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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可在地下室不知道待了多久,她刚开始靠数数来判断时间流逝的长短,但是越数越让自己内心无法安静下来,所幸就靠在墙边休息,顺便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门外响起脚步声,张小可竖起耳朵来听,有人掏出钥匙打开门,或许是没想到灯已经灭了,骂了一句脏话。
来人扔进一瓶水,“给你水。”
说话声音沙哑,是男孩子的声音,更像是变声期孩子说话的声音。
“你还绑着我呢。”张小可试探。
“你是想骗我走过去好看清我是谁么?”男孩儿多说了两句话,“这里有监控,你把灯都打碎了,所以肯定想出挣脱的办法了,”
“我叫张小可,是一个学生。”张小可觉得这个孩子年纪不大,身份应该是学生,决定套套近乎。“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的就是你!”男孩接着说,“别在这里装什么可怜,你们有些什么手腕我都知道!”男孩提高了声音,他扔在地上一个什么东西,“你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说完,男孩走了,紧接着锁上了门。
张小可摸索着过去,地上居然扔着一款老式的手机,还是蓝屏的。她试着拨打了110,但是听筒里传来了“您拨打的服务受限”的声音。看来报警电话应该是被处理掉了。
这个男孩肯给自己手机,而且说自己知道该给谁打,难道是韩是非?
韩是非坐在车里,思考着,耳朵边只能听到石林敲击键盘的声音。
带着张小可的人一定是认识她的,可是张小可人际关系简单的很,她本身也不是招蜂引蝶的那种女生。他想来想去,唯一能惹上张小可的也就是叶雨萌了。
“是非,叶雨萌的相关关系网里并没有和车主,还有这片学校中老师学生有交集的。我可以再往细里检查检查。但是你别报太大希望。”石林坦率地说。
忽然韩是非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号码隐藏了,是骚扰电话?不过韩是非还是决定接电话试试。
韩是非接通后,并没有说话,他想先听到对方的声音。
“是韩是非么?”对面说话的声音有点紧张。
“是!哪位?”
“老天爷,我果然没记错。是非……”电话那边的声音由激动变成带了些哭腔。
韩是非瞬间听出了这是张小可。
“小可!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被人带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我知道,我看到监控了,我也在找你。”韩是非冷静下来问,“你知道是谁带走你的么?你怎么会有手机?”
“不知道是谁。手机是一个听起来像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子给我的。”小可说,“我好害怕,我就应该在车站等你来接我,不应该自己乱跑。是非,我好想你……”张小可说得有哭了起来。
“小可,我也想你。但是我现在需要你想想一路上你留意过什么没有,你这么聪明,一定注意过的。”韩是非温柔地安抚她。
张小可想了想,“我在后备箱里的时候,感觉到走过很长的一条路,速度不快,但是没有红绿灯,周围似乎也没有车。然后就进入了有距离的隔离带群,然后就被带进了地下室,不对,是负两层的地下室。然后我现在还在这里。”
“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吃的东西?”韩是非担心张小可的身体。
“那小孩儿给了我一瓶水。”张小可回答,“下来的时候被他们绑着,我已经把绳子弄断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嗯。喝点水,看看是不是未开封的,有没有注射孔之类的。”韩是非嘱咐,“你还有过什么感觉奇怪的地方么?”韩是非相信张小可的洞察力。
“他给我手机,报警电话被屏蔽了。他说我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可是我不知道,我当时反应出来的就是你的手机号,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
“我知道了!小可,听我说,别哭。你现在休息,手机的电省着用,发现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和我朋友尽力找你的。相信我!”韩是非安慰她。
张小可真不想摁这个挂机,可是自己现在要保存电量,以防除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后自己连韩是非也找不到。
“是小可么?她怎么样?”石林在一边着急地问。
“听说话情绪还好,她提供了一些信息。说绑他的人应该是这个男孩子。你现在搜搜附近这个区的男学生,说是有点变声期,那就应该在14岁以上了,你从13岁以上开始找。条件么,家庭肯定很富裕,能买起那辆奔驰的,家中绝对是百万以上了,主要查父母是经商的、政府和国企的干部,还有城中村的。”
“城中村?”
“对,最近城市改造,城中村有不少拿了政府的补贴的,瞬间就是百万千万富翁了。”韩是非解释。
“好!我这就搜。”
韩是非拿着手机地图开始想张小可说的路况信息。在这个城市一路上不遇红绿灯基本不可能,除非你走快速路或者高速。而减速隔离带一般会在人流量大的路口,还有小区。
想到小区,韩是非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石,你家别墅区有限速么?”
“有啊,你别看那么大,最高都不让你超过30迈。怎么你超速了?没事,小区里没有交通摄像头。”石林说。
如果要把人带到地下室,如果是公众场合,难免会有人看到。现在很多别墅都自带地下室的。小可八成是在某个别墅区里的某个人家里。
韩是非想着自己和张小可认识的有钱人,至少是能住的起别墅的人,自己认识的并不多,至于张小可认识谁自己并不清楚。
“我列了张表!”石林敲着电脑,“我以为附和条件的人应该不多呢,结果这么一大片。”
韩是非探头看过来,密密麻麻不少人,原来这个城市的有钱人这么多么?
“石,你还知道这里有哪个别墅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