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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姐,奴才眼拙没有认错小姐来,小姐要打要罚奴才,奴才,都没意见。”胡掌柜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着,那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大声不敢出的深深低着头,
“奴才,奴才也是,奴才认罚”伙计颤抖着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起来的说着,
问夏看着他们现在这个被吓破胆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容若走到刚才胡掌柜坐的另一面。悠然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们都起来吧,跪着做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容若声音轻灵,却是阴着一抹淡淡的寒意。
“不,不,奴才,跪在就好,”胡掌柜抬手摸了一把他额头满满的汗珠,心底早已经吓的快死过去了。
都怪他嘴欠,最后非说三小姐傻子什么了的,这下他是死定了!
谁能想到,从来都不来巡视铺子的上官夫人过世了,这个三小姐倒是对铺子上心起来,
“恩,也好,地上凉快,那就跪着好了。”容若淡淡的说道,眉眼微挑。
“哦,胡掌柜真是大手笔啊,恩,这可是上好的毛尖呢,要近千两银子一斤呢,啧啧,真是有钱人呢,本小姐身为一品文月郡主都没有这样的好茶呢。”容若打开桌子上放的茶壶,低头轻轻闻了闻,似是感叹的说道。
胡掌柜一听容若这么说,脸上顿时就白的像一张纸。
像他们这样的奴才,哪里能喝得起这样的好茶啊,他每个月的工钱也就五两银子,这还是齐国公府优待下人给的,若是其他的家,一个越能给三四两银子就不错了。
“小姐,那,那只不过是最劣质的茶叶,您看错了。”胡掌柜颤颤巍巍的说道,他身上的锦袍已经被他的汗水给湿透了。
“哦,胡掌柜是在质疑我的鼻子吗?”容若眸光微挑,声音瞬间就冷凝了一分。
“不,不,奴才,不敢,不敢。”胡掌柜赶忙抬起头来,胡乱的摆着手来澄清自己。
他最近可是听说这个三小姐的厉害,那样狠厉的镇南王妃都被她给弄到了大牢里去了,现任的镇南王爷一家真是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现在的三小姐,就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他都觉得心多快跳出来了。
他怎么就这么笨,之前没去看看三小姐的画像,现在正好给抓个正着,他怎么脱身啊。
“不敢?呵呵,胡掌柜真是会说笑话,你不是很敢么,连本小姐都想坑。”容若面上一寒,嘴角的笑意带着阴寒。
啪的一声,容若将哪壶上好的茶水摔到了胡掌柜的面前,四个人被吓的身子一抖,滚烫的茶水撒了出来,飞溅到了四个人的身上脸上,却是没有人敢往后退一步。
胡掌柜吓到整个人似是被钉在了那里,他以前听人家说现在的三小姐变得特别的狠厉,气势强大,他还有些不以为然,再怎么变,不还是那个懦弱的上官容若吗,
可是,他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子,那个人仿佛是厉鬼般阴寒的笑容,看得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在了冰水里了。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才知错,奴才不该辱骂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胡掌柜毕竟是活了将近半百的人精了,见容若的神色,便承认自己的错误,开始一下一下的瞅着自己嘴巴。
“奴才嘴欠,欠打,啪,啪,啪。”
三个伙计看着掌柜的开始打自己了,也学着胡掌柜的样子开始打自己。
问夏看这几个刚还是那样嚣张的样子,现在这副怕的快哭出来的样子,心底不见狠狠的鄙视,“切,活该,早干什么去了。”
“去一个人把这铺子里这些年来的账本都给我拿来,其他人就接着打吧。”容若淡淡的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一个伙计快速的起身跑向后屋。
胡掌柜此时已经死的心都有了,但却又带着一抹的庆幸,他觉得容若这样的小姑娘能懂什么看账,他已将所以的假账都做好了。
