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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过了正月十五,天气一天比一天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般人都开始忙碌。
文登阁被砸,文豪会还有一些人,闲的没事,癞皮狗似得成天流窜于街头巷尾乱吠,也没人管。偶尔坊间好汉手痒,将他们毒打一顿,愈发像死狗。
众所周知,逸公子将黑风寨一锅端,圣上召她进宫;她却说重伤,又将兵部尚书打得重伤。韩王、逸王、颜家、程家、李家等很多人进宫吵了几天,圣上和旭王也不管。
数日后,又一消息轰动京师:逸公子将塔落山又一个贼窝端了!并向大理寺提交大量证据,证明这贼窝与某些人有关!
圣上下诏:严打各种山贼土匪等不法之徒,并从重处理。
京师一下安静。癞皮狗也不再讲逸公子。
傍晚,逸公子骑着白龙马,一共三十多人,回到京师,直奔玉烟楼。
京师抖了三抖,小太保、小恶魔离家这么些天,不是重伤了,怎么一回来就去玉烟楼?玉烟楼可是好地方,顿时不少闲着的直奔玉烟楼,不少等着逸公子回来兴师问罪的直奔玉烟楼,不少脑残粉也直奔玉烟楼。
天刚黑,玉烟楼人满为患,门前街上也人满为患,一直挤到千画廊门口去。
夜里没什么事,大家就当来乘凉了,长夜漫漫来乘热也行。
左边清水区后院,在屋里也能听见外边喧嚣。
逸公子正在舒坦的沐浴更衣,美人出浴,抱着小玉姐美人儿香一个。
霍小玉乐,到底谁美人出浴,赶紧帮她将衣服穿好,就穿白底麦穗墨斗罗袍好了。
逸公子拽着看看,对着镜子又左右前后转着圈的看,麦穗墨斗被小玉姐巧手重新设计过,立刻高大上,从农民、工匠升华到艺术层次。关键还要长得帅,气质好。
霍小玉看她臭美的,穿着还不错,来加一条金黄的丝巾,风一吹就像麦浪。
逸公子甩着丝巾开唱:“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在冬季盼望,却没能等到阳光下,这秋天的景象。”
明雪掌柜欻一脚将门踹开,双手叉腰冲逸公子喊:“那么多人来看你,还不赶紧出去!等着人家将玉烟楼拆了吗?”
逸公子还没唱完,看她波涛汹涌,两手叉腰姿势将胸器完全露出来,快将大红罗裙挤爆了;小生怕怕,缩着脖子应道:“你这胸大没脑的女人,谁敢拆玉烟楼,让他掏钱再盖一个更大的不就完了!”
说到更大的,眼睛使劲盯着她胸部,若是再大一点,京师都容不下。
明雪骄傲的挺起来抖三抖,一屁股坐下来,自己倒茶吃,一边琢磨:“你说的不错,老娘大正月快累死了,拆了老娘歇几天。喂有谁要拆赶紧,老娘谢你全家!”
她认真冲前面喊,前面那么吵,左右听不见。
逸公子鄙视:“说你胸大没脑!你这么凶,本公子在这谁敢拆?你要细声细气,面带微笑,好生跟人讲:谁要拆快点,奴家都等不及了。”
说到最后,她一边抛媚眼一边拽衣服,一边摆出非常撩人的姿势。
霍小玉直乐,依依翘着兰花指,却是拽明雪胸前的衣服,这画风真是高难度。
明雪好容易将她两手按住,气势汹汹的喝道:“你这笑里藏刀的样子,人家就敢了?”
逸公子怒,来继续面带微笑:“瞎说!本公子这么温柔妩媚,纯良无害,怎么会笑里藏刀!小玉姐你说!”
霍小玉只管乐,依依一脸无辜的表情功力最深,大眼睛一眨秒变呆萌小萝莉。
明雪仇恨转移,冲霍小玉发火:“笑什么笑,再笑老娘让你接客!”
逸公子更怒,一脸纯良无害、绝对天真无邪:“你说什么?谁敢跟本公子抢小玉姐,站出来本公子接他,保证不拆他骨头。”
明雪吓得一身鸡皮疙瘩:“拜托逸公子能否别笑得这么阴森,杀气太重了。”
逸公子抛媚眼:“谁说的?”
霍小玉呵呵直乐,逸公子长大了,抛媚眼更有意思。难怪昭王天天跟着她。书滴就是奇怪,为什么喜欢依依却又调整不过来,到底哪出了问题?
明雪冷哼一声,依依想杀人就去吧,反正有人找死:“褚国公世子赵益沱,死了老婆,说爱慕霍小玉,想纳为继室,愿用十万两白银为她赎身,并用十里红妆迎娶。”
逸公子抛媚眼,抛媚眼,昭王来今儿送你一个小媚眼。
昭王飞过来,抱着依依香一个,小媚眼将他媚倒了,来再香一个。
逸公子一脚将他踹飞,得寸进尺,笑的愈发温柔、纯良:“小棒子竟然还用这招真爱**,怕本公子闲得慌,还是他自己闲的蛋疼?”
