其实很在乎云非,不会真的生这个弟弟的气的。”蓝绯是说心里话。
汪淑萍点头:“那好,我先出去了,把东西给了主人,还得赶紧回医院。”
蓝绯跟她一起说着话往楼下走,再次嘱咐说辛昱宸出差不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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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昱宸今天出差,去的,只是同属于J市地区的另一个辖区,J市那么大,即使只是去同地区最边上的那一个辖区,好性能的车子也要开上两个多小时。
说过要尽量当天赶回去,傍晚的时候把事情办妥,接待方极力邀请留下用餐的都推拒了,跟来的是庄铭还有一名女秘书,即刻启程返回。
庄铭开车,女秘书坐副驾驶,辛昱宸一个人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子从日落渐渐开到了夜色降临,公路两旁只有高高立着的灯杆,洒着明亮的光,偶尔从边上疾驰而过的车。
就快要到公路收费站的时候,车子突然减慢了速度,直至停下,闭着眼睛的辛昱宸听到车门开了又关上的声响,应是庄铭下车去了。
不一会,庄铭回来,说:“总裁,前面发生了事故,路被堵着了,正等交警来处理。”
辛昱宸没睁眼,“那就等着吧。”
女秘书推门下车透透气,庄铭亦是站在外抽烟,车内,只剩下辛昱宸一个人。
手机响起一道短信的提示音,他伸手从口袋摸出来,才睁开眼睛。
——“在回来的路上了吗?晚间开车要多注意安全。爱你。”
看着短信,唇角不觉就勾起浅浅的好看的笑,手指按动给她回了,屏幕关掉,抬头,视线正好看到车前挡风玻璃外,有两个男人,正往自己的车这边走来。
庄铭就正站在车前倚着车身抽烟,那两个男人往庄铭走近了,庄铭才直起身,可下一秒,就往旁倒了下去——
辛昱宸反应迅速地从座位旁摸出一样东西,紧接着推门下车,这时,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已经抓住了女秘书挡在身前。
“要这个女人活命的话,别乱动!”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道。
看地上的庄铭,身子蜷成一团,明显是痛苦的,即使这个路段路灯有些昏暗,还是能看到他身边的地上,有深色的液体流出。
一定是手枪加了消音,才没有声响,而且,也让庄铭毫无防备。
“想要什么?”辛昱宸冷冷的声调,依然平静无波。右手袖子里,手紧握着他那银色迷你手枪。
“干什么你不用管,现在伤了一个还有一个在我们手里,除非你不管他们的死活,要不就按照我们说的做!”
“总裁,你别管我——”地上的庄铭捂着腰侧,声音痛苦道。
女秘书遇上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吓傻了,脸色是惊恐的,辛昱宸吸口气,说:“好,你们要怎么样,别出人命,我都可以答应。”
“上车!”那个男人命令。
辛昱宸去将地上的庄铭扶起来,才看清他果然是被伤了腰侧,一动就有血往外涌,“坚持一会。”辛昱宸冷着脸对他道,将他扶上车。
女秘书也被推进了车内副驾驶,于是,那两个男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后座边上看着庄铭跟辛昱宸。
前面原本说是出事故等着交警来处理的,堵着路的那两辆车,突然就齐齐让出了道来,这显然就是早有准备的一次预谋,可此刻辛昱宸没空理会,只想着怎么能帮庄铭止血。
坐在副驾驶的女秘书害怕开车的男人,直往车门边上靠,后座,另一个男人坐最左边,庄铭坐中间,最右侧的辛昱宸手捂在他的腰侧,一手的温热黏腻,“坚持住。”
庄铭觉得自己疼痛的腰部慢慢有了些冰冷的感觉,心想一定是自己的幻觉,苍白着脸色愧疚道:“总裁,都怪我太大意……”
“闭嘴啊!”身边的男人一声叱喝。
车上没有应急的药品绷带,辛昱宸是悄悄对庄铭的伤口用了自己的异能力,不知道那两人要把他们带到哪里,照庄铭这流血的速度,不多久就会撑不住。
他只是拥有一些异能,也不是神,不可能说完全让伤口愈合什么的,但是想着自己或许可以让他的伤口尽快变冷凝固以减缓流血的速度。
只要过了收费站就是市里了,车子却没有继续往前开,而是一个调转,往反方向走。
路段越来越偏僻,慢慢地,正往一处山路绕,突然,目光一扫,辛昱宸扑捉到了驾驶座那人跟后座那人之间通过后视镜的眼神交流,即使只是那么一瞬。
山路上已经没有路灯,只有车灯照着前路的光亮,可辛昱宸知道,旁边就是陡峭的山坡。
身边的庄铭因为流血虚弱,已经有些犯晕地闭上了眼睛,发现后座那人的手悄悄握到了车门把上,辛昱宸知道不能再等了,掏出手枪对着那人就是一枪,枪也是消音的,那人已经将车门推开,身子失重往外栽去,下一刻,就看到驾驶座的那个男人也已经推开驾驶座的车门,跳出了车外!