只是,胡掌柜庆幸的太过早了,容若说的是所有的账本,所以那个伙计就来那些真的账本都给容若搬了过来。
大约过了能有一个时辰,跪在地下的人早已经打的累了,但容若却一直都没说停,他们也不敢停,只是有气无力的挥着手。
“胡掌柜给我说说,这笔账可是昨天的收入?”容若指着一本还没写完的账本上,淡淡的问道。
“是,是,是昨日的收入。”
“哦,只有二十两银子?”容若挑眉,声音平缓淡淡。
“是,是,最近不景气。”胡掌柜颤颤兢兢的说道。
“呵呵,那这个呢,这可是昨日的日期呢,可这本账上却是记的三百两的收入,是不是很奇怪呢,胡掌柜。”容若笑意浅浅,对着胡掌柜说道。
胡展柜猛地抬起头来,便看见容若手中一本蓝皮的账本,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在看看那桌子上堆积的账本,很多,却是有两种颜色的,一种黄色封皮的额,一种是蓝色封皮的。
胡掌柜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那个去拿账本的伙计,那双小眼睛射出的怨毒,仿佛要吃了那个伙计般。
“怎么,解释不出来吗?”容若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胡掌柜。
呵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她上官容若虽然不是很看中钱财,但这是母亲的铺子,起容这些东西给败坏了。
每天就能贪二百八十两的银子,好大的胃口。
“不,不是,小姐,小姐,这不是账本,是,是奴才自己瞎写的。”胡掌柜一双眸子里是满满的惊慌,那张油汪汪的脸上的汗水不断的滚落下来。
“瞎写的?呵呵,胡掌柜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胃口啊,你当本小姐是三岁小孩子吗,一天就敢贪二百八十两,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容若将手里的账本狠狠的砸在胡掌柜的脸上,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张清丽的容颜上是满满的冰霜雪色。
“小姐,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贪污啊,那个真的是假账。”胡掌柜赶忙咚咚的磕起头来。
“假账?这个才是假账吧,”容若将那本黄色封皮的账本扔到胡掌柜面前,
“从四年前就开是贪了,刚开始是一两二两的贪,你看着母亲从来也不管铺子的事情,胃口就越来越大了,到现在都敢拿大头了,”容若冷冷笑着,真当她是个无知的小姑娘好骗么,可惜了,她不是!
“大夏国有规定,贪污一百两就要入狱,贪污五千两就要砍头,你这些年,贪了有个十万八万的了吧。”容若笑的寒栗仿若恶魔般。
“问夏,去齐国公府找人将这个奴才的家给我抄了!”
“奴婢这就去。”问夏冷冷的看了胡掌柜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饶命啊,是奴才一时起了贪心,是奴才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老奴的命吧,您看在老奴为齐国公府卖命这么多年,您就饶了我吧,我把我贪污的=钱都还上,求求您,求求你了!”胡掌柜看面前的容若是真的怒了,知道自己就是不承认,只要是齐国公府的人一参与,他就是不承认也是白费的,
“呵呵,你觉得本小姐是那样善心的人吗?”容若低低浅笑,话语薄凉到了极致。
“你不同意,好,好,反正我也是个死,我就杀了你,”胡掌柜见容若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又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他要是想弄死还不是轻松的。
“你们还不上来帮忙,我一人给你们一千两。”胡掌柜狰狞着面孔,对着几个伙计喊道。
“掌柜,掌柜,你不要在作孽了,你好好求求三小姐,她会原谅你的。”伙计见掌柜这副气势,出声劝到。
胡掌柜贪污的事情,他们这些伙计还是有所察觉的,但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胆子,贪这么多。
“求,你看她那个样子是要原谅我的样子吗,只要是齐国公府知道这件事我就是个死,我拉个人陪我死,我也是赚到了。”胡掌柜狰狞的笑着,拿起一边的落地花瓶,就向容若砸了过来。
“三小姐,小心啊。”
“三小姐快躲开啊,胡掌柜他疯了!”
