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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年的4月23号都来……点她喜欢吃得菜,聘用被她夸奖的那位厨师……一直到现在。)
“已经点好了吗?”刘经理问,将菜单交给餐厅内的侍应生后,又继续问了这么一句。
见慕郗城的视线在嘉渔身上,刘经理也看向这位年轻的慕太太……嘉渔点头。
“二位可以到二楼去。”
“今天我们就不在这里……”
“就在这里吃晚饭吧。”嘉渔打断了慕郗城的话,让餐厅经理怔了怔。
“好,你喜欢就在这里。”
刘经理浅笑着让侍应生带他们到二楼的雅间去。
嘉渔跟在慕郗城身后,乘电梯向上走,她说,“我记得那个时候这家餐厅里摆放着两株冬青,装潢了落地窗添了蔷薇花池,现在有点认不出来。”
电梯抵达,牵着他妻子的手进入雅间,慕郗城对她说,“时间变了,餐厅的装潢也变了,但是菜色的味道没有变化。你等一下尝一尝,就知道。”
——怪不得她总觉得慕家庄园的刘厨师,有些熟悉,原来,竟是……
等侍应生给倒了清茶离开,室内只剩嘉渔和慕郗城两个人,他说,“过几天,小刘也会过来,到时候就不用再特意到餐厅来吃。”
半天都没有出声的嘉渔,想了半天说,“这顿晚餐,我请你。”
慕郗城:“……”
“就算念书在法国我有些存款,请你吃饭完全能支付得起。”
“……”
他太太的意思,不是过分的生分见外反倒是像想起了什么。
果然正当慕郗城想到这里的时候,嘉渔说,“郗城哥,我记得4月21号给你拨的那通电话,也记得我答应你的事情。”
“我知道,全都知道。”
嘉渔看着他,突然近似感慨似的说道,“不论做你未婚妻,还是和你结婚做妻子,我一直都不比你。”
“说什么傻话,既然阿渔知道我们是夫妻,夫妻间的感情从来没有付出多少的说法。”
他们是恋人、他们是夫妻,最重要的一直以来都是亲人。
侍应生敲门进来,上了菜,嘉渔今晚的胃口出乎意料的好。慕郗城陪她吃过了晚餐,驱车回家将车停在车库里……
嘉渔下车,看着一片昏暗的落地窗问,“岚姐和阿伦都不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
“知道什么?”
慕郗城只浅笑着搂着她的腰进入室内,因为室内的灯,没有开完全借助庭院的微弱灯光慢慢走……
入室后,刹那间她因为黑暗室内的场景所震惊了……
曾经的五岁,小嘉渔被陈屹年抱着,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郗城哥哥,我想要这个可不可以?”
现在的二十五岁,他许了她一片深夜的星河……
室内‘星星’明亮的暖光,各种挂在室内各个地方的荧光星星点缀了昏暗的室内,星火栾动,飘窗外的纱帘轻舞,似乎因为在黑暗里,这些星星灯光更显得亮眼……
慕郗城说,“天上的星星总有遇到阴雨天,烟火的明媚又太短暂,索性给阿渔取回家里,随时都可以看。”
对于慕先生的情话,嘉渔从18岁听到现在她有免疫力,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番说辞太能刺激她柔软的内心。
她丈夫太懂得如何运用浪漫的情调来调动她足够成熟平静的那颗心,引起她心脏近似初恋少女一样的砰砰狂跳。
——他已经把她宠.成了一个足够任性的孩子。
“我们要在这里定居,定居环境一定要好好装点,这只是一部分室内的布置,老公抱你到楼上去看。等你生产完以后,可以继续在家里养你喜欢的小动物,算是和sheriff作伴。”
嘉渔小时候喜欢的小动物很多,什么都想要来养,但是陈教授只能接受sheriff,为了他爸爸,嘉渔只能妥协。
慕郗城抱着她上阁楼,他说,“只要是你曾经都没有办法满足的愿望,幼年的遗憾,我都来给你。”
嘉渔抱紧他的脖子,向他怀里靠了靠,能说什么呢?
