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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颖这句话叫蒋鑫很难理解,她只了一句早儿休息,并没有叫他上床的意思,那更多的是在下逐客令,这微妙的变化在蒋鑫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我明天还有工作要做,恐怕这个周末都不能陪你了。”蒋鑫捧起林颖的手放在脸颊,那双玉手已经冰凉。
“当然工作重要,不用想着我,再我明天也不上班,可以在家休息也可以出去逛逛。”林颖笑容恬静,虽然此时的屋子很冷,可昏暗的灯光却给人带来了错觉。
“看你的手凉得,赶紧躺好!你今天不是很舒服,我就不打扰你了。”蒋鑫将林颖送回被窝,替她掖好被子。
“再见。”
“不用再见,我在下面守着你。”蒋鑫的意思是他今天晚上要睡在床铺下面的地垫儿上。
“这怎么行,现在这么冷,你会生病的。”无论怎样,蒋鑫还是她林颖在乎的人,她不能允许蒋鑫在那里。
“地垫儿很隔凉,再你这条大毛毯比我的被子还要暖和,你就放心吧!”蒋鑫已经麻立地为他自己整理好了卧榻之处。
“干嘛这样!?”林颖心疼地注视着蒋鑫,无论她心里想些什么,至少在这一刻,蒋鑫的人是在她的身边,他的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这个人,或许这已经足够了,对于那些偶然抑或人为的偶然,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不想离开你!”蒋鑫已经和衣而卧。
“亲爱的!”林颖没再多什么,她顺势躺好。
“恩?”蒋鑫双手抱头枕在脑后,眼睛注视着床板。
“我今天有儿不高兴。”林颖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对于爱情,爱人也是一样,她不喜欢无理取闹,但也不想揣着糊涂装明白。
“我知道。”蒋鑫回答的有些犹豫。
“那你能给我个解释吗?”林颖也心翼翼。
“亲爱的,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沉吟了片刻,蒋鑫给林颖描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男孩家里很穷,为了帮助父母解决生活上的困难,男孩去了地主家里当起了长工。地主家里有一个姐对男孩很好很好,偷偷地给他吃的,给他穿的,偶尔还会给他零用钱,男孩长这么大除了父母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于是男孩很是感激,更是把姐当成了亲人,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活报答姐姐。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长大了,姐对男孩的关照从未间断,男孩也习惯遇到事情和姐姐讲一讲。有一天,姐对男孩表达了爱意,这把男孩给吓坏了,他害怕不是因为怕地主老爷的反对,而是因为他对姐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可离开那里,就意味着失去生活来源,男孩痛苦,徘徊,最终没有勇气离开。”蒋鑫的故事并不精彩,但他讲得却极其认真。
“后来男孩和姐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了?”林颖苦笑,这里面的人物关系她不是不清楚,不过一般的童话故事都有这样一个美好的结局。
“没有,男孩找到了自己的恋人,和姐摊了牌。”
“姐理解了男孩?”
“不是很理解,但男孩仍旧不断地努力,努力给他爱的人幸福。”
“这对姐来是不是太残忍了?”
“如果为了利益就违心地和姐在一起就不残忍吗?没有爱情的结合才是最残忍的吧!”
“那后来男孩幸福吗?”
“男孩找到了自己的所爱,那是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幸福。”
“男孩会后悔吗?放弃了条件那么好的姐?”
“亲爱的,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用利益来衡量,亦如爱情,从来都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
“我困了,想睡觉了。”林颖的眼睛已经闭合,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颖,我爱你!”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因为他的仙女痛苦而痛苦。
……
那一夜林颖睡得并不踏实,她梦见一个会法术的女人把蒋鑫从她身边抢走,她拼了命地去拉,去扯,去拽,去喊,可是一用处都没有,她大声哭喊,求蒋鑫留下,可他没有一反应,硬凭那个女人把他拉走,直至消失。
林颖在梦中惊醒,额头上全都是汗,她看了看下面,蒋鑫已经离开,桌子上面有准备好的早,手机里有一条短信,
“故事的结局是男孩终有一天会有足够的能力和姐彻底地决绝,对他而言,没有什么能够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更重要!