几个伙计惊慌的叫唤呢着。
容若却还是那样一副淡淡的模样,面色没有一丝变化的坐在那里。
只见胡掌柜才向着容若的方向迈了一步,整个人就像坨烂泥似得飞了出去,他手里的花瓶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当场就大口的吐起血来。
“哼,狗奴才,还敢动小姐,找死。”莫风冷哼一声,看着已经快晕过去的胡掌柜,冷厉的眸子
“小姐,这些个狗奴才怎么办。”莫风转身问容若。
“送去京兆府吧,我懒得管这些麻烦事情,你们三个都收拾收拾走吧,虽然跟你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你们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过本小姐这个主子,”容若眸光淡淡的扫过三个伙计,声音冰寒。
“主子,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明知道胡掌柜有问题却没有禀报您,是我们贪图了胡掌柜给我们的小恩小惠,我们对不起主子。”三个伙计对着容若磕了三个头,便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是他们自己作孽,这么好的工作就这么丢了,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问夏带着齐国公府的人来了,在胡掌柜的家里搜出了五处的房产,还有着八万的银票,而胡掌柜自己家住的虽然是很普通的房子,那屋里的家具却是整套的楠木的,这可是只有大家贵族才能用的起的,
容若听着问夏的禀告,并没有觉得的惊奇,她大概看了一下这近四年的账目,这个胡掌柜前两年贪污的能有两三万的样子,但近两年来越发的大胆了,今年才半年的时间,就贪了将近十万的银子了。
容若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齐国公府派来的人,便带着问夏向着镇南王府去。
做在马车里,容若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外的景物,突然,她的眼前一亮。
“停车。”
“小姐,您要买什么吗?”问夏见小姐急匆匆的喊停车,有些迷惑的问道。
“没有,跟我下去看看。”容若一俯身,便从车厢里钻了出去。
问夏见自家小姐出去了,赶忙的钻出去跟上。
当问夏下了马车,便看见自己小姐向着一个酒铺走去。
那是一个不大的铺子,铺子上挂着出兑的牌子,铺子的大门敞开着,可以看见铺子里面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掌柜,歪在柜台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可见是睡着了。
问夏赶紧快走了几步跟上容若的脚步。
“小姐,您不是要兑这个铺子吧。”问夏眼底带着一抹疑问。
容若只是笑笑,却是没有说什么便走进了铺子。
“掌柜,掌柜,醒醒,醒醒。”问夏看着杵在柜台上睡的很香的掌柜,有些不忍打扰。
“额,恩,”掌柜被问夏的呼喊声给叫醒了,一个激灵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
“客官是来买酒的吗?”掌柜的声音有些沙哑,面上立刻堆起笑容。
“呵呵,还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小姐来买酒呢。”掌柜爽朗一笑,面上满是友好。
“我家小姐是来对你的铺子的。”问夏笑着说道。
“兑铺子的?小姐说的是真的?”掌柜一听问夏这么说,眼底顿时涌出一抹激动。
“不知掌柜怎么称呼,我看你这个铺子的位置也还好,铺面也不小,怎么舍得就兑出去了呢。”容若认真的看着这个铺子,从外面看不出来,进来就能发现,还是很宽敞的一个铺子,屋子也还很新,看来是刚刚整修过的。
“唉,在下姓曹,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小姐也看的出来我这铺子是刚刚整修的,我在这里卖了一辈子的酒了,可以说这个铺子是我家一代一代传下了的,我也不想兑出去啊,”曹掌柜深深叹着,扫视着酒铺,那眼底是满满的不舍。