明雪无语,捏依依的脸:“别这么笑了,好恐怖,让老娘夜里做噩梦!”
逸公子捏她胸,笑的无害,再抛个媚眼:“你夜里不接客么,还有时间做梦?不信我们出去试试,是你母夜叉式管用,还是本公子纯良无害式管用。小玉姐换身衣服,咱一块去。今儿赵益沱来了么?”
明雪应道:“赵益沱、卫淇、方敦美、赵轻祒等来了好多,这几天都在缠着霍小玉呢。华阳郡主在家,不像这里缠着看客多,他们
这里缠着看客多,他们耍猴的乐趣也多。”
昭王飞回来抱着依依再香一个,赶紧说道:“玩一会儿就好,早点回去看爹。”
逸公子怒,那是我爹,不是你爹。
昭王不怒,凤眸深深的看着依依,抛个媚眼,好看不?
逸公子鄙视,一点不好看,哪有小玉姐好看。
霍小玉更衣出来,一身简单的嫩黄妆花长裙,充满春天气息,又显得高雅端庄;乌黑的头发随意绾起,戴着黄玉玫瑰花冠;加一条纯白披帛,更添女神般尊贵圣洁,不容亵渎。
逸公子赶紧拜见女神,满眼都是小星星,伸手激动的揽住她细腰。
霍小玉无语,摆出标准女神的样子,依依喜欢就好,昭王再见,我们走了。
明雪掌柜意味深长的看昭王一眼,老娘也去前边看依依玩了,您慢慢在这数星星。
昭王突然嫉妒,嫉妒这些女人,能成天陪着依依;他要不要变成美女,继续守着依依?这念头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狂滋长,好像一片野草也想长脚去追依依。旭王府参王只要几天不见依依,就会有这趋势。
英谟和英俊过来,希勒和希利过来,看着他无语,这才多会儿没见?
昭王不理他们,这种思念的心情,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依依越来越诱人,还和别人去玩,他都嫉妒那些来找事儿的,他要不要也找点事儿?好疯狂。
逸公子搂着霍小玉,来到前边内厅。
内厅好多好多人,闹哄哄一片,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一齐盯着逸公子,一齐打个寒噤。
逸公子一脸纯良无害的笑容,藏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刀,星眸闪烁着一片刀光剑影,还有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让人捂着喉咙不敢呼吸。
黑风山没有五万陈家军,但也不是二三百人,据说是几千人;塔落山情况差不多,聚集了大约两千高手。虽然不像西边苏国开战,动不动几万人;但这意义不同,矛头直接对上了某些人。几千人也不少了,这么多人命磨砺的锋芒,这气势一般人根本顶不住。
不一般的人都吓一跳。逸公子笑的太阴森了。看的人腿软。
“逸公子千岁!”脑残粉激动,逸公子好酷!
“逸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好几个姑娘突然尖叫,逸公子今天更帅了!
“逸公子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少人扯着嗓子激情饱满的狂吼。
内厅愈发安静,气氛变得肃穆起来。
从圣上下旨来看,逸公子剿匪肯定是得到圣上支持的,不论在前在后,圣上支持就行。
逸公子看他们挺乖,再看那几位姑娘,娘子军溜出来的?还敢溜到玉烟楼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或者说,玉烟楼清水区的名声更好了。
“逸公子千岁!”脑残粉更狂热,再看霍小玉女神和逸公子在一块就是英雄美人绝配啊。
“逸公子千岁千千岁!”姑娘们热情奔放,霍小玉女神大家也喜欢。
“小玉,本世子来看你了!”一个太监般尖细的声音高喊。
众人吓一跳,围观党忙闹哄哄的挤开,中间让出一条道、一大片,在旁边安心围观。
逸公子站好位置,再看对面好大一群约上百人、从门口位置走过来,万众瞩目灯光照耀下,摆出各种傻逼逗比姿势,狂拽酷炫叼炸天。
最前边就是赵益沱,打扮的花枝招展,和他爹有一比;其实又老又丑,原本没那么老,但内心丑陋,纵欲过度,脸上各种斑各种扭曲,一股脂粉味儿让人集体怀孕,极度恶心。
他自己挺得意,昂首挺胸一步三抖,脸上粉唰唰往下掉。浑浊的眼睛看着霍小玉露出贪婪的精光,一脸淫笑露出发黄的牙齿,瞬间将赵家的脸丢尽。
他左边跟着的青年才俊,正是传说中的情种卫淇,一身湖蓝织金罗袍,更显君子温润如玉;和赵益沱一比,就是一坨完美的金镶玉。
