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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人,这真不能怪民妇,我也是被迫的。 ()”
宇文权等她三人乱叫一阵,重拍惊堂木说道:“司徒犬,你还有何话说。”司徒犬仰天笑道:“大人,这三个民妇摆明是想栽赃陷害草民,大人可不能听信她们一面之词啊。”林冉听他狡辩,胸间游荡的杀意猛地沸腾起来,但身体还是保持着匍匐的姿势。眼见宇文权又命衙役从房中陆续带出二十名女子后,司徒犬愈发有恃无恐的在胡编乱造推卸罪名,林冉能感到胸间杀意已沸腾到顶点。
司徒犬满脸怪笑让宇文权怒火中烧。他已将所有能证明他罪行的罪证摆到他面前,可这个司徒犬却一点悔悟的表情都没有,实属冥顽不灵,大喝道:“来人,给我用刑。”可这话说出口半天,两班衙役都站着没动,他们都知道司徒犬身份的,关他在牢中时,都对他是奴颜卑膝,要不是这任县令太过厉害,早就放他出牢。所以现在县令大人让他们给司徒犬上刑,他们都是不会干的。
林冉怒不可抑,这些衙役真是枉为男儿,但还是强按住胸间杀意,静观宇文权会如何做。宇文权又将用刑之话说几遍之后,见两班衙役都没动一下,那些跪在地上的妇人们哭声突然变的更大,司徒犬又是满脸阴笑,怒喝道:“那我亲自将你就地正法。”
可他话没说完,就见院中一道黑影闪过,两班衙役俱都断喉而死,等他定睛一看,杀死这些衙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冉时,刚想开口,见他全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杀气,被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听闻慕双萍说过,林冉因体内多余怪异魔力的关系,有时会神智失常,但没想到会这般恐怖,更让他不明白的是,林冉怎会在这里出现。
林冉走到司徒犬面前,看着他笑容凝固,结结巴巴像要说话,却说不出话的样子,笑道:“受死吧。”一掌拍碎司徒犬狗头,林冉反手便将宇文权打昏。满手的鲜血林冉感到胸间杀意蔓延到全身,望向院中二十三名被眼前景象惊呆而瑟瑟发抖的妇人,丹田处升起暖意,双腿朝她们走去,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满地衣衫狼藉,二十三个女人横七八竖的躺在司徒犬府邸的大院中,眼前的一切,林冉不愿相信是自己干的,可整个大院里没有外人,只有光着身子的自己。昨夜的一切,林冉历历在目,他心痛的蹲在地上,他想哭,他昨夜杀了八名衙役,打昏宇文权,还把司徒犬的二十三姬妾给那个了,这要他怎么去面对慕双萍、绮丝丝、神族姑娘、佳欣、宇文雁,还有宇文雁的大嫂和母亲。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无耻的人。
他不知现在的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在给司徒犬的二十三个姬妾穿着衣裳,是在掩盖罪行吗?他不知该如何看待自己。他在心里深深责备着自己,他是世上最下流的人,他尽量不去看司徒犬那些光着身子的姬妾,他只是在给她们穿衣,他心中没有任何邪念。
给她们全都穿好衣衫后,看着八名衙役的尸体,他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额头都被磕出血,他还要继续往地上磕时,被人拦住。他抬头一看,拦住他的人是绮丝丝,林冉见到她,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她。他现在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任何人,绮丝丝见林冉低头在哭,说道:“林冉,这不关你的事,你没错。”说完这些,她感到不能自圆其说,又说道:“你先回去,这里的一切由我善后。”
林冉说道:“对不起,我实不愿这样的,就让我以死赎罪吧。”说着,怪异魔力运到右掌,猛朝自己额头打去,绮丝丝见他突然想自尽,忙伸手去格挡,可她的怪异魔力没林冉深厚,挡是挡住,却迸发出骨裂的声音,林冉慌道:“对不起,绮丝丝,我。”他支吾不知该怎么把话说完。绮丝丝忍痛咬牙说道:“没事,你别自责,听话,快回去,这里由我善后。”
她话没说完,慕双萍和神族姑娘已来到他二人身边。神族姑娘见满地虽穿着衣衫,但都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八名衙役的尸体,唯独没见宇文权的尸体,她说道:“怎么没宇文权的尸体。”慕双萍说道:“什么意思,林冉连宇文权大哥也杀了吗?”
