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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里,跟我做对的人,没有无辜二字。【ㄨ】”苍虎嘴角牵起一抹邪笑,看地上躺着的受伤的王亮,好像充满了成就感似得。
“艹你吗的,你他吗真是让人受不了了。”霍寒煜看到王亮,也是心疼不已,似乎看不下眼,刻意侧过身去,他明白的,都是为了救他,指着苍虎的鼻子咒骂,“要杀就杀我,你他吗冲我来!”
“苍虎!”我鼓足了勇气,站起身来,怒视苍虎的眼睛,“你是堂堂一个大哥,真男人,请你也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不管你找没找到秦少航,你今天一定要放了他们,只能杀我一个!”
苍虎微笑着,并没有回应我。
“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怕你将来难以服众,悠悠众口,难不成你要把你这些手下都杀了,来保住你的信誉吗?信誉很重要,别把信誉当狗粮吃了!”我狠狠的瞪着他,对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害怕之意,现在求他都是无用的。
“死到临头还敢骂虎爷,求求虎爷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老何两步上前,一把推倒了我。
霍寒煜也没有任何顾及了似得,伸腿一脚又给老何踹倒,“艹你吗的,要杀要剐你痛快点!”
老何火气中烧,一声令下,让外面的手下冲进来,将枪口挨个对准了我们。
霍寒煜受了牵制不敢动手,只得握紧拳头,任凭老何用拳头狠打向他的小腹,一拳又一拳,他几度险些单膝跪倒,但都忍住了,哪怕扶着手边的桌子也没有倒下的意思。
我艰难爬起身,激动的上前,双手抓住了苍虎的脖领子,“苍虎,你是不是男人,你他吗的说话算话!”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说话了。”苍虎眉心起了褶皱,并没有像对霍寒煜一样动手对我,任凭我抓着他的脖领子。
“你一个小姐,你有什么资格跟虎爷这么说话。”老何这才停止对霍寒煜的殴打,转身将矛头指向我。
“小姐怎么了?”我依旧抓着苍虎的脖领子,回头怒视老何,“小姐不是女人?小姐不是爹妈父母养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买卖,哪里来的小姐?没有你们男人的需求哪里来的小姐!”
“臭婊子,橙橙也他吗是臭婊子,要不是她跪下来给我磕头喝尿,看在她也是被你害的日子凄凉的份儿上,我就让你们两个小姐一起去死!!”老何愤恨咒骂道,话音落,他试图又对我伸手。
“呸。”我吐了老何一脸吐沫星子。“人渣禽兽!”
不等老何在说什么,我回头又抓紧了苍虎的脖领子,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怕死,但我怕被威胁,和你一样,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你隐秘这么多年,多少人都没见过你庐山真面目,死了一个心心相惜的霍天城,是不是又孤独了?我不想像你那样活着,求你成全我,求你像个男人一样说话算话!”
“求人都这个语气……”苍虎没说话,老何又绷不住了。
“你老大在,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情绪激动也他吗的控制好你自己。”我狠瞪了一眼老何。
“让霍寒煜走。”苍虎这才开口,给老何使了个眼色。
老何稍稍迟疑了下,但不敢违抗苍虎的意思,转头让人将霍寒煜的头用黑布盖了上,打晕了霍寒煜,将他抬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给他打晕,你直接放就好。”我慌了,生怕被抬出去的霍寒煜直接死了。
“我答应放,就决不食言,我是男人,总不能让他出去,再带一群人拿枪跟我火拼吧?”苍虎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为什么女人总喜欢把这样的帽子给男人带上,而且好像百试不爽……”
我微微松口气,可好像不对劲,不禁又抓紧了苍虎的脖领子,“还有他们五个,把他们放了啊。”
“我只答应你和霍寒煜之间只杀一个。”苍虎微笑着,伸手将我抓着他脖领子的手猛地掰开,不屑的拍拍我抓过的脖领衣衫上的褶皱,坐回远处。
我绝望了,彻底绝望了,“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这时秦少航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我,不禁有些惊讶,“爸,什么情况,怎么把她抓来了,别弄错了,她没绑架我,是那几个……”看到地上躺着的王亮,看到我蹲坐在王亮身边,他好像才明白些许什么。
“猪脑子。”苍虎狠瞪了一眼秦少航,“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
“罗娜,你还真不是个东西。”秦少航恼了,不禁愤愤上前,一脚踢到了我的胸口,心口间的肉滋滋的疼痛。“没看出来啊,和霍寒煜还在苟且,自己不是都结婚嫁人了吗?”
