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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证据证明,苏国使臣乌苏拉在韩王府确实虐杀了几个孕妇。
所以今儿韩王没来,但大虞人对苏国的仇恨已经达到一个**,随时可能爆发。
逸公子站在囚车上,众人敬畏,但强烈的情绪控制不住。
更多人呐喊:“逸公子,杀到韩王府去,将他们都杀光,我们全部支持你!”
“杀掉苏国这些狼、禽兽!省的他们害人!”
“杀了苏国战犯!他竟然还想率领苏狼大军灭我大虞,绝不能姑息养奸!养虎为患!”
逸公子站在囚车上,听着亚当斯哭声被淹没,看着老百姓念成语。不全是老百姓,其中狄乐乐小魔女声音响亮,好些姑娘喊的很嗨。
逸公子无语,这些人都当好玩,分得清是非吗?那些闹事儿的是非常愉快。
喊了好一阵,众人渐渐停下。夜幕降临,周围点起一些火把。
逸公子一身被照得闪亮,星眸愈发璀璨,气运丹田,朝四周喊:“如果杀了亚当斯,苏国人会怎么想?苏国人一定会说,给亚当斯将军报仇!和大家一样!”
人群一阵寂静,好像是,谁敢动周大将军一根头发、就是侮辱,大家都不能容忍。
有很多人不理解,不过逸公子比大家懂得多,先这么听着,以后慢慢理解。
逸公子继续:“如果不杀亚当斯,将他供起来,苏国人一定会说,哈哈哈看大虞一帮废物,亚当斯将军早晚带着苏狼杀到京师!如果大虞的人都像他们一样,不用杀就跪了,哈哈哈大虞这一群废物,都是大虞的耻辱!比苏国人更可恨!”
她思维跳跃,盯着李湄、慧涛郡马等人头破血流还蠢蠢欲动。
无数人都盯上李湄、傅良斌等,卫东玭诡异的没受伤,但同样是耻辱。
李湄、慧涛郡马等人怒啊,小恶魔又在煽动百姓,老百姓都是白痴么,听她有什么好处。
大家看他才是白痴,就说砸了颜家,不少人一夜暴富。
如果去砸了李家,肯定能富裕千家万户。不过大家现在都聪明了。不能乱砸,可能会有些人操控,就像砸了富成赌坊,最终抢到钱的是逸王。所以有能力的人会更有钱,没本事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这种事儿就不能成天做。
有纯粹为泄愤的、有一辈子都热血脑残的,大声喊:“逸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不少人余怒未消、还没达到目的:“他们都该死、该千刀万剐!我们为什么要怕苏国人怎么说?苏国人敢乱说,我们就杀,一直到将他们杀光!”
“不错!逸公子,难道咱大虞还会怕了苏国不成!你不是说还要将乌苏拉凌迟处死吗?”
“逸公子放心,只要一句话,我们保证和苏国死磕到底!杀到他们服气!”
群情鼎沸,年轻人杀心都挺重,老叟老妪也一身杀气,说的都挺有道理,一刀下去,咔嚓,宰了亚当斯,后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逸公子都被说的动心,一刀宰了亚当斯,挺解气。
亚当斯吓得哇哇大哭:“呜呜呜袭击虞国是皇帝陛下授意的,我就是个炮灰啊!呜呜呜枉我叔叔为大苏卖命,他们竟然这样对我!呜呜呜不是说好就来虞国随便走一趟吗?他们骗我。”
逸公子乐,苏国原来也有这种货色,天真的可以,真舍不得杀他了。
那些闹事的,第一任务也是保下亚当斯,这就算苏国赢了,偏用激将的办法,若是不杀他,逸公子的威名就会受影响;第二任务便是当场怒杀亚当斯,这样就可以大做文章。亚当斯活着,大虞理直气壮;亚当斯死了,苏国就处于受伤的角色,以后理由充足。
貌似怎么着都对苏国有利,所以人就弄来了?想得挺美。
周围喊了一阵渐渐停下,天更黑,火更亮。
逸公子讲话:“亚当斯刚才说,苏国入侵,是苏国皇帝授意的。换句话说,就是苏国公然入侵,却无耻的将他推出来背黑锅。也就是说,真正的战犯,是苏国皇帝。现在我们不能找苏国皇帝对质。如果真是苏国皇帝授意的,那亚当斯作为炮灰,死有余辜,但不能这么杀了,放过主犯。我们大虞更不是苏国耍着玩的!下次高兴了再入侵,完了又随便推出一个炮灰,你们能接受吗?”
