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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容大爷的秘密全部败露,阿凝一怒之下弃之而去,容大爷又千辛万苦追回他心爱笨鸟之后所发生的事。
地点:恭王府。
时间:晚上。
容楚批阅了一天奏折,又被老皇帝拉着在宫中下棋,有的无无的有闲聊到接近戌时,才心急火燎地赶回王府。
他一回来,立马先去辰景阁,待到看见沐凝好生生坐在灯下看书,容楚这才松了口气。
他可真担心笨鸟又跑!
“吱吱吱!”土豪大人啃着片瓜,路过容楚,见他挡路,某大人不悦地用爪子碰碰他,示意他让让。
主子真是越来越没眼力介了,没看到大人它过来了吗?
难怪阿凝要跑路离开他!
就是大人它也越来越无法忍受主子!
沐凝听到声音,她抬头看来,一见容楚正站在门前看着她,沐凝不由挑了挑黛眉,讶异道,“怎么不进来?站那里干什么?”
“吱吱吱!”土豪大人慢慢挪进来,哪是大人它不想进来啊,明明就是它家主子拦在门口做门神,大人它也是木有法子的呀!
“再敢乱说,你今天给我认五个字!”容楚瞪土豪大人。
他觉得这小狐狸真是不整治不行了,没见他与笨鸟正处于关键时期,它不帮着他讨好阿凝就算了,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吱!”土豪大人一听主子又要它认字,顿时惊得大耳朵都竖了起来,一边还掰着爪子数,五个,好多!
土豪大人突然有想晕的感觉。
“阿凝!”容楚还待再教训教训土豪大人,突然见沐凝收了书起身朝内室走去,他连忙跟了上去。
“沐浴吗?”沐凝回眸问道。
容楚闻言凤眸旋即亮起,沐浴,笨鸟问他要不要沐浴,一会和笨鸟一起沐浴!
“嗯!”容楚一想到一会就能够软玉温香抱满怀,心潮顿时无比澎湃。
沐凝收拾了容楚换洗的衣服,当先进了净房。
这里有容楚特地为沐凝引来的温泉水,还有沐凝自制的土太阳能。
不过现在天气不好,土太阳能里的水不热。
沐凝替容楚宽衣后,容楚下了温泉池。
他刚打算抱沐凝下来,就见沐凝转身要走。
“你不洗吗?”容楚有些失望。
“我洗过了!”沐凝抿唇,笑了笑。
她一扭腰,躲开容楚大手,盈盈水眸含情一掠,旋即转身离开。
少女转身的刹那,长发如水流泄,轻轻扫过容楚的掌心。
挠的容楚心痒难耐,却又只能看着那一抹纤细背影无可奈何。
容楚只觉心里起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燥热。
他也无心再洗澡,迅速起身,擦干后套上宽松的睡袍便出来了。
彼时沐凝正歪坐在榻上,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正在把玩,看到容楚过来,她迅速将手中东西臧在了枕头下。
“在看什么?”容楚问,他眼中闪过犹疑,刚刚他只见有银色光芒闪过,好像是——
“没什么!”沐凝还是回以淡淡疏离的笑。
容楚的眼睛里一瞬*雾霭,自从身份败露,她跑了,他追回她,又交代了一切之后,笨鸟对他的态度一直就是这样若即若离。
这让容楚心里异常憋闷以及苦闷,可是偏偏他又不能明问。
因为只要他一问起,笨鸟就说是他想多了。
“阿凝!”容楚走到榻前,俯身凝望眼前少女清纯绝美的容颜,他的眼神更深了。
沐凝也抬眸与容楚对视,她眼底清澈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澜。
容楚呼吸急促,低头想亲她。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她的瞬间,沐凝忽然伸手按住了他嘴唇。
容楚蹙眉,密而长的睫毛随即掀起。
“先戴上这个!”沐凝从枕头下摸出一块银色的面具,她眼神灼亮。
容楚却是疑惑地拧紧了剑眉,他看看沐凝,又看看那块他用来隐藏变换身份时所戴的面具。
“为什么?”容楚也迷惑了,不知道沐凝此举是什么意思。
他如此俊美,她以前不是很喜欢看他的脸吗,现在为何又要他戴面具?