他右边一位,则是宴平长公主嫡次子方敦美,和他爹绣花枕头一样,美男如花。
后边还有一大堆赵轻祒、赵梓尧等王子公孙,挺大排场。
逸公子看着,如果除了赵益沱,其余人画风还行,若换上小棒子画风更美;但现在就是赵益沱在那,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忍受脸上一坨的?还立刻掉了五六个档次,底裤都快掉了。
周围不少嘘声,无法理解的人不少。
赵益沱走前头挺自信,一张脸和卫淇爷爷一般老,却装出和他孙子一样的痴情白痴相,到逸公子跟前三步才停下,色眯眯的看着霍小玉,尖细的声音流口水:“小玉,本世子好想你,一天不见想你一万遍,想的容颜憔悴花儿谢。”
逸公子淡定插话:“想的见了你爹叫爷爷。”
“噗!”周围一片笑声,脑残粉使劲挤到前头,看着逸公子更欢乐。
逸公子为何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因为她长得帅,心情好,把老百姓都能逗乐。和那些小丑不同,她是心好,让人感到阳光灿烂,惩恶扬善,世界充满正能量。
脑残粉有更脑残的,冲卫淇情种起哄:“想的见了爷爷又叫亲爹,和颜家一样,都是儿子孙子傻傻分不清,爷爷、亲爹随便叫,反正没叫外人。”
逸公子乐,笑的更纯良无害:“说的好。连本公子的人都敢抢,对儿媳妇下手更不用手软,反正近水楼
反正近水楼台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明雪掌柜出一口恶气:“谁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家的肥水就流到别人田里了。”
众人看着方敦美一阵哄笑,宴平长公主的水流纪昌田里了。
卫淇和方敦美气急,今儿赵益沱才是主角,一帮王八蛋讲他们做什么?
赵益沱更怒,他是主角,大家不要无视!他浑浊的眼睛盯着逸公子,张嘴唾沫星子乱溅。
逸公子吓一跳,忙抱着小玉姐闪,弯腰低头。
一只绣花鞋从她头顶飞过,砸赵益沱脸上,直将他砸飞,跌到后边赵轻祒怀里。
绣花鞋很调皮,弹起来又飞向一边。
一个青年一把抄在手,从绣花鞋里拽出一条手绢,甩开上面写着好些字。他看的一脸猥琐,学着赵益沱尖细的声音念道:“死鬼,还不立刻给老娘滚回来!”
旁边一个骚年抢了绣花鞋,晃着鞋底给大家看,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紫荆棘花。
众人愈发哗然。紫荆棘花是卫武公的标志,这绣花鞋莫非?
噫,这下更有趣了!大家仔细盯着那紫荆棘花,百分百确定出自卫家。
赵益沱怒极,爬起来张嘴吐出好些发黄的牙齿,小宇宙爆发冲到逸公子跟前。
逸公子忙举起双手:“和本公子无关,大家可以为本公子作证!你若随意诬赖本公子,就别怪本公子拆了你的骨头灭了你的子孙!”
她一脸温柔的笑容,星眸闪亮的看着卫淇。用这种方式对付她,想让她不管不顾逮着赵益沱揍一顿吗?她严重洁癖。
昭王也洁癖,每天把她收拾的可干净。何况赵益沱,正常人谁能下得去手。
卫淇吓一跳,脸愈发黑透,除了绣花鞋,手绢和字迹真是他娘亲的!
人群中几个姑娘挤出来,抢了手绢已经认出来。
最脑残的立刻喊道:“老娘喊你滚回去,死鬼还不赶紧滚!逸公子心善,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们甭想陷害逸公子,我们支持逸公子,逸公子千岁!”
“逸公子千岁千千岁!”外边猛然有喊声如雷,脑残粉无数,都来支持逸公子。
片刻又好多人挤进来,李丰钜、李湜、颜思且、刘墉、程家几个苦主、谁谁家的苦主、还有赵永俨、傅良斌等,一大堆人兴师问罪来了。
逸公子看着,李湜和傅良斌没将兵部、刑部都搬来?估计是玉烟楼呆不下。
赵益沱在她跟前,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用力磕头。
傅良斌挤到前边,看这事儿得管管,一脸络腮胡子和官袍,灯光下透着一阵煞气。
其他人都静下来,看一坨又有新鲜的了。
赵益沱万众瞩目,身上发光,尖叫带着哭声更响亮:“逸公子饶命啊!本世子指天发誓,是真心喜欢霍小玉,愿娶她为妻,和她厮守终生!本世子将来袭爵,一定请旨封她为国夫人!逸公子虽然喜欢她,却不能娶她;让女神呆在秦楼,默默等你一生,你于心何忍?呜呜呜!你不能这么残忍!就请你大发慈悲,成全我们吧,我求你了!”
