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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不嫌弃现在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需要马上找衣服穿上,好冷啊!拉开衣柜,果然全是男款的衣服,其中一件她似乎以前在于连北的身上看到过,这家伙似乎并不怎么爱买衣服嘛,算是很久以前穿过的衣服呐,不像印象中的花花公子,脑子里闪过这丝想法。
匆匆的从里面拿了一件衬衣穿上,又拿了一件毛衣套在身上,都很大,他的长裤她通通没法穿,他的短裤,她穿上又只能当五分裤,这么冷的天哎,屋子里也没有个空调,她好想窝回被窝里。
她瞅到了空调,但是不确定能不能用,毕竟之前就没有开,她想了想,得赶紧出去看看,于连北在不在,不在的话,至少要把自己那身衣服找出来。
她拉开门,没走多远,就发现伏倒在地上的男人,她脚步一顿,犹疑了一下,看那样子仿佛是于连北,可是他的那里,怎么能有两个毛耸耸的东西,好像尾巴啊,走得越近,就越确定,窝巢,她这是遇到妖怪了!
于连北是妖怪?
什么时候的事?她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如果不是遇到穿越又回来,中途还修炼过,刚刚不久前还有过濒死体验,最关键的是还领略到仙侠传说中修仙者才有的识海,以及识海中的魂识,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很显然既然她经历过的都是真的,那么眼前有人长出了两条尾巴也是真的。
很显然,这个人是妖怪!
于连北是妖怪,毋庸置疑!
她想起她不愿意想起的于连东,于连章,还有于连西,他们也是妖怪吗,说起来,奚墨和和李云奚他们也是妖怪吗,毕竟他们都是亲戚,她又想起神魂要求她和他们又又修获取修为,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妖怪,所以和普通的人不一样?
景固也是妖怪?
她没有多想,蹲在于连北旁边,他的头发这时也比平时长了,刚才看的时候还是黑色,现在有些泛灰了,手指的指甲竟然也长了一寸,虽然长得并不是不能接受的程度,但是指甲很尖锐,还泛着雪亮的幽光,刚才自己只顾注意他的昏迷,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迟疑了再迟疑,手才缓缓的摸上了他的头发,而他的头发竟然在她的手触碰下瞬间就自上而下变得雪亮,而且暴长!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那头长发一直长到遮住了他的腰身材止住,莫青又停了一会,她要不要趁他昏迷着,现在睡了他增长修为?
这想法刚冒出一点点,她很快就回过神呢,摸了摸脸,她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务实了?
女人啊,还是要检点一点,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帅,绝对是因为他是妖怪睡了他可以增长法力,何况他的脸斜搁在地上,发丝掩了下来几根,棱角分明的五官,斜飞入鬓的眉毛,似乎异常难受的紧皱着,然后是紧紧闭着的俊眸,迅速颤动着的羽睫昭示着他的极度不安。
他病得不轻呢!
究竟怎么了?
收拾起纷乱的心思,莫青决定把他先弄上床再说,再找个医生......哦,不行,他这样的会被医生兴起解剖之心的吧。
她的惊奇慢慢的回笼,才想起自己也算是个不错的医者,给他按了按脉,他状况虽然很是不好,但是似乎身体在自我修补,要不了多久应该能自己醒的吧。
把这个两条尾巴的家伙好不容易搬到床上,说是好不容易,主要是她先是想背他,可是几次都被他滑了下来,后来她只好公主抱的方式,可是一路走,他那两条尾巴一路不断的甩在她的腿上,脚上,虽然不疼,但是打得痒痒的好难受哎。
他的原型究竟是什么,竟然有两条尾巴?
她能想起的有多条尾巴的家伙似乎只有传说中的狐狸才有的。这家伙是狐狸?九尾狐?哦,两条尾巴的狐狸?
她觉得自己猜得十有八九,好吧,她其实并没有猜错。
她原本还很有些愤恨的心,被这新奇给略微平复了一些。她把这头臭狐狸安置好,才给他盖上了被子,他似乎安静了一些,看着他的眉毛也变白了,眼睫毛也白了,莫青奇怪极了,不知道他睁开眼睛后,眼珠子是不是白的,哦,眼珠子是白的,那眼仁呢......
她瞎想着,掰正了他的脸,把他头发散开,这会儿看着还长得真不赖呢,这家伙应该是个白狐狸,那么于连东他们呢,也都是白狐狸么?
这一家一窝子的狐狸竟然在国家窃据高位呐,莫青腹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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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她终于感到饿了,对了,她的衣服啦,蹲在床边看这家伙竟然看入神了,忘记自己只穿了一条男式短裤!
她在其他几个房间找,很快就发现放在了洗衣机里的她的衣服,这家伙竟然没有洗,就这么放着!
里面还有他的衣服,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莫青在旁边很快就发现了洗衣液,这台洗衣机有烘干的功能,洗衣机上印有一些说明,她想了想就放了洗衣液,关上了洗衣机的门,摸索着开始启动。
看了一会,离要穿回自己的衣服得还要一个小时,她不能在这里干等,何况她还饿着,到了厨房,还好,还有食材,拉开冰箱,冰箱里也是满的,她拿出一罐酸奶先喝着。便寻思给自己煮碗面,反正葱姜蒜,面条,放在面条里的蔬菜都有,再摊上一个鸡蛋,放些金针菇,放些火腿肠,嗯,就够了香喷喷的!
