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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战神烈王带了个男宠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赤疆军营,尤其那个男宠整夜睡在了战神的帐篷里。
两人同帐而住,同塌而眠!
近二十万的将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实昨夜睡觉的时候,帐篷外就一直听见诡异的脚步声,走过来,走过去。
这脚步声还不是一个,那是无数个人,有事没事就会经过帐篷门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当然了,大半夜的谁会有事呢?
尽是一些被这个消息给惊悚到却不可置信的,来帐篷外确认罢了。
连带着几句窸窸窣窣的小声惊论。
“没想到王爷真的好这口啊?”
“那少年太可恶,竟然赖在帐篷里不出来!”
“长的白白净净瘦不拉几的,一看就是个兔儿爷!”
对于这个,战北烈几次暴走,要出去教训他们一番。
冷夏只是拉住他顺毛,一笑置之,“唔,形容词真是丰富!”
战北烈被她气到无语,哪个女人像她这么忽视自己的名声,然而心里却也明白,冷夏是为了他着想,否则,按照她那彪悍的性子,早一刀一个顺手解决了。
这么想着,搂着她的腰又紧了紧,满心满眼的餍足。
黑暗中,冷夏的一双凤眸淡淡的朝着帐篷外瞥了眼,笑的高深莫测。
倒也不是忽视自己的名声,而是这名声是男宠的,和她原本就没有关系,无所谓在不在意。
不过,这教训必然是要的,却不能由战北烈出手。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卯时,天色却还尚暗,这极北边的日出总是晚了一些的。
帐篷内已经能听见将士们练兵的呼喝声了,士气十足的远远传了过来。
冷夏和战北烈用过早膳,一餐简单的白粥馒头,向着训练场走去,钟苍和狂风三人跟在身后。
训练场离着住宿的帐篷区很远,是一整片空旷的荒原。
秋风怒卷,野草连天。
场地被分为了几个区域,战士们身着兵服,手持刀戟盾牌,在场上进行着各项训练,排兵布阵,劈砍击刺,马术射箭。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然的表情,在这严寒的极北深秋,大汗淋漓。
数万人排列的阵型,似一只傲然栖息于山顶的雄鹰,远远看去极有威势。
统领手持几把旗子,红旗高举过顶,凌空一挥,战士以极快的速度变换阵型,两翼迅速向着两侧延伸开,张开爪上铮铮铁钩,跑动间像是两股汹涌的巨浪。
远远的望去,那刚才还昂首敛翅雄鹰,好似突然间张开了它的羽翼,展翅翱翔!
统领将红旗换下,绿旗一挥,那翱翔的雄鹰再次变化,头颅低垂,身子倾斜,两爪大张,好似将要自半空俯冲猎食,气势汹汹!
最后,统领白旗高举,一声令下,数万人顿时齐齐止步!
铿!
动作整齐,步伐一致!
这声音仿若不是万人,而是一个人发出的一般,铠甲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精铁特有的铿锵声响,齐刷刷的高亢呐喊震响在训练场的上空。
翻江倒海,惊天动地!
冷夏挑了挑眉,再看向战北烈的眼中,含着满满的欣赏。
大秦战神的兵果然不一般!
被媳妇表扬了的战北烈立马咧开嘴,眉梢眼角都飞了起来。
副将们见到战北烈,齐齐走了过来,行礼后站在他的一边,等着他的检阅。
好歹他们也是这军营中的副将,适应能力绝对过硬,经过昨天一日,王爷脸上那个二百五表情,他们已经可以完全忽视了。
不过在见到他身侧的冷夏也在看的时候,皆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鄙夷了一番。
装腔作势!
你一个男宠,你看的懂吗?
闪电对着狂风雷鸣打了个眼色,朝副将们努努嘴。
三人齐齐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那意思:瞧不起咱们的偶像?你们完了。
至今为止,所有小瞧了小王妃的人,最后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大呼“见鬼”的?
战北烈看了半响,转头问冷夏:“如何?”
他可是知道母狮子是练兵的一把好手,看看弑天吧,一群普普通通的西卫侍卫,仅仅两个多月被她练成了怎样的彪悍,简直匪夷所思。
七个副将狐疑的看向战北烈,王爷可是被这少年迷的找不着北了?
这军营战场上的事,问个男宠?
他知道个屁!
副将们拿着眼睛斜着冷夏,等着她的“高论”。
冷夏望着场上的士兵,赞赏的点了点头。
除去排兵布阵,其他的训练亦是同样的令人震撼。
训练马术的战士在马上忽高忽低,忽而翻身腾跃,忽而倒吊马底,马术精湛而惊险,看的人兴致盎然。
再旁边是射箭的区域,箭靶离着士兵足有百米,一个下去再上来一个,皆是百步穿杨,例无虚发!