神族姑娘在院子里来回巡视几圈后,见案几中惊堂木下压着一张纸条,拿到手中小声念道:各位,八名衙役和司徒犬皆由我宇文权所杀,衙役是因他们不听我的命令,司徒犬是因他罪恶滔天,国法难容,但宇文权自知斩杀司徒犬后,会受某些人排挤,故此已从皇宫的花山跳下而亡,请各位携手并进,不念旧恶,宇文权亲笔。这些话,神族姑娘当然看的懂意思,她刚才也检查过那些衙役的伤,这里只有林冉才能做到一下子将他八人杀死,宇文权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将罪名都揽在身上。
她刚念完,才发现身旁站着宇文雁。宇文雁见到纸条上却是大哥的笔迹,冲天大吼道:“不可能,我大哥不会死。”说着跑出司徒府,等她跑远,神族姑娘才醒悟过来,见她是往皇宫花山的方向跑,暗道不好,忙说道:“你们留在此地,别跟来,我去追宇文雁。”她的这声大呼将司徒犬的二十三个尚在昏睡的姬妾惊醒,互相见对方都衣衫不整,但都对昨夜的事尚存记忆,一起不约而同的看向林冉。
林冉被她们看的想找个地方躲着,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她们,还有他刚才也听到神族姑娘小声念出宇文权写的绝笔书,他更觉羞愧,宇文权大哥连死都会要把所有罪名揽上身,此等情操更令他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天地。
慕双萍走到二十三名姬妾跟前说道:“我警告你们,昨晚的事,你们最好别对人说,如果说出,你们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梁氏抢先回道:“我绝对不对任何人说,不过,小女,不,司徒犬现已死,小妇无家可归,求各位,谁能收留小妇人几日。”她话没说完,其余二十二人也跟着向慕双萍表忠心似的说道:“我们也一样,求你们收留一下我们,我们现已有家不能回,无处可去。”
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慕双萍本是想恫吓一下她们,好让她们老实,不料这二十三名姬妾却借故要求寻求庇护。慕双萍回望了一眼林冉与绮丝丝,见她二人也无计可施。正巧,她见门外走来佳欣与苗氏和言氏还有她们的两位丫鬟,一下慌着走到她们跟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傻站着。
二十三人坐在地上占的地方肯定不小,慕双萍、绮丝丝、林冉三人根本不可能挡住她们的视线。她们也都将一切看在眼里,还有她们五人从外面进来时就已听到那些姬妾求饶之声,心下隐约都能猜到一二。言氏首先开腔说道:“不知我的夫君可否在这,是生是死。”三人听到这话,将头低着,无言以对。言氏凄然一笑道:“他还真舍我而去了。”说着趴到苗氏肩头痛哭出声。
苗氏拍着她安慰道:“好媳妇,这不怪你,我从小就知我这个儿的心性耿直,这下可害了你这一辈子。”言氏听到婆婆苗氏的话,从袖中抽出丝巾擦拭着眼泪道:“不苦,今生能嫁他,我已知足,只是不知他尸首何在。”慕双萍见到这感人的一幕,眼中泛着泪花说道:“宇文权大哥绝笔书上说他从已从皇宫的花山跳下,恐怕很难留全尸。”苗氏道:“我见宇文雁先跑出家门,怎么到了这里,却没见到她,还有我儿的绝笔书在那。”
绮丝丝从案几上拿起那张宇文权留着最后遗言的纸条递到苗氏手中说道:“宇文雁见到她大哥的绝笔书后,往花山跑去,神族姑娘也跟了去。”苗氏一听,跺脚说道:“这对儿女,怎这般莽撞。”说到这,像自知失言般说道:“既然神族姑娘跟去,应该问题不大。”慕双萍听出苗氏话里有话,说道:“花山难道去不得。”说着他见大院中所有人都面有为难之色,便不再问。
绮丝丝和慕双萍一起将八具衙役的尸体抬到一处草草掩埋后,让司徒犬的二十三名姬妾分成八组,每三人一组的走出司徒犬府邸,这样就可以尽量不太惹人注意。只是林冉跟着慕双萍和绮丝丝回宇文府时一路都低着头,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些女人,特别是都已经跟着她们回到宇文府中,还没人训他几句,他更觉没脸去看所有女人。
