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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先安静下来怎么样?”声音以细碎的声调传达过来,寒拓搞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语气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因为那不是由嗓子所发出来的声音,确切地来说,是从那一根根的皮肉“丝线”经过震荡所发出来的声音。
声音俱都是由某种物体的振动产生的,寒拓包括许多人在内,大都是听说过如此的常识才对,在这之前,他也没有想过,由丝线振动的声音,居然能够如此有规律的,形成一阵如同说话一般的声音。
这恐怕便是这种形态之下的奥瑟,自身独有的对话方式吧。此时寒拓在心中暗自懊悔着……自己应该在第一时间,在奥瑟产生变化之前就应该立刻行动起来的!
只是就算是自己,也为对方所产生的变化惊诧不已,光顾着看着,才没有及时做出动作了。年轻的灵魂,总会对于一些新鲜的事物有着浓厚的兴趣的,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有着相当要紧的事情,但是面对于众多见识过久却是换了另外一种状态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物事,也同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明明在那种情况之下应该争分夺秒地……本能的作用之下,也为之“不必要”的事情浪费了数秒钟,由此可知,新鲜的事物,对于一位年龄尚且处在少年时期的灵魂来说,确实是有着相当的沉重吸引力的。
看着看着,一时间就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重口则重口矣,却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景象——以一个活生生的生物来说,居然能够以如此神奇的状态存在的么?王国的学者们,只要是研究魔族这个方面的学者,每日必做的功课便是感叹于魔族的物种之丰富多样。即便是交战千年之后,有很多的家伙依旧停留在未知的领域之中,不为众人所见。
毕竟需要理解一个魔族,必须直面面对,并且与其相处相当的一段时间才可能有着初步的了解了。对于盖迪亚大陆,人族和魔族之间的恩怨来说,到底不能够像是现世之中,研究一个动物便是将其关在一个笼子里面细心研究的情况。
毕竟在现世的情况,人类是统领世界的绝对存在,以至于其他的物种只能够俯首称臣,老老实实地供其研究而已。而在这里,人族并不是唯一的强力物种。而魔族也不会像那些温顺的小动物那样,可以老老实实,毫无反抗地供其研究了。
对于一位魔族的情报……大概得是诸多英勇的战士直面于具有强烈的攻击意识的魔兽,以生命和鲜血换取来的情报了吧。
交战千年的时光,然而如此漫长的时间,依旧无法将魔族的整个体系给完全认全了。自然不免逃脱于研究如此之人的感叹,就算确实是直面的,敌人的关系,依旧掩饰不住对于其丰富种类的惊叹了。
这样的心情……寒拓至少在现在能够略略感受到了。奥瑟的奇妙变化,确实让他看傻了眼睛,以至于一时间让自己忘记了应该做的事情了。
不过回过神来同样是一瞬间的问题而已。等待眼神清明地恢复过来为止,奥瑟的声音恰如奇时的传达了过来。语气隐隐之中……似乎想要有什么东西告诉自己的样子。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奥瑟有点儿无奈的声音响起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能否听我一句解释可好?”
一席话听得寒拓大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了。因为听上去……对方仿佛是不打算和自己战斗的想法了。能够逃离战斗……或许对于已经精疲力尽的战士来说,是一种求之不得的事情了。然而寒拓仿佛忘切了自己正处在筋疲力尽的状态之下,对于能够逃离战斗并不存在着任何形式的侥幸心理。因为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战斗的打算……事到如今已经缺失了再反悔不做的可能性了。
所以看上去寒拓才是精力充沛,仗着把握更高的胜利的可能性而咄咄逼人的一方,并不同意战斗的停止。所以才大大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既然奥瑟本人已经明显地将自己的敌意付诸于自己的伙伴身上,这又是能够随随便便地敷衍过去的东西么?!
开战确实是你地事情,只要想做,大可以自己去做的事情。然而想要停止战斗的话……则必须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了。想要开战随意,不过绝对不能随便地停止啊。
“多说无益。”寒拓顶着鼻子冷哼一声,只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表达出自己绝对不愿意妥协的意愿,再没有想要再多说什么的余地。即便面对着完全未知的物事,勇气的化身的少年依旧挺着自己的大剑朝着对手勇猛地挥砍了过去。
只是……攒足了浑身的力气的猛力一击,如同拳击手集中全力狠狠地挥出去的拳头,打击在了一团棉花团之上的感觉。纵使再多的力气都无法使用上来……正是这样的感觉。
就算是变成了相当地诡异的形态,然而也终究没有超脱“实物”的领域。并不是什么形体虚无缥缈的东西,既然真的存在着相当的形体,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的话……那么就总会有办法的吧!
