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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央点头表示知道了,按理说第一个考验肯定是过了,只是暖兮回来告诉帝央消息之前,帝央眼皮跳了许久,搅得帝央心绪不宁。
暖兮咬了咬唇,“暖兮还有事要报。”
见暖兮欲言又止的样子,帝央心知暖兮有事要秘密和她说。帝央侧耳,暖兮附耳低语,帝央面色骤变,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掩不住眉宇间的烦躁。
帝央:“我知道了,你们替我去向离忧宫的人道谢。”
玄紫看得莫名其妙,虽然不明白帝央的意思,不过,对帝央信赖到骨子里的玄紫想都没想就敛身应是。反倒是暖兮闪烁其神,直到帝央幽幽地扫了她一眼才敛身应是。
帝央眯了眯眼睛,心想,他们这一年来果然没闲着,这么快就要给我一个大惊喜了。
收敛了心神,一双明眸已然潋滟无波。帝央嘀咕了声:“还有一个时辰,那就到处逛逛吧,闭关一年都要发霉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低声说给自己的还是说给隐藏在四周的人听的。
风光正好,暗香盈步。
帝央转悠了没多久,“正好”遇上了褚彦,褚彦热情地要带帝央领略云翳宗风光,帝央婉言拒绝,表示要随便走走。褚彦闻言,优雅笑笑,表示跟着帝央,略尽地主之谊。帝央不阻止,就让褚彦跟在身边。
褚彦进退有步,对帝央任何行为都不多加干涉,偶尔凑趣一两句,风趣幽默不显聒噪。不过褚彦和暗中盯梢的人都没发现,帝央走过的路有几处都是宗门到云宗殿的大路。
眼见时间差不多,帝央表示遗憾迈步前往云宗殿。
云宗殿一如既往的气派,只是不知为何,门口两旁弟子给帝央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褚彦留在了云宗殿外,帝央独自走进云宗殿。走在云宗殿的牌匾下,肩膀就传来压迫之势,上次进云宗殿也是如此,只是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今日压迫之势更强。
云宗殿内如之前那般空荡简洁,古朴没有多少花纹雕饰的桌子上摆着简单的瓜果茶水,女弟子引帝央坐下后便站到一侧。
帝央是第一个到的,没办法,谁叫她最弱又没背景呢,那些长老们都要摆够谱才肯出来,殷绯也是。
不多时,三位长老同时走进云宗殿,长老们身后都跟着那么几个弟子。
帝央礼貌地对三位长老行礼,目光落在了跟在大长老身后一名青武弟子。不因别的,只因帝央随意一瞥时感觉到那名弟子眼神相当诡异,不过在帝央看过去后很快垂眸收敛神色。
那名青武弟子姿容清丽,算是小家碧玉,薄唇平平,不含喜怒,若不是那随意一瞥的发现,帝央压根不会多看那女弟子几眼。然而,就那么一眼,帝央止不住又多看了那女弟子几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觉告诉帝央,她认得那女弟子,而且之前相处应该是不太愉快。
帝央在那女弟子走过时,不经意偏了偏身,蹭了下那女弟子的肩膀。
那名女弟子瞪了帝央一眼,凌鼎赫淡淡地说了句“不得无礼。”
那名女弟子脸色变幻几番,对着帝央抱拳行礼,声音平和幽美,如同无波古井那般平静清幽,“晚辈方才失礼了,请前辈原谅。”
帝央莹唇小幅度上钩,带着清浅的笑意,“不必在意,是我方才冒失撞了你。”
帝央趁着这时候对那女弟子仔细“扫描”,果然看出了问题,这脸是易容过的,不过那易容技术太糟糕了。乍一看看不出问题,深得萧雪暖易容术精髓的帝央看了那么一会儿,不仅看出了这女弟子易了容,还依稀看出那女子的原貌。
这世界的易容术比起萧雪暖教的易容术就是渣,也是因为这世界认人不完全靠看脸,所以易容术就变得很鸡肋了。
即便那易容术粗糙,那名女弟子依旧没想到自己已经被看破了,淡然跟在大长老身后,随着长老们入座,恭敬站在大长老身后。
帝央垂眸,脑海反复确认刚在与那名女弟子短暂近距离会面的画面,以及帝央灵敏鼻子闻到萦绕在那名女弟子药香下的阴冷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