人群一阵安静,这貌似有点深奥。
其实也不难理解,比如韩王让手下爪牙去掳人、坏事做尽,被发现了就将爪牙推出去顶罪、这是很常见的事儿。
一帮脑残粉坚决支持逸公子:“大公子千岁!我们不接受!”
狄乐乐小魔女带着一帮小小魔女喊:“我们也不能接受!苏国必须承担责任!”
好些人还是搞不懂,让苏国承担什么责任,不是把战犯送来了?让苏国赔钱不是还没赔么?
那些苏国人大怒,冲着亚当斯一顿乱骂,苏国话骂起来效果差不多。
亚当斯也怒,在囚车只露出一个头,一张嘴,用大虞官话回应:“老子就是傻,才会老被你们骗!当初让老子出兵,说什么必胜,能替我叔叔报仇,还能有什么好处。前一阵让老子来虞国,说好了就是走个过场,你们和谁说好的?你们下次真说好了再来和老子讲!”
大虞的人更安静,看苏国人撕逼,这年头貌似流行这。
苏国人被戳了痛脚,他们也很受伤好不。就用苏国话将李湄
不。就用苏国话将李湄、傅良斌、卫东玭等一帮废物一顿大骂,还有韩王废物,逸王大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让大苏如此受辱。
亚当斯也骂虞国各种废物,据说大苏许了他们多少好处,竟然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湄、傅良斌、慧涛郡马等也想骂娘,这些苏国人实在是受够了。
大虞其他人都抬头望天数星星,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就好像逸公子的眼睛。
苏国人和亚当斯互诉衷肠,一块将虞国的各种狗骂完,然后都看着逸公子小恶魔。
人群中急着闹事的忙喊小恶魔:“现在怎么办?”
长孙壮接茬:“将苏国皇帝叫来对质?”
苏国人冲他一顿大骂,怎么可能!那大苏不是完了,呸呸呸。
大虞的人都挺崇拜,挺喜感,挺期待,挺那什么、帮忙出主意:“过一阵可以和苏神棍对质!”
有人反对:“这么说还是不杀他,不是让苏国人更嚣张?”
一些苏国人就是骄狂,等大苏国师一到,这些人全要玩完!顺便将虞国灭了,反正那些废物都没用,直接将虞国并到大苏好了。
长孙壮及好多人看他们老讲苏国话闹心,野蛮的拖出来一顿胖揍,基本就剩一口气。
亚当斯在囚车,又害怕又幸灾乐祸,这些混蛋之前还笑话他,被打死活该。
逸公子站在囚车上,看看亚当斯,再看其他人都安静了,扛着大旗审判:“目前不能和苏国皇帝对质,所以本公子决定,将亚当斯的命运交给上天。就将他剥光在城门上吊七日,若不死,我们大虞完全有自信和度量不杀他。”
午门外一阵安静,火把燃烧的格外激情,照的人脸红通通。
无数人激动,逸公子又请来命运和上天助阵,吊上七天还能活?那确实命不该绝。
泰王第一个支持:“这主意好。我们大虞是真正的仁慈、爱好和平,不会随便杀人;但又不能让人以为我们好欺负,就由上天决定,这样最公平。”
宋贞诠说道:“虽然可能是苏国皇帝授意入侵我朝,出兵的依旧是亚当斯,所以吊上七日,为战死之人赎罪。若能幡然悔悟,得上天宽恕,大虞确实可以法外施恩,此乃上天之德。”
“啊!”亚当斯尖叫!不要啊!
