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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换灵石？”
一听这个，掌柜虽然没有露出明显的轻慢之色，但也显得没多大兴致的样子。毕竟，对于汇通商号来说，真正利润大的还是借贷业务，就连存取都比这种兑换业务要强。
不是说兑换业务就没有利润，而是很少能够有大宗的兑换业务。一般来说，来这里兑换的，无非就是拿几块灵石，换些许的符钱，或者反过来。
不过，掌柜虽然兴致不高，但也没有说就不做这单生意，因此向叶赞问道：“不知客官想要如何兑换？”
“灵石换灵石，我这里有些上品和中品的灵石，要全部换成下品灵石。”叶赞当然感觉得到，掌柜的态度上的变化，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不过，他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兑换灵石而已，又不是去青楼买笑，还要在意对方够不够热情。
没错，叶赞并不打算把极品灵石拿出来换掉，而是准备把那些上品或中品的灵石换成下品灵石。这样就算对方的下品灵石中，没有极品元石，起码自己也不会亏掉极品灵石。
而一听是灵石换灵石，掌柜就更显得兴趣缺缺了。灵石和符钱的兑换，还能在兑换比例上有些赚头。而灵石换灵石就像左手换右手，一出一入几乎没多少收益可言。
而且，相对极低的收益，这风险反而是很大的。不要怀疑，这个世界也有造假的，而最有名的其实就玉清宗的玄真道祖。用假的灵石，来换取真的灵石。从汇通商号成立以来，遇到的这种事情几乎就没断绝过。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汇通商号虽然有鉴别灵石真伪的方法，但也仍然免不了有中招的时候。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叶赞手上的灵石，也算得上是伪造的。只不过，他的这些灵石，比起真正的灵石并不差。
“那么，就请客官把灵石拿出来吧。只要经过我们的鉴别，您的灵石没有问题，就可以按照比例进行兑换。”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件用于鉴别灵石的法器。
掌柜这件法器，比起小黑胖子那块罗盘可是先进得多了，想必也是在假灵石上吃了太多的亏，只能不断的提升鉴别的技术。
“就在这里？”叶赞问道。他倒不是要求什么VIP贵宾待遇，只是手上的上品中品灵石数量不小，难道就都堆出来吗？而且，对方一个人这样一块一块的鉴定，也太耽误时间了。
“呵呵，客官见谅，只是灵石兑换，就只能在这里办理了。”掌柜的笑了笑，没什么嘲讽讥笑之意，但多少又透着点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即便对方不是骗子，也就是几块灵石的事情，能耽误得了什么呢。
叶赞也笑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请掌柜的快一点。”
说完这话，叶赞开始从乾坤戒中，取出灵石放在柜台之上。倒不是他要炫耀或如何，只是那柜台的台面太窄，如果直接一气从乾坤戒中放出，恐怕要有不少滚落下去。
而叶赞拿出十块中品灵石放到柜台上，掌柜的也拿起了那件法器，这就准备要开始鉴别了。可是，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叶赞那边却没有停下来，又拿出了十块上品灵石，接着又是十块中品灵石……
不多时，窄窄的柜台台面上，就好像砌长城一样，被堆了一排的上品中品的灵石。这些灵石，一个个散发着灵光，将这店铺里都映得雪亮一片。
“这……这个……”掌柜的早就僵在了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灵石。
“劳烦掌柜快一些，我还有其它的事情。”叶赞敲了敲柜台，对里面的掌柜说道。
“哦！”掌柜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叶赞，又看了看柜台上的灵石，说道：“客官，能不能，把这灵石先收起来，咱们换一个地方。”
开玩笑，这么多灵石堆在这里，掌柜又需要一块一块的鉴别，这搞到明天都未必能搞完，那这两天就别做其它事情了。
叶赞也是一脸好笑，挥手将灵石又都收了起来，说道：“倒是让掌柜见笑了，在下也是第一次来兑换灵石，因此有些莽撞了。”
“呵呵，客官哪里话，都是在下的疏忽！客官这边请。”掌柜的一边道歉，一边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带着叶赞往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这大概就算是VIP贵宾室吧。