“曹掌柜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容若看着曹掌柜这样的神色,便知道他也是没办法才要出兑的。
“唉,我有一个儿子,被惯坏了,成天的不学无术,跟着些纨绔子弟到处的生事,前些日子,他们那一帮的纨绔子弟将礼部侍郎家的公子给打了,被人家给拿住了,还将腿都给打断了。”想起自己那个不孝子,草掌柜就怒气冲冲的。
“幸亏那个侍郎夫人是爱钱的,说是拿出十万两银子,这件事情就算了,为了不息事宁人,那些个公子哥都答应给钱,我那个倒霉儿子也要求拿出五千两银子。”
“我们家就是普通的老百姓,那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啊,也只能将这祖传的铺子给卖了,在到处借些,看能不能凑齐。”曹长柜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笑容有些勉强的。
“唉,呀,不说这些了,这位小姐看看能给我多少银子,这个铺子还有后院的,后面很大的,我们一家子都是住在这里的,来,小姐跟我到后面看看。”曹掌柜引着容若和问夏向这后院走去。
后面的是一个小院,三进的屋子,小院了整齐的摆着一缸一缸的酒,小院的东面有一块小地,里面是绿油油的各种的菜,
“小姐看看是否满意,我知道我们这里不值太多的钱,所以我也不会多要,这个铺子也就能值三千两,小姐若是嫌贵了,还可以降一些的。”曹掌柜憨厚的说着。
“你这铺子兑出去,你们一家要去哪里住呢。”容若看着这里的一切,就知道他们一家人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
“自然是要搬出去的,找个便宜的地方租个房子,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呀,若是小姐需要掌柜或是伙计,还希望小姐能让我在这里工作。”曹掌柜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问夏看着苍老的曹掌柜,心底便有着一丝的怜悯,想着自己多年不见的父亲,应该也这样为着生活而苍老着吧。
“小姐,您怎么看?”问夏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其实是希望小姐能兑下这个铺子的,看曹掌柜的样子,真的是很艰难的。
“还不错,我也很满意,你觉得呢。”容若环视着周围,微笑着问问夏的意见。
问夏被问得有些蒙了,她一个奴婢能有什么意见啊,“小姐喜欢就好了。”
“恩,我也挺喜欢这里的,离着镇南王府也不远,也有空间酿酒。”容若很是满意的点着头。
“既然小姐看着满意,那我们就去前面商量一下价钱吧。”曹掌柜一看容若看上了,眼底闪过一抹感激。
“好的。”容若微笑着点头。
“您是上官小姐吧,您看,您能给多少的价格?”曹掌柜将容若请到铺子里唯一的两张椅子上面,眼底带着一抹紧张的看着容若。
“曹掌柜不用担心了,我家小姐很好的。”问夏见曹掌柜面上那紧张的神情,微笑着说道。
“这样吧,曹掌柜也是知道我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也不好在这里管理,这个铺子还是交给你打理,我给你五千两银子,兑你这个铺子,并请你全家给帮我酿酒。你看如何?”容若微微一笑,话语里带着一抹的商量。
“五千两?您说的是真的,?这个,我这个铺子最多就值三千两啊,就是让我当掌柜,也有点太多了啊。”曹掌柜乍一听容若给五千两银子,心底顿时就激动起来,但,他又想着铺子不值那个钱,不能要那多出来的两千两啊。
“没事,我相信曹掌柜能给我带来的价值,会不止这两千两的,你和您夫人的工钱我每个月给你们每人五粮银子,等铺子盈利了,自然是会给你们涨工钱的。”容若微笑着说道。
她能看的出来曹掌柜是个老实人,又是世代酿酒的,她也省力气在去找精通酿酒的人了。
“可是,小姐啊,我不能多拿您那两千两银子啊,不可以的,您能给我三千两来对我的铺子就很感谢了,怎么能让您多拿这么多钱呢。”曹掌柜摆着手,满脸感激有有不同意的神色。
“那算我借你的可好。”容若也不介意,微笑着说道。
“那,那还真是感谢上官小姐,谢谢您,谢谢您,您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啊。”曹掌柜说着便要跪下给容若磕头,容若忙站起身来将他扶起来。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签了合约,容若身上正好有从胡掌柜那里搜出来的银票,容若就这样简单的将铺子给定了下来。