“啊!”苏国人都凄厉惨叫,怎么可以将亚当斯剥光了吊城门上,这是侮辱大苏!
“啊!”昌玉公主从地狱爬回来叫,“不行,岂能如此对待苏国、啊!”
长孙壮猛一记弧线球又将他踹回地狱,还爬出来做什么?
李湄、傅良斌等人看着长孙壮,都吓得发抖,有话全憋回肚子里,还是去找圣上吧。
老百姓欢呼!虽然有点不过瘾,不过能将苏国将军吊起来,还是蛮爽啊,哈哈哈!无数人欢呼:“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逸公子挥舞大旗,看看亚当斯,这才开始呢;至于有人想暗杀,那慢慢玩。
收工回家,逸公子回到将军府。昭王随后跟来。
周芣苡换上大红长裙,站大红灯笼下红得发紫,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昭王,跟这么紧做什么?
昭王一身黑色龙袍,很帅但就是没有白的惊艳,看着大红更是碍眼,郁闷的问:“依依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一点都不欢迎人家。”
周芣苡一脸茫然:“喜欢做什么?本郡主不是一直都讨厌你吗?”
昭王一愣,凤眸阴柔黯然。
周芣苡转身就走,这人一定太闲了,她去找爹,一天没见爹了,好想爹。
昭王从背后抱着依依,依依十天没见都不会想他,好坏,咬一口:“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
周芣苡抓住他要摔他,唔,爹来了,先回答:“你问我爹。”
昭王嘤嘤嘤再咬一口,这事儿怎么能问岳父大人,赶紧解释:“我找依依有事。”
周广准备一脚踹他,发现依依站前边,恼的狠狠瞪昭王,还不赶紧放开,想找死啊!
周芣苡也觉得他找死,竟然咬她,早上让他逃过一劫,一会儿要揍扁他!
昭王悍不畏死,抱着依依到餐厅,来说个重要事儿。
周芣苡一脚将他踹飞,都什么破烂事儿,一手一个捏死对了,还值得当个事儿来说。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宋家、张家的表妹还一堆呢,赵家还有个表妹芭比娃娃华妸郡主。
昭王转身飞回来,拉着依依的手很认真的问:“你一点不担心我被人抢走吗,你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吗?外边好多女流氓,大将军要保护我。”
周广想一巴掌怕死他,有哪个女流氓这么大胆子,他就是抽筋。
周芣苡看他手比自己手长得漂亮,抓起来咬死,哼:“本郡主保护你也不可能随时跟着你,你自己就没长腿,人家抢你不会跑吗?你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随便一个女流氓都能将你抢走,你是半推半就吧?再说本郡主不是送你护身符了吗?你信不过本郡主是不是?那护身符拿来!”
昭王赶紧挺起胸膛,来了精神,凤眸流光溢彩,唇如含蜜诱人:“我知道了,依依和护身符都会保护我。万一被女流氓抓住,我就跟她拼了,保证保住我的清白。”
乔丰收、泰王、周邦立一块过来,都不认识皇太孙。
昭王也不认识他们,就拉着依依的手
着依依的手,趁这会儿岳父大人不赶他,能多拉一会儿是一会儿。
周广想把他手剁了,蠢成这样怎么就没蠢死他,圣上一世英名啊,毁了。
泰王是圣上亲儿子,给他爹找点面子:“李湄、傅良斌他们还真进宫了,父皇没见他们,就让内侍传旨罚他们一人十万两银子。”
周芣苡点头:“圣上圣明。人要犯贱,拦是拦不住的,他们犯贱咱收银子就好。”
昭王不悦,凤眸幽邃的盯着他叔:来勾引依依是不是,老实交代。
泰王凤眸幽邃的盯着他大侄子,这又不是你家,还不让人来了,叔我来找大将军你管得着:“大将军,未央湖刺杀案结案了,还有假冒虎贲军案,颜回风、颜思维等私通苏国案,以及苏国战犯亚当斯,要怎么控制这个力度,需要大将军指点。”
周广点头,这涉及到整个布局,是需要商量着办。
昭王不悦:“那你们去商议,依依饿了。”
周芣苡更怒:“我爹也没吃饭,你让我爹饿着肚子管你赵家的事儿?信不信本郡主揍你!”
