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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容勉目眦欲裂,被羞辱的痛袭上来,手中匕首一横,用力切下。
啪!
苏御挥动手臂,一把捏住容勉手中的匕首,钳制在其背后,另一只手将容勉的空手放到一块束缚住,防止他再捣蛋。
“勉儿,你的身子在颤抖,你的声音也在颤抖。这样的你,真的能杀掉我么。你是来邀请我,并不是来杀我的对不对?”
苏御轻声细语地低喃,尔后以毫不温柔的动作,哧啦声扯落容勉所有衣衫,俯身凶猛吻下……
由碧绿青的院子,一路纠缠直到屋子内,地上凌乱着两人的衣裳,屏风之后那个宽大的木榻上,两人的喘息息此起彼伏……
从天光大亮到夜黑如墨,淋漓的汗水沾满彼此的身体,直到耗尽最后一份力气,榨干体内残留的最后一丝欲望。
三更响声敲过,苏御满意地地将柔软的身子揽到怀内,朗目揉成了媚丝,溢出柔情蜜意地望着怀中的少年。看到他故意粘在一起的眼皮尚未被打开,他好笑地一勾唇,伸手欲上前帮他打开那粘住的上下眼睑。只是手作刚进行到一半,便改了主意,直接俯身以舌舔开,引得怀中人再度颤栗出来,“勉儿你真敏感。”
“别吵,你家少爷要睡。”容勉烦累地伸手去拍打那发出噪音的地方。
可是手也被捉住了,接着是一阵湿热传来,引得他又哼哼两声,慢慢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没了神彩,无神地望向咫尺之人,脑子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今夕何夕。
当看清眼前的人,棱角分明的脸正是苏御时,容勉甩了甩脑袋,彻底清醒过来。他猛然起身,腰处立时传来酸累,痛得再度跌回去,伸手往腰下一摸……容勉的脸瞬间跌进万丈深渊。
“你?!”
“勉儿怎么了?”苏御上前来揽他,“这可是你愿意的。好像最后是你主动松了匕首,投怀送抱,我是应你的命才做的。”
“我愿意的?”容勉气结,“如果不是你暗算,我会这么淫*荡?让你吃一盒春*药,你他x的比我还犯贱!”
苏御笑得甜蜜,毫不介意怀中少年的话,他舔舔嘴唇,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勉儿,等回到玄曜,我便娶你为妻。到时候我们每日每夜都如此,彼此形影不离,一起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还要不要替你生一大堆孩子?”
“哦。这便不必了。你也生不出……”
唰!
苏御沉浸在美丽的梦幻中,然而猛地清醒过来,眼前寒光一闪,那把匕首突地又被容勉找了回来!
“勉儿你——别伤到自己。”苏御上前试着去抢夺,却被容勉给甩开。
“玩我很爽是不是?”
“以后还想继续玩下去是不是?”
“让我跟个傀儡一样,随你招呼是不是?”
容勉捏着匕首,小脸冰湛,紧紧盯着面前强大的男子,最后道,“苏御,你爽了,你家少爷我没爽!”
苏御看着严厉的容勉,不禁半直起身来,老实道,“勉儿,从我们开始做,你就一直在叫爽。你的嗓子都嘶哑了。你说你没爽,我、我不相信。”
“他x的!”
容勉一听这话,更加无地自容,手起刀落,噗一声,锃亮的刀鲜血浸染……
半夜三经的帝都街上,到处都是严查的官府护卫,打更的不时经过,喊一两嗓子。晕黄的灯光隐约照亮一小块地方。
容勉走得近,只在腰间围了一圈,借着暗黑处朝容府而回。
一路上躲躲闪闪,总算爬墙进了容府,往荷院而来。
在院外略站了站,见没人监视,容勉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黑灯瞎火地摸进房间,才站定,忽地看到一抹幽亮,接着灯烛被燃起,照亮了整个屋子。
在黑木圆桌前坐着一个凤眸寒玉般的小少年,正把火折子掐灭。
“容勉,你打哪回来,还穿这一身衣?”雷震一手托腮淡淡扬眉瞧着此刻的容勉——
上以及下,身体全部都是光着的,青青於於紫黑的吻痕布满全身,只是不知道腰间围住的那一块有没有。
容勉看到是雷震,不由松了口气,把身上那粘腻的“围布”随手扔了,露出光果的身子。他却不在意,朝雷震吩咐一声,“去打盆水,我要洗干净。”
“你还没回答。”雷震拈着茶杯,冷然竖眉。
见支使不动这小少年,容勉叹息一声,“回答了,你能为我去打水了?”
