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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和陈优踩着发出‘吱呀吱呀’响声的木楼梯走回了他们之前锁在的房间,大半夜跑出来在城市里飞奔锻炼,让陈优的疲劳值快爆表了。
“云雀,你还有力气使用火炎么?”
“你想试一下?”
陈优黑线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可以使用的话,能不能当蜡烛用?刚才出来找你的时候那支蜡烛已经死无全尸了。”
“大晚上的你睡觉也点蜡烛?原来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奇怪的习惯。”他们俩也在同一个房间内睡了半个多月了,当然是熄灯的,难道她这半个月都睁大眼珠子不睡觉?
她突然抬头,给了云雀一个阴恻恻的表情,说不上是哭是笑,反正肯定不算开心,“刚才目睹了那么诡异的场景之后,我觉得我今天晚上还是别睡觉了,我要通宵把那堆手札整理出三分之一。”
“不行。”
听到云雀毫不犹豫地否决,陈优瞪眼了:“为什么?你要睡觉的话就去睡吧,我到隔壁房间去弄。”
云雀嫌弃地皱了皱眉道:“我不想看见明天你眼睛充血。”
“你怎么不说你不想看见我明天有黑眼圈。”
“你这皮肤,就算有我看得出来吗。”
陈优:“……我不是非洲人谢谢。”她是天朝人,虽然因为常年住在沿海城市导致皮肤略黑了点,但也不至于和煤堆站在一起分不出来——更不要说她现在的身体是个白种人了。
云雀道:“那就回去乖乖睡觉。”
陈优扭头:“不要,我要去整理手札。”
她话音刚落,下巴就被人捏住,力道虽然没有大的生疼,但她也暂时摆脱不了,只能被迫与他几乎幽深的不见潭底的黑眸对视,这样的对视让她浑身不自在——先不说男人的压迫感,光是身高差她就有点吃不消。
“优拉·温切斯特,去睡觉。”
他微微低头,将身体的重心几乎压在了她身上,垂下头的角度刚好够到她的耳畔。他的声音并不算低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不可思议地充满了魅惑和令人沉醉的柔和,无论提醒自己多少遍这是错觉,她还是有些慌神了。
毕竟男人说话时喷出的湿热气息都钻进了她的耳朵,这让白发少女小小的慌了手脚。
男人似乎是看准了这一点,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彻底当机了——他的唇贴在了少女的耳廓,轻声道:“回去睡觉,不要去想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少女呆呆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墨色柔发,大脑一片空白,听见他在说话后只是下意识地轻轻颔首。
云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放开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直到陈优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肠子都快悔的打结了,她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诓了,云雀用这种办法未免也太犯规了,她痛心疾首地捶被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以美色惑人的人了?”
云雀挑眉:“你想让我把浮萍拐抵在你脖子上?”
“……那还是算了吧。但就算这样,你这么做……”她脸没怎么红,倒是耳朵根红透了,“你你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调戏行为和恋爱都是耍流氓!”
“什么时候加上了前面那个条件?”
“我加的。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紧急情况,我们应该懂得变通,而不是固守陈规。”她对此认识很深刻,因为她是骄傲的天朝文·科·大·学·生!
“那你一开始就说错了。”云雀抱着手臂看她在床中央‘画’三八线,她这次采用了房间柜子里一堆的抱枕,“我们本来就订婚了,勉强说成结婚也可以。”
换言之,丈夫调戏妻子没有耍流氓。
陈优表情一僵,很快扭转回自然状态:“再怎么样那也只是订婚,又不是真正的结婚——结婚必备的结婚证我们没有的,而且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她相信云雀也会在找回戒指之后跟她主动解除婚约。
云雀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反驳她。有个如此懂事的‘未婚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小时后。
在听到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后,陈优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手支着身体坐起来,俯身确认云雀是否睡着了。
窗外的光点透进来的微光让她能看的较为清楚,俯身时的角度都能看清楚云雀的睫毛打在皮肤上的阴影。不过这对陈优来说都不算吸引力,她又不是第一次看云雀的睡颜——这是第二次。
平常云雀都在她醒之前就出门了,陈优曾试图猜想过他一大早出去干嘛,备用选项有三:收保护费,调查戒指的下落,去揍白兰、迪诺。
陈优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线,那是她刚刚拿抱枕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柜子底部有一个针线盒,于是偷偷剪了一段细线。
她将细线绑在云雀的小指指尾上,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又打了个小圆环,套在自己的小指上——她倒是也想给自己来个蝴蝶结,可是她一只手搞不定。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分别将桌椅搬到了窗前,接着外面的光点继续整理手札。
陈优不是个固执的人,只是在某些事上很坚持,哪怕是云雀阻止都没用。
由于她是背对着云雀而坐的,所以压根看不到云雀在她坐下后突兀睁开的眼睛,沉静地凝视她的身影。良久后,轻轻叹了一声,微不可闻,用另一只手扯了扯自己小指上的线。
坐在桌前的少女立刻感到小指被扯动,蹭的站起来转身看向床的方向——云雀慵懒地看着她,手里拽着那根细线。
陈优干笑着小碎步过来道:“你这是干嘛?”要是他没发觉自己在干什么勾当那她一定每天吃饭的时候都给上帝祷告。
云雀又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线,面无表情道:“钓鱼。”
陈优:“……”钓个毛啊!她嘴角抽了一下,“真高兴你说我是美人鱼。”
“把美字去掉。”
“……”就给她剩了个人鱼么!话说谁是人鱼啊一开始就不对吧这话题!
