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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舒蔓把手机先充上了电。
给已经关了机的手机刚开机,里面就弹出来城南老家打来的电话。
望着那六个未接电话,舒蔓自嘲的笑了。
她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还有什么脸面给自己打电话,也想不到她打电话给自己时的心态是怎样的。
连她的孩子被侵犯了,她都能若无其事的不去反抗,可见,她的血是冷的,是没有心的。
舒蔓已经麻木到谈不上伤心,还是心寒,对这位嗜赌成性的母亲,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可以答应帮她还另外欠下的三十万,就此之后,她带着小泽,再也不会认她那个母亲。
心里乱的不行,一边要还债,自己还失了清白之身,她觉得不会再有谁比自己倒霉的了。
把手机丢在一旁,利用今天是周末的一天,她准备好好休息一番,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换了睡裙,躺在松软被子的chuang里,她刚准备懒踏踏的睡一觉,偏偏手机里进来了警局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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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神情怔忡的出了酒店的房间,站在门外,望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二百一十块钱,嘴角毫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
头一次见有女人拿钱打发自己,还付了十块钱的“嫖-资!”,他行医多年,念书和工作的时候,见惯了对自己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女人,对这样明明失了身,还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女人,他还真就是第一次见。
想不通自己是哪根弦没搭对,竟然忙前忙后,井条有序的帮她把事情都处理好。
想想,还真就可能是特殊的女人,就要用特殊的对待方式!
没有再多做停留,他出了酒店,回了家。
一整夜的折腾,让厉祎铭疲惫不堪,刚在家舒坦的睡下,偏偏厉烁打电话来,说抓来的绑架嫌疑犯对绑架舒蔓一事儿供认不讳,要求有证人去警局作证,录口供,没有办法儿,他只得起来,再往警局折腾。
厉祎铭到警局的时候,舒蔓已经在了。
舒蔓不知道昨晚她被人绑架的事情已经被人报了警,更不知道意欲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债主,这会儿已经被缉拿归案。
“舒小姐,关于事情始末,还请你向警方复述一遍。”
嫌疑犯那边对绑架一事儿供认不讳,就包括路旁监控录像拍下吉普车里的事情,债主那边也不承认。
对于债主暴力牟利一事儿,舒蔓本就看不惯,碍于他们是城南一片的地头蛇,她才没有报警。
这会儿他们涉嫌对自己迷jian不成一事儿,她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忍下去。
毫无保留,舒蔓把债主先是放高-利-贷,涉-嫌开设赌-场,非法牟-利一事儿说了出去,然后把债主到自己家闹事儿,打伤自己母亲以及后续自己被灌下药,险些被迷-jian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警察。
按照舒蔓所说,厉烁和手下的通勤,做了一份口供。
“不管怎样,我要起诉魏大鹏,具体程序问题,我会交由我的代理律师全权负责!”
舒蔓虽然这会儿生活过得挺拮据,但是事情关于自己尊严一事儿,她不可能善罢甘休。
“你没必要自己找代理律师处理,犯罪嫌疑人涉嫌危害社会治安,人民群众人身和财产安全,法院会对他提起公诉,你完全没有必要自己折腾一趟!”
有平淡不失磁性的男音传来,舒蔓听着有些熟悉,本能回过头儿。
“二哥!”
舒蔓回头儿去看的同时,厉烁也抬了头。
望着站在门口,身形笔挺,黑发如墨的厉祎铭,他连忙起身,上前招呼。
自己大伯父家的两个哥哥,一个妹妹,都生得极好,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什么基因,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见厉烁穿着警服走上来,穿着简约不失格调的白衣黑裤的厉祎铭,微微颌首。
“这件事儿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别人的案件我都帮忙,自家人的事儿,我还会袖手旁观了不成!”
厉烁不似厉祎铭那般温文尔雅,身为警局里的头目,为人圆滑。
舒蔓回头儿望着和昨晚对自己做了禽-兽之事的“迷jian-犯”和警局的一把手之间有千丝万缕关系,下意识的抿紧绯色的唇角,把放在体侧的手,捏紧成了拳头儿。
敢情这个“禽-兽男”会旁若无人的做尽无耻之事,原来是警局这边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能定罪了么?”