“可以考虑。”
“好吧,那告诉你。我去扔了点东西,回来得晚了。就这么回事。”容勉耸耸肩,满不在意。
“扔了什么?”
“清白。”
容勉回他,随即把手中那把匕首甩在桌上,刀身染血,在烛光之下清寒一片,“顺便,我给了他一刀。”
雷震抚着茶杯的手一顿,不禁放下来,盯着那带血匕首,“刺哪了?”
“切了。”
“啊?”
雷震不由伸手捂着双-腿中间,万分悻悻地跌坐在椅内,难以置信望着罪魁祸首,“你说的是真的?”苏御真的被他给切了?
此刻再看容勉那一般的吻痕,盛放着靡靡的暧昧与欲-望,令人心头鼓动的感觉顿时变成了一把带血的匕首。雷震所有的情绪都被压了下去,咽了咽口水安抚道,“容勉,那个我曾经说要看你穿女装一事,其实是说笑,你莫要当真。”
容勉冷哼一声,“去打水。”
“行行。”
舒服地泡了个澡,容勉痛快极了。
也不知是怎的,这一会儿幻觉也没有了。想到苏御,自己这心里面也不跟之前一样发痒痒。似乎一刀解决了问题!
容勉眯着眼睛趴在沐桶里,后面雷震乖巧地为他搓背。
他闭上眼睛想到离开前,苏御下-半-身全是血,“苏御,我等你下一次再来找我”
容勉嘴边漾出笑,下辈子苏御也玩不了。更别说下一次了。
伤害他的身体,结局只能比他的身体更惨。
容勉感受着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无比的舒服好使,谁都不能伤害他,哪怕是苏御。
那男人想把他当玩物,先把那男人变成废物。
“你感觉怎样,疼否?”
屁-股处传来触感,容勉猛然惊醒,回头诧异地望向身后雷震,“你……你……”
雷震把手上沾到的东西送到容勉面前,“看到这东西真是令我恶心。不过,还好仅仅这一次。御尘王也废了。容勉你做得倒是很绝。”
“你怎么知道是御尘王?”
雷震轻笑,“我还知道御尘王身负联姻之使命。这一次若不出意外,他会娶轩辕蝉回玄曜。但现在,一切都变成了泡沫。我已经不必再担心了。”
这么许多日子,容勉第一次睡了一场安稳觉,第二天能够很好地投入到设计中去了。
大清早一起来,就听到外面嘈杂不已。
睦嬷嬷急急赶出去,只留下几名宫婢。
那宫婢之中有与盼香关系好的,便在一起嘁嘁喳喳。
容勉用罢了丰盛的饭菜,在石头欲言又止,要说又不敢说的迟疑不决之中站起身,打算去书房。
“少爷御尘王……”盼香跑进来大叫。
雷震放最筷子,帕子轻抹嘴唇,笑盈盈地望着盼香,代为问道,“御尘王?怎么了?”
盼香低下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御尘王去不了桃花宴了。融雪娘娘觉得很遗憾呢。”
“哦,去不了啊!”雷震满意笑着点头。
“以后别跟我说他的事。”容勉厌恶的回道。
“可是昨夜——”
在雷震的鼓励之下,盼香又道,“昨夜御尘王遇刺,宫里面的御医都去了,忙活了一夜啊。少爷您说,谁会去刺刹王爷呢。您昨天不是去了王爷那里吗,那时候他好好的吧?”
石头抬起头张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容勉,好像是在看一个杀人犯。
“我没在那里呆。昨天我转道去了雁凝苑,跟里面的姑娘玩了玩。还有事吗?”容勉云淡风清地看过去。
盼香只好摇头。
见少爷去了书房,盼香跟过去,却中途被雷震拦下来,“盼香别缠着容勉,他忙着呢。还有一日就要做衣裙,你再这样缠下去,他会被皇帝处罚。连你也会受苦被流放,颠沛流离,永远归不得家。”
“可是……”盼香担忧道,“真的没事吧?御尘王受伤不会找上少爷吧?”
