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吴痕

茗沫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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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过两天我想跟秦明去一趟江西”。

    苏筠坐在当院里的小凳子上剥着豌豆荚,中午准备做豌豆蘑菇炒肉丝,抬头对着正在院子支着画板作画的白云梦道。

    这两日正好爸爸不在家,跟妈妈说的话,很有可能就同意了,如果爸爸在家,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么跟着一个男孩子出去。

    白云梦蘸着涂料在画板上大面积的撒,不知道准备画什么。

    听到女儿的话,仍然盯着画板作画,不甚高兴的道:“你爸爸不在家,你又想出去疯去?再说你也不在家的话,谁来做饭。

    还有,我还没问你,安安拿的那颗珠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在你屋里就好好的,她拿走玩两天就病了?”

    妈妈果然重点不是放在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跟个男孩子出去,还只是刚认识的朋友。

    苏筠垂着眼剥豌豆:“我也不知道安安怎么生病了,那珠子是我在地摊上看着好看就买来玩的”。

    “你又乱花钱,那地摊上的东西有什么好的,这些零碎钱加一块也能买个不错的好东西,瞧你那眼皮子浅薄的样子,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是不是”。

    白云梦早晨的时候被郑兰英说了一场,心里正不高兴,把气都撒到了女儿头上。

    “你去江西干什么?”

    转而想起来秦明的家正是景德镇的,这才反应过来:“你莫不是要去秦明家见他父母去吧?”

    又疑惑道:“你们发展有这么快吗?”

    “妈,你想哪去了,是秦明有事要我帮忙,我才去的”。

    “你能帮上什么忙”。

    白云梦不以为然的道,又想着既然是秦明要帮忙的话,她倒是不好阻止女儿去。

    “那你早去早回,仔细你爸爸回来知道你不在家好好复习功课,回头教训你”。

    白云梦端着颜色拼盘,用刷子涂涂抹抹她的画。她对女儿的事情很多都不会追根究底,只要知道她平安着,成长着,没出什么事,就足够了。

    “哎,我知道了”。苏筠端着豌豆去了厨房,就是妈妈不说,她也要在爸爸回来前回家的。

    “那,妈,你别告诉爸爸我出去两天的事情啊,”妈妈对爸爸无所不说,苏筠叮嘱了一句。

    “他不问,我自然是不说的”。在白云梦心中,苏柏景永远是第一位。

    就知道妈妈不靠谱,大不了爸爸问的时候,自己就说看书太闷了,天气又热,就出去走走了。

    吃过午饭,白云梦午睡去了,苏筠站在二楼门前,朝自己家外面的墙外看看,果然那个少年又出现在墙外的桂花树花池外。

    苏筠晾了他两天,明天就去江西了,因此就下楼来,到了院子外。

    对着那少年招招手:“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是来跟你说声谢谢的”。少年身上穿着花衬衫,看起来就像个不良少年,对于他能找到自己家的位置,苏筠也是不奇怪的。

    这个世界上蝼蚁最多,如果能把蝼蚁编成队,四散开来,去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也算是一件本事。

    这少年既然是道上的,自然有渠道去探听。

    “哦,不用谢,与人为善,也是与己为善”。

    苏筠说完就转头要回家了。

    “等,等一下!”少年终于绷不住了,喊道。

    苏筠回头,静静的看着他。

    “你之前说的那个,那个风水阵,你能不能帮我破解了”。

    苏筠伸出一张白嫩的小小手掌:“拿来”。

    “什么?”少年只是觉得那细细的手指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哦,哦,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少年想起苏筠说过的“遮口费”。

    黑黑的脸上有一丝红晕。

    看到苏筠就要无情的拒绝他,少年赶紧开口:“虽然我现在没有钱,可是我以后一定会有很多钱的,你帮我这一次,我吴业以后一定记你的恩”。

    出来混,讲究个义,吴业打架有一股别人没有的狠劲儿,对他有恩的人也有现代人大多数没有的义字。

    “你叫吴业?”苏筠手指微微掐算。

    “这名字不适合你”。

    吴业这才想起来,这名字还是当年那个老道给他改的名字。

    啐了一口,“老子以后不叫这衰名字了”。

    想到在苏筠面前说了脏话,吴业脸上的红晕又大了点。

    “业过无留痕,以后你不如叫吴痕吧”。

    吴痕一拍大腿:“这名字好听,有股酷劲儿,和我相配”。

    “走吧,我去你家看看”。

    “你,愿意帮我改风水了啊”。

    苏筠没有回答,让他在前面带路。

    她一直觉得一个很孝顺的人,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无非是生活所迫,奸人所引。

    再说,她既然开口泄露了天机,手上的镯子都出现血点了,她总要把人救回来,对她对别人都是有好处的。

    吴痕刚出生妈妈就去世了,他爸爸把他拉扯大,吴爸爸没什么文化,靠捡破烂维持生计,因此吴痕小的时候,经常被周围小朋友和邻居家小孩欺负嘲笑。

    骂他是垃圾仔。

    吴痕哭着回家告诉爸爸,吴爸爸总是让他忍让,别人说你一句,你又不会掉块肉,也不会生场病,有什么关系呢,相反那些骂别人的人,都是内心荒凉无爱的可怜人。

    吴爸爸的处事哲学并不能让吴痕信服,他曾经很恨吴爸爸的懦弱,后来他渐渐长大,在学校里把所有欺负他的孩子都打流血,他看到吴爸爸每次焦急的奔到学校,为他解决事情。

    他就觉得他给了他爸爸和这个世界一点颜色看。

    直到他有一次在办公室外面目睹着他爸爸向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下跪道歉,并向他打的那个同学同样跪下。

    吴痕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与弱小。

    从那起,他的打架斗殴都隐藏了起来,如果在学校要打一个同学,必然要把他打的不敢向老师和家长告状。

    等吴痕再大点,上职高后,就不屑与学校里的那些弱鸡斗了。

    他结交了一帮社会上的小混混。

    在南荣街一片也算是有名的一个小地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