买了你最爱吃的张记包子,记得要热一下再吃!爱你的鑫!”
故事的结局是美好的,现实中的美好却很容易被一些东西打破。
林颖早上接到了李伟的电话,主要内容是痛诉林颖的言而无信,这么多天过去了,要不是他主动打来电话,估计林颖又把他忘在脑后了。
“拜托,大哥!我是朝思暮想和你见面呢,不过最近事儿真的是太多了,这刚刚有空,刚想给你打个电话,谁知你这么心有灵犀地就给我省了个电话费!”林颖确实答应过李伟要在第一个周末见面的,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要不是他提出来,或许林颖还真没心情想起这个约定。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见见怎么样?”李伟并不了解林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到是顺着话锋就自己做了决定了。
“你有这么想我啊!还是你这无业游民这么悠闲?”林颖其实也只是寒暄客气一下,至少没想到李伟会把见面的时间提前到眼下。
“我这闲的无聊的无业游民想你了可以不?”
“哈哈哈哈。”林颖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怎么的?约个地儿出来唠唠呗!”
“唠唠呗,反正你消费!”林颖也不好再推脱。
简单地吃过了蒋鑫准备的早餐,林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些事情不需要一直挂在脸上,如果按照蒋鑫的故事,男孩本就没有什么过错,更何况喜欢谁是一个人自己的事情,被谁喜欢却是别人的事情。对于没有过错的一方,林颖没有理由耿耿于怀,现在的蒋鑫还站在她的身边,考虑着她的感受,紧张着她的微变化,这都明此刻的这个人是在乎自己的,未来的事情谁也不好,自己先行叛变也不定,既然这么想那她就没有必要把两个人原本和谐的关系搞僵。
和李伟见面的地选在了这个城市最繁华、也是年轻人最喜爱的聚集场所——步行街。原因很简单,那里吃喝玩乐的场所一应俱全,安静舒适的闲谈场所也并不难找,还有可以二十四时不休息的西餐厅,更主要的是步行街承载了林颖大学四年的各种记忆,自工作以来显少去过,对那里的确有了几分思念,平时和蒋鑫在一起居家的时候颇多,要不然就是徐燕和吴妍的阁楼逛逛,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林颖的大脑远跟不上这城市的发展进城,所以当人们已经习惯了大悦城、万达广场这些休闲娱乐场所的时候,林颖的脑海里依旧是五年前的步行街!
老友相见,林颖多了几分随性,脚下蹬了一双运动鞋,下身穿了很休闲的牛仔裤,上面t恤!为了防备天公的突然变脸,林颖带了一件风衣。对于已经在职场混迹一段时间,适应了职业装的林颖来,这身行头还着实叫她觉得自己又青春了一把!有些东西无论扔掉多久再度拾起都会觉得亲切,亦如今天这身被林颖尘封已久的休闲装。
今天是周末,本应该人头攒动的步行街显得些许的凄凉,人来人往学生模样的居多,林颖慨叹人们都去哪儿了?殊不知已经有了取代这里的去处。林颖下车前就接到了李伟的电话,意思是他已经到了步行街的入口了,可还没见到林颖的影子,如果她不想一会儿死得太难看,最好以光速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颖朝着手机了句狠话,之后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日就沉淀的友情,没有虚假的客套,没有一味地迎合,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却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虚伪的应酬多了起来,这样的纯真才更叫人来得舒服。
步行街入口商场门前,停留了不少徘徊的少男少女,林颖一眼就辨认出了哪个是李伟。她满脸堆笑,脚下生风地一路跑,
“嗨!”本想趁着李伟背转的方向吓他一跳,可没想到李伟的突然回头却叫她自己猝不及防。
“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李伟笑着抚摸林颖的头,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其实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巧合,在林颖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他刚好一个转身。
“没想到你的嘴还这么……厉害!”其实林颖想的是损,记得当年的同桌林颖还被李伟骂哭过。
“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改了不少了,可没想到见到你又打回原形了呢!”李伟捋了捋头发,风吹得他那偏分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偏向。
“这叫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还怪得起我来了。”没想到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们竟熟络的像时常联系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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