啊!昭王捂着脸,依依、岳父大人饶命!可怜娘亲的宝贝儿子,又成包子脸了。
之后几天,京师躁动。
亚当斯真被剥光了吊在午门,一般的战俘都享受不到这等待遇。
乌苏拉挣扎着要进宫,圣上朱雀门都不让他进;挣扎着到襄王府,襄王刚添了一个孙子,在家抱孙子。韩王跑到襄王府,襄王太妃亲自将他轰出去,别脏了她家的地儿。
据说襄王太妃年轻时都没这么火爆,站门口泼妇一样骂了半天,呃是威风凛凛的教训韩王,他当真是要逆天,连天理都不顾,孕妇都敢虐杀,真是畜生!
这消息传开,简直大快人心,襄王太妃荣升为第一女英雄。韩王荣升为第一畜生。
亚当斯一直被挂在午门,每天有好多人跑去围观,猜测着他能不能挺过去。老天貌似真照应他,每天都要下点雨,至少不会渴死。
转眼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一场春雨后,春光和煦。
未央湖,到处是人。年轻的姑娘,不论小姐还是丫鬟、不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不论貌美如花还是满脸麻子,都打扮的像朵花儿,浓浓的脂粉香将未央湖的花香都压下去。
年轻的小伙,不论公子还是小厮、不论英俊潇洒还是各种猥琐,都打扮的玉树临风,一阵风刮过,刮起姑娘们长发和长裙飞舞,那猥琐的都原形毕露。
三月三女儿节,今日女儿都出来了,男子自然也来了,什么样的都有。
因为今日女儿节,所以有大批守城军士来维持秩序,但没有将哪里特地围出来。不过还是有潜规则,默认的沿青兰山到琼林山一带,主要是贵人们的活动范围。
周芣苡和周铃兰、周依蓉、洪乐欣、谈冰、谈雪贞等来到琼林山,依旧是欢声笑语闹哄哄,脂粉香将人包围,猥琐的视线无处不在。
周芣苡本想和茜云郡主约到别的地方玩,但女儿节就兴人多热闹,只能赶紧上山。
山上香影阁,里面貌似也满了,满是花香和脂粉香。
周芣苡一眼扫过,前边一个台子,两边有好些座位,东边都是姑娘们,西边都是小伙子。
京师七俊的祝庭兰、长孙壮、赵柏舟也爬出来了,沈瑜、鄂留松、赵梓禹和昭王也来了,云推月、卫淇都来了。这些基本是未婚的钻石男,让好些姑娘露出猥琐的目光。
赵柏舟芝兰玉树,脸皮超厚,眉心一颗痣,卖相依旧不错,吸引的目光不少。
东边昌颖公主满血复活,一身凤袍高贵美丽的不要不要的;有了爱情的滋润,胸部明显挺起来,让她更骄傲自信。柏芝郡主满血复活,盛装打扮更美,骄傲的像个女王。终于没看到周依丹,好像瞧见林瑷了,还有好多认识不认识的。
靠窗的位置,茜云郡主在挥手,沈翠筱跳起来挥丝巾,要不是闹哄哄,都准备喊了。
周芣苡带着众人赶紧过去,明礼郡主、华妸郡主、华阳郡主等人都在这,把座位又摆成一小圈,明显是要分派,反正是不可能和睦的。
周芣苡往窗外瞧,能瞧见半个未央湖,湖面春风吹来,空气清新的多,这位置占得不错。
华妸郡主小萝莉大眼睛透彻的看着周芣苡、好奇:“你往外面看什么?”