到了里面，叶赞被让到了坐位上，而掌柜的也喊来了人给沏上了香茶。
见叶赞并没有责怪之意，掌柜的搓了搓手，笑着说道：“客官现在可以把灵石拿出来了，在下早点鉴别了灵石，也省得耽误客官的时间。”
叶赞点了点头，这回直接在乾坤戒上一抹，顿时之前收起的那堆灵石，出现在了旁边的一张大桌上。
接着，掌柜喊来几个人，各自都拿着鉴别灵石的法器，围在那张桌子的周围，开始忙碌了起来。而掌柜的反而闲了下来，来到叶赞的旁边坐下，笑着问道：“客官的这些灵石，是要全部换成下品灵石，还是换一部分，其它的在本号存起来？”
这些上品中品的灵石，数量也并不算很多，也就是几百块而已。但是，如果都换成下品灵石，那可起码也要几万块了。这么多的下品灵石，要拿去做什么？这是掌柜的也想不明白的，因此才有了这么一问。
而叶赞来换灵石，是为了从中找出极品元石，自然是不会只换一部分了，于是说道：“我要全部换成下品灵石，不知掌柜的可是有什么困难？”
“哦，那倒不会，这些下品灵石，本店还是拿得出来的。”掌柜的笑着说道。
不过，正这时，那边鉴别灵石的几人，却是不禁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顿时将掌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掌柜的起身来到了几人身边问道。他可没被这么多灵石晃昏了头，别看对叶赞态度变得那么热情，但心里也还绷着一根弦呢。
“回掌柜的，这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灵石感觉有点奇怪。”其中一人站起来皱着眉头回道。
掌柜的一听这话，顿时也皱起了眉头，瞥了一眼那边的叶赞，转回头问道：“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说这奇怪是什么意思。”
“这个，掌柜的，您不如自己来看吧，这些灵石鉴定都没问题，可唯独有一点无法理解，就是相同品质的灵石中，灵气量居然都一样。”那人让开位置，对掌柜的解释道。
要知道，这灵石是一种消耗品，灵气是会被消耗掉的。而每一个品级的划分，也只是根据灵气量的一个范围进行划分的。也就是说，同样是中品灵石，有的可能灵气量达到了上限，有的则是只达到了下限。
就好像说，全世界找不出两片完全一致的叶子一样，想找两块灵气量一样的灵石，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可是，叶赞的这些灵石，都是使用元石粉末重新聚合而成的，并且都已经充满了灵气。也就是说，这些灵石中的灵气量，大体上每一个品级都是一致的，就好像电池的电量一样。
当然，如果有一种工具，能够精确到极其细微的程度，或许也能够看出它们的不同。只不过，汇通商号现在用的鉴别工具，显然还达不到那个程度，因此看起来就是各品级的灵石，灵气量居然都一模一样。
看过几块灵石之后，掌柜的眼珠转了转，回到了叶赞这边，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客官，你这些灵石，好像是有些问题啊。”
叶赞眉头一皱，看着掌柜的，有些不太高兴的问道：“难道是假的？”
“假，倒不能说是假的，但这问题也不能视而不见。毕竟这个兑换数额有些大，但凡有一点问题搞不清楚，我这里也不敢冒那个险。”掌柜的坐到叶赞旁边，话音里似乎还透着点别的意思。
“既然不是假的，那就给我兑换，如果不能兑换，那我也不耽误掌柜的时间了。”叶赞隐约察觉到一些什么，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掌柜的却是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又说道：“客官莫急，这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虽说本号是不可能为你兑换，但是在下也还有一些路子，可以帮到客官，就是这个兑换的比例，多少要差上那么一点。”
听到这话，叶赞基本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对方这是借着这个由头，想要从中间捞上一笔。这种事情，其实也不稀奇，相当年古华国的银行，不就有所谓的客户经理，利用客户对银行的信任，用各种手段坑客户的钱吗。
而这位掌柜的，虽然没有那种理财基金的名目，但是如此大的兑换数额，如果比例上能够少上一个点，那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外财了。而且，真正兑换了也就罢了，如果中间再玩点什么伎俩，把这笔灵石都吞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