厉祎铭除了进门那会儿看了一眼舒蔓,全程都在专心致志和厉烁谈论关于昨晚舒蔓被绑架一事儿。
“差不多了,只要届时你会出庭作证,法院就能对嫌疑犯定罪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录份口供,对事情做一个陈述就行。”
说着话,厉烁把舒蔓刚刚录的那份口供记录,拿给厉祎铭看。
伸出修长骨节的手指,厉祎铭接过,目光淡淡的扫视口供记录。
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口供内容,厉祎铭坚信,依照这个小女人拽上天的个性,不夸大其词复述嫌疑犯对她欲行不轨之事,就不是她性格。
深沉的目光,始终流连在舒蔓个人信息那里。
再把手里的口供记录交给厉烁时,他已经大致掌握了舒蔓的个人信息,连上面留下的手机号码,他都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口供没有问题,她叙述的,和我看见的一样,法院开庭受理昨晚一事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好!”
“好,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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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烁出来送厉祎铭,边走,他边问厉祎铭和舒蔓之间是什么关系。
虽然刚刚来录口供时,两个人全程无交流,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自己这个一向置身事外的二哥能出手帮一个女人,还自愿来录口供,后续上法庭作证,可想而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说别的,就单单两个人之间全程无交流,就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
正常说来,一个男人帮助一个女人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他们之间还是陌生人,她多多少少都应该对这个男人表示感谢,如果说她不会感谢这个男人不说,还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足以见得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厉烁做警察虽然只有五个年头儿,但是他在警校也学了心理学,对于舒蔓的行为举止,他还是有迹可循。
被厉烁质问,厉祎铭微微侧过头,看他。
目不转睛盯了几秒表情贼兮兮的厉烁,厉祎铭再收回目光时,不屑道——
“我怎么不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还学会胡言乱语了?”
厉烁:“……”
“你在警校那会儿知不知道做警察的首要原则是实事求是?你胡诌目击者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打算写本小说?”
“我写什么小说,我就是好奇你和受害人舒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别说你没看上人家,你要是没有看上她,干什么昨天晚上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啧啧!”
厉烁一改做警察审讯犯人时的严肃,讥诮厉祎铭。
听厉烁吱吱做声,厉祎铭睨看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懒得和你废话”的眼神儿,随即迈开步,往外面走去。
厉祎铭不搭理自己,厉烁也不恼,他要是和自己只言片语的解释几句,他还不至于这么怀疑他。
但是他偏偏一句话不和自己解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更加敢肯定两个人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在。
厉烁随着厉祎铭的步子追到了警局的外面。
刚准备下台阶,他和厉祎铭看到了不远处站在一辆捷豹SUV旁的舒蔓。
依旧是明艳不失骄傲的扬着下颌,舒蔓双臂抱怀睨看不远处厉祎铭,一副在等他的样子。
厉烁瞧见舒蔓在等厉祎铭,笑了。
抬手拍了拍厉祎铭的肩膀,他打趣——
“这回大伯母估计不用再为给你找女朋友一事儿着急了!”
说完话,他也就不再做电灯泡,带着有深意的笑,转身,往警局里折回。
厉祎铭用眼梢的余光看了看已经进门的厉烁,眉心微拧。
再收回目光去看舒蔓时,他已然恢复了平静。
知道舒蔓这会儿是在等自己,他没有避开,很自然的迈开步,步履平稳走上前。
舒蔓见厉祎铭走来,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厉祎铭知道舒蔓不是那种喜欢矫情、忸怩的人,也就没有和她迂回,单刀直入——
“有事?”
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缥缈而温润。
舒蔓没正经八百听厉祎铭说过几句话,他似乎是个话不多的人,但不可否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让人听了很享受。
慵懒的抬眸,一双狡黠的双眸,灿然明亮的看他。
“那个人是你弟弟?”
厉祎铭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怪不得你会肆无忌惮,原来是有人给你撑腰!”