驾驶座无人,车子还在山路上行驶着,这明摆着是要致车上的三人于死地!
辛昱宸算是反应快的倾身上前,就那样隔着距离伸手握住了方向盘。
可是,山路本就是那么狭窄,车子在那男人松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方向,往山边的护栏冲过去,辛昱宸再想打转方向,也已经来不及——
*
已经是晚上八点,吃过晚饭的蓝绯自跟辛昱宸发过一则短信之后,一直莫名觉得有点不安心。
在房间看会电视,各个台转来转去,心不在焉,看时间,那时候辛昱宸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啊。
坐不住,又觉得自己是瞎担心,于是想找事情转移注意力,去书房晃了晃本是想找本书,书房现在是辛昱宸在家办公的场所,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他留下的味道,淡淡的烟草,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觉得没救了,爱他已经爱到什么样的地步,只是这样更会想念他,于是出了书房,下楼去。
偶尔也想当当贤妻,只是辛家有雷妈跟小桃在,她总无用武之地,今夜,辛昱宸急着赶回,她或许可以表现一下,给他做些宵夜。
看了看厨房里有的食材,想了想,决定炖一个清淡的雪梨鸡汤,清热润肺,对抽烟的男人应该不错,还能滋补身子。
雷妈上了年纪,基本上除了准备正餐,其余的工作多由小桃来做,她先去休息了,现在就小桃在外打扫客厅,蓝绯则在厨房里处理着鸡块。
座机的电`话铃声响了,不一会,小桃进来,脸色都变了,对蓝绯说:“少奶奶……出、出事了……”
正在剔着鸡肉的蓝绯一听,手里的刀就歪了,一下子割到自己的手指上。
“嘶——”
也顾不上理,转头,问:“好好说话,谁打来的电`话,谁出事了?”
“警局的人打来的,是大少爷,车子在山路上失控……”
听到这句,蓝绯只觉得自己脑袋突然就嗡地一声,小桃后面说的什么都完全听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
“少奶奶——”小桃看她有些站不住,连忙过来扶着。
蓝绯深吸口气缓了缓:“现在呢?”声音都颤抖。
“小桃一着急没听清,他们那边好像也很忙的样子,只说让辛家的人赶紧到医院去,似乎还说谁伤了失血有点严重。”
再次腿软,幸好小桃扶着,蓝绯赶忙脱下戴着的一次性塑料薄膜手套,转身就往楼上跑。
拿了钱包跟手机,又匆匆忙忙下楼,小桃说:“少奶奶,我跟你一起去吧。”
蓝绯本想她留在家里的,但想着自己一个人怕撑不住,有个人在身边总好些,于是点头:“哪个医院?我们赶紧过去。”
“少奶奶,那么晚了,要出去?”刚给草坪浇了水,在院子里乘凉的万叔看到蓝绯,过来问。
辛楷回国一阵子了,新西兰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辛昱宸想着他回去那边散散心也好,就让他去了,辛楷不在,万叔就会比较闲,辛昱宸今天临走前交代过,蓝绯要出门的话,让他尽量开车接送。
蓝绯点头,说了小桃告诉她的那家医院地址,离市中心有点远,万叔马上就将她们送了过去。
*
“请问,今晚因为车祸送来的伤员是在哪里医治?”
电`话里警局的人只说了这个医院的地址,笼统得蓝绯也不知道进了医院往哪里找人,只能这样询问咨询台值班的护士。
护士问了名字,蓝绯说了辛昱宸,竟然查不到,她急了,想了想,又说有没有叫庄铭的,护士又在电脑上查了一下,直接说在手术室,指了方向,蓝绯稳住跳得剧烈的心,赶紧赶过去,身后跟着小桃还有万叔。
几乎是跑着赶到了手术室门外,看着亮着红灯紧闭着门的手术室,说不出那一刻的焦急,然而,下一秒,她的目光无意中一扫,看到门前站着的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当中,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昱宸!”
