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你怎么了

穆木大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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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勒长平迎面而来,艾雯和夏莎二人心里都“咯噔”下了。他彬彬有礼地打了声招呼。艾雯眼神不敢直视他,不知道落在哪里合适,场面十分尴尬。夏莎倒是看得开,完全没被那日留下阴影,她笑着和格勒长平寒暄了几句,格勒长平没多做逗留,便匆匆离开,艾雯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夏莎看出来异样,她故意道:“二公子估计得很忙了吧,最近宫中出现这么可怕的事情。”

    “什么?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艾雯虽贵为后阁之主,住持后阁之事,可她还不甚熟悉,大多事物都依靠夏莎为她处理,她见夏莎处事得当,也就对她信任有加。再加之,格勒长宇从来不将朝中大小事务带回阁院,她便也并不关心。

    “夫人难道不知道么?”夏莎故作卖关子,她们找了个凉亭坐下,清风拂面,幔纱飞舞,夏莎娓娓道来:“前些天,宫中有个侍女死在了宫中,据说死状非常残忍。”她用手帕捂着嘴唇,仿佛哽咽难言,痛彻心扉。

    平静了一会,夏莎继续道:“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前几日还送东西到我屋里,我见她极其乖巧,甚是讨人喜欢。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艾雯一手抚着她后背,问道:“那凶手抓到了么?”

    “唉。”夏莎道:“谈何容易?那小姑娘死状极其可怕,地上全是鲜血。据说,不是人为的,是被什么动物咬死的、”夏莎边说着,边观察着左翼的表情。

    “宫里是有什么动物这么凶猛?竟然咬死了人。”艾雯道。

    “按理说,宫中无非是有些马儿,家禽,哪会有什么凶猛的动物。”夏莎回答道。

    艾雯道:“会不会是谁擅自养了什么?”

    “也许吧,所以最近在排查宫中的动物呢,大大小小的,不管是谁养的,都得叫出来。”夏莎道。

    “嗯,这种害人的东西,得早些找出来才好。”艾雯道。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潜伏在什么地方。”夏莎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徐来,草叶浮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艾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莎继续道:“据说是,那小姑娘是被什么在脖子间咬了一口,留下两个可深可深的牙印子,眼睛瞪着老大。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咬了。”

    牙印,咬痕,艾雯不由自主地把这些和红色森林发生的一切联系到了一起,她最后见到楠萧的画面浮上心头......不会的,不会的,她告诉自己这里是格勒宫,不是红色森林,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楠萧说过,血魔人受到封印,是不可以离开红色森林的。

    她为了求证,继续说道:“牙印会不会是蛇这类的动物?宫中有人养蛇么?”

    夏莎摇摇头,道:“那得是多大的蛇才能有那么大的伤口、”她用手比划着,仿佛资金确实亲眼看到现在。艾雯信以为真。

    “或许是狼,恶犬之类的。”艾雯继续道。

    “太可怕了,宫中怎么会有狼呢?”夏莎面露惧色。

    “嗯,我们都不要猜想了,且等刑律局的调查结果吧。”口上虽说这,心中却莫名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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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之后,格勒宫沉沉睡去。

    格勒长平发现自己在一口井边醒了过来,他霍然坐起来,身上的疼痛仿佛已经翻腾过去一轮、这是第三次,他毫不知情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他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身体越发不受自己控制。

    今晚月色暗淡无光,他站起来,慢慢地踱回阁院。

    他遇到格勒长安,刚开始不免有些慌乱,而后一眼不发的从他身边走过。

    格勒长安拉住他,问道:“哥哥,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他突然变得烦躁起来,他该怎么和弟弟解释?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段晕迷的时间里到底会做什么,这种近乎失控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

    “哥哥”格勒长安不放心,追问道:“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哥哥自从接嫂嫂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爱说话,连他也爱搭不理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看起来很是低落。

    格勒长平甩开他的手,道:“别管我。”

    “哥哥。”格勒长安不甘心,迎上去,推了格勒长平一把,道:“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亲弟弟呀,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呀。”

    他退了两步,差点跌倒,但还是稳稳站住了,格勒长平莫名地怒火迎上来。他揪着弟弟的衣领子,用警告地口吻道:“我再说一次。别——管——我。”说完便把他甩在一旁,他的力气比往常大了许多,他刚一转身,想起弟弟一脸无辜地样子,他突然又觉得很愧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长安发这么大的脾气,长安只是关心他而已。

    格勒长安甚是无奈,他不明白哥哥都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哥哥都是一个极为温和的人,他待人彬彬有礼,极少动怒,别说是对他,就是对外人都未曾见他如此动怒。他是不是做错什么,惹哥哥生气了。

    长安心中委屈,眼中带着泪,可他一想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能轻易地哭,他倔强地抹了一把眼睛。哥哥远走的背影,有些驼着。他唯一的亲人,如今却像熟悉的陌生人。想着想着,心中又酸楚得不是滋味。

    而格勒长平又何尝不是,他关上门,迷茫地不知道去那个角落带着,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坛放着敞开了一天的酒,他狂灌了自己一口,变了味道的酒精顺着他起伏脉搏流进他的胸膛,

    不知道是酒跑进了他的眼睛,还是他的眼泪跑进了他的酒里。他眼槽湿润,他晃着酒瓶,路过一枚模糊不清的镜子,那镜子里的自己,他慢慢地正在嘴巴,他多希望过去这些天他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他看见,两个锋利的獠牙,正在渐渐地长长,他的眼睛闪着橘红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