周芣苡大眼睛茫然、好奇:“不往外面看难道往里面看帅哥?你还小,别着急。”
华妸郡主唰的脸红,明礼郡主、茜云郡主等人笑的愉快,反正周芣苡怎么说都有理。
华灯郡主小苹果凑过来、还是这些人比较好玩:“着急什么?”
周芣苡应道:“急着找对象。本郡主不支持早恋,至少要十六岁真正懂事。”
这事儿大家都不说了,来先坐,随便坐。女儿节形式轻松自由,甚至没有人正式组织,主要是习俗,要聚集自己商议。在这坐一会儿,再下去赏花玩水什么的,节目丰富多彩。
周芣苡和茜云郡主、沈翠筱、长孙锦、宋菁、明礼郡主、华妸郡主、华阳郡主、华灯郡主等等好多人挤一块,好挤,好多人要往这儿挤,越挤凑热闹的越多。
香影阁人几乎都看着这儿。
昭王一直看着依依。沈瑜看着他妹。云推月看着他媳妇儿。
昌颖公主、柏芝
公主、柏芝郡主、宋曼等不少人羡慕嫉妒恨。这些人就像市井村姑似得,到哪都要扎个势,闹哄哄一点涵养都没有,真是丢脸,鄙视之。
这边美人们高兴,坐下来嗑瓜子聊天,从绣花说到习武,从颜瞎子说到亚当斯。
狄乐乐和沈翠筱吹:“你昨儿没看见,逸公子一身大红麒麟罗袍,好像天神从天而降,简直帅死了,我心就噗通一声。”
沈翠筱美人应道:“你使劲噗通,我现在喜欢的是书滴。”
明礼郡主问:“有进展没?静姝郡主没帮你?”
不少人好奇、羡慕,周芣苡就是好艳福。家里不仅有书滴,还有五大氏族的乔氏、兰氏、楚氏公子,书滴是火氏,就差一个陈氏。她大哥也帅得没人性,好幸福。
周芣苡没顾上帮沈美人。
茜云郡主正拉着她讲悄悄话:“刚进来就去和昌颖公主打招呼那两个,一直在看这边。柔情似水蒋青瑶,是庆王外孙女,非常受宠。暗香浮动陈夜光,是陈留公孙女,据说她母亲曾梦见一只玉燕,陈夜光出生时,府上玉器皆熠熠生辉,所以都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
周芣苡注意到那两人。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哗啦啦的幻灭了。
蒋青瑶远远看着就温柔的能掐出水,和云推月不同,云推月是水做的,蒋青瑶是奶做的,能掐出奶水。陈夜光长得挺美,一身黑织金百花蝴蝶罗裙,抱歉那是玉燕不是蝴蝶。
周芣苡有点猥琐,因为这两位姑娘很猥琐,一进来就偷看西边昭王,又装作没看见,首先去和昌颖公主打招呼。现在双方相谈甚欢,引起不少人注意。
昌颖公主和柏芝郡主都很得意。她们本来不对盘,但香影阁就这么大地方,两人坐得不远,正好说到一块,就一块得意了。
周芣苡看她们美的、和茜云郡主说:“玉燕投怀不是贺人生子吗?生女也算?”
茜云郡主无语:“人家陈夫人真梦见了还不行?”
周芣苡点头:“你是郡主,你说行就行。不过她是陈留公孙女,还不够大富大贵?”
茜云郡主杏眼看她又装傻,不说这个,换一个:“庆王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在沁阳温泉山庄养病,蒋青瑶几乎都在他身边伺候,比亲孙女还亲,庆王对她期望也很高。”
周芣苡点头,能不高么,都打上皇长孙的主意了。皇长孙真要成了皇太孙,两位以后不得是皇后娘娘?两位皇后娘娘?可惜昭王说他娘亲皇太后娘娘不喜欢她们,出师未捷身先死。她们还不知道已经死了,现在很活跃,把昌颖公主和柏芝郡主一对冤家同时逗得笑声不断,好本事。
周芣苡说道:“比赵梓薇还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人见人爱。”
茜云郡主应道:“嫉妒吧?她们就是来找存在感,一会儿肯定找你,你早做心理准备。”
周芣苡一脸无辜:“找我做什么,欺负我么?”