正跟警员说话的辛昱宸听到声音一转头,一个人影就已经冲了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她的话语里带上了浓重的鼻音,脑袋紧紧埋在他胸前浪客中文。
这来的一路上,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小桃说有人失血严重,她担心,害怕,被恐惧深深包围着,整个人的心思都无法再顾及其他,只想着他到底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刚刚问咨询台的护士又直接说了在手术室,如果不是坚持地支撑着,她当时都要眼前发黑晕过去了。
警员知趣地推开走到一旁低声交谈,辛昱宸亦是紧紧回抱着她,“我没事,别担心。”
蓝绯从他怀里退开,审视他的全身,好多处沾染了血渍:“这些血——”
“是庄铭的,他受了枪伤,现在正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呢?家里接到电`话说车子在山路失控,怎么庄铭又是受了枪伤?”蓝绯红着眼睛看他,觉得事情怎么那么地不简单?
“回去跟你说,你先缓一缓,瞧,呼吸都不稳了。”辛昱宸轻声温和道。
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车子失控往前冲去的那一刻,他也有那么一瞬,想到,这辈子,是不是不能跟她在一起了……
现在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真好。
“我能不担心吗,你不知道当时小桃告诉我时我……”蓝绯说着又再度红了眼眶,鼻子酸得不行,那种担心自己所爱的人的心情,真把她吓死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担心了,嗯?”他又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心里又感慨又温暖。
“人家以为你……”她还是忍不住在他怀里掉眼泪了,刚才真的太担心了,现在一放松下来,什么都不管了,也不管现在在场的还有好多别人了。
辛昱宸有些无奈又很心疼地搂着她,现在庄铭还在手术中,要不然他一定即刻就把她带回家里去,好好安慰一番。
窝在辛昱宸怀里,蓝绯也不管他身上都是血渍,就这样陪着他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等,万叔送了小桃回辛家,又返回医院跟着,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后来,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打开,医生出来,告诉辛昱宸病人腰侧的子弹已经取出,没有大碍,之后好好调养就好。
辛昱宸松了口气,庄铭之于他,是跟随多年的手下,情分也像是兄弟一样的。
让别的手下通知了庄铭的女朋友来,辛昱宸又交代了一些话,终于可以放心带着蓝绯离开。
车子在山路撞到护栏不能开了,让万叔送到了绅园,每次有什么事,辛昱宸都喜欢将蓝绯带来这里,一是因为她喜欢,二是,这里只属于他们两人。
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他顺便将她拉上一起,刚才一直贴着他,她身上也染了些红色。
两人站在莲蓬头下,热水能刺激肌肤,舒缓疲惫,面前的人还是怔怔地不说话,辛昱宸洗着洗着,低头去吻她的唇,她没像以往那样皱着眉嗔他或躲开,反倒还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傻瓜,一会要着凉了,先洗好了出去再抱。”
他利落冲掉两人身上的泡沫,关了莲蓬头扯过毛巾将她的头发身子都擦干,擦她的手时,才注意到她手指上的那道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明显是新伤,因为洗澡的热水一泡,口子都有点泛白。
“怎么弄的?也不包扎一下,不知道疼的吗?”