“小姐,咱快些走到马车上去吧,这天真是太热了,这都入夏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下滴雨,真是要热死人了。”问夏怕晒着容若,所以下马车的时候带了一把伞,即使是有伞在头顶遮着,那徐徐的热气却是没有一点的消散。
容若抬头看了看那炙热的太阳,眼底划过一抹的光华。
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她是要提前做准备了。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问夏忙拿过扇子来给容若扇着,
“小姐,能真是要酿酒卖吗,若是小姐酿的酒一定会大卖的。”问夏兴奋的说道。
“恩,想试一下,具体怎么做还没想好呢。”容若歪在软榻上,有些累了。
“您放心吧,只有您的酒一出,定然会被一抢而空的,您不知道,奴婢今天去齐国公府,国公爷还惦记着您的酒呢。说有了好酒一定别忘了他。”问夏想起来国公爷那样一副郑重的嘱咐自己,这样一件小事,真是有些好笑啊。
“哦,舅舅这么喜欢,那就多给他送几坛去。”容若听自己大舅舅喜欢自己酿的酒,顿时便眉开眼笑起来。
“您那酒,就是拿到皇宫里,我看皇上也会喜欢的,”问夏说的满满的自信心。
“说道皇宫,奴婢倒是想起来了,您不是让我多注意一下二小姐的事情吗,这二小姐进宫去选秀,也不知道选上没有,好像过两天就该到选秀的日子了。”问夏淡淡的说着。
“哦,日子倒是过的很快,雪娴也快大婚了。”容若想起上官灵珊,无意外的想起雪娴公主,她的那个婚约还是拜上官灵珊所赐呢。
“是啊,没有几日,雪娴公主就要大婚了,小姐您的贺礼可准备好了?”问夏想起自己家小姐这些日子以来,都很忙,也没有什么时间准备贺礼,
“唉,是啊,差点忘了给雪娴准备贺礼。回府后我可得好好想想啊。”容若有些懊恼的抚着额头,若不是问夏提起,这么大的事,她还真的就忘了。
这一日,容若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坐在梳妆台前,问夏正在给她梳理长发。
“小姐,今天是雪娴公主大婚,您可是不能在穿的那么的素气了。”问夏将容若润泽的长发挽成一个挑心髻,轻声说道。
“恩,也是,那就传我平时穿的吧。”容若想想问夏的话也对,虽然她现在是在孝期,但,毕竟是人家的大婚,她穿一身去,还是有些不妥的。
“唉,小姐,您就不能穿的喜庆艳丽一些呀,你长的这么的漂亮,什么颜色的衣服裙在您身上,一定会很好看的。”问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打扮,常年都是一身水色长裙,简单的发髻,简单的衣着,幸亏是小姐她长得漂亮非常,什么样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都很有气质。
“你觉得你家小姐我该穿的大红大紫吗?”容若见问夏眼底那明显的失望和面上明显的可惜神色,顿时就觉得好笑。
“人家不是好久都没见过小姐穿的带颜色的衣裙了呢。唉,也是,小姐还在夫人的孝期,现在也不是能穿那些艳丽衣裙的时候。”问夏安慰着自己。
“那您不能穿好看的衣裙,您就戴些亮丽的首饰吧,您成日的就是一根簪子,真的是太朴素了,怪不得被人家看成寒酸呢。”问夏一面说着,手底下已经快速的将容若的首饰盒给打开了。
“小姐,奴婢看这套红宝石头面很配您的,你的皮肤那么白,戴上这个一定显得娇嫩欲滴呢。”问夏笑眯眯的将那套红宝石的头面捧到容若面前,一副期待的看着容若。
容若看着那红艳艳的颜色,眼前就浮现出蓝璟玥那个妖孽的面容,顿时她那双清雅的眉眼就微微的皱了皱。
最近好几天都没见到那个妖孽了,她倒是没羞耻心的总是想起他了。
容若轻轻叹了口气,“换一个吧,太艳了,又不是我成亲。”
问夏见容若这么说,小嘴就微微撅了撅,但还是听话的将那副头面放了回去。
“那这副柳叶赤金头面怎么样呀,这个可是很素的哦,”问夏再度鼓起希望,笑眯眯的看着容若,她想这个这么素气的首饰,应该是是小姐的喜好的。
“太多了,就这只步摇吧。”容若素手拿起一只蝴蝶步摇,款式典雅精致,赤金的材质上镶嵌着点点的浅紫的宝石,雅致有不失灵动。
问夏唉声叹气的将自己手中的头面放回去,认命的结果容若手中的步摇给容若戴上。