另一边,士兵两人一组劈砍击刺,精神饱满动作有力,那出招的力量完全看不出是在练习,更像是战场上以命搏命的狠辣。
别的不说,光这精神抖擞的劲头,和士气大振的威慑力,就能看的出绝对是一支强劲的队伍。
冷夏浅浅的勾了勾唇,真心赞道:“很好。”
副将们嗤笑了一声,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呢,果然也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说个“很好”。
很好?
战神的军队能不好吗?
那可是在五国中都响当当的!
“不过……”正当他们鄙夷的时候,冷夏再次出声:“训练的方法却不够得当!”
战北烈自然是相信冷夏的,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当下对副将几人吩咐道:“今后的训练由……”
他有些别扭的吐出冷夏的称呼,以下巴点了点她,接着说:“由谋士来安排,你们听从她的吩咐!”
从刚才听她说“训练方法不得当”开始,就已经铁青了脸的副将们,再听见这样一个吩咐,顿时跳脚了!
那胡子拉碴的方脸副将最先沉不住气,指着冷夏反驳道:“王爷!她凭什么?”
战北烈眉头一皱,阴郁的目光在副将的身上扫过,板起脸喝道:“郑石,这是命令!”
郑石顿时不敢再出声,却梗着脖子,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瞪着冷夏,明显的不服气。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可面上的表情却是一致,扭着头愤愤然,瞪着冷夏的眼中尽是不服和轻蔑。
军营是个实力为尊的地方,只要你有实力有本事,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战北烈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们是真心的拥戴着大秦的战神。
可是这瘦鸡似的小子凭什么?
让他们听一个男宠的安排?
让近二十万将士用男宠的方法训练?
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副将,看着极为精明,眼睛闪了闪后,向前一步问道:“王爷,谋士……谋士既然要训练将士们,总要先说出个方法来,让咱们都学习学习。”
他嘴里说着学习,眼中却是不以为然,想来这个男宠也说不出什么,到时王爷也就收回成命了。
钟苍和狂风三人一齐摇了摇头,无语的看着他们。
能让小王妃训练你们,那绝对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这群不知道好歹的!
咱们爷怎么可能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其实此事副将们也明白的很,王爷绝不是一个凭一时喜好轻易做决定的人,更不会不把将士的性命当回事,所以此时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这个男宠究竟给王爷下了什么蛊,竟迷的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直没说话的冷夏勾了勾唇,对着先前那个黑瘦的副将,问道:“怎么称呼?”
副将一愣,冷冷的说道:“在下冯贤立。”
“冯副将……”冷夏点点头,神色认真:“排兵布阵我是不懂的,既然你要学习学习,其他的倒是可以教教你。”
冯贤立顿时黑了脸,心中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没听出我是讽刺你吗?顺着竿子就往上爬!
冷夏无视了他的黑脸,望着训练场,悠然说道:“马术极是精湛,如若是表演我定会喝上一声彩,然而骑兵训练却并非是为了表演,而是上战场!他们这番跳上跳下的表演,我不认为在战场上能起到什么作用。”
冯贤立眸子一闪,郑石却沉不住气了。
他仰着头反驳道:“你又懂什么?骑兵在战场上皆是马上战斗,若是马术不够精湛,对手一枪过来又如何能闪避的开?”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如今在练的是保命的本事,防守的本事?”她转过头,凤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冯贤立和他身后的六名副将,掷地有声:“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他们真正要练的,是如何在敌人出招之前先要了他们的命!”
这句话丢下,郑石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憋的通红,不愿意承认这小白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小声嘟囔着:“说的倒是容易。”
冷夏扯了扯唇角,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慢悠悠的说:“箭法亦是高明,于百米外正中箭靶红心,穿杨射柳百发百中。但是……”
“战场之上,可没有哪个傻帽会站在原地等他们去射。”冷夏撇了撇嘴,看着那群对打的士兵:“还有对练。”
说到这里,七人顿时瞪眼了,好你个小白脸,批评完了马术射箭,这下连对练也有意见?
心里虽然这么想,十四只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
冷夏负手而立,慢条斯理的接着批评:“对练的力量是足,打的却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不过是些花架子,这一招一招的全是浪费!战场之上并非擂台,那么多的招式做表演吗?真正能杀人的,只有一招!一招就足够了。”
这次七人却是齐齐摇起了头,郑石反驳道:“你说的容易,能一招致命的那是高手!咱们这些都是普通的士兵,一没内力二没轻功,只靠着力气和招式杀人,没了招式,还怎么杀?”