他哭着又咚咚咚磕头,朝霍小玉磕头:“小玉,本世子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如有半点虚情假意,就叫天打雷劈!”
好感人,一个世子当众向霍小玉下跪磕头,没有比这更感人的表白了。
一个士子唰的冲出来,对赵益沱敬佩:“此情若是长久时……”
一个骚年欻的冲出来,一脚将士子踹飞,将赵益沱也霸气踹飞,单膝跪地向霍小玉奉上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很认真严肃的说道:“小玉姐,逸公子见谅,本公子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小玉姐,就深深爱上小玉姐,却一直没有勇气向女神表白,更不敢和逸公子抢小玉姐,逸公子和小玉姐是天生一对……”
一个豹头环眼的青年捧着一大束初开的桃花过来,单手提着骚年的衣领将他拎一边,自己单膝跪在霍小玉跟前:“逸公子千岁,小玉女神,在下仰慕小玉三年,将亲都退了;又努力打拼,如今远不能和国公府比,却也衣食无忧,以后会越来越好。若小玉肯下嫁,我发誓,三生三世只有小玉一个人,倾我所有,爱你一切。”
骚年不甘寂寞,挤过来喊:“这是我祖传玉镯!”
青年奉上桃花:“这是我自己种的!我祖宗十八代平民百姓,我就靠自己!如今圣上圣明,逸公子带来上天庇佑,我自己努力,玉镯会有的,将来也给你挣一个诰命夫人!”
“说得好!”人群中不少人捧场。
“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这是最可靠的男人!”姑娘们感动落泪。就算出身皇家,也要努力,否则像赵益沱这样,越看越硌应。
“啪啪啪!”逸公子鼓掌,这不是托儿,是真的,真的好感人。
青年看看逸公子,突然羞涩:“小玉,如果你要嫁人,就嫁给我吧,我等你一百年!”
“啪啪啪!”无数人起哄。喜欢霍小玉、向她求婚的并不少,就属这个最煽情。
青年手里桃花开的娇艳,衬着逸公子和霍小玉,更加美的如诗如画。
赵益沱不甘心,硬是爬回来将这画风抹得一塌糊涂。
逸公子挥手,大家静下来,看着赵益沱,还有什么梗,亮出来大家欢乐一下。
明离过来,一身金黄华丽的罗裙,和霍小玉站一
霍小玉站一块安心看热闹。
逸公子示意,青年也起来站在霍小玉旁边。挺魁梧的好汉,手足无措的羞涩;一身干净的青色布衣,豹头环眼,盯着赵益沱,又很是不善。
赵益沱看他也极不爽,什么叫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那是没得靠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今儿就好好教训他:“你一个贱民,如何配得上小玉女神!”
“欻!”那只绣花鞋又飞过来,将赵益沱砸飞,弹起来又拍傅良斌脸上。
这边骚年接住绣花鞋,捏着嗓子叫:“死鬼,成天在外面鬼混,还不给老娘滚回来!”
众人发泄式狂笑,竟然叫贱民,老百姓都怒了。
一般老百姓不会进玉烟楼,但老百姓中藏龙卧虎,不一般的也多。今儿逸公子来,老百姓要给钱缸捐款,进来的并不少,外边更多,街上一片怒骂,民怨沸腾。
逸公子剿匪刚回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挑事儿、兴师问罪,京师几乎怨声载道。
更多人赶来,声浪将玉烟楼包围。金内裤和韩王弄了文豪会,又弄五十架攻城弩、五万陈家军要造反,多亏了逸公子;大家心有余悸,今儿都来看看、支持逸公子。
有人还想着能不能将玉烟楼砸了,那什么、别吭声。
玉烟楼内厅,赵益沱爬起来,又吐出几颗牙齿,老脸更精彩,脸上粉被鞋子拍掉不少,又和上不少血,狼狈、猥琐的像条癞皮狗。
傅良斌老脸黑透,发飙:“你们竟敢侮辱世子和朝廷命官!”
人群安静下来,一片怨怒与鄙视,狗屁的世子!
逸公子纯良的笑道:“傅大人好威风,只准世子侮辱老百姓,就不准卫家老娘喊他回家。褚国公世子和卫家老娘这点事儿,全世界都知道了。卫公子,不知道这是你娘,还是你婶娘、或者是你妹?”
一个姑娘应道:“是他亲娘!”
最脑残的脑残粉更激动的喊:“那褚国公世子岂不是他亲爹?诶妈呀,贵圈真乱。”
逸公子无辜的笑道:“难怪都是情种,只要够痴情,谁的床都想爬。”
众人恍然大悟,看着卫淇的眼神都变得轻飘飘像五彩的泡泡。不少人脑洞大开,谁的床都能爬,那岂不是包括亲娘、婶娘和他妹?诶妈呀,好恐怖。
卫淇差点气疯,该死的逸公子,他突然好想杀了逸公子!