“怎么,生气了,”容若见问夏一声不吭的,小脸上有着一丝的郁闷。
“没哟,人家就是觉得小姐太不在乎自己了,奴婢很长时间都没见过小姐好好的打扮一下了,”问夏说话见,面容上闪过一抹的心疼。
自从她觉得小姐改变懂事开始,小姐似乎都是在用自己那纤弱的肩膀保护着夫人小少爷,甚至是她们这些奴婢,唯独是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你不觉得你家小姐我,这样的打扮才是最美的吗,还是你喜欢小姐我打扮的像朵花似得,”容若微微挑眉,一双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问夏退后一步,一手托着下巴,很是认真的看着容若。
此时的容若,依旧是一身的水色长裙,轻纱阮烟罗的材质逶迤坠地,水色的裙角划过地面,悠然的如同绽开一朵清雅雪莲。
清丽至极却又带着一抹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双氤氲的水眸,带着一抹灵动的光辉,只是微微眨眼,整个人便带了分的如云般飘渺的光华。
问夏不得不承认,她家小姐穿这样一穿,那周身的气质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更是那样的出众和耀眼,虽说是淡淡的,但却是仿佛带着淡淡的光华般,让你不得不去注意她。
“恩,小姐这个样子,很美。”问夏顿了顿,却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自己家小姐的美丽,她觉得他家小姐是最美的,而且是越看越美的那个。
“那就是了,好了不说了,在不走,可就赶不上去看雪娴了。”容若忙拿去自己为雪娴准备的贺礼,带着问夏,便向着门外走去。
容若并不是去乐将军府,而是急忙赶着去皇宫看雪娴公主,
当容若到蒹葭阁的时候,就见,青城公主和夕瑶郡主,清颜和蓝晴雪都已经到。
当众人见容若来到是,皆是淡淡的笑着。
“若姐姐,你是每次都来晚啊。”清颜蹦蹦哒哒的来的容若面前,微笑着说道。
“呵呵,看你说的,我有不是新娘子,来那么早干什么,?”容若妍妍浅笑,看着做在那么正在梳妆的雪娴。
“容若,你就取笑我吧,等你成亲那天,看我怎么笑话你。”雪娴娇红着一张俏丽的容若,很是没好气的娇嗔了容若一眼,但那眼底却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幸福感。
容若看着这样的雪娴,就知道她是想通了,
都说女子在做新娘子这一日是最漂亮的,容若看着面前的雪娴,真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还真的是对。
此时的雪娴退却了平时穿的朴素的衣裙,一身的大红喜袍,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更加的雪肤滑腻,眉眼如画。
“雪娴今天真漂亮,新娘子原来是这样美的呢。”容若轻轻的笑着,看着铜镜中的雪娴的娇颜,想起自己前世嫁给萧以恒,那个时候,她该也是如同雪娴这样,满眼的幸福,一脸的娇羞吧。
只是,此时的她,再度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没了太多的悸动,反而是平静的,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傻孩子啊。
“呵呵,就是啊,今天的雪娴姐姐,真是美的像天仙似得,让新郎官看见了,是不是该惊呆了呀。”清颜呵呵笑着,满脸的喜悦。
“新娘子都是最美的,等你成亲的时候也会像天仙那样美的。”青城公主微笑着看着清颜说道。
只是那舒雅的眉眼间,划过一抹的忧伤。
她这辈子可能就没有那一天了吧。
青城公主抹了摸自己发间的簪子,嘴角升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吉时到了,新娘子该出发了。”一个匆匆跑进来的小太监,对这喜婆说道。
“公主,该盖上盖头了,您就听奴婢的话做就好,不要紧张,一切都有老奴呢。”喜婆扶着雪娴,声音轻柔的安慰着。
盖上盖头的雪娴心底依旧是紧张的,只是轻轻的点了个头。
两个喜婆将雪娴扶着出去。