茜云郡主看她装傻,依旧好心提醒:“这里这么多女子,你算是最尊贵的,还非常有名,做事儿都是轰轰烈烈。找存在感最佳捷径就是找你。”
周芣苡郁闷。本来无冤无仇,但一来就要被人当成垫脚石,实在不怎么爽。
茜云郡主很是同情,同样不爽:“还去找我了,拐弯抹角打听你的消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之类。搞得好像我也没什么价值,顶多是你的踏脚石。不过她们都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很有涵养很会说话,你当真要小心些。”
周芣苡眨眨大眼睛,看来她这垫脚石已经垫上了?被人半只玉足踩到头顶了?更不爽,大眼睛明亮的看着茜云郡主:“我不是草包。”
茜云郡主噗嗤笑开,凑她耳边低语:“一会儿看你的,帮我出口气。”
周芣苡警惕的看着她,不会利用她吧?这些人都心机好深,合伙欺负她一个草包。
茜云郡主看她装的真像,点头鼓励,一会儿好好表现。
周芣苡傲娇的哼哼一声,回头,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沈翠筱、华灯郡主等人,找她有何贵干?
华灯郡主不贵干了,好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周芣苡应道:“哦,她说去年买了个表、是昨晚梦见一只表,问本郡主什么意思。”
华灯郡主不懂:“什么表?华表啊、表尺啊、表册啊?梦见这能做什么?”
周芣苡看她懂挺多,查字典了吧:“不做什么,就是梦见一只心机婊,一只绿茶表,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华阳郡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字眉,小方脸;打扮不算隆重,却是恰到好,非常舒服;基本不受她爹昏侯影响,依旧尊贵端庄的皇室大美人,给周芣苡使个眼色,知道了吧?
周芣苡眨眨眼,昌颖公主、柏芝郡主、蒋青瑶和陈夜光等不停往这边看,想不知道也难。
华阳郡主眨眨眼,准备好了吗?姐挺你,我们都挺你。
周芣苡眨眨眼,一脸茫然,准备好什么?哦,你有刀子吗,借我一把。
华阳郡主乐,蒋青瑶和陈夜光武艺也不错哦,柏芝郡主最近也明显变更强了。
周芣苡瞅云推月一眼,别担心,她们变再强也打不过云公子。云推月遭受夺妻之辱,最近也发愤图强,一刀能捅死一个卫淇再送一个小棒子。
华阳郡主也看云推月一眼,脸红又骄傲,有他
骄傲,有他在,本郡主能怕谁?
华妸郡主依旧大眼睛通透的看着她们眉来眼去,不过眼下情形她也知道。女儿节大人在别的地方聚会,她小小的一个在这,但有表兄弟姐妹等护着,也是不怕。
周芣苡捏捏小萝莉粉嫩的小脸,来我们玩自己的,别为人家操心,呀外面风景好好。
华阳郡主、华妸郡主、茜云郡主等都转身对着窗外。
湖上有人弄了不少船,精致的大船,姑娘们在上面唱歌跳舞,水上仙子似得。
一艘简约的小船靠近琼林山、香影阁,一阵悠扬的琴声,犹如水上阳光,让人心情明亮。
周芣苡挑眉,看着船头抚琴的美女,旁边还有一个帅哥,非常登对。
华灯郡主总是好奇心重来凑热闹,看着窗外又不懂:“这样的普通百姓,到处都是,有什么好看的?这样的琴声,也不算什么。”
周芣苡看一眼娇艳的小苹果,懒得跟她解释。
华阳郡主、华妸郡主等人也不搭理,一会儿只见有人落水,有人救人,湖上一片热闹。
周芣苡、沈翠筱、狄乐乐、周依蓉等看的也挺热闹,背后来了人都不知道。
蒋青瑶和陈夜光一块过来,站那竟然没一个人搭理。
书香、书砚等人也不理,其他人都看着。没几个傻的,虽然对蒋青瑶和陈夜光印象不错,但华阳郡主、静姝郡主等也不是一般人,大家都坐好了准备看热闹。
蒋青瑶柔情似水、陈夜光暗香浮动,两人愈发摆好姿势,贞静娴雅。
周芣苡唰的转身,茜云郡主、华阳郡主、沈翠筱、狄乐乐等一齐华丽转身,一片目光神奇的看着两位表小姐,我们看的正热闹,你们来做什么?