逸公子星眸携着所有灯光欻的全照他身上,其他人也愈发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卫淇一口气差点将自己憋死,都见鬼的看什么看,还想将人看死不成?
逸公子不看他,明眸闪亮的看着傅良斌。
傅良斌早怕了小恶魔,这情形不对,还是先等等,等有机会再说。
逸公子冲他一笑,傅良斌差点吓尿,拜托逸公子能不能别笑得这么**,让人魂飞魄散。
明雪掌柜在一旁嗑着瓜子乐,就说她笑得恐怖吧。
逸公子怒,转移目标怒视赵益沱,虽然贼恶心,但本公子今儿偏不揍他。
赵益沱害怕,但癞皮狗必须够赖皮,跪地上继续给逸公子磕头,给霍小玉磕头。
逸公子日行三善,纯良无害的说道:“磕头如果有用,本公子一日磕三个响头,早就剿灭贼寇、天下太平了。这样,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你做得到,小玉姐被你感动,那本公子没二话。如果你做不到,就是磕一千个头,还是一条狗。”
脑残粉立刻响应:“逸公子说得对!磕头如果有用,我一天磕十个响头,不求公侯,只要封个县男就够了。”
“霍小玉不要被这癞皮狗给骗了!跟着逸公子一生又如何!”
“逸公子什么机会,我们能参与吗?我也仰慕霍小玉多年,愿娶她为妻!”
人群拥挤,一会儿挤出几十个,都要向霍小玉求亲。
骚年拿着祖传玉镯站逸公子跟前,激动的脸通红,要参与本公子排第一,谁都不许抢!
青年捧着桃花站霍小玉旁边,人面桃花相映红,霍小玉和明离都脸红了。
逸公子乐,人多好啊:“多谢大家好意,重要的是小玉姐心意。现在先说褚国公世子,虽说你家儿子孙子傻傻分不清,儿子姓什么也乱着;但你费尽心机搞成这样,让人以为被本公子欺负了,算你赢了,本公子被逼给你这个机会。”
周围人都怒视赵益沱、卫淇、傅良斌等,逸公子可没做什么,不要冤枉逸公子。
那士子半血复活,又过来喊:“废话少说,有什么条件只管提!褚国公世子不计较霍小玉的身份,愿意娶她为妻,你们还想提条件……”
骚年一巴掌将他抽飞,这才是废话。
士子飞到明离旁边,明离美女一脚将他踹飞更远。
周围都是人,远一点人更多,一拥而上将他一顿胖揍,这些五两银子就是皮厚抗揍。
在场不少其他士子都捂脸,生怕被连累;不过赵家都有赵益沱这种人渣将皇室的脸丢尽,士子里出几个文侩正常。
明雪掌柜为玉烟楼表态:“你们要求娶是你们的事,霍小玉什么身份是我们的事。你们真心想求娶就得让我们满意,否则明月有多远就给老娘滚多远!”
逸公子吹口哨,掌柜姐姐霸气,抱着小玉姐香一个,明离美人也香一个。
明雪扑到依依脸上香一个,怎能厚此薄彼,威武霸气的是老娘。
是老娘。
逸公子瞪她,拿毛巾使劲蹭脸。不少人哄笑,更多人嫉妒,逸公子好艳福啊。
昭王在一旁凤眸阴柔幽邃,以后不许依依和这些女人乱亲,还不知道她们都亲过谁。
逸公子冷哼一声,继续收拾赵益沱,笑的很无害:“再看你这德性,给我家刷马桶都怕马桶被你弄脏;除了一点赵家血脉,你还有什么能见人的?就你这德性,你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蹬腿,你也半截入土了,万一明儿早上起来你们爷俩都嗝屁了,到时你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国夫人,还轮得到小玉姐吗?”
赵益沱跪地上气的发抖,一张又老又丑的脸扭曲,粉和血混一块更惨不忍睹。
大家突然觉得逸公子笑起来并不阴森,而是非常喜气,顿时一片欢笑。
卫淇、傅良斌、方敦美、赵轻祒等一时都插不上话。
逸公子继续笑:“赌咒发誓天打雷劈不是说着玩的,就算你们一家死光,天雷也会将你们坟头劈了。所以,说点有用的。要不,你立马滚回去,将你爷爷宰了,你明儿袭爵,求圣上下旨,再捧着国夫人的印绶来求亲。这样就算你死了你孙子或者他袭爵,也不能欺负小玉姐,这才是真爱。”
她一手指着卫淇。众人一愣,愈发爆笑。其实赵益沱的爷爷褚国公是他亲爹,孙子是他亲儿子,怎么越说越搞笑?
卫淇气的要吐血,小恶魔真的是恶魔啊,为什么老天就不收了她!