“你在干什么。”
陈优讪笑道:“欣赏窗外的夜景。”
“今天你没欣赏够?”他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不你坐在房顶去看?”
“不用了,我担心感冒。”
云雀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看夜景之前给我绑这个?”他晃了晃已经被他扯断的线的残骸。
陈优沉默思考了片刻后,深沉道:“其实,我是在怀念我的童年。”
他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小时候晚上熄灯很早,但是那么早睡觉又很无聊,所以我背着姐姐带我外甥溜出去放夜间风筝。”她挠头嘿嘿笑道,“为了怀念这种特殊时候放的风筝,我才在你手上绑了线。”
“你想当风筝?”
“……不,其实我是把你当风筝了。”
云雀眯眼道:“或许我真该让小婴儿训练一下你能不能开匣,要是能把你弄成鸟人的话,你一定能更深切地体验这种童年。”
陈优一想到里包恩那面无表情的脸,随时对准别人太阳穴的枪,还有诡异的cosplay爱好和神出鬼没的特技,就忍不住哆嗦,“我对此敬谢不敏了,以后我不怀念它了。”
她爬回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她居然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趁云雀睡着干活,自找死路,云雀可是那种超级浅眠的家伙,她都能想象出她给他手指上绑线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得有多大!
可云雀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你刚刚说姐姐和外甥,你不是孤儿吗。”
陈优翻身的动作僵硬了,心里百转千回,骂了自己无数遍这可悲的突发情况应对力,竟然把家人讲出来了。
“呃……嗯……姐姐是指我们教会的修女,小时候玩扮家家的时候抽签我当了修女的妹妹,所以另一个男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因为我不记别人名字,所以就这么称呼他们。”
云雀拿开了床头的抱枕,和她对视:“你不是失忆了吗。”
陈优:“……”够了她不要圆这个破事了!这一环套一环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云雀你就不能装成你听不见吗!
她内心再怎么咆哮也不能改变云雀还等着她的解释的事实,所以她一边绞尽脑汁想解释,一边用拟声词拖延时间。
云雀掩嘴打了个哈欠,挥手道:“你现在想不出解释的话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五分钟内要是没睡着我就把你扔到房顶上去逮老鼠。”说罢,翻身睡觉。
陈优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刚刚那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云雀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房间内沉寂了下来,陈优却还是纠结于云雀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还剩一分钟,你再看着我的话我下次找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做成标本我随身带着,你随时看着。”
“……”
陈优嘴角抽搐着翻身闭眼睡觉,云雀可真是说到做到的家伙,她还不想以身试云雀的言语实现度。
虽然还是初夏,但知了却开始鸣叫,虽然数量不多,声音也不算大,但在深夜寂静时,难免让人烦躁。
不过这种程度的声音对贝尔芬格这种睡神来说LV太低,他甚至能在机器轰鸣的工地里睡着。
浅眠的人在世界上不算少,像云雀那种程度的就少了,不过提香这种程度的还算普通——所以躺在床上到处都被绷带缠绕,还吊着点滴的茶发青年被知了叫吵醒了。
几乎在睁眼的几秒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昏迷前的记忆也开始复苏,他想起了陷入黑暗中最后看到的是路西法的脸,他恨不得用苏比莉的鹰爪摸摸他的脸,顺便给他做个鹰爪纹身和磨皮手术。
这召唤堕天使的混蛋,上次绑架鸢,这次绑架他了?不得不说从绑架技术上来看有质的飞跃,要不是开车的不是他,而且他原本还受着伤,他早就在盘山公路上和傲慢的混蛋干一架了。
他内心腹诽着,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沙发上睡的像个尸体一样的少年,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懒惰’贝尔芬格,外号睡神的撒旦家族专属医生,他们家族的医疗班就这么一个医生,不过就医术来看倒是专业水平,真不知道这么懒的家伙是怎么拿到医生证的。
贝尔芬格突然翻了个身坐起来,手揉了揉眼睛。当他发现对面病床上,自己的病人醒了的时候,飞扑过来趴在床尾的栏杆上道:“你没事吧什么都记得吧?”
青年黑线:“放心,我什么都没忘。这里是撒旦城堡?”
“当然,你在别的地方是看不到我的,我打死都不离开这儿一步。”
“你倒是有浓厚的爱乡之情。”
“离开这儿我就得提心吊胆别人要害我,哪个地方比这儿更安全适合睡觉?我也是要冬眠的。”
“……”他头一回听说人也能冬眠,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你怎么自己醒了。”
“我的生物钟到点了。”
“你的生物钟设定你现在该干嘛?”
“原本我打算去找阿斯顺便扫荡他房间里的成人电影、电视剧、杂志、小说和玩具,不过既然现在你醒了,我就得先去找路西法,晚上扫荡他房间也可以,只不过碰上他干事的几率会提高。”
提香扶额,“你还是先去扫荡吧,一会儿再叫路西法来看我也可以。”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实在不忍心放一个少年去看阿斯蒙蒂斯干那什么事——扫荡那些东西都比看现场版来的好。怕就怕他干着干着饥不择食了,那就真是……
贝尔芬格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好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提香注视着少年关门离开了房间后,坐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下床准备自己去找路西法。
可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小腿骨折的事,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剧痛,失去了平衡感,向地面倒去——
接住他的不是冰凉坚硬的地砖,而是一个温暖的臂弯。
他抬头想看着臂弯的主人,脸颊却被柔软的金色长卷发蹭到,他身体一僵。
他低下头,根本不需去看了,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撒旦家族的现任BOSS,路西法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