蒋青瑶和陈夜光一愣,好像是不大合适,那什么,两人赶紧行礼赔罪:“看你们玩的开心,让人好生羡慕,我们可以一块玩吗?”
周芣苡一刀捅过去:“不可以。”
两位美人再次震住,蒋青瑶愈发温柔端庄,眨着眼睛好像开玩笑:“为什么呢?”
周芣苡翻个白眼:“没看见这里已经挤不下了。”
狄乐乐小魔女大笑,茜云郡主率性张扬,不少人都愉快的笑。
蒋青瑶和陈夜光一点都不恼,依旧笑道:“反正已经挤了这么多人,不怕多我们两个。”
正好有人离开,两位美人随意坐下,很随和的样子。一个丫鬟送来一个篮子。
蒋青瑶温柔似水,无孔不入、以柔克刚:“华阳郡主、茜云郡主我们都熟悉,静姝郡主虽然没见过,但是久仰了。天下这么多女子,最敬佩的就是你。”
周芣苡看着陈夜光,身上果然一阵勾人的暗香,玉燕投怀,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
陈夜光说话都带着一股香味儿、声音甜腻诱人:“素闻静姝郡主心性单纯,蕙质兰心,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就让人感觉可亲。”
蒋青瑶附和:“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你,我们也喜欢,不会嫌弃我们吧?”
周芣苡看着两位美人,脸皮厚,耳朵聋,能将歹话当好话听;这么使劲捧,都不好意思给她们脸色看,否则就显得没素质,而衬托的她们更有涵养,反正她们怎么都是赢,厉害。
周芣苡突发奇想,将她们扒光了丢出去,会不会还这么有涵养。为什么越想就越想试试呢?其实看小棒子大概就这样,就看谁养气功夫深了。
周芣苡、茜云郡主、华阳郡主、明礼郡主等功夫都不浅,没一个人搭茬。
蒋青瑶也不觉得尴尬,从丫鬟手里接过篮子,递到周芣苡跟前,温柔的笑道:“听说你爱吃肉,这是我在温泉山庄陪姥爷,亲自从山里打的野鹿,并亲自做的肉干,你先尝尝。若是喜欢,我还有一些,不过那只送给朋友哦。”
周芣苡看她眼睛抽筋,不知道转眼会不会又眼泪汪汪,将男人淹没。
茜云郡主、华阳郡主、明礼郡主依旧不吭声。她姥爷厉害啊,她能打猎,还能做肉干,都很厉害啊,那又如何?