林冉一个人呆在房里,众人在大堂里盘问着司徒犬的那二十三名姬妾。
林冉独自呆在房内不知多久,昨夜他因体内三股怪异魔力的原因而疯狂一夜,现如今清醒过来,又困又饿,他很想知道外面那二十三名姬妾与慕双萍等人谈的怎么样了,可他不敢去。昨夜他杀人夺妻,长这么大他从没做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不过他现在又多明白一件事,人在困乏饥饿状态下还是能睡着的。
半梦半醒间,他感受着体内三股怪异魔力又在相互排斥,他非常害怕自己又会变成昨夜那般,立即起身盘腿而坐,强行调理起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怪异魔力。这样做的危险性他是知道的,想用自身修炼起来的怪异魔力去压制那股强大而不受控制的怪异魔力,势必会让自己的身体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轻则受轻微的内伤,重则会让自己生命垂危。但就算如此,他也要做,他不想再伤害无辜,就算那人有罪,也得由大明律法去惩治。
“啊。”一声惨叫,林冉感觉自己体内那不受控制的怪异魔力在被自己根本压制不住的那些怪异魔力压制时,猛地反弹,将他五脏六腑都震碎。身体的疼痛使他变得精神恍惚,隐约间见到佳欣、绮丝丝、神族姑娘、慕双萍、宇文雁站在他的床边呼喊着他,可他却一句也听不见,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一口鲜血喷出,林冉顿时感到人一下变得神清气爽。他突然发觉自己坐在一个蒲团上,心下诧异万分,自己不是昏睡过去吗,怎么会是坐着的。他扭头一看,见花燕雀、花银月两人坐在他身后,各用一只手掌贴在他后背穴位上,意识到自己能醒过来,怕是要多谢她二位。他立即合掌而坐,查探起自身怪异魔力,发觉那股不受控制的怪异魔力已分裂成两股,一股与怪异魔力怪异魔力类似的怪异魔力被自身吸收,一股不明怪异魔力正源源不断往外散去。
过去约半炷香时间,花燕雀起身说道:“林冉公子,噢,现在是林冉姑爷了,你体内的怪异魔力已不会再给你照成任何困扰,我们还有事,就先告了。”说着躬身退出房间。林冉等二人出了房间,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屋子不像宇文家的格局,宽敞而老旧。
慕双萍推门见林冉正望着屋顶发怔,走到他跟前说道:“,你终于醒啦,这些天可担心死我啦。”说着搂住林冉撒娇起来。
林冉感受着她小胸脯柔软地贴住自己,有些激动,他还没见过慕双萍有小女孩似可爱的一面呢,这次还是在她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她还能这般亲近自己,实在令他感动。相拥良久,林冉问道:“这里咋看上去不像宇文府邸。”慕双萍松开林冉说道:“你睡的这五天里,我们从宇文府搬出来了,主要是宇文雁母亲苗氏怕你不受控制时会伤害她女儿和她媳妇,佳欣夫人也有此顾虑,所以佳欣夫人将她以前一所老宅给我们暂时住下。”
听她说起佳欣,林冉插话道:“佳欣夫人,她还好吗?”慕双萍说道:“还好,她也跟着我们住到了这里,她说要等到她的夫君接她回去她才回去,不然她是不会回那个家的。”说到这,她也像感同身受似的说道:“可她那夫君都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派人到皇宫里四处去寻过她的妻子,真够冷血。”说着,她悄悄将嘴凑近林冉耳边小声说道:“佳欣夫人把你和她的事都告诉我们了,你好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