寒拓保持着如此乐观至极的态度,倒是没有想到在一开始就被对手迎头地扑上了一盆冷水了。让他知道……即便某种东西确实存在着实质的形体,也如同没有形体的鬼魂一般,是凭借着普通的攻击绝对无法轻易触碰到的……怪物。
如同鲨鱼突入进入沙丁鱼的鱼群之中,不管它游荡在哪里,哪里浑浊混杂的沙丁鱼便会“呼啦~”地一阵散开来,无论它如何的运动,都仿佛神奇的力量在作用着一般,绝对不会让其靠近自己距离更近分毫。
即便寒拓勇猛地突入进去,随着他的动作,来自于奥瑟的真实形态的皮肉丝网,都紧急地避开了他的动作。在他的面前分散开来,并且在他的背后合拢,让寒拓使劲力气的挥砍,完全落在了空处了。
回过神来,寒拓发觉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局面了。浑身各处都是敌人的身体,若是在此刻朝着以自己为中心聚集包裹起来的话……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一种相当的威胁了。
不过奥瑟并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皮肉的丝线在朝着寒拓慢慢地合拢,但是并没有呈现任何的攻击意识。仿佛举着致命的武器落在自己的头上,却依旧把持着迟迟不落下去的姿势。
悬而未决……平心而论,自己若是遭受到对面的反击的话,也确实是有所抗击的方式的。虽然在现在还没有想出来任何形式的解决办法,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对抗危机的能力确实有着相当的信心的。就算陷入绝境之中,他也确信自己绝对不会以坐以待毙的态度静静地迎接死亡的。希望绝对不能够放弃……求生自然是具有希望的一种,所以无论如何,寒拓自己都不会停止思考。
但是奥瑟以一种悬悬的状态,强硬地将战斗结束在了这个时刻。正是在对手的一击被自己完美地接下,而由到自己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的形式的。若是以普通的,你来我往的战斗之下,大家所确定履行的规则了。
“所以说……别这么着急吧。”遥远的声线传过来,由丝线的振动声音所编织而成的话语,依旧让寒拓无从得知位置。
他确实是有着什么东西要说,不然的话,在紧急进行之下,稍有闪失就会酿成大祸的战斗情况之下,也不会以如此的方式强硬地要和自己进行对话了。
一边警惕着,寒拓也一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虽然看上去是为之妥协的意思,然而在脑海之中,也根本没有停止下来突破这种状况的思考。
停下来并不是因为畏惧于奥瑟的攻击,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有利于自己的思考而已。
所以姑且听他说些什么?寒拓暗自告诫自己,无论对方说了些什么,都不可以仔细地听进自己的耳朵里面。有时候言语同样是一件相当有利的武器,无数人是败在他人如同利剑一般的锋利口舌之下,这样的家伙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早就已经不知凡几了。
“首先吧,虽然我摆出了那副的表情,实际上并没有要去杀害她的意思哦?”这句倒是真话,以奥瑟本身的意念来说,这绝无谎言可言。
虽然以谋略的角度来说,他是不忌讳于说谎的。换句话来说就是没有这等强度的强者所拥有的矜持,因为矜持这种东西,早就已经被他用作于货物的形式去换取了某些东西了。只是在正式地情况之下,尤其是在此等的情况之下,他是没有必要说谎的。
说谎也得看一看对象对于自己来说的意义。怎么来说,他都是想要博取寒拓的好感的,正因为寒拓是他的计划之中所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所以想要不择一切的手段将其拉过来。
若是说谎反倒能够换取他的信任的话,他是不吝啬于做出这些动作的。但是对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家伙,普通的谎言不但不能够起到蒙骗对方的作用,反倒是会被对方反侦破过来。
平白地增添恶感,和自己的理念也就背道而驰了。
与其说谎被侦破看透了,更加不信任自己,反倒是说实话还好。虽然并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至少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可言就是了。
只是寒拓现在到底是不明白这些的,听闻奥瑟的话语,所起到的动作只有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看那个样子明显是不信的。
在内心之中,奥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因为自己的目的,即便恼火得很,也无法对于寒拓做出任何的攻击性的动作。
那样的话……岂不是和自己的理念背道而驰么?寒拓的死脑筋让奥瑟可以说是相当的郁结,毕竟以自己如此高贵的身份,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难搞的家伙。若是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磨磨唧唧的家伙存在也不足为奇,只是自己也自然没有和其周旋的必要。若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唧唧歪歪,听不进自己的话语,自己恐怕是没有如此优秀的耐心吧。
一种可能性就是忍受不了现在的愤怒,干脆地和他进行战斗;一种就是默默地忍受下去,为了自己的“大目的”而忍气吞声。
他确实在数百年的“魔王”经历之下,养成了如此的习惯,顺带着自己的思考方式也变得如此暴戾了。只是真正的情况呢?其实内心之中,他的思考方式还是大多数地取决于数百年前,从另一个世界经历过数十年的时光,从而基本奠定了自己的思想基础的那一段经历。
为了最终的目的的话……几乎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到。这便是他的“矜持”!
为了单独的一个目的而活,无论怎么看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是就自己而言,自己所有的物事,包括灵魂都是朝着一个坚定的目标而熊熊地燃烧起来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既然奥瑟本身认为自己的生存方式没有问题,自然其他人也无权去多说些什么东西。
他是能够忍受的……如同每一位认真生活的上班族,都有着能够忍受上司的辱骂和责备的一身本事,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然后更加猛烈地绽放!
平凡人的不平凡之人。所有的魔王的前世,在那个时候又岂不是平庸,或者是失败的典型的例子呢?只是换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就能够变得成为魔王的强劲实力的原材料这般恐怖如斯了。
所以说……不能够小瞧每一个人的潜力,每一个人都自己拥有着强烈的可能性,在平时时日默默无闻,但是一直在窥伺着能够轰轰烈烈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