狂风三人终于忍不住了,闪电最先跳起来大骂道:“你们笨啊!谋士这不是就要训练他们吗?”
七人狐疑的瞅着冷夏,听闪电的意思是说,这瘦不拉几的小白脸能训练他们一招制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七个人的脑袋齐齐摇成了拨浪鼓,这靠屁股上位的兔儿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好吧,他们承认他说的这几条都有那么点道理,可是纸上谈兵谁不会?
真正运用到实际上的,可就未必有这能耐了。
雷鸣捂着脑袋哀叹一声,真是群死心眼儿的二百五!
也不想想,别说咱小王妃不是男宠,哪怕真的是,王爷会在身边带着一个啥都不会啥都不懂的男宠吗?
冷夏勾了勾唇角,凤目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说道:“那就让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手下,跟你们比划比划吧。”
七人眼中齐齐一亮,这个主意好!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明明白白实实在在的比试一次!
“钟苍,把弑天带来。”冷夏浅浅一笑,笑的和煦,笑的温婉,笑的似春风过麦田,笑的如冬阳眷长空。
然而这笑落在了解她的人眼里,齐齐打了个哆嗦。
钟苍的嘴角抽了抽,高声应了,大步朝着弑天所在的营帐处逃去。
狂风三人对视一眼,将同情的目光投给七个副将。
兄弟们,保重了您哪!
七个副将还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摩拳擦掌等着给这小白脸的手下一番教训。
让你们主子祸害咱们王爷!
就在七人跃跃欲试的目光中,弑天们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来了。
为了和这近二十万的将士们将训练时间错开,他们只好晚上训练,训练了整整一夜。
等到军营的起床号响起的时候,士兵们开始训练了,他们也回了营帐,蒙着被子大睡特睡。
这才刚睡了有一个时辰,就被钟苍给叫了起来。
钟苍去叫他们的时候,被四百零二双充满了怨念的眼睛瞪着,瞪的他脑后发凉,小风阴丝丝的吹。
硬着头皮将小王妃的命令给转达了,四百零二双眼睛齐齐一亮,一听说有架打,全都精神了!
那模样,跟打了鸡血似的!
钟苍吞了吞口水,摇着头一脸叹服,这绝对是群战争贩子啊!
听说要比擂,将士们皆暂停了训练,围在场外看着好戏,远远见着半睁着眼,明显一副没睡醒样的四百人,乐了。
就这么个熊包德行,咱们收拾起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跟着谁不好,跟着个男宠兔儿爷小白脸!
七个副将乐呵呵的点了四百零二人,美其名曰: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公平比试不欺负你们。
冷夏笑了笑,好心情的建议道:“副将们不妨也上场比划比划?”
她说这话的时候,战北烈就感觉媳妇的身后有一只大尾巴摇来摇去,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模样。
副将们心动了!
既然要教训,当然是自己亲手教训才比较爽!
战北烈有了媳妇忘了属下,完全的有异性没人性,坚决拥护媳妇的提议,当下挑眉道:“就这么决定!”
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不能下死手!”
副将们高声应是,绝对不会下死手的,好歹也是你男宠的手下,咱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小小的教训教训。
七人将手腕子掰的“嘎嘣嘎嘣”响,突然发现不对劲,王爷那句话居然是对那小白脸说的!
副将们撇了撇嘴,突然就愣了……
对面那四百零二人,自站上擂台的一瞬,整个的感觉就变了!
再不是那群迷迷瞪瞪晃晃悠悠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了!
变的……
气势汹汹,煞气凛凛!
四百零二人站的笔直,眼眸中皆是一种高亢的战意,那嗜血的彪悍的凶煞气息自周身散发出来,仿似……
一群狼!
冷夏眯了眯凤眸,淡淡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森森玉齿,一字一顿:“给我狠狠的揍!”
“是!”
高昂的声音将胸口翻涌的戾气大喝出口,弑天仿似一阵飓风,疯狂的卷入了对面的副将和士兵的中间!
紧接着,弑天们秉承着冷夏的指示,一人一个将将士们一招制服,然后摁在地上……
狠狠的揍!
场地中央,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士兵抱着脑袋,被弑天摁着拳打脚踢,响起无数的哀嚎。
弑天们揍的是不亦乐乎,一拳一拳欢脱的朝着将士们打。
围观的将士们已经呆愣住了,场上的士兵被制服只在一瞬间,完全就只有一招!
他妈的,人都制住了还打?