他皱眉,将她抱出浴室去,现在她有身孕,任何可能滑倒的地方他都不让她乱动了,洗澡要不在浴缸里,要不就乖乖站在莲蓬头下,洗好了他负责抱着出去。
被放在床上,蓝绯这才看自己的手,是在家给他准备鸡汤的时候听了小桃的话一紧张伤到的,她不是不会疼,可这一次,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许,真的担心一个人,全部的心思都在他身上的时候,真的可以做到忘我的。
辛昱宸去找了药箱来,蹲在床边,给她处理伤口,“我不是说过不要动刀子,要弄什么让佣人来。”
“我想着你今晚赶回来,想给你炖个鸡汤……”
给她包扎好,抬头,看到她眼睛又红了,心疼:“怪我,让你担心了——”说着,亲了亲她的手指。
给她仔细吹干头发,上床搂着她,她抬头看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辛昱宸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大概告诉了蓝绯,她现在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他不想她老是猜测,还不如直接说了。
可他尽量将事情描述成一桩单纯的路遇持枪抢劫案。
庄铭的枪伤就是在车子撞上护栏的时候,因为没有安全带而让伤口裂开了,前面副驾驶被吓傻的女秘书也没有大碍,就是在撞击中晕了过去,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
即使是这样,蓝绯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直说:“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呢,一起到老。”
蓝绯点头,在他的劝哄安慰下,慢慢才沉沉睡了过去,辛昱宸搂着她,却一直思索着事情,几乎彻夜不能成眠。
——如果当时,最后的时刻,不是他拼死一试用了异能力让车子在护栏边停下,现在,真的很可能再也不能这样搂着她,感知她的一切……
*
次日
辛云非动手术,蓝绯跟辛昱宸在绅园的房子醒来,就要直接去医院。
先在绅园旁边的餐厅吃早点,蓝绯看辛昱宸脸色有点疲惫,早点他只要了一杯黑咖啡。
“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她关心道,“怎么能只喝咖啡呢?”
“你在身边,怎么可能睡不好。”他温柔看着她笑。
她将自己盘子里的蛋糕用叉子送到他唇边:“得吃粮食,不能只喝咖啡。”
她坚持,他就配合地一口咬下了,还点头说:“嗯,不错,赶紧给宝宝多吃一点。”
蓝绯白他:“别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老婆,我说真的,现在你是两个人了,多吃点……胖些,晚上抱着也舒服。”
“辛昱宸,公众场合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接收到隔壁投来的目光,蓝绯脸红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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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距离辛云非手术的时间还有一些,辛昱宸说要去看看庄铭,庄铭已经被辛昱宸安排转到了这个院来,昨夜在那个医院,是因为离出事地点比较近,为了能够及时救治才先送到那儿去的,现在转到J市最好的这家医院来,隔了一夜,他现在什么状况,辛昱宸要去看看才会放心。
辛昱宸不在,只有蓝绯跟汪淑萍在这里,白珊父母昨夜也来了J市,现陪着在酒店,听汪淑萍说一会儿会跟她父母一起过来。
后来医生叫汪淑萍去了一趟办公室,估计就是术前签字还有一些什么的手续,蓝绯一个人在病房里,辛云非醒了,说想喝水。
蓝绯想到医生说的术前不能喝水,想了想,按动按钮将他的床头稍稍升起来一些,然后倒了温水在杯里,用棉棒沾了水给他润润唇。
辛云非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就显得那阴柔好看的五官更有一种令人疼惜的美,蓝绯用棉棒给他润唇,一边说:“我听说那个专家很有名的,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丰富,你完全可以信任他,手术之后,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他看着她,淡淡勾唇:“你觉得,我是怕死的人吗?”
她此刻对他的温柔贴体,如果是爱情,该有多好……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放松……”她想要将杯子放回旁边柜子上,他伸手握住了她还捏着棉棒的手。
“……有时候我想,或许,我就那样死在那个小镇上,死在……那自己制造的甜蜜美好里,或许,才是最幸福的……”
不用面对现实,不用面对很多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云非,别说死不死的好吗?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在乎你的人听着有多难过……我也不喜欢。”
想想自己的父母,想想昨夜差点以为自己会失去的辛昱宸,蓝绯真的觉得,那个字,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禁忌。
即使她不爱辛云非,辛云非对她的好他她是知道的,她同样希望他好好地健康地活下去,没有爱情,也已经培养出了亲情,而且,她不知不觉中已将他当成关系很密切的朋友一样的了。
蓝绯话里的真挚,辛云非感受到了,轻声说:“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轻易说——”
“爸妈,就是这一间。”
两人的话被外面的声音打断,接着就看到白珊领着一对中年夫妇进来了。
礼貌跟两人打过招呼,蓝绯往外走去,让出地方让他们说话。
不一会,辛昱宸回来了,正碰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汪淑萍,他没说什么,径直走向站在走道围栏边的蓝绯。
再不久,护士来了,推着辛云非的病床出来,蓝绯转头,看到他远去的目光,一直是看着自己,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绯,明天倪正东要回美国,你跟他一起回去,看看你干爹吧。”
身边的辛昱宸突然道,蓝绯抬头,睁大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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