“是啊。这事真的跟少爷没关系吗?”石头赶忙把憋了一肚子的话说出,“昨天少爷拿匕威胁御尘王,你不知——”
“什么!少爷还拿刀,威胁王爷?”盼香将要昏过去。
一上午的时间在两人忐忑不安中渡过,奇迹般地,没有迎来官府的护卫。
两人均松了口气,看来御尘王遇刺这事与少爷无关的了。
吴驰在书房把两张按了手印的文书送到面前,还有一个锦盒,里面放着银票。
“那周家的家主亲自来的,可是他们又加了条件,说只要付一半;而周世家的二老爷也来了,与周家一样也付了一半。二千两金。”
容勉掀开那锦盒看了一眼,轻轻撇嘴,“真是老奸巨滑。是怕我兑现不了啊。”
吴驰咽了口水,“少爷,这金子已经够多的了……”他跑了一年的镖,也赚不到其中的一半。吴驰都够佩服少爷的了,可是眼下少爷却一点不满足。
只是容勉接下来的行为令吴驰不理解,他把银票与文书都推了回来,“吴师父,你带着东西去一趟周/康两家。告诉他们。先缴一半可以。但是桃花宴之后铺面要全面涨三成利。让他们看着办。如果一次□□齐全了,便不会多涨一文。”
“少爷,这……不太厚道吧?”吴驰听得都有点哭了,这太奸了。三成那得是多少一共一千二百两金。这等于是白命啊。这也太……
“呵呵。谁让我缺银子呢。何况无奸不商。你看过有老实人做生意的么?老实人做生意,全部都关门大吉了。所以,想要很好地活下去,咱们只能算计。行了。”容勉笑道,“如果吴师父能谈下来,那么这三成利归你,算是你的功劳。”
“啊,真的?!”吴驰眼中放光。
容勉笑开了,摇着头道,“吴师父啊,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假过。你去做便可。如果他们全部拒绝,并且收回文书。那么你再起草文书,在帝都之内有实力的商贾处宣说,必定会有更好的效果!”
不知为何,吴驰觉得这个时候的三少爷像一只小狐狸,一只吃饱了饭抹着嘴的小狐狸。
晚些时候萧远带着御医赶来,那御医又出了新的方子兼针灸疗法,于是兴冲冲地赶来。
进院后便发现活蹦乱跳的容勉,萧远见了满心欢喜,“你的病好了?连面色也红润起来!可是全好了?”
容勉起身,调侃道,“好了。所以多赚了几千两金,你要不要分点?”
萧远闻言不甘示弱,佯装垂涎,“真的,分多少?”
“都给你,然后以你将军之子名义在北月诸繁华州郡开属成衣庄,我为你做大总管可好?到时我们五五分成?”容勉歪头雪白的脸蛋盈盈光泽。
“你果真觉得自己能赢?”萧远卸去玩笑之意,沉凝道,“尚衣局那边每时每刻忙碌着,你真的认为能赢过她们?”
他说着向御医行了一礼,说了番话,御医见没自己事便离开。
容勉看了一眼仅画了一半的图纸,不以为然道,“不是‘认为’,而是理所当然。萧远你不要怕,我说行便行。到时侯保准这皇商的名头不落外家,将军府必定也随之青云直上。”
他说着朝门口守着的石头挤眉弄眼。
三两次调、教下来,石头对三少爷的性格有了点了解,眼在见三少爷的样子,他轻咳一声,红着脸插嘴道,“少爷,有人找您。您……要不要先去见客人?”
“真的?!”容勉露出惊讶之色,无奈地朝萧远看看。
“行了,你先忙,我走了。”萧远见势也不想多留,反正容勉已经好了,其中因由待以后再问吧,他现在也一堆事。
“别呀。我去去就回,眨眼功夫就回!等我!”
容勉按下萧远,与石头走出来——
“少爷,您要小人做什么?”石头苦着脸,眼中全是惶然。
御尘王那里一遭,石头至今难以忘怀。现在也不知少爷又想做什么。
容勉心旷神怡地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你去外面散播个消息,就说萧远公子想入股宜庆街的铺子……快,快。现在就传出去,传得越快越好。我再拖萧远一些时间。快!”