华灯郡主好奇心重,立刻从篮子拿了一块肉干,吃的直点头:“好吃,你怎么做的,送本郡主一些。不对本郡主要和你去打猎,亲自打一只野鹿,送给皇祖父。”
陈夜光暗香浮动,夸华灯郡主:“郡主真孝顺,不过这野鹿不好打,我去两次都没打到。”
华灯郡主拿着肉干更稀罕,又得意:“皇祖父圣寿快到了,本郡主要准备礼物。两次打不到就三次,本郡主一定能打到,你要帮本郡主。”
蒋青瑶温柔似水:“好,郡主这么聪明,肯定能心想事成。”
华灯郡主更开心,被两位美人哄的飘飘然。
周芣苡转身继续对着窗外。茜云郡主、华阳郡主、长孙锦等好多人陪着她转身。
气氛变得好诡异,华灯郡主还缠着两位美人,传授打猎野鹿的经验。
周芣苡看着湖上春光,太阳越升越高,气温越来越高,气氛越来越**,湖面掀起波涛。
狄乐乐、宋菁、赵彤云等对着窗外嗑瓜子,比背后轻松愉快多了,看那两位美人就心累。华灯郡主比华妸郡主大,都没她懂事。
其他人也是,看不出周芣苡等人失礼,玩嘛,总有人喜欢不同的方式,周铃兰和谈雪贞、董家小姐等就一块有说有笑。同样看不出蒋青瑶和陈夜光多得意,
光多得意,对华灯郡主那么好又如何?好印象到此为止。
蒋青瑶温柔似水,一点不着急,总算将华灯郡主哄好。
华灯郡主端着鹿肉向周芣苡炫耀:“可好吃了,和千味轩味道不同,不信你尝。”
周芣苡很想给她一巴掌:“吃个肉都有条件,本郡主以后改吃素。”
华阳郡主深深的看华灯郡主一眼,一边呆着去。
华灯郡主后知后觉,发现气氛好像不对,忙放下鹿肉抱怨:“本郡主好像也没胃口了。”
蒋青瑶也抱怨:“静姝郡主是对我有意见吗?我如果哪里不好,请郡主指出来,我一定改掉。”
周芣苡冷哼一声:“你立刻从本郡主眼前消失!你这么完美,好像时刻提醒本郡主是草包。本郡主可不是草包,否则你们都消失。”
狄乐乐大笑:“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取笑你的。我也不会做肉干、不会打猎。”
茜云郡主力挺:“别难过,本郡主和你一样,什么都不会。”
沈翠筱美人挺不客气:“会就会不会就不会,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还不许别人有意见?”
明礼郡主教训:“有意见好好说,人家改就是;你这态度就不行,得改。”
沈翠筱哼哼两声,改个屁,她就这态度。
茜云郡主和狄乐乐也闭上嘴,态度不行咱就不说,这难道也不行?太霸道了吧?
周芣苡哼哼两声,身为一个草包,最讨厌有人戳她痛处,还使劲往她眼前显摆,故意挑衅似得,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其他人看着好像也是。蒋青瑶介绍鹿肉来源没问题,但和华灯郡主讲那么仔细,明显有显摆的嫌疑。会打猎好本事可以事后和华灯郡主一个人讲,至少别一边要和草包交朋友,一边还刺激她,什么意思?这里嫉妒草包的可不少,大家都一样。
好些姑娘正嫉妒蒋青瑶和陈夜光,一来就抢走所有风头,其实和大家有什么不同?要说有本事,柏芝郡主也挺有本事,出色的姑娘并不少。
王子公孙也不爽。草包心里受伤了还去欺负她,什么叫哪里不好,你挺好好上天行吗?
蒋青瑶被憋得,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不是这意思。”
陈夜光帮腔:“我们只是想和大家交朋友。”
昌颖公主助阵:“谁不知道静姝郡主身份尊贵、眼光高,明显就没看上你们。”
柏芝郡主讥讽:“你们再死皮赖脸的求她也没用,小心她教训你们。”她心里更怒火,两个贱人刚才是拿她当踏脚石吧,当完又一脚踹开,嫌她不如周芣苡好吗?贱人。
蒋青瑶吓一跳:“不会吧?”稳定心神赶紧替周芣苡辩解,“我们就是交个朋友,又没别的意思。静姝郡主虽然单纯直接,岂会随便那什么,你别误解她。”
陈夜光也维护周芣苡:“谁没有一点脾气,或许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无意得罪或惹恼了谁,大家讲开就好了。”
周芣苡现在再不吭声,就是小心眼、眼光高瞧不起人、还不给两位美人面子,反正没好的。两位美人则是如此通情达理、贤良大度,温柔善良。
周芣苡如果吭声,又能吭什么?
大家都看着草包,人家和你交个朋友而已,犯得着这样吗?
一个丫鬟匆匆过来,救了周芣苡一命,或者又踩她一脚:“有位姑娘求见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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