迅速的给自己下了一碗面,香香的在厨房吃了,想起卧室里那家伙,莫青木着脸洗完碗,就去那卧室看了那家伙一下,看着还是昏迷不醒,情况却又严重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种情况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啊,她原本还想着到别的房间好好的找个看得顺眼的卧室睡一觉等他醒呢,她不会开车,更没有驾照,靠脚要走回去不知道要走多久。
她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切脉,没有修为,普通的凡人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比较能感知到人身体的大略变化,对有经验的医者是能切中病人的病情。
他十分的焦虑不安,哪怕是这样昏迷着。
脉象很奇特,反正以莫青现在的医术,完全不知道怎么让他好转,哪怕只是让他清醒。
莫青想着要不要看看他书房里有没有电脑,有没有网络,在网上求助一下这种症状,看看有没有应急的办法,她松开他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手猛地被反手抓住,嗯,被于连北反手抓住。
“别走,别走!”于连北这时昏昏沉沉的睁了一下眼睛,转而又眯上了,叨叨的低吟着:“摸我,摸我!”
摸他?莫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她应该没听错吧,她现在五感敏锐,也就是说她听力也极不错。
摸他?呵,这种要求真是......他在说胡话吧!
莫青想想应该是这样,就要挣开他的手,没想到他的力气太大了,一拖,人没挣脱,她自己倒被他拖到他上半身压着。
而且这家伙明明紧闭着眼,却是仿佛知觉一般,怕她走,翻身就把她反压在身下。
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她更是心情不知如何描述。
他压着她,却很像是把她当成什么可以蹭蹭的东西一般,又或者像小狗抱着一个玩具一般,死命的钻在她怀里取暖,又似拼命的在她身上磨蹭,莫青总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他蹭去一层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疯狂啊,莫青初初还忍着,想着他病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弄醒他,毕竟要离开这里,得靠他那车子,得靠他开车送她,另外她没找到书包,同样也没有找到手机,想离开这里真的很难。
何况就算她能找到书房,能顺利的找到可以上网的电脑,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从这家伙身上能摆脱么?
这家伙把她缠得死紧。
夜色越来越深,窗外除了虫鸣还是虫鸣,莫青渐渐的疲惫了,挣不动渐渐的睡去,或者说莫名其妙的睡意涌上头。
做起了一个梦,真实得像真正发生过一样。
梦中她也叫莫青,有个爹,娘嘛也有,两人非常的恩爱,爹是个妻管严,重要的是这个爹并不是她现代的爹,却好像真真正正是她爹,实在是太面熟了,而娘正是她现代的妈。如果不是觉得是梦,而这个时代又完全不对,她都差点以为她妈出轨了。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呀!”她正拿着把绢扇坐在荷花池旁的假山石上,不停的摇着,不停的摇式因为心情太烦躁,烦躁的原因是明知道是梦,却怎么也醒不了。
她烦躁看向来人,梳着丫鬟髫,两边还各绕着髫插了许多小白花。葱绿的马甲,杏黄的衫,下面是深绿色的裙子,像一朵花枝一般匆匆的移过来。
“啥事?没事别烦我,就站在那里,别过来!”心情极其烦躁的她完全不管符不符合这姑娘平时的性子,当然其实是符合的,按记忆力,从小就被爹娘娇生惯养,她说东,爹娘不会回说西,她说西,爹娘不会说东。
夫妻俩除了认了个养子之外,并没有别的孩子,做爹的也不曾纳妾纳通房,虽然这爹是入赘的,但是入赘的也有不少坏了良心偷人的,她这个娘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这个爹可是个忠犬,真忠犬!
“小姐,夫人不是说了今天一起去五方观还愿么?”这丫鬟叫阳秋,是她的大丫鬟,她不敢靠近,站得也不远,可怜巴巴的说道。
“还愿?”莫青紧扇了几下,疑惑的看向那阳秋,她现在烦躁得很,她又不想这么烦躁,总之,怎么要回到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对啊对啊,大少爷在边关打了胜仗,昨日不是带了消息回来么,夫人上个月初不是到五方观里祈愿保佑大少爷平安么?”阳秋立即激动的说道。
哦?莫青脑子转了一圈,似乎有这么个事情,这一家子在当地算是土财主了,但是有钱没有地位,财产嘛,还好,人家未必看得上,但是莫青这个家里娇宠大的小姐,其实别的没有什么,关键是她长得太好看了,虽然脾气不好,美人有没有脾气都不重要,弄回去打一顿就听话了。
不就是因着有人觊觎,家里的那位大少爷又从军去了,先头还听说立了功当了什么武骑校尉,后来听说去烧敌人的粮车中了埋伏,不知所踪。
莫青爹娘急得不行,收这个养子的目的其实是想给女儿养个童养婿,但是又不甘心这童养婿全靠丈人家,毕竟从小也是请人教他文化和武功的。
眼看被太师的远房侄子听说了,着了媒人来求娶。
但那远房侄子年纪大她一倍还有余,而且还只是求娶为妾,老两口怎么会同意呢。
眼看女儿快保不住了,老两口真是想尽了办法,家产送了一半出去,还没填满相求的人的口,上个月初,莫夫人带着女儿莫青特意去了一趟五方观,这观是新盖的,听说特别的灵验,所以莫夫人特意去求儿子和女儿平安。
现在儿子有了消息,哪能不去还愿呢!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这里烦躁总不是个事,跟过去看看再说,莫青做了决定,很快就配合一起去了那个什么五方观,建筑都很新,听说很灵验......她差点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梦。
哎呀,这梦怎么总是不醒呢,莫母在观里拜了,又奉上祭祀还愿的东西,观里的道士就领她们去后院客房里休息。
而莫青肯定不耐烦,就要出来闲逛,莫母奈何不了她,只得让她出去,但是慕离是一定要戴的,而且吩咐丫鬟和三个家丁跟着。
五方观呢,取名来自于金木水火土,万物之五始,这五方观里祭拜的是一尊高大的木雕像,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实在不像是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