石头甩着大脑袋,只能应命。
很快容勉回来,萧远正在品茶,盼香请了茶娘来精心熬制的百合茶。
“容勉,你这茶味道香醇,倒是宜心宜情。”萧远又喝了一口,赞道。
“这是用最好的百合泡制而成。锋苗和白毫略有嫩茎,色泽绿润,香气鲜灵浓厚清雅;加上枸杞以及竹叶,沸水冲泡,可以治疗心志恍惚……”
“噗——”
萧远口水的茶水喷出来,连忙朝容勉看去,“心神慌恍?我不喝这个,我正常得紧。”
容勉笑盈盈地坐在他身边,大大的眼睛全都是欢喜之色,好像是刚刚赢了金子一般,他语调悠缓道,“其实这个茶是养颜的,还能清热润肺。自然你现在还很年轻,可这茶喝时间长了,会显得容颜更年轻,在没有娶妻之前,还是喝着点好,免得被嫌弃长得老相。”
萧远古怪地望过来,“你这些话好生奇怪。待战事一开,上场杀敌,每日风餐露宿,哪有时间管容颜年轻与否。不过你这张脸,这么嫩还要再年轻,究竟想年轻到哪里去?”
说着大掌伸过来,对着容勉雪白的脸蛋捏着拉开,使他看起来像个小丑一样,然后捧腹大笑。
容勉打掉他的手,偏开脸,莫名的好心情突然被影响,有一股隐隐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怎么会这样?
记得上次雷震靠近时,恶心地呕了血。
现在虽然没呕血,可那种恶心感却很熟悉,难道去找了苏御,并没有从根本性上解决问题?
“近来事情诸多。”萧远却没发现容勉的异常,收回手来他叹息一声说道,“你可知道桃花宴还未开,已经接二连三地出叉子了!”
“哦,什么事?”容勉收回神和颜悦色地问道。
“一是那御尘王!”
萧远再度轻叹,“不知是何故,御尘王受了伤!我北月的太医苑前去请诊。被拒之门外,此事不知怎的传了出去,现在外面都传……唉。”
“外面都在传御尘王不举!”
噗!
容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双眼放光,连忙问道,“真的?真成太监了?”
见萧远若有所思的目光瞧来,容勉轻咳一声,改口道,“怎么会传得这么邪乎?是不是有人发现他变成太监了?”
萧远明明看到他光灾乐祸的样子,当下不由责备地横一眼过来,“此事还未可知,可是那夏侯郡王也不闲着。御尘王的事情发生之后,夏侯郡王便被发现在最繁华的青楼夜宿,德行有失……传遍帝都,连皇上那里也——”
“唉,看起来皇上想赐婚,也是有些难了。一个不举,一个德行有失,以敬王府之贵,皇上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容勉听后,笑脸渐渐消失了,心中莫名地浮起古怪之意。
“唉。这些事与你说了也不懂。时候不早,我还是走吧!”萧远不再多说起身便走,臂弯一紧,低头看去只见容勉的手正落在上面,他低沉的声音也随即告来——
“你给我说说那一些、我不懂的地方。快说说。”
萧远愁着眉头望着他,“这不关你的事,知道多了也不好。”
“总该要知道的。你说吧。为什么呢?他们连续发生事情,并不是巧合吧?”容勉肃颜,他刺了苏御一匕,随后夏侯绝就出事,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莫非自己被利用了,还是说苏御利用了这件事情?亦或者是其中有第三者?
萧远拂开容勉的手,站在原地,简略地说道,“敬王府势大,功高震主。皇上欲将轩辕蝉赐婚予玄曜御尘王,也瞩意于夏侯郡王。而玄曜和万琼与我北月相隔极远,皇上此做是为避免敬王府勾连攀附其他世族贵戚,盘根错节,越发强盛。但是这两人却先后出事,此与敬王府……”
接下去的话萧远没说,只说道,“容勉这事与你无关,你心里面明白就好。”
萧远打算走,回头似又想到了什么,忽地改口,“容勉,待你赢得融雪娘娘青睐,为京兆尹侍从之际,可要记得一点凡有关于敬王府之事,一定要先与我商量。哪怕是京兆尹要你去做,也要先通知于我。好了,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了事不关我。现在却又有这样的嘱咐。
容勉抿着唇,心思略重,本能地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而自己也在无形中站在了萧将军府这边。
明明没有选择的,可是却已经被默认。
“你等等,我送送你!”容勉想罢随即追随上去,此刻萧远正走到院子里面——
“容勉,怎么来了如此多人。他们是何人?”萧远纳罕地望着院子里面等待求见的穿着华丽衣袍,面容富态像是掌柜商贾打扮似的人们,扭头奇怪地望着容勉。
“呵。这些都是我朋友。过来找我玩的。”
容勉憨憨一笑,上前打了个招呼,便捉着萧远的袖子,尽快把他送走,“待下次来时萧公子莫忘记了,可要把文书带来,过期不侯哇!”