“戴上嘛!”沐凝没有解释,她嘟了嘴撒娇。
容楚无法,只得依了她,戴上面具。
沐凝双眸一霎变得火热,她盯着眼前这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竟主动亲他,热情如火……
一连多日过去,表面上,容楚觉得沐凝确实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是两人私下相处时,他却渐渐发觉到不对劲。
白日里,她与他在一起时总是冷冷淡淡,问什么她也回答,就是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但一到晚上,面对他的求欢,她也回应,然而每次她都要他戴面具,好像他这张脸见不得人一样。
容楚也曾拒绝戴面具,他要她只看着他。
可是一旦他拒绝戴面具,她沐凝就不理他了,甚至连榻都不让他上!
这让容楚非常纠结。
不戴面具是他,戴面具不还是他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他戴面具。
为此他厚着脸皮特地去问沐凝。
沐凝只给了他一个回答,“戴面具比较好看!”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再说了,他这样的相貌,怎么可能还比不上戴面具时呢!
最近一段时间,容楚为这事发愁得几乎茶饭不思。
最后还是青雪看不过去,提醒了一下,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他的笨鸟是还没原谅他。
她在用她的方式惩罚他曾经的欺骗。
容楚忍不住苦笑着叹气,能做的他都做了,而且当初骗她,他也是迫不得已。
再说,刚开始时,他也没想到他后来会娶她并且爱上她呀!
另一个身份也是他保护自己,为自己留的后路,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有多惊险。
一国的摄政王,看起来多么光鲜,权倾天下,但只有身在其位的他才知道,暗地里,他受了多少的制肘。
或者说,从出生时起,他一直就是那个人的棋子。
那个人摆布他的人生,要他什么都听他的,他如果再不为自己筹划,一旦他忤逆那个人,他恐怕会成为一颗弃子。
他不告诉她真相,一来是不想让她卷入纷争,他的世界太多凶险,处处危险重重,他只愿她躲在他的羽翼下,一世安好。
二来嘛,则是因为他也担心那个人会拿她来威胁他。
他不愿她受一点伤害。
她是那个人送到他身边的,他很清楚那个人的意思,是让她解他身上的毒。
但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他知道,那个人的目的绝对不会仅仅只是这一个。
所以他才会更加担心,担心会失去她。
越担心会失去她,就越不敢告诉她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最后,已经成了恶性的循环。
想到这,容楚唇边的苦笑更深。
他是真的一筹莫展了,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她消气。
这一日,容楚一下朝就匆匆赶回了王府。
溥公公领着一帮小太监将奏折公文一并搬了回来。
不过容楚一回来就进了辰景阁,他每天若是看不到笨鸟就会着急焦虑。
只有先看她一眼,确定她还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
天气渐渐转冷,辰景阁内已经烧起了地龙。
土豪大人穿着个小裤裤趴在桌子上打盹。
沐凝在看书,看到容楚进来,她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研究她的香药。
容楚心中叹气,昨晚还热情如火,一到白天就变成这样清冷冷的模样,似乎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笨鸟,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容楚实在受不了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他走到沐凝身边,揽住她肩头,唇凑在了她耳畔。
“你做了什么要我原谅你?”沐凝躲开他的碰触,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晚上不想戴面具了!”容楚苦恼道。
虽然戴不戴面具都是他,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你想不戴就不戴!”沐凝眼神不变,声音虽然依旧平淡,但却让容楚有胆战心惊的感觉。
“那……”容楚试探地凑过去想要亲沐凝。
沐凝一偏头躲开了,她随即敲了敲土豪大人大脑袋,“起来了,数数去!”
土豪大人惊醒,绿眼睛迷茫地瞅了瞅沐凝,又看看它家主子,大人它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容楚见沐凝要走,他急得一把抓住她,“笨鸟,我都认过错了,你别这样好吗?”
“我怎样?”沐凝挑眉,眼神有些冷,“便宜难道不是被你占了吗?”