赵益沱也怒极,猛一阵咳嗽,吐得不知道口水还是白沫。
脑残粉更开心,逸公子就要这么兵不血刃,威武霸气,活活气死这些人渣。至于谁死谁活,逸公子说了算,反正她到处剿匪杀人。
不少人起哄:“逸公子说的不错,很多填房被已经长大的子孙欺负。世子若真心喜欢,一定要早作打算,不能让女神受一点委屈。否则仅凭几句空话,就想将女神骗到手,然后始乱终弃吗?到时再说缘分已尽之类的鬼话,那就太无耻了。”
“卑鄙无耻!决不允许欺负糟蹋我们女神,真爱就拿出实际行动来!”
“逸公子要考验我们!逸公子快说,需要怎么做,才能有资格向小玉姐求亲!”
考验!顿时一帮人、无数人都盯着逸公子。
未央湖的考验过去没多久,今儿不会让人脱光了在外面跪一宿搓衣板吧?
气氛欢脱,众人脑洞大开,猜什么的都有。可惜褚国公府还是褚国公做主,不可能将库房银子都交给霍小玉,看来还是不行,得先将褚国公宰了。
赵益沱其实也想啊,给大家跪了,求大家将他爹宰了,他这么多年世子早做够了。
世子和皇子一样,不是正经爵位,就一个名分,别的要什么还得他爹同意,好苦逼啊。
逸公子善解人意,圣洁的笑道:“当然,真爱不一定要银子啊诰命夫人,男耕女织也挺好。所以,你可以放弃世子的身份,亲自去寻个地儿种花。三年后不要十里红妆,你若能拿出十里红花求亲,没准小玉姐会动心。十里多了点,怕你累死,一里应该差不多。这季节的桃花三月的牡丹,四月的荷花六月的菊花,这都随意。”
众人突然静下来,诡异的看着逸公子。让赵益沱去种花?还正月桃花、六月菊花?这考验除了某个花农没什么人能做到吧?
几个姑娘超兴奋:“十里红花,好浪漫!”
明离美人支持:“现在若是有十里桃花,我会慎重考虑。”
青年手里捧着桃花羞涩:“桃树现在开花,能有十株就不容易了。”
明雪掌柜怒:“笨蛋!多好的气氛让你破坏了!不能将十株桃树沿着一里地种上吗?”
青年挺老实:“不能。只有靠近温泉才能开花,不过可以在中间泡温泉赏花。”
哇!姑娘们飞了!心情飞上天!看着青年都眼睛放光,帅哥求泡温泉!
逸公子也动心,这会儿边泡温泉边赏花数星星,美的想睡觉啊!呀都快睡着了!
霍小玉忙抱着她,乐,要睡也等会儿。
哇!青年骚年们飞了,心情飞上天!霍小玉女神笑的好美!比十里桃花更美!纷纷握拳,我们也要种花,逸公子说了随意,就这么说定了!
逸公子靠在小玉姐怀里蹭蹭,抛媚眼,乃就是红颜祸水啊。
霍小玉将她扶起来自己站着,她自己才是红颜祸水,昭王都要杀过来了。
逸公子再抛个媚眼,敢杀过来一脚、踢踢赵益沱:“机会本公子给你了,记得本公子的话,滚吧。如果做不到又来叽歪,本公子一脚送你上西天。”
赵益沱抬头,浑浊的眼睛看着逸公子、一脸纯良无害的笑容充满杀意,不敢吭声。
卫淇、方敦美等这会儿也不想再说霍小玉的事儿,还是苦主们来兴师问罪吧。
一大帮人眼神交流,苦主们看逸公子笑的那么无害,却都不想出头。
傅良斌被谁推了一下,一个踉跄站到逸公子跟前。
逸公子星眸闪亮的看着他,刑部侍郎注意一下形象,不要像毛头小子站都站不稳。
其他人都认真看着他,众所周知,傅家和金内裤一伙的,肯定不安好心。
傅良斌看看后边,没发现,还是回头先对着逸公子,注意形象,拽拽朝服,一脸络腮胡子,高傲威风的审问:“逸公子为何私自去黑风
私自去黑风山?黑风寨劫持了不少人,因为你随心所欲,基本都遭遇不测。”
程家苦主立刻大哭,大骂。其他苦主披麻戴孝跟着嚎啕大哭。
围观的都沉默。逸公子将黑风寨一锅端,这几天一直有各种负面传闻,扰乱人心。现在逸公子终于回京,看她怎么说。
逸公子笑的灿烂:“本公子好奇,为何端了两个贼窝,这么多人不高兴?虎贲军大败苏国,这么多人不高兴?那你们高兴什么?高兴苏国赢了,高兴贼窝还在那,还窝越来越大,贼越来越多?遍地是贼,贼心昭然若揭,本公子不高兴!天下百姓不高兴!”