出了容府门,萧远搔搔脑袋回头看,“容勉,本公子总觉得你这里有猫腻。算了!也被你多番利用了,不差这点。”说罢翻身骑马而去。
容勉隔着街头冲远走的萧远挥手,“萧兄走好,走好哇!”
那些站了一院子的商贾所留在府外头的随从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仰望般地看着容勉,眼中充满了惊讶与崇拜。
回了荷院,容勉冲众人施了一礼,陆续请进厅内。
一院子的人足有二十多户商贾,一个个寒喧着问侯着。曾经他们是与容益道有过生意上的往来,进这容府也是入主院厅堂。
但是如今容益道那里早被冷漠,奴仆们一个个傻瞪着眼,看着这些小小商贾们一个个涌进荷院,有的及时跑回去向老爷禀报,有的则直接在荷院外监视!
这些商贾们一个个消息灵通至极。早在先前就听闻将军之子常入容府。而且容勉争取得了融雪娘娘的制衣之能,亦是将军之子的大力相助。
如今进了这荷院,冷不丁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精致屋门前守着的宫婢。
众人一时都瞪大了眼睛,满是敬服地望着容勉。外面谣传容勉不过是夸大其词,说什么容府马上就要倒了。
可是现在看来,有将军之子在,似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不过这容三公子是庶子,曾经还十分痴傻,未曾交过手,也不知对方有几分深浅。
众人打算再会会这位小公子再论其他。
石头无措地看着这么多人,简直让盼香上茶都忙活不过来,他凑上前小声地问三公子,“少爷,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都是为您刚才那条消息来的。可怎么办呀!这些人看着来头都很大!”
来者众人都是在商场摸爬滚打,没有几十年,但也比容勉的资历老。
每个人都不是吃素的,可不是三岁小孩能糊弄过去。
石头知道,萧远公子没有参与三少爷所做事情的想法。也不知道三少爷想做甚,摆下了摊子,最后可怎么收尾哟!
容勉笑笑毫无压力,“越热闹越好!这里越热闹,说明咱们赚得越多!以后跟着你家少爷吃香的喝辣的!”
“少爷,小人还是跟着少爷您吃苦吧。那种福,小人享得不踏实,夜里睡不着觉!”
石头嘟着嘴闷闷地低下头,万般不乐意地回道。
容勉斜眼讶异地看向石头,顿时脸一沉,哼哼道,“行。那以后让你吃糠咽野菜!去吧,让益心院把我爹叫来,就让有事找他。”
少爷应付不了了,这是要找老爷来应付啊。
石头更加担忧了,小声问,“那大少爷若在可怎生是好。大少爷那里不好应付,小人担心他会对您不利!”
啪!
容勉一巴掌甩在石头脑袋上,“怎么那么笨,快去干活。”
“噢。”
石头闷哼一声,灰溜溜地奔了出去。
容勉坐在椅上抿了口百合茶。
屋子够大,足够会开这二十多位前辈商贾。
容勉喝茶,朝两旁坐着的前辈们投去一瞥,“叔叔伯伯们,这是勉儿喜欢的茶,希望你们也喜欢。”
素羽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容勉望着眼前这些商贾,他的内心兴奋得快要跳出来。这时候正是他结交的好时机。商贾虽然图利,但唯利是图也是有好处的。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名利场:有利益的地方才有朋友。今天他要建立自己的名利场!
场内的众人来到这里,也是做足了功课。
若是对容勉没有一点了解,岂非要吃亏?
众人微笑,也品了口茶水,却觉得有股怪味,低头看茶杯内的东西,却是上等的百合叶,大家都不是普通的百姓,一看此便知道这茶一碗都要花去十银子。
上等百合叶煎制,茶气鲜灵清雅,关键是煎制之人,这火侯以及此人的泡制功法,都并非出自普通之辈。
众人心中略惊,就算家财万贯,也招呼不起每碗十两价值的茶水啊。这个容勉莫非果真不简单?
搭眼看容勉的穿着,衣袍端贵,再看这厅室内的摆设布置,雅俗共赏,惟一缺点:都是假货!