围观将士们突然反应了过来,被弑天的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一个人突然冲上了场中央,紧接着无数的人跟着冲了上去,鳞次栉比的加入到战斗中。
单打不过你们,咱们群殴死你们!
很快,场地中便到处是人仰马翻,混战成一团。
拳打脚踢间,更多的人卷了进来,每一个弑天的成员身边,都围着十几二十个士兵,剩下的冲不进来的就站在外面呐喊助威,高声叫嚷着:“揍他们!”
弑天来者不拒,高度的展现出了身为冷夏手下的彪悍气质,一招一个极为迅速的解决了身边的人,抓着一个就是一顿胖揍,揍的浑身酣畅淋漓,揍的脸上笑眯眯的,完全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就在这时,冯贤立冒着拳林脚雨,捂着脑袋冲了出来,一屁股跌在冷夏的身前,大叫道:“谋士,咱们认输了!认输了!”
冷夏看着他鼻青脸肿的脑袋,满意的挑了挑眉,笑道:“住手!”
令行禁止!
弑天们在声音落下的一瞬,齐齐收了手,依依不舍的望着满地“嗷嗷”直叫的将士,跨过他们走出了场地,脸上再次恢复了没睡醒的怨念,明显没打过瘾。
那些参与了战局的将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惨兮兮的爬了起来,无一不是灰头土脸一身青紫。
冷夏在满场近二十万将士的身上缓缓扫过,众人再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低垂着头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开玩笑,有这样的一群手下,谁还敢说她是小白脸?
前面他们可没少说了这谋士的坏话,若是他要算旧账,那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所有的称呼都改成了谋士,心中升起了几分叹服。
就在这时,那郑石东倒西歪的踉跄了过来,指着她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了句:“谋士,咱们服了!”
其他的副将们也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哈哈笑道:“谋士,咱们服了!”
冷夏牵了牵唇角,这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倒是可爱的紧,被狠揍了一顿非但眼中没有任何嫉恨,反而是一副佩服的神情。
军营就是如此,只要你有本事,就会受到拥戴!
男人们之间的感情更是奇特,不知有多少是酒桌上拼出来的,拳头里打出来的。
冷夏点点头,面色倏然变的肃穆起来,高声大喝:“列队!”
众将士们不敢怠慢,迅速的列队站好,眼睛却悄悄的朝打着哈欠的弑天们瞄去。
这些不要脸的,明明那么彪悍,还非要装出一副熊包样!
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期待,期待接下来的训练会有如何的惊喜,这样彪悍的一支队伍,竟是谋士手把手教出来的!
冷夏在众人前面踱着步子,一条一条的命令传下去。
“从现在开始,射箭的靶子通通改成移动靶,那些静止不动的靶子有何好射?没有哪个敌人会站在原地等着你们杀!”
“对练的将所有没用的招式都给我收起来,我会教你们人体中所有脆弱的部位,哪个地方能一击毙命,都给我仔仔细细的听好了,以后凡战斗,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雷霆万钧一招制敌!”
“马术的训练暂停,等到学会了攻击的手段,再配合着马术练习,不要再让我看见那些表演一样的东西!”
“……”
众将士们一个个乖宝宝一样的站着,老老实实的听着冷夏的吩咐,心里感叹,他们当初可是瞎了眼了?
竟会将这样一个彪悍有魄力的男人,当做弱鸡一样的小白脸?
这么想着想着,眼睛就飘到战北烈的身上了,王爷果然是王爷,连这么一个强大的少年,都能压在身下!
唔,究竟是不是王爷在上面呢?
他们的目光在战北烈和冷夏的身上来回的巡梭着,虽然从身形看起来,谋士应该是下面的那个,不过看王爷对谋士言听计从的模样,说不得他才是下面的那个……
顿时,众将士齐齐惊悚了,为了心里那个满头问号的猜想,迫切的想知道到底谁才是下面的那个。
此时的战北烈并不知道,因着冷夏的一番作为,他已经在一部分的将士心中变成了下面的那个,等到他知道的时候,这个想法已经完全的深入人心了。
大秦战神百口莫辩,完完全全的成了“下面的那个”。
当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战北烈感受着一道道鬼鬼祟祟的八卦目光,只以为他们是好奇他和冷夏的关系。
他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再看向冷夏的眼中,尽是满满的笑意和自豪。
狂风翻了个白眼,王爷已经彻底被小王妃给征服了!
闪电跟着耸耸肩,这咱早就已经知道了,偶像毕竟是偶像啊!
雷鸣摩挲着下巴,脑子里想的却是和众将士一样,王爷到底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那个呢?
