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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挂掉电话，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才发现，之前一直坐在那里不敢动的女人，已经斜斜的靠在那里睡着了。
她的脖子上，那个石膏面模，是给她用来固定颈椎，还有脸上一些没有完全复原的胶原体的，没办法，那时候她伤的太厉害了，如果不整形，基本上，那张脸是没法看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想起一些东西，眉心蹙的更紧。
十五分钟后，市中心，最高档的玫瑰园小区-
秦炎停下了车，半点怜惜都没有就朝后面吼了句：“杨小绛，不走了是不是?”
吼完，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
坑爹，这名字，被她说多了，他竟然也叫的顺口了……
杨小绛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这样的吼声，立刻，面模内的两只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走走走，马上就走！”
说话间，她还来不及清醒的大脑，已经控制她的身体，起来就要朝前面爬过来。
秦炎看到，眼角剧烈一抽，最后，不得不又用力把她那颗披头散发的脑袋，给按了回去：“傻懵了，没看见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小绛眨了眨两睡眼蓬松的眼睛，总算，反应了过来，随即，马上转身去了车门那边：“哥哥，我们下次啦……”
脆生生的声音里，夹带着少女最天真无邪的欢喜，秦炎听到，居然坐在车里面，怔愣了一下。
这是一种视觉上极大的反差，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唇边嗜血的女人，是怎样的把那一根根长长钢针，刺进自己的身体里的，他还会记得，那天晚上，她是以怎样的狠辣，把自己一掌就逼到墙角，逼着答应她的要求。
可是现在呢？
她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了，除了跟孩子似得懵懂无知，还有就是她疯疯癫癫没有半点正常人状态的模样了。
这难道就是报应？
他拔下来钥匙，推门下来，前面一只腿在跳着的女孩，已经熟门熟路的进了电梯，看到他出来了，她还站在电梯里，开心的朝他招手：“快来快来，哥哥，快，我帮你按电梯了。”
秦炎眉心蹙了蹙，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到了电梯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马路上他大声训斥过她的缘故，这一次，居然特别的乖，没有粘着他，也没有做那些他不喜欢的动作，就一直乖乖的单脚站在他的后面，不说话，也不动。
秦炎没有留意这些，在他的眼里，对这个女人，只有厌烦和恨不得离开甩的远远的狂躁，又那里会去注意这个。好在，没一会，十二楼就到了，于是他踏出了电梯，后面的人也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就到了自己家门口。
咦？
防盗门怎么没锁？
刚掏出钥匙插进门锁孔里，他拧了一下，见没有锁芯转动的声音，愣了一下。
杨小绛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披头散发的小脑袋，就凑了过来：“哥哥开门啊，怎么还不开？”
秦炎皱了皱眉，把防盗门拉开，直接去开里面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