星眸猛地亮如烈日,一股凛然杀气含天威爆发,带着浓郁的血腥气,随着她纯良的笑声,快速冲破玉烟楼,朝街上、京师、朝天下席卷而去。
内厅逸公子跟前,傅良斌吓得连连后退,瞬间一身冷汗。
苦主都闭上嘴,两股战战,几人噗通跪下。
骚年、脑残粉、铁杆粉等都笑得灿烂,沾染上薄薄的杀气,我们不高兴!
外边街上一阵狂笑,快意恩仇:“逸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数人呐喊、咆哮,人心慌慌慌什么?是贼就该杀!我们老百姓喜欢天下太平!老百姓喜欢让天下太平的人!不喜欢那些成天生事的贼!他们高兴,我们就不高兴!他们不高兴,我们就高兴!
京师的夜,无数人欢呼:“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万岁!”
玉烟楼内厅此时安静,大家和逸公子一般笑着,听着外面喊声如山呼海啸。挺简单的事儿,是贼窝就该端了,有什么好说的?
赵永俨站出来,过完年十五岁小大人了,做了太监愈发阴森狠厉:“大家不过就事论事,逸公子何必又闹出这么大动静,显示出有多高的民望,能一呼百应。”
逸公子愈发笑的纯粹:“就事论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本公子论事?你有吗?”
她看着傅良斌,傅良斌腿软,小恶魔惹不起啊。
李湜早就知道惹不起,压根不吭声。逸公子以前没实权,现在有平民军,兵部根本管不着;说夸张点,她要造反别人也管不着,圣上貌似很乐意。
逸公子看看卫淇、李丰钜等,轻笑一声,如春风送花香:“再说这里是玉烟楼,在这应该论的是风花雪月。本公子差点忘了,你已经戒了。”她冲赵永俨小太监一笑,搂着小玉姐香一个,“本公子跟你不同,来这里就是享受美人。哎呀重伤未愈,本公子要去休息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去找我干爹,再见。”
她左手搂着霍小玉,右手又搂着明离美人,左拥右抱,走着。
后边一帮人喊:“逸公子!霍小玉!”
逸公子回头冲他们纯良一笑:“放心,本公子练的是童子功,不过睡觉喜欢搂着美人才睡的香。你们若不喜欢,就别打小玉姐的主意。”
青年捧着桃花站那,望着霍小玉的背影,大声喊:“霍小玉,我等你一百年!”
逸公子背对着他挥挥手,慢慢等着,拐过弯低声说道:“小玉姐,我觉得他还不错。”
霍小玉乐,这说着话都打瞌睡了,抱着她进后院。
昭王立刻过来抱走,声如天籁很是不善:“你们以后都不许亲依依。”
逸公子挥手一拳,又一拳:“你敢管本公子!本公子看那骚年不错,谁家的娃?”
昭王让她打舒坦,抱着脖子上香一个,脸还没洗:“张家表弟,真喜欢霍小玉,你觉得他们配不配?”
“呼唔唔……”逸公子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塔落山搞得很紧张,总算搞完了,睡。
昭王拿毛巾给依依脸擦干净,再拿斗篷给她裹上,抱走。
玉烟楼外边人群渐渐散去。老百姓都挺兴奋,十五金内裤弄文豪会,就把人搞得心慌慌,后面又说五万陈家军要打进京师。逸公子不回来大家都不安心,现在安心了,回家睡觉去。
昭王随着人流进了内城,拐到将军府后街,眼看要到了,突然停下。
夜已深,这里人好少,周围很安静。
外城有什么动静,内城王公贵人亲自去的极少,大多是府上派人去打探消息,完了就完了。现在圣上下旨严打,内城暗潮涌动,表面上挺老实。
过完正月十五,家家户户府邸门口大红灯笼都少了一半,大红的、鞭炮碎屑等都收拾干净。年过完,该过日了。日子暗淡不少,有些宅院里边熄灯睡觉,更静谧。
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一轮明月升起,清冷的月光让夜色更浓。
前边不远,路中间站着陈玄龙季,从头到脚金光闪闪,不论白天黑夜还是过日过年。
陈玄英和他站一块,一身金色铠甲,一身杀气比昭王剿匪归来还凌厉,好像不是离大将军府不远,而是离战场不远。
周围还有好些陈氏高手,一股浓郁的硝烟味儿,是真把战场摆到这来了。
昭王看他们一眼,再低头看依依,没被吵醒就好。