厉祎铭有点没懂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挑眉看她。
“不懂?”
舒蔓笑,湛清的眉目间,有几分叛逆的不羁。
走上前,因为和厉祎铭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她丝毫不忌讳的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划了几下。
“我都说了我不会报案,说你强-jian我,男欢女爱,多正常点事儿,我都没放在心上,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奉劝你一句,虽然你认识警局的人,但也别太过分,我不计较是我大度仁慈,以后遇到个难缠难惹的,你觉得你还会像昨天晚上那么侥幸?”
厉祎铭:“……”
“夜路走多了早晚会见到鬼!长得帅是你的资本,但是你要拿它来炫耀就算了,你的三脚猫功夫上不去台面!”
明明自己已经失了身,没有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她偏偏要嘴硬,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等他出来,说这些话,搞得自己酸溜溜的。
厉祎铭意识到舒蔓是说自己那方面不行,黑眸见猝然燃起一抹不悦。
舒蔓满不在乎的收回手,一副慵懒之姿,看厉祎铭。
“别指望我会谢谢你,功不抵过!”
虽然从厉烁的话里她大致了解到昨晚的事情是他救了自己,但是他毁了自己清白,功不抵过,要不是她看他长得还算不错,不至于让自己的第一次毁在债主的手里,她一定和他没完。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
舒蔓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钱夹,从里面取了一张一百块,送上前。
“下次再耍流-氓之前,记得买-套,风-流鬼都做了,也就别差这百八十块钱了!”
舒蔓挑衅的话,一再触及厉祎铭底限,他的黑眸,幽深冷冽,渲出冰一般阴寒之气。
舒蔓晃动手里的百元大钞,准备塞-进厉祎铭手里的时候,厉祎铭倏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将她直接抵在车门上。
一手按住舒蔓的手腕,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厉祎铭颀长笔直的身躯笼罩住她,让舒蔓只感觉头顶落下不真实的剪影。
厉祎铭垂眸看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的小女人,因为刚刚突然将她按在车门上的动作,猝不及防的舒蔓,一双粲然的水眸,波动出受惊的微光。
依旧幽深的黑眸,带着能吸附周遭一切的引力,厉祎铭对视舒蔓,将舒蔓的目光完全聚焦到他的眼中。
厉祎铭的眼有神而锋锐,专注看你时,似乎可以把你心里全部的想法儿都看得透透彻彻。
两个人的目光相互对视,好久,舒蔓收回飞脱的思绪时,才堪堪的别开眼。
尽管他没有说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眼神真的很幽深,很专注,好像要把吸进入一般。
厉祎铭注视舒蔓良久,半晌,见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没有再说话才松开她。
将手随意抄袋,他离开舒蔓一些,嘴角轻动,带着少有的轻浮之气。
“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的三脚猫功夫上不去台面?”
伸出骨节修长而雅致的手指,他主动从舒蔓的手里,拿过来了一百元大钞。
“这一百块,我收下了,下次见面时,会用上的!”
说着话,厉祎铭嘴角撇着讪笑弧度,少了往日王子般温润的气质,这会儿他妖孽的有些不真实,尤其是嘴角的笑,带着玩味儿的不羁。
因为失-身一事儿,舒蔓并不愿多提,一层膜而言,无可厚非,她不愿意多去计较,只是心里始终有芥蒂,不愿意正视自己失-身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现实。
站直了身体,舒蔓双手抱着自己,重拾一副吊儿郎当的不羁。
“像你这种做尽禽-兽之事的惯犯,当然会用得上,不过我们之间估计不会再见面了,你省省吧!”
厉祎铭:“……”
“难得你我误打误撞认识一场,依照我经验之谈,我提醒你一句,做那种事情可以,但是你也得注意你的身体,完事儿之后记得吃两个煮鸡蛋补补身子!”
懒得和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继续纠缠下去,舒蔓嘴巴不留情的说完话,高傲的扬起头,进了车里。
黑色的捷豹SUV驶离警局,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厉祎铭手里捏着一百元钱,不屑的扬起嘴角,冷嗤一声。