“废物。”苍虎很没有耐心,起身一脚踹到了秦少航的小腹上,“再不滚,连你一起杀了。”
秦少航这下有些怕了,但从他的眼睛里,我好像没有看到一个儿子该对父亲的眼神,他偷偷咬了咬呀,爬起身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本就是一个私生子,连姓氏都不给的一个私生子。
“不会让你孤独的。”苍虎深吸了口凉气,好像有些许无奈的意味儿,“你这个女人啊,也算是让我这一把年纪开眼了,很想找个借口不杀你,但是没有任何借口。”
听到这话,我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似得,曾经霍天城就是没有杀我,就是有些想我为他做事的意思,我连忙道,“有啊,只要虎爷您看得起,我可以为您效劳……”
“不。”苍虎微笑着,很肯定的拒绝了,“你很有胆识,很聪明,很能洞察人的心思,今天不是你,霍寒煜必死,你倘若刚刚多说一句话,他也必死,你明白的。但是我虽然很赏识你,但我怎么会把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曾经霍天城就是一个例子,前车之鉴,他的死你也参与了。”
听到这个,我真是无奈了,只得跪下去,跪着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裤腿,仰头哀求他,“我可以死,求你放了几个孩子,你把我五马分尸暴尸荒野都行!”
“你有什么筹码?”苍虎低头俯视我。
“你可以先把他们关起来,给王亮治伤,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帮你把霍天龙弄死!”说这话时,我浑身都在发抖,“既然我都要死了,我什么都不怕。”
“霍寒煜你会杀?”苍虎嘴角又牵起一抹未知的笑意。“回答我这个,如果你说你会杀,我就放了他们,并且要人把霍寒煜带回来,让你亲自动手!”
这一句话便把我的心瓦解了,没有任何气力在说什么,嗓子瞬间肿的话音也无法发出似得,哽咽着,哭泣着。
然而,竟然没有结束,苍虎最后的问题,直接把我搞崩溃了。
“如果他你都不舍得杀,那他的孩子你怎么会呢?”苍虎轻笑一声,无奈的摇着头。
“啊……”我听不下去,双手捂住了耳朵,用力的捂着耳朵,好想立刻去死。
果真,苍虎什么都知道,比霍天龙知道的还多,那跟踪洪洛宇的应该就是他苍虎了,他真的要他霍天龙绝后,霍寒煜死在他手里,真是早晚的事儿。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想活着,想他们都活着,那我得断了你后顾之忧,但是这样一来你会恨我的,早晚会想弄死我,所以,怎么样我都不会留着你……”
“婉娘和祈君在哪里。”我哭泣着,抓着自己的发丝用力的撕扯着,头几乎都胀裂。
“应该快到了吧,想让她们最后睡个好觉。”苍虎翘起二郎腿,又要老何给他点燃了一只雪茄,“绑架我儿子,不付出代价,传出去,我怎么做人,你也因此救了霍寒煜,所以,各取所需,别抱怨了,很久没亲自出马做事,偶尔亲自做做事,感觉还不错……”
我浑身都开始发麻,想弄死他,想弄死他,想跟他同归于尽!
我起身扑向苍虎,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掐着,好像谁也没办法给我拉开似得,但终于还是被苍虎一脚踹向小腹……
我的身子直飞了两米远,直接被踢出幕帘。我痛的几乎爬不起来,头都晕了,勉强双手支撑着冰凉的里面,想起身的瞬间又被人抓住,驾着回到了幕帘。
“小孩子看不得血腥的。”苍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亮,“抬他出去,和那几个放一起,等他们的姐姐上路了,也让他们陪着。”
“不要……”我拼命的挣扎想从抓着我的男人手里挣扎出来,想去抓住王亮,但无济于事。
当祈君和婉娘被推着进入幕帘时,我彻底没了气力。
“让你们最后见一次面。”苍虎站起身,扶了扶袖子,给老何使了个眼色,似乎准备离开。
见他迈开步子,我也不知道哪里又来了气力,扑上前,抱住了他的腿,“祈君还小,祈君还小……”
“妈妈。”祈君瞪圆了小眼睛,很是茫然不解状况,迈着小腿跑向我。
我赶忙将祈君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生怕别人把我们分开似得。
从未想过苍虎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比霍天龙还要可怕似得,早知道这样,我怎么会把祈君留在我身边。
婉娘一直盯着苍虎的脊背,好似完全不再一个空间次元,刚刚进来时,还有些许恐慌害怕的意味儿,可忽然间好像没有了任何此刻应该有的情绪。
我有些诧异。
苍虎也一直没有去看这老婆子,背对着她的方向,向前迈步顺着手下掀开的幕帘,准备离开。
“罗震。”
婉娘轻喊了一声。
苍虎忽然间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怎的,他竟回过头去,看到婉娘眉心起了褶皱。
婉娘连忙整理了下她自己的发丝,“罗震。”
听到这个名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代号是苍虎的男人,本名叫罗震,姓罗,我曾问过她,我为什么不跟她姓,要姓罗……
“青花?”苍虎半响才叫出婉娘的本名,声音出现了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过的脆弱和柔情。
“是我。”婉娘哭了,捂着嘴痛哭流涕,仿佛要站不住了似得,幸亏苍虎轻盈快步上前扶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