梨花木的椅子,涂了漆皮的朽木,坐起来还晃悠,假的;
屋内装饰屏风舞狮香炉鼎,粗糙工艺,劣质冶炼,假的。
就连手中捧的青花瓷茶杯,普通窖内低等工人烧制仿品,假透了。
众人看到这,心底对这位出手阔绰,贵气十足的容三公子印象,立时好坏参半。
顺泰钱庄东家郭之寰,手上不仅有钱庄更是投资铺面,在其他州郡都有分号,如今钱庄内银子堆积,他正想着再引进一些回报高的生意,如今容勉的出现倒是正好落在了他的手心里面。
他笑着打开话题,抚触着黑胡须试探道,“闻听萧远公子要开衣坊,不知容三公子意下是怎样的?”
等容勉为融雪娘娘做完衣裙,桃花宴上万千瞩目,到时候就晚了。虽然容家是皇商,但是容勉与其父一直不和,外界广为传说,深具证据。
所以这块肥肉,容勉不一定会给容家。
之前周世族和做漆杂货的康家都曾入容府往来,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都还在观望中罢了。
如今连萧远公子都来了,大家按耐不住好奇心,前来探上一探。等容勉成功,融雪娘娘穿好的布料衣饰服裙等等,就将成为整个帝都争相效仿的焦点。
哪怕朝廷明令禁止,普通百姓不得使用皇族衣料等,对于百姓们来讲,那也不过是一纸空文。
爱美是人之天性,朝廷禁不了,若是经销得好,整个北月都会形成一股旋风似的尚美之潮。
这种事,谁不想分一杯羹?
自然,如果赔本的话,那也是无妨的。毕竟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承担风险,只要这风险在可承担的范围之内即可。
“郭伯伯,勉儿已经与萧远正在商议。不过萧公子觉得此事可行。”容勉欣笑回答。
“哦,这么说朝廷也要做这笔买卖?”
“若是萧公子插手,还会有咱们的份么?”
一听到容勉这话,坐着的诸人立即互相交流起来,“咱们来迟了?”
“如果萧公子做的话,说明容勉对此事很有把握,也许能成功……”
“看起来咱们要抓住机会……”
“我在宜庆街有两间空置的铺子,待事情成功后,便将衣料,包括万琼国所运的绢纱,成衣等运至那里,行稍。只是到时候生意或冷清或热闹,却不一定。自然,若是火爆的话,可能我自己忙不过来了,不知道在场的诸位有没有兴趣——”
容勉暗暗点头,有点收到效果了。只是还不太够,似乎还缺少点什么。
“宜庆街的铺子早已‘名花有主’你怎么忘了我呢,容世侄!”
随着下面纷起的跃跃欲试的议论声,此刻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道硬朗的中年男子声音,容勉抬头,见到来人一身湖水蓝绸缎长袍,面容白净,浓眉阔目,笑起来很是平易近人,只是那双眼睛却蒙着一层距离,像是怎么都无法触摸到一般。
随着这人进来,厅室内的众人跟着住了口,纷纷看去。
容勉勾唇,心中冷道:来得真好,周修硕!
周世族祖上发迹于商贾,后来慢慢地将经营的一些铺子让度,并不热衷于此了。
但是周世族周老爷拥有二子,长子为官;次子为商。而眼前这位,便是周二公子周修硕,也是冷氏的夫君,周凝儿的父亲。
容勉没想到他回来,不过来的太是时候了。周家的人,终于肯露面了!
连忙起身一阵寒喧,众人才知宜庆街那两间铺子已经被人提前入手,康家以及周世族。
“周世侄,我来付余下的一千两金,这算是结清了是不是?”周修硕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人把盛着银票的锦盒奉上。
牵着不走,打着后退。
容勉笑得意味深长,早付清不就完事了,偏偏自己搞那么大的阵仗后,周修硕才姗姗而来。
可惜,晚了。
容勉正要说话,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儿子,做甚请了这许多长辈来,此事交给为父便可,你尚且年幼,此事毋须经手。”
容益道经下人一请,立即就跑了来。
一进门便说这番话,仿佛对这一切早已掌握在手。
这令在座的长辈们不由地再吃一惊。
刚才那一千两金,已经使他们很坐不住。毕竟场内的大多数都不是家资厚重的,也有一小撮纯粹是来凑热闹,或者是想来粘点小光,捞一笔。
现在再听容益道一说,众人立即觉得上当!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容益道说这番话,那容勉肯定是早已经把衣裙的经营权给了父亲,那他们还来凑什么热闹!
容勉挑眉,心头冷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