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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涂异常的认真让我感觉很奇怪,我一直觉得周小白脾气不好,现在看来他脾气简直太好了,如果换位我是他的话,分分钟会砍死我。 别说拉他入伙了。
“小白哥哥的理想,必须要有翅膀。光明并不能照亮所有的黑夜,小白哥哥需要黄岐的力量。”涂涂想了想,又说:“还有,小白哥哥虽然一心想要扳倒黄岐,但他我们在一起其实很开心的。胡蝶姐姐,黄岐哥哥没有办法证明的事情,你可以证明。”
“什么?”我有些好奇。
“混子不一定都是坏的,你不能让小白哥哥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好不。”涂涂不仅说话的时候很有道理,卖起萌来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就她现在的样子我能说一个不字吗?
“行!”我拍拍她的小手,可我却不知道怎么收服周小白啊。
“你放心,有涂涂在小白哥手到擒拿。”涂涂撑着腰,说这是得罪了二姐的赔偿。
我敲敲她的小脑袋,问她:“涂涂,你究竟多少岁。”
“略略略,我才三个月。”涂涂调皮的给我说道。
“三个月啊,那你要是在边疆的话,一定也被抓起来了。”我笑了笑说。
涂涂摇摇头:“才不是咧,要关起来我,我可以把整个孤儿院闹个底朝天。”
“我能怎么帮他?帮他教训一下‘教父’报仇?”
涂涂忽然又是白了我一眼,带着一丝鄙夷的问到:“你打得过小白哥吗,他如果都报不了的仇会让你来报吗?”
我低头,默认好有道理。虽然没有见识过周小白的本事,但涂涂都这么厉害,我想小白出手的时候一定会让我惊讶不已。
“后来呢,后来‘教父’怎么样了?”我的好奇心完全被涂涂给吊了起来。
涂涂挠了挠头,卖着关子仔细想着:“后来,后来小白哥也没有说,也没有敢问,否则他非得像二姐一样揍我。”
听到她这话,我都想揍她了:“不知道你卖什么关子啊。”
涂涂于是嘿嘿的笑着。
“我应该怎么帮到小白,哪怕他不愿意跟我们去也行。”我拍拍涂涂脑袋,不得不说她是一个活宝。
涂涂爬到了我的肩膀上,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小白哥哥肯定在那里。”
“小白不是被你给气回老家了吗,咱们要去哪里找他。”我就这样让涂涂骑在我肩膀上,朝着她说的方向走了去。更多时候,我宁愿相信涂涂是一个身体没有长大的成年人,而不原因相信她是心智过了现在年纪的孩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笨啊。”涂涂敲了敲我的头:“怎么比黄岐哥哥还要笨,都说了小白哥老家在边疆,他父母都被杀害了,自己都不知道老家和亲戚在哪,他怎么会回去?”涂涂在我肩膀上摆着腿,哼着歌,开心得不行。
有宋晨宇帮忙照顾赵珊,我的心底算是有了一些谱子,跟着涂涂出了校门,涂涂突然顿了顿双脚也不摇摆了。
“涂涂,怎么了?”我看了一眼涂涂。
她挠挠头,对我说:“差点忘了,出了这个门你应该带点人上,不然上次被我打当做马骑的家伙,可能会来找麻烦。”她说的就是苗七,苗七现在一定想把我给手撕掉,出了学校咱们班的人肯定不能带,于是我又想到了风哥。
“这路上可能有点威胁,大姐你想好了要去找小白哥吗?”涂涂又问我。
“你见过大姐怕过吗?”我带着涂涂出了门,通知了风哥这样保险了不少。
出门打了车,涂涂带我去了市里一条昏暗的巷子,很破旧,围墙似乎都要塌下来了。涂涂跟着我一直往里面走,我愈觉得这里自己以前来过:“这不就是平民窟吗,小白来这里干什么?”