希勒、希利、英谟、英俊等都在昭王周围停下。英布受伤不轻,依旧摸着胡子兴奋。
陈玄龙季,看昭王这么多人,大半夜鬼鬼祟祟;他也就能鬼鬼祟祟的搞点不入流的小把戏而已,只是现在有点碍事,得处理一下:“昭王好雅兴。”
昭王天籁之音从明月传来
从明月传来:“说人话。”
气压直线下降,陈氏高手抽刀拔剑一片铿锵,刀锋剑芒闪着寒光。
陈玄龙季恼怒,更蔑视:“本公子有些事要和昭王谈谈,识时务就和本公子走吧。”说完侧身摆个很酷的姿势。
昭王凤眸看着他,挥挥手。
两边宅院内立刻杀出上百灰衣高手,好像一群猛虎,带着一股腥风,一个照面将陈氏高手杀的人仰马翻,杀的陈玄英来不及还手。
英布挥着大刀冲过去,人生何处没架打,最幸福不过如此啊。
陈玄龙季和陈玄英都蒙了,明明是他们打探清楚在这等着,如果昭王实在不听话,就杀了他丢到将军府嫁祸周广。现在为什么、这一帮凶人都是哪冒出来的?来不及多想,还是先撤。
两人不谋而合,一齐朝昭王扑过去。身边还有一些高手,一块杀向昭王。
昭王没动,依依在斗篷里动了一下,嘟囔着听不清。
昭王凤眸掀起一阵死亡风暴:“速战速决。”
逸公子蹭了蹭,抬起头眼睛睁开一道缝:“谁、有架打么?本公子要收了他们。”
昭王忙哄道:“不用,几个小喽啰,下次有大鱼大虾你再出手。”
陈玄龙季冲到跟前,脚一滑差点自己送到英俊剑下,赶紧连滚带爬逃命去。
英俊追上去一剑刺入他肩头,陈玄英忙过来救下他就跑,这见鬼的昭王竟然想杀他们。
其他高手能跑的一块撤,昭王根本不是什么软柿子,只怕比起小恶魔都不遑多让。
昭王凤眸阴柔幽邃:“只留两个。”说完抱着依依飞进将军府。
次日一早,不算早,太阳快晒到屁股了。
静姝园,周芣苡卧室,卧榻上被子拱了拱,唰一下掀开。周芣苡跳下床,随意将头发绑起,再换一身衣服,两分钟不到,提着剑出门。
周广站在门口,忙拉着宝贝闺女,几天不见又高了。
周芣苡头发扎的高,仰头看着爹:“人家要闻鸡起舞,爹要一块起舞吗?”
乔毓甫过来,一袭青衣明眸清华,愉悦的笑道:“那是在杀鸡。”
周芣苡大眼睛看着三舅舅:“谁这么残忍,虐待小动物,鸡也是一条生命、也有鸡权。”
书砚过来抓她去梳洗,一边泼辣的应道:“这么尊重鸡权,每天还吃那么多肉。”
周芣苡纯良无害的应道:“本郡主吃的是肉,不是鸡。”
周广和乔毓甫对视一眼,去餐厅等着。
一会儿周芣苡收拾完过来,坐在爹旁边,乌溜溜的大眼睛深情的看着三舅舅。
乔毓甫一杯羊奶塞她手里,周芣苡世界瞬间灰暗,嘟着嘴差点落泪。
周广心疼:“乖赶紧吃,昨天辽王府送来请柬,请你二十五去参加茜云郡主的生日宴。”
周芣苡含泪看着爹,突然一笑,笑的纯良无害。
乔毓甫吓一跳,忙问道:“依依怎么了,没中陈氏的阴招吧?”
周芣苡靠爹怀里撒娇,三舅舅好坏,人家明明笑的好好的,笑笑笑,哼:“怎么会请我,咱家和他们关系没那么好。”
乔毓甫看依依还算正常,小心解释:“茜云郡主说和你关系好,让你将礼物带上。”
周芣苡乐,财迷也会传染呢:“没别的事儿吗?”
周广把羊奶喂依依吃了:“辽王府设宴,皇室基本都会去,华阳郡主肯定也会去。前两天遇到云大将军,说云家老祖宗最近身体不大好。”
周芣苡嘟着嘴看着爹,眨眨大眼睛:“卫淇那么春风得意,把赵益沱都玩出来,终于把云家惹怒,圣上要动手了?这事儿恭王那胎盘也一句话没有?唔,我突然觉得,这事儿是恭王一手促成的。”
周芣苡灵感如泉涌,越想越对。
华阳郡主是她爷爷圣上赐婚,卫淇的举动约等于抗旨,恭王嫡长女遭此羞辱还能不吭声。其实,华阳郡主和云推月联姻,能拉近长孙家和云家的关系,中间估计没恭王什么事儿,那阴险毒辣的人渣没准真干得出来。恭王以前对付长孙王妃,就花样百出。
周广继续喂依依吃肠粉:“别想那么多,你只管去玩就好。”
周芣苡孺慕的看着爹,爹真是太好了。云家、圣上、长孙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昭王小心蹭进来,给岳父大人、三舅舅行礼,我就是想依依了,来看看她。
周广怒,一大早就不能让人愉快点,他闲的没事做吗?
周芣苡后脑勺对着昭王,脸对着爹笑的纯真无辜,爹别生气,咱都不跟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