“走了,走了,该去将军府吃喜酒去了。”清颜开心的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还吃酒呢,再说了,你那个酒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蓝晴雪鄙视的看清颜一眼。
想起来某一日同清颜偷偷的喝酒,这丫头两杯就倒了,还耍起酒疯来了,闹的她一晚上都没睡1
“谁说的,那是那个酒太烈了,不适合我,我喝果子酒,能喝十杯呢,十杯!”清颜两只小手自豪的在蓝晴雪面前晃着,一副她很能喝的模样。
“切,还是杯呢,那果子酒那还能叫酒了吗,就是些水好不好,本小姐两坛子都不当回事呢。”蓝晴雪更是鄙视的看了清颜。
这丫头要和她拼酒的时候,她还当她是多能喝呢,没想到两杯就到了,真是白瞎了她那么期待了。
两人边走边逗着嘴,看着在后面的容若三个人,都捂着嘴开心的笑着,
这两个就是两个活宝啊,每次见面都是这样,不斗嘴都难受。
几人各自上了马车,向着乐将军府的方向行去。
“哎呀,小姐,奴婢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问夏本是正在给容若准备糕点,突然想起来什么,懊恼的的咬着唇瓣。
因为起得早,所以容若早饭没来得及吃就进了皇宫,现在也只能用这些小点心来填饱肚子了。
“什么事情?”容若边吃着点心,有些好奇的看着问夏。
“那个,是那个二小姐的事情啦,奴婢听说,二小姐选秀落选了呢,昨天就回王府了,听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时候,二小姐好像是特别的生气呢,将她屋子了的东西都给砸了呢,样子好吓人呢。”问夏想起那个丫鬟形容的,心底不禁很是鄙视的。
“切,真是,那个二小姐也真是没有点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选不上的,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呀,她那样的长相,又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艺,皇上又不是瞎了眼,能看上她才怪。”问夏撇着嘴,很是不屑的说道。
“哦,上官灵珊落选了?”
她就那么想进皇上的后宫吗,
“是啊,若是大小姐没生病的话,说不定还能选上呢,她那样的,哼,想的倒是美!”问夏很是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若是上官凝雪去的话,却是真的能选上的,可是她的命运也会跟着毁了,不得不说,上官灵珊这么一弄,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小姐,到了,”车夫的声音自车外面传过来。
“问夏,我们下去吧。”容若同问夏下了马车,
因为乐将军府就在镇南王府的隔壁,所以,容若便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回了镇南王府,她回府步行就可以了。
当容若赶到的时候,雪娴公主同乐剑晨已经开始拜堂了。
容若看着乐剑晨那张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喜悦,殷红的唇瓣紧紧的抿着,似是在压抑着,那眼底有着淡淡的恨意。
容若看着这样的乐剑晨,心底不禁有些凉,水漾的眉眼微微的皱起,眼底闪过一抹的担心。
这样的乐剑晨,雪娴嫁给他,能幸福吗。
轻轻的叹了口气,容若将视线从正在拜堂的两个人的身上拉了回来。
只是,容若眼角不小心扫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容若的水眸微眯,一瞬闪过一抹的危险。
上官灵珊竟然来了!她难道是想做些什么吗?
容若神情有些冰寒的看着不远处的上官灵珊,只见她躲在人群之中,因为是侧面,容若并不能看到她的神色,但她依旧能从上官灵珊那紧紧握着锦怕的双手,看出她似乎有一丝的不甘!
容若看着上官灵珊,嘴角勾起一个冷厉的弧度。
上官灵珊,你最好给我老实的呆着,若是在做出什么对不起雪娴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容若正死死的瞪着上官灵珊的一举一动,却不想,她自己被一个人一手捂住嘴巴,一个瞬间,她眼前的景物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