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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山路上,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在前面走着。
“师姑,你没事吧!”后面的身影不停地关心问候,却一直没等到回应。
昨晚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对她的捉弄,还是验证她的伤心,竟下起大雨来,淋了大半夜的雨,再加上精神打击下,游焰只觉得头越来越沉重,却依然坚持脚步不停地走回山去。
终于在快抵达山顶时,游焰没熬住,缓缓倒了下去。
还好被在后面一起关注她的跟班给接住,“师姑,师姑……”跟班大声呼叫后,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顾不得太多,抱起她前往掌门殿中。
抱着失去知觉的人一路快步行至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掌门殿前。
满头大汗地跪倒在地,等不及别人的通报,高声呼喊:“弟子护送昏迷的师姑至殿前,还望掌门接见。”接着大口喘息着,累的都快起不来了。
“进来吧!”听到里面掌门的威严声,勉强支撑起来,往殿内走去。
楚怀起身向门口走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普通弟子服装的男子,他手中正抱着昏迷过去的游焰。
注意到她身上还有些湿的衣裳,向这个弟子问道:“她这是淋雨了?”
待到弟子点点头后,楚怀皱眉思索后,对抱着游焰的弟子道:“你先随我来。”
出了大殿,对旁边守门的弟子吩咐:“快去将最近的婆子叫过来。”
那弟子办事效率很好,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带了一个婆子过来。
楚怀止住了对方行礼的动作,示意她跟上。
考虑到游焰的住处不远,她现在是一定要换下湿衣的,只好将她送到自己的住处。
几人进入游焰的房中,让婆子先将她衣服换下,楚怀坐在床边为她把脉,其他两人在旁边候着。
半晌,楚怀收回把脉的手,朝候在一旁的弟子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把脉时分明是心情抑郁。
被问话的弟子愣了愣,想到游焰的威胁,只好撒谎道:“昨天师姑让我和她下山办些事,后来半夜回来时淋了雨。”
楚怀听出了他话中有些隐瞒,但想着毕竟是游焰的私事,也不好追问到底。
开了药方,吩咐一旁的弟子去抓药,再嘱咐婆子照顾好床上的游焰,起身前往师父的院落,告知他游焰的状况。
一大早,无妄在门外守候多时。焦急地踱着步子,公子已经关在房中一天了,要是他再不开门的话,他只好违背吩咐强行进去。
终于,无妄鼓起勇气,来到房门前欲先敲门,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房门就被打开,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是神色好像有些萎靡不振,眼睛布满血丝,黑眼圈十分严重。
公子这是一夜没睡?可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怎么这回严重到,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不少!
“公子?”无妄担忧地轻唤道。
“我出去走走,你别跟来。”楚枫离没有回应无妄的话,继续向前走着,在快出院门时,注意到后面跟着的无妄,淡淡吩咐道。
憋了一夜的脂粉味道,还是自然的清新空气好,能够让人身心舒畅,不论是景,还是人。
“听说今天小师姑生病晕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算真的也没事,我听说掌门亲自为她救治,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
几个弟子讨论的声音被楚枫离收入耳中,顾不上别的,赶紧运用轻功赶去游焰的住处。
楚枫离直接推门而入,注意到林正坐在床边一愣。收敛脸上过多的表情,淡淡道:“师祖也在这里,我是听到消息过来探望的,她怎么样了?”
林正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觉得好像眼底的秘密早已泄露,让他不敢对视下去。
“淋了雨,再加上心情不好,有些发烧。现在喝过药,热已经慢慢散去了。”林正也不戳穿,只淡淡告知他想知道的。
见楚枫离在门口痴痴的模样,叹了一声,对他吩咐道:“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帮我看顾一下她。”起身向门外走去,到屋外时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希望这两人别再闹别扭了,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
楚枫离缓缓地在床边坐下,犹豫一下还是抽出被子下她的手,轻轻地握在手中。
“这副病殃殃的样子可真不像你?我所认识的游焰永远都是最有活力的,所以快些好起来吧!”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勇于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你知道吗?你真是个魔女,来扰乱我心的。我原本以为可以让别人代替你,让我不再想你念你,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情有独钟?那就是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心里再容不下别人,即便是无尽的诱惑都比不上你一个生动的表情。”
想到在青楼时他的狼狈,不禁苦笑起来。
当他认为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需要女人时才会做那样的梦境。所以才跑到青楼中想证实一下,可事实证明了他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毫无兴趣,心中起不了一丝涟漪。
明明他找了个美艳女子跳舞,可是却总是不经意的闪过游焰跳过的剑舞。她们娇媚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有些作呕,根本比不上游焰或笑容,或生气……什么模样他都觉得比那些转在他身边的女子强上十倍百倍,最后连让她们碰一下都不肯。
他真是掉进去了,回不了头,也不愿回头。就这样守着她,他都觉得是一种宁静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