在我印象里小白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男人,白面书生。小白工资在市里绝对算上高薪阶层,可每次送涂涂去他家的时候却现,他家里根本没什么家具,很是简陋。虽然没进去,但我能感觉到涂涂带我来,肯定跟小白的童年有关系。
“就是平民窟,这里是小白哥哥另一个家。”涂涂带我进去了巷子,就听到了里面有个大婶的声音:“小白你真是个好孩子,每个月的钱都用在了他们身上自己就留几百快钱怎么够用啊,你不用每周都来的,孩子们我都照顾得好好的。”
偷瞥一眼,现小白确实在里面。
“没事,反正我最近被一个小女孩气得都要吐血了,我出来散散心,算躲着她。”周小白汗颜。
在门口猫了好几眼,我现周小白其实挺有爱心的,他身边围着了好大一群孩子,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有的脸没洗干净,有的鼻涕流脓样子很丑。但孩子脸上的童真一点没少。
周小白挨着给他们了糖果和零食:“小虎,你最近学习怎么样啊?”“糖糖你呢,还有玲玲,你们都要好好读书啊,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知道啦,小白哥哥。”孩子们都很喜欢周小白,拿到了礼物也很开心,围着他不听打转。
院子很破旧,一棵高大的槐树落地生荫,在树上和瓦房房梁上停靠一群‘咕咕’叫的白鸽,宛如一道美好的田园风光。可惜的是,在这群人的脸上印着贫穷之色,在这个城市他们只能住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生活在最阴暗的目光下,永不见天日。
“小白哥哥,我要买一个铅笔盒。”“行……”“小白哥哥,玲玲的鞋坏了她不好意思给你说。”“明天带她去买……”
原来,周小白背后并不像他表面的风光霁月。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此时的周小白更高大,比把龙腾高中治理得井井有条的他,更加高大。
就在我和涂涂偷看周小白的时候,房梁上的鸽子‘咕咕’的飞了起来,我清楚的看见了当初黄岐养的那一只鸽子。也就在这个时候周小白看见了我,定睛一眼眼全是疑惑:“胡蝶,你怎么来了?”不是普通的疑问,而是带着愤怒。
被他现了我也没有遮遮掩掩,立在门口笑了笑说:“小白,原来你在这里呀,我给他们买了一些水果。”说完我大摇大摆提着水果进了院子里。
这时候我才明白,涂涂在来的路上为什么一定要我买点吃的,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嘴馋。涂涂还告诉我,要搞定剩下的人,必须要先搞定周小白。我以为,是因为周小白在这群人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将水果都分给了院子里的孩子们,他们都很乖巧的拉着我的袖口:“谢谢姐姐。”
但周小白却没有孩子们客气,直接将我推出了门,厉声质问:“胡蝶你干什么,谁他妈叫你来这里的?”
“国家规定土地是国有的,怎么我就不能来这里了?”我被拒之门外当然不爽,而且周小白这混蛋竟然等我完礼物才撵我出门,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我更不爽。
“你他妈……”周小白瞪了一眼涂涂,骂道:“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让她跟过来会出大事,你在想什么呢!”周小白骂道涂涂。
“怎么就不能来了?”本来没有什么的,被周小白一提起我心里就不爽,好歹我也是客,还给小朋友们买了东西,要撵我出去是几个意思!
“靠!”周小白跺了跺脚,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巷子,又说:“胡蝶,你他妈知道自己身上现在多少麻烦吗,四处晃荡干什么?”难得见到周小白说脏话。
“哎哟,原来你这么担心我啊,不然跟我们一伙好了,免得我出事。”我妩媚笑笑。
周小白瞪了我一眼:“有病吧你,我会担心你?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来这里,会把麻烦转移到这群孩子身上,赶紧滚!”周小白的声音愈急躁,直接将我给推出了门,一分钟没让我多呆。
被轰出去了门,我心里自然膈应得疼,院子里孩子们童真的脸让人动心,然而我却被灰头土脸的赶了出来。
等我和涂涂出了门,涂涂脸上依旧很轻松,伸了个懒腰似乎早就猜到了周小白会有这样的反应。本来我觉得周小白神经太过于紧张了,我和涂涂都是偷偷出的学校怎么会有人跟着咱们,可我终究还是大意了,就在出巷子的时候我现了几个蹲在巷子里莫名其妙的青年,他们头染得五颜六色显然不是贫民窟的人。而他们的眼神故意回避着我,乍一看我现他们竟然是苗七的人。
“快走!”我抓紧了涂涂,低声对她说道。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苗七还让人跟踪我,直到我出了巷子口回头却现他们没跟上来,当时我心里一下就慌了:“完了,他们不会真去找院子里的孩子们了吧?”难怪,刚才周小白会用那样的眼神对我。
“肯定啊。’涂涂翘了翘脚,很轻松的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我一脸惊讶问到涂涂。
涂涂有点头:“肯定啊。”依旧很轻松。
“那你还带我来,孩子们要出了问题,周小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别说跟我走了。”我一下明白了刚才周小白的担忧,甚至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涂涂笑着说:“没事的,让他们有危险,小白哥哥才会知道他这样的怜悯救不了这群人。只有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他才会知道,要解决他身上的问题,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皱着眉头。
涂涂缓缓说:“以暴制暴……黑势力也不都是邪恶的,只有让小白哥哥知道拳头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他才会真正出手。逃跑是没有用的,他已经跑了一辈子了……”涂涂的话让人意想不到的深沉。
“可是现在苗七的人盯上我了啊!”即使刚才他们没来追我,但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说起这个问题,涂涂更是轻松:“你心里都有答案了吧。”
“什么答案?”
“涂涂不知道,但是如果是黄岐哥哥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弄死苗七,然后带走小白哥。”涂涂笑着说:“我想,胡蝶姐姐也觉得现在是时候对苗七斩草除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