就在这时,一个守营门的小兵匆匆的跑了过来,报告道:“王爷,军营外有北燕使节求见。”
这个消息并没有出乎战北烈的意料之外,早在昨天听说了燕楚的情况后,他就做出了预测,所以此时只淡淡的应了声:“带去大帐。”
他再恋恋不色的看了给将士们上课的冷夏一眼,才转身朝着大帐走去。
冷夏也听见了小兵的汇报,知道战北烈去见北燕使节,无非就是那些两国交好的客套话,她继续给将士们上课。
就在众将士们崇拜的眼神中,时间缓缓的流过。
夜幕降临,清淡的饭菜香气飘荡在军营中,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将士们的训练也基本上结束了。
待众人一窝蜂的散了,七个副将尴尬的走到冷夏跟前。
到了身前却啥也不说,一个摸着脑袋,一个不住的咳嗽着,一个别扭的望天,一个东看看西看看,一个两手搓来搓去,一个脚尖在地上画圈圈,一个浑身痒痒一般到处抓着。
冷夏看着七人的神情,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尤其是望着他们满脸青青紫紫的伤痕,莞尔失笑。
她故意板起脸,大喝道:“一个个大老爷们怎么娘们唧唧的,有话快说!”
郑石是七人中脾气最急的,被她这么一激,也管不得尴尬了,高声说道:“谋士,咱们就是来跟你道歉的!”
见他说了,冯贤立眼睛闪了闪,有几分不好意思,也跟着应道:“对对对,咱们以前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以后……”
冷夏点点头,笑道:“以后就是兄弟了!”
七人一看她的表情,知道刚才被耍了,郑石大笑着捶了她肩膀一拳,连连点头:“对,是兄弟!军营里,你是咱们的谋士,私下里,咱们都拿你当兄弟了!”
冷夏身后的狂风三人咂了咂嘴,心说兄弟你也太敢了,就凭这一拳的亲密接触,要是让咱们吃飞醋吃到爆的爷知道了,那爪子还不得给你剁了啊!
冯贤立也是哈哈大笑,崇拜的望着冷夏,问道:“谋士,你怎么会那么多?看你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像个女人似的……”
说到这里,冯贤立突然顿住了,神色大惊,仿佛想起什么来一般。
紧跟着其他人看到他的表情,也纷纷瞪起了眼,呆若木鸡。
他们的眼睛闪啊闪的到处撒嘛,就是不敢看向冷夏。
冷夏眉梢一挑,有几分不解,这么一副做错事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郑石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又急又惊的忏悔道:“谋士,咱们训练的忘了,王爷的帐篷里给送去了一个女人!”
冷夏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女人?
冯贤立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咱们……咱们开始不知道谋士是这样的男人,以为……”
“以为我是个奴颜媚骨的兔儿爷,勾引了你们王爷?”冷夏的声音凉飕飕的,问的他们齐齐打了个抖。
郑石“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全招了:“咱们昨天不是还不知道谋士的能耐吗,回了营帐商量了一下,就觉得……觉得一定是谋士勾引了王爷,王爷这么多年在军营,而且他的脾气性子咱们都知道,对女人一直避如蛇蝎,估摸着那是还不知道女人的好,才……才被你勾引了的。”
“昨夜就派了个小兵,快马加鞭连夜去最近的城里,从青楼找了个女人来,早晨将那女人藏在帐子里,吩咐……吩咐那小兵晚上给王爷送过去……”
众人捂着脑袋,这虎了吧唧的二百五,真是一点没漏的全交代了!
他们赶紧跟着点头,小鸡啄米一样,生怕冷夏误会,若是早知道谋士的彪悍,说什么也不会干这种事啊!
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无论做什么你都瞧不起。反过来,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那个人什么都不做,在你的眼里也是好的。
现在七人再想想,大秦战神那样的男人,还真没什么女人能配的上,谋士这样的少年,刚好,天生一对,绝配!
断袖就断袖,男人就男人,弯就弯,反正他们看俩人配的很!
这么想着,七人观察着冷夏的神色,不禁又奇怪了起来,谋士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工夫在这里审他们?
难道说,谋士和王爷不是那种关系?
可昨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了啊!
冷夏的确是不怎么急的,倒不是说她没将战北烈放在心上,而是她相信战北烈,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想着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对战北烈已经信任到了这种程度?
再看着垂着头,脑门上贴着“我错了”的七人,气也生不起来了,笑道:“无妨,他会拒绝的。”
众人听她话中的语气,明白了几分,原来是出于信任。
可就因为这个明白,反倒更急了!
冯贤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简直就快哭了:“谋士,那女人身上备着媚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