对她来说,现在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安静地凝视着他……他们分开四年,却在这一刻让嘉渔深刻地感受到,这样的分开似乎让他们靠得更近了……
二层的阁楼上。
白纱牀幔上的荧光星星,在嘉渔躺在牀上的时候,将一切梦幻迷离的色彩尽收眼底……暖白光的星星,不会让室内显得昏暗,也不会眼花缭乱,设计和温馨浪漫……
“是不是困了?该去洗澡睡觉。”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面颊上,嘉渔向慕郗城张开手臂要他抱。
“要和我一起洗?”听着他的戏谑。
嘉渔没有出声,只是伏在他肩膀上的手没有移开,脸色微红着算是答应。
最近,她知道自己非常依赖慕郗城,可,这样难得的平静生活,还是不想和他分开。
沐浴后嘉渔换睡衣,站在那里正要系浴袍的带子,慕郗城被此时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嘉渔柔软高耸的圆润腹部,时不时地显现出一个、有一个的小鼓包,可以看到痕迹……
“疼吗?……”见她额头出了汗,急忙扶住她的腰身这么问。
“不疼,他们很有力气。”
拖住嘉渔的后腰,慕郗城伸手修长的指覆在胎动鼓起来的地方,轻轻地抚摸,动作轻柔……
进入六个月后,胎动时有变化,常常需要关注记录宝宝的胎动,来判断嘉渔的状况是不是良好……
“什么时候动的这么厉害的?”看着雪柔肌肤上那些一鼓、一鼓的小鼓包,慕郗城问她。
嘉渔被他这样直接敞开睡袍抚摸,没有来得及换贴身内衣的人,有些不自觉的窘迫……
“昨天刚刚开始。”
她的耳垂泛了红。
“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他们像是总在动……”嘉渔承受这些甜蜜的折磨有些无奈,她本就浅眠,最近却因为宝宝们的胎动,频频苏醒……
“等再过四个月,再挨过去四个月……”孕期非常的疲惫,嘉渔从不说自己累和辛苦,慕郗城能观察得到,她体力下降了很多,时常有些依赖人地想要他抱一抱她……
安抚了安抚嘉渔肚子里的孩子,慕郗城给她系好睡袍,对她叮嘱,“以后要早睡,睡前要喝牛Nai,能减少你现在的失眠状况……”
“嗯。”嘉渔点头。
从浴室里出来,嘉渔十分喜欢家里新添的布置……掀开牀幔上牀……
在这样的‘星海’中入眠,让她靠在慕郗城的怀里,像是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想到曾经在老宅无数个夏夜里,他们在前庭院乘凉,爸爸和凉茶,她就靠在慕郗城怀里,看星星渐渐入眠……
嘉渔睡意朦胧恍恍惚惚听到有人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话,低沉的嗓音,令她格外安心……
慕郗城轻抚着嘉渔的腹部,将用于讲故事的读刊丢在牀头的位置,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记事本,记下今天嘉渔的食量,孕吐的次数,胎动的频率……和强度……
记事本里有很多信纸。
有空白的,也有写满的……
慕郗城迎着台灯的光芒,望着他身边的温柔入眠的妻子,开始书写……
五月。
孩子,我们来了我们的家苏州,此时,你们的母亲正在沉睡,她孕育你们是件很辛苦疲惫的事情,我看着时常会觉得心疼……今天你们动的那么厉害,她一边拧眉忍耐却一边愉悦的浅笑,很温婉。
你们还有四个月就要出生,她告诉我,她已经等不及要急切看到你们,将你们拥入怀中……让我甚至觉得很羡慕,她是那么爱你们,我亦然如此,待你们出生可不能辜负。
晚安,好梦。
嘉渔睡得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又迷蒙地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温柔的触感,那样的温暖的让她生出幸福感。
翻身向身边的温暖里靠了靠,嘉渔似梦似醒的睁了睁眼,像是看到满室的莹星明辉……
满室温暖的星海,许她安然入睡……他圆了她无数的梦,而她还在做梦……记忆中的甜蜜倾巢而来,像是随时会笑着就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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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1号,元旦。
英国伦敦,别墅区。
嘉渔跟着陈屹舒在国外欢度新年,陈屹舒和邹家华夫妇在英国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他们和国人一样,生活和节日都按国内的来。
嘉渔和远在澳大利亚的慕郗城通电话,忽然听到陈屹舒喊她,“囡囡,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