“……”容楚无言以对。
她确实是没怎样,她只不过是对他冰冷,对他另一个身份热情而已。
可是两个都是他,便宜也确实是他占了,他说不出她的半点不对。
“阿凝,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和以前一样对我好不好,只要你和以前一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容楚无奈道。
“真的做什么都行?”沐凝扭头,眼睛亮晶晶的。
“是!”容楚低头看沐凝,心里加了一句,只要你别让我在行夫妻之礼时再戴面具就行。
“青雪,东西拿进来!”沐凝扬声唤道。
“拿什么东西?”容楚突然有些紧张。
沐凝没理他,青雪转眼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搓衣板。
“放下吧!”沐凝示意青雪将搓衣板放在*头。
容楚眼皮一阵狂跳,“笨鸟,拿这个进来干什么?”
“你出去吧!”沐凝对青雪道。
青雪出门前非常同情地看了眼容楚,她刚知道王爷竟然就是她家主人时也吓了一跳,完全不敢相信。
同时青雪心里觉得被瞒了那么久,完全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她也有点生气,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不过青雪觉得与自家小姐比起来,她这点受骗的感觉可真是不值一提了。
小姐她可是被王爷和主人……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被这么戏弄,难怪小姐会跑,若不是王爷死皮赖脸用了手段去追。
中间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否则的话,这种欺骗程度,以小姐的性子,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再理王爷。
不过,就算回来王府,小姐好像也没给王爷好脸色呢,现在搓衣板都拿出来了。
青雪缩了缩脖子,关门走了出去。
“刚刚你不是说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吗?”沐凝定定看着容楚,她一指那搓衣板,“我现在要你跪搓衣板!”
容楚脸都黑了,直接一口回绝,“不跪!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如此儿戏,跪什么搓衣板?”
“不跪算了!”沐凝无所谓地耸肩,又扬声唤道,“青雪,拿出去吧!”
青雪早就等在门前,她就知道以王爷那种骄傲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跪什么搓衣板的。
待到青雪将搓衣板又拿了出去,容楚的脸色依然还很难看。
沐凝面色如常,也不看他,直接捉起还在打瞌睡的土豪大人,转身进了屋。
容楚本想跟着进去,但沐凝却将门落了锁。
这一瞬,容楚的脸都僵了。
但他随即冷哼一声,愤然拂袖而去,不理就不理,如果他真跪了搓衣板,那将置他男人的自尊于何地?
屋子里,沐凝听到容楚离开的脚步声,她低头,不发一言。
“吱吱吱!”土豪大人以为沐凝在难过,大人它少有地骂了主子几句,想讨阿凝欢心。
“我告诉你,身为男人,就要有担当,你以后要是爱上哪只母狐狸,可千万不要学你家主子!”沐凝语重心长教育起土豪大人。
她心里还是很生气,不管他有什么原因,他都不该骗她!
就算迫不得已,那他也不该分身俩人来睡她。
她只是让他跪个搓衣板而已,他就觉得伤自尊了那她呢?
她被他戏弄那么久,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红杏出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困扰多痛苦!
若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真的从此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懵懂地点着大脑袋,旋即一脸惆怅——
大人它又想起它的初恋了。
随后的几天,沐凝每天的生活依然简单,但容楚就不好受了。
因为一旦他批阅奏折晚了,回来时,就会发现辰景阁已经落锁,他怎么敲门里面的人也不理,只说是遵王妃的命令。
就算容楚紧赶慢赶,提前处理完公事,也成功进了辰景阁,但沐凝对他却越发的冷淡。
他想行夫妻之礼,沐凝也是各种推托,不是月事来了,就是身体不舒服,要么就是没心情。
即使容楚主动戴上面具,沐凝也再不看他一眼。
这让已经习惯有肉吃的容大爷简直眼睛都饿绿了。
可是即使他用尽百般方法,还是没能让沐凝多看他一眼,她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理他。
到最后,容楚实在无计可施。
这一日天气阴冷,晌午时,天上开始飘雪,容雨晴约了沐凝去赏梅,她回来时已经快天黑了。
一进门,青雪帮沐凝脱下斗篷,眼神有些诡异,。
沐凝也没有多想,她推门进屋,青雪连忙将门关上,似乎很怕被人看到里面。
然后,沐凝一眼就看到就在她的*头位置,正有一道颀长身影矮着身蹲在*前。
沐凝挑了挑黛眉,眼中露出惊诧,她也才发现容楚竟然真的是跪在搓衣板上的。
听到声音,容楚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沐凝,“老婆,不要不理我,我跪搓衣板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